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思渺与那辆车擦身而过,她在路边拦了车坐上去。
那辆低调黑色轿车驶入狱中大门,车里的人眉头紧锁着,若有所思的坐着,并不急着出去。
直到司机提醒:“老爷,你不下去吗?”
钟玉田这才回神,凝眉问:“都安排好了吧?”
司机点头:“安排好了,您进去就可以见到人,周围的记者也被清理了。”
钟玉田此次过来极为低调,他不想让人知道他来探望容丽平或是宋曼!
从车里下来之后,他戴上一顶帽子,司机撑着一把伞压在他头顶,伞刻意压的很低。
容丽平没想到他会突然过来,再度通知她有人来探视时,她只觉得今天很热闹。
等人进去,她才知道原来是他。
对这个男人,她心中不是没有恼恨的!
可如今她已成为阶下囚,便也没什么好说的了。
容丽平倚在椅背上,有些轻漫的语气问:“你怎么舍得屈尊过来,不怕引火烧身吗?”
如今舆论都在指向钟宛,他避世不参与应该也是有可能保全自身的。
只是令容丽平意外的是,他竟会在再审前来探望她?
这种时候,若是被记者捕风捉影,他还有整个钟家都可能会毁之一旦。
他死不死的倒是无所谓,主要是那个孩子,那个留着她骨血的孩子还在钟家!
“我们什么交情,我来看看不是应该的吗?”钟玉田开口说道:“你被关的这几日,我吃不好也睡不好,不来看看怎么安心?”
这个虚伪的男人张嘴就是甜言蜜语,可容丽平现在听着,那就是淬毒的情话!
她弯唇笑道:“你哪里是担心我?我看你,是巴不得我早点死了,你那些秘密也跟着藏入尘埃对吗?”
钟玉田脸上情绪一闪而过,随即说道:“瞧瞧你说的什么话,你心中还有咱们的儿子吗?”
儿子?
他又拿儿子来说事!
容丽平心头恼火,但时至如今,她已然没有必要和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发火。
她只是笑道:“你若是真记得那孩子,就不要忘记我为你承担的这一切,否则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钟玉田眉心微微拧了下,随即斥道:“又胡说八道,做什么鬼?我自会为你安排好的,放心吧。”
他这话,容丽平也只是听听罢了,她太了解这个道貌岸然的男人。
若他真想帮她,那晚就不会去她住处劝她主动自首!
现在,不过是哄哄她罢了!
可这几年,愿意哄她的人,也不过就钟玉田而已。
至于那个男人……对她心中只有恨!
往事不能回忆,每每想起锥心蚀骨!
容丽平起身道:“你回去吧,我心中知道该如何做。”
钟玉田微微松了口气,可却忍不住问道:“我刚刚进来,看见沈思渺了。她是来见你的吗?她过来有事?”
这起事件,若不是沈思渺执意要追查,他们一直处于被动趋势,何至于造成今日的局面?
所以对于那个始作俑者,钟玉田格外的关注了下。
容丽平想起沈思渺给她看的那张纸,不由背影一怔。
随即缓缓转头朝着他看过去,留下一句意味深长的话:“她和许江是故友,来问问我关于许江的事。”
关于沈思渺给她看的那张纸,她是不打算告诉这个男人的,至少现在不能。
他们虽生了一个孩子,但是说到底,委实谈不上信任与否!
对于这个男人,容丽平心中还是保留几分的。
许江?
钟玉田眉头皱蹙了下,眸底深沉一闪而过。
随即他似又想起了什么问:“容近山呢,你将他藏了那么多年,他人呢?”
容丽平脸色一阵发白,随即她笑道:“你觉得他在哪儿?全海城有胆子从我手中悄无声息劫走人的,怕是寥寥无几。已你的聪明,不会猜不出吧?”
说罢,容丽平哈哈大笑着往外走。
这些年,钟玉田不止一次在她面前说过:“我一定会将容近山那个人从你心中拔出,若有一日我知他在哪儿,一定要亲手解决了他!”
这些话容丽平都信了,可事实证明,她错了!
他一早知道,藏起容近山的是她却从不作为,哪里是深爱她?
那些不过都是钟玉田用来诓骗她的假话,他故意营造出一种对她情根深种的模样,诱她深入,为他做些明知不可为的事情!
他这时询问容近山的下落,无非是因为还是担心有些秘密会从那个废人口中走漏,想要除之后快罢了!
一个小时后钟家。
钟玉田到家的时候,钟宛已经坐在客厅。
瞧见这个不省心的女儿,他也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个时候你不忙着处理那些舆论,跑来我这里做什么?”
当初她行动时,他早就劝她低调,可现如今还是被那些网民挖出那么多信息!
甚至连她为许江堕胎的事情都挖了出来,这简直让钟玉田颜面尽失!
钟宛拨弄着自己涂着甲油的指甲笑的轻蔑:“我如今形象尽毁,还在乎那些做什么?倒是父亲,不该担心东窗事发钟家倾于一旦吗?”
钟玉田抬眸瞟了她一眼,不悦道:“这些事不该你操心!”
钟宛起步走过去道:“股份转让书您还是签字吧,否则未来您若出事,我怕这几十年的基业真要毁于朝夕啊!”
“你!”钟玉田恼怒道:“该担心的不是我,而是你吧!你是没看网络上的留言?许江之死,矛头都出在了你这里!”
钟宛脸色一沉,随即冷笑道:“您少想着独善其身,许江死的蹊跷!就算我要动手,也不会这样明目张胆!我左思右想,最近的舆论还有许江的死,应该都是有人故意将火引到我的身上!您说,这个人是谁呢?”
钟玉田微微凝眉道:“我怎么会知道,这些年你到底得罪了什么人!”
“您当然不会承认,那个人是您自己!”钟宛失控咆哮道:“谁能想象,一个父亲会故意往自己女儿身上泼脏水?为了自保,他故意将自己女儿当枪使?”
钟玉田勃然大怒:“胡说八道!”
钟宛自嘲一笑,随即向他走近道:“我劝你擅自珍重,你若步步相逼,你还有容丽平那个儿子大家一起下地狱吧!”
说出这话的时候,钟宛眼角不无泪意。
钟玉田满脸错愕的看着她,仿佛很是意外,她会得知那样的秘密。
钟宛抬手抹掉眼角的泪,苦笑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我对您,果真刮目相看呢!”
谁能想象,她叫了多年的父亲,竟这么自私无情,心狠手辣!
钟宛冷笑着大步离开。
钟玉田看了一眼地上的股份转让书,眼底浮现气恼。
随即他大步往书房走去,抽开抽屉,里面安静躺着一只年代久远的皮甲。
一打开,里面夹着一张女人的照片。
画面上的人自不会是被他遗忘许久的钟太太,亦不是容丽平,而是……年轻时候的宋曼!
第404章 尘封多年的旧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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