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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学系魔王——星火函烟(6)

    王都,冒险者总会。
    这里显然比边陲小镇的分会要热闹得多,正因为时值勇者复出的年份,许多人都下达任务,不论是准备趁魔族疲于应付而去迷雾森林,还是纯粹为王国的这场战事做些准备而使用自己的积蓄发布些探路、灭杀魔兽之类的任务。
    尽管人多,像这样好看的人却少得很。一个背着竖琴的青年踏入总会大门,他似乎是第一次来这里,四处张望的眼神显得拘谨又不知所措。
    不过一张英俊的脸总能让人得到一些优待,就比如,这就有女冒险者为他指明了去服务台的方向。
    你好,金发的青年有些局促地站在大理石地面纤尘不染、格局恢弘的大厅中,询问前台笑容完美的实习生,请问如果我要加入冒险者队伍,应该怎么做?
    请先填写表格吧,女孩将一份表格递给他,心中感叹现在颜值高又有实力的冒险者越来越多。她本能地觉得眼前的人有些眼熟,但很快就将这感觉抛诸脑后,将其归类于帅哥长得总有些相似。
    她收回已经填写好的纸张,匆匆扫过基本信息,看见意向那一栏里并不是最普遍的未定,而写上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队伍名称提线人。
    请问你是收到了该队长的邀请吗?她公式化地问道。
    是的,青年回答道,这里是他的亲笔信。
    信封里不只是一张写着简短邀请的信笺,还夹着一张纯黑色小卡片,上面正印着那半黑半白的面具图案。实习生将显然附了魔的卡片放入魔力感知阵法,显示确实是小队队长亲手所写
    这位队长甚至是罕有的光明系冒险者,看着法阵上闪烁的白光,她暗自惊叹。不过如此一来,足以在成立小队的第一天就招揽这些实力强大的冒险者进入新人小队,也就说得过去了。
    没有问题,这是你的徽章,她将空白的徽章递给青年,后者当着她的面将血滴在纯黑色章面上。
    半黑半白、与邀请卡上如出一辙的图案浮现出来。
    青年将徽章别在左边领子上,回给那位实习生一个笑容,大步走出了冒险者总会。
    边陲小镇。
    黎曼突然笑了,他真正的笑容与这副面容经常挂着的温和不同,甚至与刚才那个可怖阴森的声音也半点都不符合,洋溢着一股阳光灿烂的感觉。
    我也不知道呀,他轻快地用那种能吓哭小孩的声音回答,我就是个做账的,你不要为难我。
    他左手展开,艾德文感知到他突然的动作,立刻用刀片狠狠向下划去,利刃却像是陷入了一团可以随意改变形态的黑泥,转瞬间就被化为黑色流质的黎曼吞噬。
    现在他可以确定,面前的绝对不是人类、甚至是任何已知形态的魔物。任何魔兽和植物都不存在这种完美拟态的能力,他自认为指向了脖颈就是瞄准要害,但这形如黑泥的异形是否有传统意义上的头颅、心脏?
    做什么账?黑账么?艾德文冷笑一声,退开几步。他已经发现了周围安静得有些不同寻常,眼前青年的身姿已经完全被勉强聚拢成人形的黑泥,说它做黑账,好像也没什么毛病。
    暗色的流质里仿佛有黑气涌动,这已经不能被称之为暗属性的魔力,而是恶意的实质化。如果他要给这种生物体命名,第二妙的名字就是恶灵。
    当然,绝妙的是泥巴怪!艾德文像个准备好要打架的三岁小孩,认为自己决不能在赛前的叫骂里露怯。
    黑泥构成的人形却双手举起,做出了个看起来像是悲痛欲绝的动作,脸上勉强能称之为嘴的位置开开合合,就是吐不出声音来。
    最后它好像想起了什么,用一只手在自己的喉咙处不知捣鼓了些什么,嘟嘟囔囔道:太不礼貌啦,你都把我的拟态声带扯坏了。
    而且你不能侮辱我的人格,我是绝不做黑账的,这个黑色泥巴怪义正辞严地说道。
    泥格,艾德文甩了甩重剑,漫不经心地回答道。
    他发现周围本还有稀疏的来往行人,现在却连个人影都看不见了。他们现在并不处于原来的位置,或许这只恶灵设立了某种结界来混肴外界人的感官,又或许这是一种只针对自己的魔力屏障。
    不是泥巴怪,是恶灵。黑泥委屈巴巴地反驳。
    但是你看起来像泥巴,一点都不灵性。艾德文用空闲的左手抓了抓面罩,指出了这一显而易见的事实。他觉得现在的情况有点儿和平得莫名。
    除了固有的恶意之外,恶灵本身似乎并没展现出任何要攻击他的意向。再加上它提起的做账,立刻就让他想到昨天黎曼桌上的魔界年度预算报表。这使他产生了一种荒谬的想法:
    这个恶灵是否是黎曼的下属?不然它刚才为什么要让负责人多给一个空白徽章?想到这里,艾德文开始以一种不同的眼光打量这滩黑色流质。
    与魔王伪装出的那种杀马特风格确实很契合。
    你才没有灵性,恶灵反驳,这种人性化的举动让他听起来更像是个人类而非什么凶险的异形生物。
    隐藏在黑泥构成的左手中的阵法终于完成了,它开始像融化的巧克力一样保持不住自己的形体,流向地面,但却又被不知名的因素控制在一个完美的圆形中,并不无限制地扩散。
    一只白皙的手从似乎失去了主观意识的黑泥中伸出,攀上一边的地面,然后是一只黑色鳞片的利爪。黎曼从淤泥中凭空出现、攀爬出来,而随着他的靴子踩上地面,这些翻涌的黑泥也全部渗入土地中消失了。
    艾德文愣住,却不是因为恶灵突然消失,而是震惊于黎曼的穿着。后者一反平时穿衣以黑色简洁为主的习惯,身上披着大了一号的华丽袍子,袍角上还缀了各色宝石。
    这袍子不仅宽松,袖子还长出一大截,衣摆更是拖在地上,导致黎曼走起路来速度慢得活像个穿着晚礼服的女孩子,生怕走得急了,就要自己踩到袍角摔倒。
    任何人如果穿上这种配色奇异、只注重炫富而不注重搭配的衣服,都会显得十分愚蠢。但黎曼先是一脸茫然地站在那里,然后突然意识到了什么、手忙脚乱地试图把袖子挽起来的惊慌样子,却可以称得上可爱。
    大一号的男友衬衫梗正要出口,艾德文却忽然想起了这种满大陆独一份的穿衣风格来自哪里,满脑子的黄色玩笑都卡在喉咙中。再联系到那个可以幻化成他人姿态的恶灵,一切真相似乎昭然若揭。
    他很难得地神情严肃起来,比刚才面对实力不明的强敌时更紧绷,因面罩的缘故看不出神情,但那双时常盛满了无赖笑意的眼睛里却一点涟漪也不剩下了。
    他盯着黎曼,目光灼人,声线比刚才质问那个冒牌货更森冷:
    你把他怎么样了?
    黎曼终于将其中一只袖子好好挽起来,他抬起头,用从刚才开始就一直垂着的双眼迎上了艾德文突兀的敌意。
    原来你认识他。他说道,似乎不需要确认,就知道了让艾德文突然发难的人到底是何方神圣。黎曼脸上的笑容也消失得一干二净,透出一种压抑的感情来。
    但也不是会让人落泪的悲伤,他好像在惋惜抑或怀念着什么,视线落在艾德文脸上,却并未凝实,显出心事重重的忧虑样子。
    是。艾德文沉声回答,他握剑的手攥紧了,关节已经开始发白,剑柄上的纹路或许已经嵌进皮肤里,留下了厚茧也挡不住的红印。
    黎曼的表情变了,从压抑的分神变成一种深重真挚的歉意,他似乎在这一刻才真正看见了艾德文,将这个人类眼中燃烧的纳入眼中。
    比刚才直面恶意集合体的恶灵时更严重的寒意扫过艾德文的后背,他看着表情真挚、将歉意传达得足有十分的黎曼,突然觉得自己似乎从未看透过这个看似天真的魔王。
    提线人提线人。
    我很抱歉,魔王轻声说,他已经死了。
    艾德文第一次后悔接取某个任务。他不知道自己陷入了一个怎样的局,而黎曼手中又牵着多少条无形的傀儡线。
    所以他蓄势已久的一斩划破凝滞的空气,狠狠向黎曼袭去,剑刃带起的空气流动、旋回,然后这些气流也都化为了风刃。无形的千万把刀剑都向着黎曼一人刺去,好像下一秒就能将这个穿着可笑大码袍子、手上甚至没有法杖的法师碎尸万段。
    魔王好像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他举起右爪挡在眼前,似乎这样就能接住这雷霆万钧的一剑
    然后他笑了,迎着刺目的电光和雪白的剑刃,他的微笑依然像初识时一样温和而处变不惊。
    第10章 神殿的禁术真
    十 异世界平常的邀请
    魔王的同伴是一个能拟态成任何人的恶灵,魔王本人又穿着艾德文朋友的衣服。尽管这位朋友不叫品如,根据黎曼来说也已经过世,但这种做法,显然是黎曼在伪装成那个人的样子,图谋做些什么事。
    艾德文不在意魔界如何获得情报,也可以不管这场战争到底是哪一方赢,但对于他在意的朋友,却不能袖手旁观。无论是黎曼口中的死讯,还是他在伪装成此人的行为,都触及了艾德文的逆鳞。
    疾风刮起,黎曼身上过于宽大的袍子被风掀起,露出那身不变的黑色贴身劲装,作为一个柔弱的、快比艾德文矮了整整一头的法师,他几乎站不稳脚跟。
    但他脸上依旧扬着安抚似的温和笑意,右爪腕部与艾德文的剑狠狠相碰,竟发出金铁相击的声响,一触及分。
    艾德文虽使用重剑,可风属性注定了他的速度绝不会低,黎曼却也反应迅速,有些勉强地以右爪再次挡下变招。莹白色法阵从艾德文脚下一个接一个亮起,锁链从中蜿蜒而出,试图捆住他的手足,却被他身周的风刃一一搅碎。
    难道魔王不需要法杖也能使用魔法?艾德文看不见那柄黑色法杖,但这种法术闻所未闻
    不对,不能就这样被导入误区,魔法的规则没有那么容易打破。
    黎曼身上一定有一个魔力传导物,也就是被称为法杖的存在。艾德文眯了眯眼,目光锁定了黎曼的利爪。龙鳞确实应该刀枪不入,但刚才的触感,鳞片之下却好像没有血肉。他仔细去看黎曼通常藏得很好的爪心,本应没有鳞片覆盖的地方却也是纯黑色,看起来完全不似鳞片的晶莹剔透,反而干枯可怖。这样一来,这异于寻常龙爪的大小似乎也有了解释。
    这不是一只活生生的爪子,之所以如此纤细枯瘦,是因为它已经失去了血肉,算不得活物了。
    艾德文脑中突然闪过一个不可思议的想法光明属性、干枯的龙爪,法杖。
    下一秒,他重新提剑冲去,好像完全没有吸取刚才的教训,一脚踏在黎曼身周的束缚法阵中。剑刃与利爪相击的瞬间,他的脚腕也被锁链紧紧缠绕。
    艾德文却并无落入下风的慌张,反而极冷静地收剑,就在黎曼还来不及变招的一瞬,一道无形风刃狠狠劈下,带起迅疾的气流,从黎曼耳边划过
    狠狠砍在他右小臂上。
    这次没有任何被阻挡的感觉,风刃划开血肉,鲜红色的液体从手臂断口渗出,在金色的宽大外袍上蔓延开来。
    黎曼却好像没有痛感。他左手探出,赶在艾德文的重剑之前一把抓住被截断、正在坠落的利爪,然后立刻后退两步,离开了艾德文剑尖能企及的范围。
    后者仍站在那束缚法阵中,没有要挣脱锁链的意思。艾德文看着鲜血从被砍断的手臂伤口处蜿蜒留下,很快染湿了半边袍子,在黎曼走过的地面也留下触目惊心的血痕。
    艾德文没动。黎曼的血自然沾到了他身上,他所佩戴的那些乱七八糟的魔法道具却无一亮起的,甚至连对龙形敌人有克制效果的饰品也十分沉寂。
    理智好像立即回归,艾德文有些困惑地眨了眨眼,刚才那股好像要将黎曼斩杀在当场的疯劲也消弭于无形。
    你他妈到底是个什么?他问道。
    黎曼垂眸望向自己的断臂,好像看着不慎被纸张划破的指尖,轻轻吸了口气,光明系加成法术有痛觉屏蔽的效果,黎曼又格外注重这方面的应用,这也是为什么一个本质只是普通学生的他被人生生砍了一条手臂下来,还能淡然处之。
    洞察的法术立刻展开,在他眼中漾起一抹金色。按照洞察的指引,他将爪子小心翼翼地安回断臂上,治愈术瞬间生效,只余下破烂的染血袖子能证明刚才发生了什么。
    光洁的人类小臂上有一道鲜明的分界线,隔开龙类的鳞片和普通肌肤。
    砍下绞刑犯的手,将血液沥干,再熏烤制成蜡烛,用死者头发当做烛芯,就制成了光荣之手。黎曼从魔王宝库中翻出这个由龙爪依法制成的道具,发现这个本应点燃后产生火光的道具,居然对光明系魔法兼容性良好。
    于是他将这只爪子安在空空荡荡的小臂上,作为法杖使用,并借此外表伪装成混血。
    这个魔王对自己真的狠,甚至为了一点实力上的加成,能把自己的右手都砍下来,艾德文想道。或许也不只是为了实力,这只爪子确实很有欺骗性,与魔族惯常的狰狞外表相符,冲淡了黎曼身上那种乖学生的气息。
    但黎曼真的只是个没有志向、随波逐流普通魔王吗?
    你不是个混血魔族,艾德文做出了判断。
    是个人类。魔王笑着道,可以的话,还请不要说出去,毕竟每次看神殿那边的什么伏魔大阵,还是很有意思的。
    第一,神殿辛辛苦苦研究的大型禁术可以媲美领域,并不是什么名字土气的伏魔大阵。
    第二,人族研究的禁术自然都是针对魔族所以这就是黎曼能不费吹灰之力破解阵法的秘密?
    艾德文觉得自己的感情受到了欺骗。被这么一打岔,他觉得自己为好友报仇的心思都熄了半分。他果真是被巧克力蒙了心智,才会觉得这一届魔王是个正常人。大概魔族选魔王的唯一标准,就是看那人有多皮。
    这不是,连种族成见都不在意了,选了只皮皮虾人类。
    你在策划些什么?艾德文没有将这个问题问出声。因为如果大声问出来,岂不是会显得自己很蠢?这实在没有牌面。比较注重牌面的雇佣兵深沉地盯着黎曼。
    果然,不是冒牌货的魔王眨了眨眼,就明白了他想问什么,并非常体贴地没有让他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他确实已经死了,现在是只恶灵。黎曼叹了口气,扯了扯身上过分华贵的衣袍。
    下次如果你要和他叙旧,我们可以给他烧点纸钱,把他召出来。他看了眼艾德文难以言喻的神情,终于还是将这半句话吞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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