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曾有随大小姐和小姐私自去城西南方向很远游玩,偶然去了孤云峰上的慈云庵上香许愿,我记得那里地方很偏僻安静,罕无人迹,住持方智师太和另外两位弟子人都很好。归城途中的那片杏花林,是大小姐小姐常去之所,于是我去了孤云峰,求了方智师太,让我在庵中住下。晚上我在庵中歇息,白天我就去那片杏花林守候大小姐,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那些执拗,为什么有那样的决心,我就是坚持认为,大小姐一定会再去那个地方,苍天有眼,半年后我终于等到了大小姐。。。。。。
慧显泪如雨下,将后面的话打住,略去自己后来方智为师,落发出家一节。霍泽心中好生后悔,当时这丫头就在房外,自己怎地毫无所觉,父亲后来怕节外生枝,也曾派人去找过她,却找不着半点影子,没想到她竟然躲进了尼姑庵,完了,今日我命休矣!
冰轮侧过头,对慧显道:好了,说了这么多,你也累了,出去歇会儿,等下用过素膳,会有人送你回去。
慧显哽咽道:是。双手再次合十,行了一礼,不再瞧霍泽一眼,退出殿外,殿门很快被人掩上。
冰轮面无表情:你还有什么话说么?她阴沉冰寒的目光,似能穿透人的身体,霍泽连遭挫折打击,早已濒临崩溃,这时心胆俱裂:太后饶命!我没想到她会死,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被嫉妒冲昏了头脑,我爱她,我一直爱她!
嗯,你爱她。冰轮点点头,手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柄锋利的匕首,突然一刀向他大腿刺去,顿时鲜血长流
啊!霍泽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哭喊道:我知道错了,我没想到她性子那么烈,我本打算娶她的!
嗯,你知道错了,你还想娶她。又是一刀刺去,霍泽痛苦的哀嚎:求求你,不要杀我!饶了我罢!
冰轮眼睛也没有眨一下,口中道:你不是故意的,你没想到她会死,你爱她,你想娶她,你满脑子的都是你,你想如何,你要怎样。。。。。。你考虑过她的想法吗?难道她是故意的?她早打算好了要死?她想你爱吗?想被你娶吗?你嫉妒是她的错吗?!她每说一句,便用匕首在他身上扎出一个窟窿,却特意避开要害之处。鲜血不断飞溅出来,在她雪白的衣服留下密密麻麻的红色印记,积累十数载的仇恨在此刻如火山般爆发,她愈说愈是愤怒,愈说愈是恶毒:你知道我怎么想的吗?你这披着人皮的禽兽,猪狗不如的牲口,你那淫邪的眼睛多看她一下,都是对她的亵渎,你那下贱的嘴巴,跟她说半个字,都是对她的不敬,你那肮脏的双手,碰她一碰,便是无尽的罪恶!她是仙女般的人儿,你却是阴沟里的臭虫!她红了双眼,疯狂咆哮:啊!你竟敢对她做出那种事来!
霍泽身上被扎出几十个血窟窿,最开始还鬼哭狼嚎,后来不知是流血过多,还是吓破了胆子,双眼一翻晕了过去。
冰轮总算停了下来,眼眸中的疯狂神色渐渐褪去,恢复了惯常的理智冷漠,她喘了几口气,用袖口摸出一个瓷瓶,拔出塞子,凑到霍泽鼻子边,一股凉森森的似甜非甜的香气直冲肺腑,霍泽竟悠悠醒转过来,他看着冰轮,就像看见了恶魔一般,哑着嗓子道:我知道她是你表妹,你疼爱她,可就算我有罪,我也是你同父的亲弟弟啊,你怎忍这样对折磨我?你不如。。。。。。不如给我个痛快罢!
他从来都是以求生为上,这次却第一次求死,只因这样的折磨凌虐,实是令人痛不欲生,生不如死。从她死的那一刻起,你跟我有什么关系,已经不重要了。冰轮摇摇头,悠悠的道:也是从那时起,我再也不知道何谓不忍。
说话之间,挥了挥手中的匕首。
冰冷的锋利刀锋贴在他的脸上,上面的属于他的血液,却尚带一丝余温,霍泽浑身僵硬,一动也不敢动:不要!求求你放过我,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
告诉我,你对她施暴时,她是否也这样求过你?她也求你不要,放过她,让她做什么都可以吗?你可曾有过一丝一毫的心软?
霍泽紧闭双唇,唯恐说出什么惹怒她的话,忽觉面上一疼,面上已被他划出一道血痕:既然你不肯告诉我,那么我来告诉你罢,你仔细听好了,我要告诉你的,可是一个天大的秘密哦。 她一手抓住他的头发,靠近他耳边:跟婉儿有私情的不是那个小厮,是我!手上用力,并加重了语气:她是因为我,被父亲赶出去的,听明白了么?嗯?你真能明白我的意思?
霍泽瞠目结舌,面若死灰,鲜红的血液混合着冷汗、泪水从他脸上滚滚而落,看起来可笑而又可怖:你。。。。。。你。。。。。。
冰轮将刀从他脸上拿下来,放在手中把玩,慢条斯理的道:所以你该知道,我为何要这样对你了吧?不止是你这元凶,凡是直接的间接的参与过这事的人,我一个都不会放过。谋反之罪算什么?对于我来说,伤害了她,才是天底下最大的罪恶,犯了这宗罪,天地不恕,神佛难救!
她的声音仿佛来自炼狱,绝不带一丝毫感情和温度,霍泽浑身不受控制的阵阵战栗,连眼睛上的肉都抖动起来,哀求:我不知道。。。。。。我一点也不知道我们是姐弟啊,饶了我吧!
冰轮就像没听见他的话,继续道:所以,你还想当郡王,还想封公封侯?知道我当初为什么封你为西凉郡王吗?她嗤的一声,嘴角泛起残忍而恶毒的笑意,匕首缓缓刺入他心脏的位置,胸口尖利的疼痛让霍泽五官扭在一处,惨叫连连,口中兀自断断续续哀告求饶。
我早就想好怎么安排你了,让我来告诉你,你将会落得怎样的下场。你今天会死在这里,你肮脏的尸体将像野狗一般被人抬出去,扔到城外的乱葬岗然后被一把火烧了,而你的骨灰,将被快马日夜兼程送到凉州,撒在关外荒凉贫瘠的土地上,你将会变成一只孤魂野鬼,我要你卑污低贱的灵魂,从此日日夜夜在关外无边的荒原里游荡,在漫天的黄沙和风雪中哀号!她一边说,刀刃便一点点地慢慢地推进,待到最后一个字出口,握着刀柄的手只用力一绞,霍泽登时气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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让你们等了这么久,还是别折磨你们了,两章一起发吧,记得上章也要留言哦。
这两章是本文的高潮章节,因为最近为自己一件大事在忙,很难酝酿情绪和找感觉。
即使今天更了,也还是觉得不尽如人意,先看着吧,怕你们急,看以后会不会稍作改动罢
第125章
数十名便衣侍卫神色严峻, 铁塔一般矗立在殿外廊下, 姜平和高贤两人则垂眉敛目,一左一右亲守殿门两侧, 没有只言片语,甚至没有眼神的交流。殿中偶尔几句细碎模糊的话语飘出来,不可避免的钻入耳中, 两人皆暗生警惕, 不敢仔细去听。
四周一片死寂,所有人似在这漫长的等待里被施了法术般身形定住,等待, 漫长的等待。。。。。。
终于, 殿门再度打开, 一个白色的幽灵般的人影从里间出来。高贤一见之下,立即为之色变, 冰轮入宫不久, 他即伺候身侧,最为清楚这许多年来, 有多少人死在冰轮手段之下,但亲眼见她动手杀人, 却是想都不曾想过的事情,心中惊骇莫可名状,竟吓呆在那里, 直到见到两名侍卫端了水盆巾帕以及衣物等过来, 才如梦方醒, 连忙上前替冰轮挽起袖子。只听她对姜平道:即刻着人将尸体抬到城外烧化了,以最快的马,用最短的时间,送到凉州关外,撒在荒漠中,一刻也不许耽搁了。
她声音低冷,无丝毫波澜起伏,像在吩咐什么普通平常的事情,姜平却深知话中的分量,恭声道:是,微臣一定谨遵太后旨意,将此事办得妥妥当当。
说话之间,霍泽的尸体已被抬了出来,高贤也不敢去看,只垂着头伺候。冰轮素性喜洁,此时衣服、手上皆血迹斑斑,竟是不以为意,彷如平日清晨起床,准备盥洗那般,一举一动透着高贵优雅,双手方放入盆中,水已被鲜血染红。
一连换了好几盆水,才觉干净了些,高贤还欲着人换水,冰轮道:够了,此处不便,将就些儿。接过毛巾拭手,又入偏殿换过衣裳,道:回宫罢。
还未到崇德宫,汪又兴已得到信儿,迎出来,在轿前请过安之后,禀道:宸主子已在后殿东暖阁等候太后多时了。
冰轮一怔,不知想着什么,默不作声。高贤满心不悦,因太后在前,只暗中瞪了他一眼,小声斥道:不是叮嘱过你,太后今日有事,不见任何人么?
汪又兴惶恐道:宸主子执意要等着,奴才。。。。。。奴才无能,劝阻不了主子,请太后恕罪!
冰轮道:罢了。
下了暖轿,上了台阶,缓步进入殿中,向左走向东边暖阁,在那道明黄色的挂帘前,却不由自主停下了脚步 ,高贤见她似有踌躇之意,便也不敢有所举动,只留意她的神色,过了片刻,见她微微点点头儿,方伸手打起帘子。
莲真在崇德宫等了半日,正是无味,几上本搁着冰轮素日所看书籍,便随手拿了一本慢慢翻阅,忽听帘动声响,抬起头来,见冰轮站在那里,正呆呆地看着自己,不觉放下书,眉眼皆是甜美笑意,口中道:你去哪里了?叫人家好等。话音未落,人早已起身,轻纵入怀。
兰香清馥,萦绕鼻端,冰轮却是心乱如麻,面上勉强挤出一丝微笑,伸手欲要抚她发丝,忽然在半空中停住,两眼直直地看着自己的手掌,不知怎的又慢慢放下,道:我去外面走了走,连日总呆在屋里,有些闷得慌。
莲真有些奇怪,放开她:冰轮,你怎么了?
啊?冰轮道:我。。。。。。我没怎么啊。
那你怎么对人这么冷淡?莲真斜了她一眼,似娇还嗔:你。。。。。。你连抱都不。。。。。。说到这里,终究打住。
冰轮迟疑了一下,抬起手,以手背轻轻环住她,一边苦笑道:你现在可了不得,心思竟这样多了。
莲真微微偏着头,半开玩笑的道:我都忍不住要开始想,你是否去见什么人了。
冰轮心头一跳,面上却保持着笑意,语气也益发温和:能让我主动去见的人,这世上除了你,难道还会有旁人么?
莲真心里甜丝丝的,窝在她颈间,轻轻闭上了眼睛,只听冰轮在耳畔轻叹:只是朝局初定,政务繁冗,近日真是乏得透了,都有些儿顾不上你。
莲真蹙眉道:朝政固然要紧,你也要顾着自己身子骨儿,有些事情能缓一缓的,就先搁一搁罢。我也是常常担心,才总想来这里瞧一瞧,不然你真当我来查问你行踪的么。说到这里,抿着嘴笑,面上泛起一抹羞涩的嫣红,顿了一下,柔声道:你既是害乏,便去炕上歪着,我给你捏捏肩膀罢。
冰轮身不由己,只得随她往前走,刚在炕上坐下,却听高贤在帘外道:禀太后,忠勇侯陶大人求见。
陶大人?莲真问道:是陶志坚么?
陶志坚本是宫中一名铁卫长,前阵因恪守职责折辱了霍泽,导致自残一掌,霍家父子获罪后,冰轮即封他一等忠勇侯,子孙世袭,以示格外嘉奖,莲真亦知道此事,对他颇有印象。
嗯。冰轮沉下脸色,对着外面道:糊涂东西!难道你没看见宸主子在这里吗?叫他改日再来罢。
高贤声音甚是惶恐:陶大人说有要事上奏,奴才才斗胆请主子示下,求主子恕罪。
冰轮还未答言,莲真道:算了,这原是他的职责,你好好的又责怪他做什么。想起陶志坚,心下很是怜悯:忠勇侯既说有要事,你就见见他罢。
冰轮道:可是你。。。。。。
我又没什么事,只是想见见你,也该走了。
冰轮道:那好罢。
莲真想了想,又道:听说闻樱回京了,怎地都没有进宫?
英王妃为王爷之薨,哀痛欲绝,我已特旨她跟世子先不必进宫请安,安心守丧,并令王府诸人好生照料好他们母子饮食起居。你不必担忧,再过阵子,他们自然会来见你。
那。。。。。。莲真看着她,低声道:我先走了。
冰轮站起身,亦低语道:等我闲了,就来陪你。
她这次说的不是来看你或来瞧你,虽只一字之差,听在莲真耳中却是大不相同,不知怎的,忽然之间就有些迈不开脚步,眼波也愈加温柔朦胧,冰轮浑然不觉,略微提高了声音:好生送宸主子出去。
高贤亲自将莲真送到殿外台阶下,看着她上了轿,又命汪又兴送出崇德宫外,方回至暖阁,冰轮头也不抬:陶志坚今日也来过么?
高贤道:是,忠勇侯之前来过,汪又兴告诉他太后不得空儿,让他明日再来。
冰轮神色透着一丝厌倦,点点头儿,高贤道:香汤已经备好,司沐的宫女也在外候着了,现在叫他们进来伺候罢?见她不作声,便恭谨退下,径自去殿外传话去了。
魏伦将适量清水倾于青玉螭纹砚台中,又取了墨锭来,均匀使力,轻轻旋转,一股浓郁的墨香便在御书房中氤氲开来。
宗煦坐在椅上,却不提笔,忽然发出一声轻轻的叹息,魏伦道:主子怎么又叹气了,太后最近朝务缠身,暂时无暇来查问功课的,皇上但请宽心。
宗煦横他一眼:难道朕是在怕查问功课吗?
他本聪慧早熟,年纪渐长,愈发知事,而冰轮一手把持朝政,他这个皇帝就如朝堂上的一尊摆设,因此与冰轮渐生隔阂,更兼霍牧视他为黄口小儿,在他面前跋扈之极,令他深觉屈辱痛恨。霍牧如今被罢免,党羽也遭到清洗,对他来说本是天大喜事,近来心里都稍觉与冰轮亲近了些,可没想到,霍牧虽倒,霍家却是大厦未倾,几日之内,冰轮论功行赏,霍凛由襄远郡王封为襄王,拜柱国将军,接管霍牧的所有兵马,霍凌封雍国公,仍兼右卫将军一职,冉黎正式出任左卫将军,余者她素日所亲信之人,或封公封侯,或任六部要职,或外放领一州军政。因此他心中又大不痛快,危险紧迫之感不减反增。
魏伦垂着头道:皇上,襄王不比大将军,在皇上面前,十分恪守臣子之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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