《我与魔尊结睡袍》作者:赤影竹心
文案:
郁安宁跟死对头沈曜打完一架后好似撞了邪,同一个梦做了三年,次次花样死在他手里。
做梦也就罢了,这家伙某天居然上门挑衅。
从这天起,他梦里的情节变得不可描述。
对方清风霁月,郁安宁却无法直视,红着脸质问:快说,你到底给我下了什么蛊?
沈曜微笑,指尖端住他下颌,情蛊。
不久,修仙界传闻甚嚣尘上,昆仑冷得冰窟窿一般的少主亲自收了一个初阶小仙徒。还以为沈少主又发明了什么炼死人不偿命的损招,当大家看到这二位的时候,不禁对沈曜某方面的取向产生了一丢丢的质疑。
众修士内心:很大的质疑好吗?!
多年以后,两人携手闲庭信步,郁安宁问:你当年梦见过我没?
沈曜点了点头。
什么时候开始的?
沈曜沉吟片刻,坏坏地笑,白天、晚上,还是早上更多些
美貌自信不怎么听话仙界小白受VS冷傲忠犬非要管着你魔尊大佬攻
内容标签: 情有独钟 重生 爽文 升级流
搜索关键字:主角:郁安宁(安宁),沈曜(封擎) ┃ 配角: ┃ 其它:
楔子:
再次遭到天帝丑拒,仙君望着历法底稿长吁短叹,即便多次修改,某人的名字还是被墨汁盖得严严实实。
他有什么办法,那可是仙魔两界最轰轰烈烈的一场仗啊,作为历官不能只字不提,提了又怎会不写两军主帅?
魔尊封擎法力无边、性冷如冰,堪称天界禁忌,败在他手下的天兵天将数不胜数。
眼看败局将定,天帝痛下决心将流放大荒的世元仙君请了回来。
这位仙君更是个人物,嬉皮笑脸、游手好闲,神龙见首不见尾,不到最后一刻绝不出现,差点没把天帝晾在战场。
二人对决可谓天雷地火、精彩绝伦,大战九九八十一天难分胜负,后来打到天门之外的浓云之
中,回来的时候,封擎举旗投降,撤走百万魔军。
天帝很是欢喜,下旨重赏世元仙君,却发现正主溜了,气得好几天没法练功。
后来听说魔阶内讧,封擎被杀,疆土四分五裂。
不久,又传来一个举天哗然的消息,世元仙君堕天了。
第1章 梦境
炎炎夏日如期而至,知了叫得正欢,郁安宁一个激灵清醒过来,愣愣看着宣纸上一滩口水印,好在纸张够大,没弄花那两行歪歪扭扭的字迹。
老大,老大,交卷了!有人戳他胳膊。
郁安宁环顾四周,一时没想起这是哪场考试,一抖白花花的卷纸随手递给先生,动作纯熟、行云流水。
老大为何不说话?身后少年小心翼翼地问,染病不成?
郁安宁恹恹摇头,他不是不舒服,而是刚从噩梦中惊醒。
这个噩梦持续了三年,不同的糟心场景,同一个糟心的男人。
飞羽馆老大郁安宁向来崇尚以拳服人,小弟见他面色不善,知趣地闭紧嘴巴。
聚仙镇位列玄天圣境之一,靠的是六界灵气聚集于此。玄天共有六界,由不灭天掌管,通常选择灵秀之地为各大家族培养人才,极富盛名的两所初仙学堂飞羽馆和无华馆都在这里。
初仙筛选讲求天资和慧根,通过考试便可入学,仙徒来自四海八荒,资质、修为、品行参差不齐,比如郁安宁能进飞羽,完全是瞎猫碰上死耗子,天赐狗屎运。他进了学堂也不走寻常路,根本不学仙法,仅凭一双铁拳伸张正义。
另一座无华馆的老大名叫沈曜,就是出现在郁安宁梦境中的男人,也是郁安宁最想击败的人。
沈曜不仅拳脚厉害,仙术也十分了得,而且行踪诡秘,从没出现在两边人马正式对峙的时刻,无华却在他的指导下击败飞羽很多次。
那天,目光锐利的郁安宁只在人缝里对其惊鸿一瞥,便觉一股冷气直冲后背,战斗兴致骤然大减,象征性地击败对方两个二号人物,便匆匆结束了战斗。
沈曜神秘而惊人的气场让郁安宁心怀忐忑,因为靠拳头赢得战斗,压住全场的气势是个重要的关窍,这一回合,他其实是败了,这是镇上首个凭气势打败他的人,实力不容小视,也正是在那个晚上,梦境里的模糊面容变成了沈曜的脸。
郁安宁认定沈曜为了保住江湖地位对自己施用了巫术,还进行过多次试探,可对方种种表现都说明对巫术之流一无所知。
暗的行不通,郁安宁直接向他下战书,沈曜从不接受与他一对一的挑战,且有着五花八门让他难以应战的借口,对此郁安宁只用一个字评价了他怂。
如此一来二去,闹得街知巷闻,坊间谣传甚嚣尘上,都说沈曜不接招是因为对他不屑。
郁安宁拥有足以捍卫尊严的强大自信,说白了就是脸皮够厚。找不到出处便充耳不闻,一旦找到源头立马揪出来揍扁。
为了维护光辉形象,郁安宁向所有小弟宣布最崇拜的人当属不灭天掌门,最大的原因并不是消灭魔头袁瑛、恢复人界和平、分宗立派这种琐碎小事,毕竟以他肚里那点墨水也说不出来,为了不失老大风范,他在脱口之际将统一聚仙岛改成了统一六界,感觉自己超级有见地。
老大志向高远,打败沈曜指日可待了吧?一个很不识趣的小弟兴冲冲地问,话音未落就已经鼻血横飞,郁安宁收回爆出青筋的拳头道:废话,要你说?!
在郁安宁强权即公理为准绳的坚固统治下,他在飞羽的修行奇迹般混到最后一个学年。
老大今天去哪儿巡视?小弟亦步亦趋,打断了他的思绪。
外头骄阳似火,郁安宁走出屋子,环顾四周后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淡淡说了一句,回家。
适逢盛夏,高悬的赤日将所有暴露的物件烤得闪亮冒油。
聚仙镇四季交替甚为明显,正是灵气充盈的体现,因此山林茂密、灵兽纵横。
郁安宁心情不爽,准备放飞自我。他松解长衫、甩掉鞋袜,淌过淙淙溪水,绕过爬满暗绿青苔的山壁,一路欢叫着蹿腾在路上,如同一只奔跑的猿猴。
还没撒欢痛快,天青长衫倏然映入眼帘,郁安宁后背猛地发凉,急急刹住脚步。
身形颀长的男子静静站在石桥尽头,青山碧水间霞姿月韵、仙风道骨,正是沈曜。
乍看见刚在梦境的人,郁安宁下意识迟疑了动作。
沈曜同时察觉到有人近前,目光与郁安宁一触。
虽然梦里见过无数次,郁安宁却丝毫没有与之对话的心情,可对方堵着回家的必经之路,他不得不装傻充愣:这不是沈贤弟吗,为何站在此处啊?
沈曜黝黑的眸子深不见底,静静看他片刻,两步来到近前,居高临下道:等你。
你打算接受挑战?郁安宁心里发虚,却死鸭子嘴硬,身体下意识后倾,想要与之隔开距离。
不料脚跟刚刚抬起,沈曜已俯身欺近,抬手按住他的肩膀,郁兄试场可曾睡着?
被他如此凝视,郁安宁眼底划过一丝慌乱,别乱说,你、你看见了?
沈曜淡淡道,恰巧路过,看到试卷有你的名字。
郁安宁指指自己的双眼,没有亲眼所见,不要信口雌黄。
只是试卷褶皱不堪,才会有此一问。沈曜唇角微微扬起,似有若无地探了探身,文试考场上,到底何种梦境才能让郁兄酣睡至此
没有,没有。郁安宁打着哈哈,想趁机摆脱他的挟制,沈曜又怎会看不出,四下防得滴水不漏。
郁安宁看着他胯/下唯一的空档,最终还是放弃了,嘿嘿傻笑:昨天练功太辛苦,歇息片刻而已,即便做了梦也记不住啊。
沈曜脸色倏然一暗,眸底波涛汹涌,在他肩上的力道加重几分,郁安宁疼得龇牙咧嘴,低声叫了出来:睡觉怎么啦,你替老师来兴师问罪的?
沈曜蓦地停住,沉默片刻,缓缓地向后退去,语调清冷,郁兄明明报的昆仑,为何告知蓬莱?
郁安宁错愕片刻, 反正考不中,随便填一下。
沈曜点头,说得语重心长:也对,武试就在十天之后,以郁兄修为,怕是怎么炼都来不及了。
郁安宁双眼瞪得溜圆,神色如同斗鸡:你等我为说这个?
沈曜似笑非笑, 待我走了,郁兄想打也没机会了。
自家酒馆不便动手,郁安宁浓浓怨气凝结胸口,眉头皱成一个疙瘩,闷声说道:你也别得意太早,结果如何还不一定。
沈曜毫不避讳眼底的怀疑,浓眉微蹙,语气轻佻:既然郁兄信誓旦旦,愚弟拭目以待。重重一拍他的肩膀,转身走了。
郁安宁呆呆望着沈曜背影没入夜色之中,倏然反应过来,差点气得当场爆炸。
身后帘声响动,江希白笑眯眯地现身,不知已在后面站了多久。
郁安宁翻着白眼道:舅舅偷听他人交谈,真是不够磊落。
江希白挑了挑好看的眉毛,谁偷听,刚巧路过。
没偷听你笑得如此不怀好意?郁安宁满脸质疑。
江希白朗笑一声道:我是想跟你讲,今年出的茧子特别好,绝对能卖个好价钱!
郁安宁横他一眼,小声嘀咕:别以为我听不出来你含沙射影,把心放肚子里,等着瞧我怎么虐他!
第2章 赌注
第二天一大清早,郁安宁被嘈杂声吵醒,推门一看,酒馆门前乌泱泱站满了人。
贴身的小弟见他出现,连跑带颠来到跟前,老大,这么早把咱们叫来可有要事宣布?
郁安宁揉揉眼睛,看了看天空,叫你们早点儿,谁说这么早啊。
小弟缩着脖子指指外头,可无华那帮人比咱们还早啊。
什么,沈曜已经到了?郁安宁凉意蹿上脊背,抬头见人群自觉让出通道,颀长的身影出现在视野。
老大!半个院子的人齐颂,声势浩大。
沈曜目光扫过众人,轻轻点头,转而望向郁安宁。
在自己小弟充满疑惑、高低不齐的称颂中,郁安宁硬着头皮从房间里走出来。
聚仙镇两位老大首次交锋,所有人拭目以待。
沈曜长身玉立,神色冷峻,郁兄清晨召集众人,有何贵干?
郁安宁抱臂挑眉,深吸一口气,大家听着,我郁安宁正式向沈曜下战书,在场都能做个见证!沈曜,你不会不敢答应吧?
沈曜环顾一周,目光定格在他身上:也罢,如你所愿好了。不过既然要比,也得裁决公正才是。
郁安宁问,怎么个公正法?
沈曜沉吟片刻,既然郁兄信心十足,便以武试为凭如何?
老大说得好,老大英明!对方阵营欢呼雀跃。
郁安宁这边陷入安静,却在暗暗较劲,气氛剑拔弩张。
有位头脑冷静的小弟忙在一旁打岔,老大千万不能答应,他这是激将法啊。
可旁人越这么说,郁安宁越是不服,看着沈曜好整以暇的欠揍样,脑袋一热一锤定音,好,就这么办!
沈曜唇角微扬,目光炯炯:若郁兄分数高过我,我当众尊你为上,不但资助盘缠还要尊称你一声宁师兄。
众人立即面露惊色,横跨天界的路费对于他们这种偏远小镇绝对是个天文数字。
可你若是输了他顿了顿,面色变得冷峻:就把这间酒馆送给我。
郁安宁怒气上头,想都没想脱口而出道:好!
院子里立刻炸了锅,小弟们想劝已经来不及了。
沈曜露出微笑,如冰雪消融。伸出右手道,君子一言。
郁安宁伸手重重与之扣在一起,快马一鞭!
江希白刚到门口就听到他发誓,脸黑得如锅底一般,毫不留情一脚将他踹出了门。
郁安宁武功是江希白教的,自然不敌盛怒时的舅舅,待众人散了还死赖在门前撒泼打滚,关就关了呗,反正我也住烦了,正好去别的地逛逛,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出去开开眼界,没准儿能碰到未来的舅母
江希白一个飞踹险些踩他脸上,站在桥头噼里啪啦一顿数落,熊孩子,关了店拿什么养活你,把你饿死了,我如何向你父母交代?话一出口,声音戛然而止。
关于他父母的死因,多年来江希白就有一句话,双双坠崖丧生。基本信息更是寥寥数语,郁安宁从来没见过自己的父母,家里连画像都没有,可毕竟血浓于水,每个人都有父母不是?他总不至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父母没了,墓总该有吧,赶上中元节应该去看看的。
可江希白死活不说,郁安宁一问父母的事,准被他鬼使神差地岔开,到了晚上,他就一人躲在屋里喝闷酒。
算了随你吧。被挑起伤心事,江希白没心情跟他杠下去,一挑帘子进屋,噔噔噔的脚步声一路传到酒窖去了。从江希白的角度讲,父母亲的事与喝闷酒是有必然联系的。
江希白拿父母的事情出来骂他,看来是气急了,郁安宁常因不识父母深感遗憾,想想拿酒馆当赌注没准儿是打开话题的契机,顿时感觉自己的决定非常英明。
郁安宁苦苦练习整十天,武试不可阻挡地来临。
其实每年武试的题目都一样考生独自前往山林深处抓灵兽,按抓来的灵兽级别评分,级别越高分数越高,上不封顶。
灵兽名字带着个灵字,是因为生于山野,蕴含天地灵气,可大多没有开智、凶猛异常。年年都有灵兽伤人事件发生,具有一定的危险性,灵阶越高越近乎人智,也更难捉,为了分数丢掉小命可得不偿失,毕竟学府可以再考,命只有一回。
郁安宁踩着最后时限匆匆到达,现场立刻骚动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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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iandanmei.c0M>我与魔尊结睡袍(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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