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年里,他就是这么做的,有什么稀罕的吃食,他第一个想到她,有什么珍贵的玩物,他双手奉上。她不过是父母双亡,寄人篱下的一个孤女,他却是霍牧的儿子,堂堂将军府尊贵的二公子,偏偏在她面前,他的骄傲,他的盛气凌人,全都遁于无形,甚至,有时面对她时,他竟然会有种自惭形秽的感觉。。。。。。。
霍泽不知不觉握紧手中的银杯,心里升起一股强烈的恨意。直到今天,他仍然想不明白,他为何会有那种莫名其妙的感觉,他更想不明白的是,他对她千般讨好,万般迁就,为何她却始终对他不假以辞色,她总是像一个小尾巴一样,跟在霍冰轮后面,借此躲闪着他,每当他跟霍凛那小杂种发生口角冲突的时候,她也总是站在霍凛一边。。。。。。
这些都不算什么,他都可以忍,他全部可以原谅,因为他知道,终有一天,她会是他的人,他将迎娶她长大之后,他曾多次向父亲和母亲透露过自己的想法,父亲也默许了他。
可是,后来发生的一切与他想象中的背道而驰。。。。。。当他知道她跟那卑贱的奴才有了私情之后,他觉得自己的世界都崩塌了,他怒火中烧,嫉恨如狂,他觉得自己受了天大的羞辱,他恨不能把他们撕碎!取一个小厮的性命,对他来说如同捏死一只蚂蚁,可是她呢,他又能怎么办?难道真的能杀了她?
她很快被赶出将军府,没有父亲的允准,任何人都不许私自去见她,他冒着被惩罚的风险,终究还是偷偷去了,她消瘦了不少,脸色异常苍白,但丝毫无损于她的美丽,反而更叫人更加心软心怜。他在那呆立了好一会儿,开始质问她,继而大吼大叫,大吵大闹,她只不过静静的坐在那里,静静的看着窗外,从头到尾,她像根本没有看见他这个人,更别提解释半句。。。。。。他被彻底激怒了,她在他心里,原本是尊贵如公主,清纯如仙子一般的所在,可是如今既然明珠蒙垢,美玉染尘,她还值得他珍惜吗?他满心都是疯狂的想要占有想要报复的欲望,于是他扑向了她。。。。。。
外面起风了,落叶片片在空中飞舞,轻盈似蝶,殷红如血,霍泽似被那浓艳的颜色所刺痛,微微眯起了双眼。
当他在她身上施暴时,她并没有看他一眼,也并没有哼出一声,她咬破了自己的唇,鲜红的液体沿着她的下巴流下来,蔓延过她的晶莹洁白的脖颈。。。。。。再后来,他看到了她的遗体,他双腿微微发软,在父亲冰冷的目光的注视下,慢慢挪到那张床前,他看见她的胸口插着一把匕首,血染红了雪白的衣裳,如同一朵硕大鲜红的花朵,盛开在纤尘不染的雪地上。。。。。。
记忆仿佛被这种颜色浸透了,触目惊心的血红,铺天盖地的血红。。。。。。在他施暴的过程中,她没有再求饶过,只是在最后,她微弱地叫了几声霍冰轮的名字,仿佛濒死之人的悲鸣,也许,那个时候她就下了要死的决心了。
她让他第一次体会到得到的痛苦,是的,那是一种新奇的体验,也许比没有得到还要痛苦一千倍,一万倍。。。。。。
霍泽再度将酒杯送至唇边,却发现里面没有酒了,又将手缓缓放下。后悔吗?说不上来,但他没有想让她死的,如果她没有死,如果她向他求饶,也许他会折磨她一阵子,然后去求父亲让她回来,也许将她收作妾室,可是她为了证明对那个贱奴才的贞洁,居然选择了轻生。
她的死,让他得到了诅咒,从那时候,他的心就变成了一个无底的深洞。。。。。。。金齑玉鲙,珍宝美女,世上的人所追求的一切享乐,都满足不了他的心,纵有片刻的快乐,那也是很短暂。
他忘不了那张脸,忘不了她在他身下的沉默和哀鸣,忘不了她带给他的屈辱和无力感。。。。。。终此一生,他都在试图摆脱和忘却,终此一生,他都在努力寻找一个人,可以替代她的一个人。。。。。。
二爷,裘先生到了。
小厮瑞喜的一声轻唤,将霍泽从纷乱的思绪中拽了回来,他沉默许久,从椅中转过身来,开口道:叫他到这儿来见我罢。
裘敏之被人引入内室,一进来就闻到一股奇异的香味,然后便见霍泽敞着衣裳,衣冠不整地坐在椅上,宽阔结实的胸膛上,露出一条条深浅不一的红色抓痕。他既是惊愕,又觉得尴尬,清了清嗓子,行礼道:卑职见过二爷。
霍泽扬起嘴角:裘先生一路车马劳顿,坐罢。
裘敏之拱手谢过,整了整衣裳坐下,又从小厮手中接过茶。霍泽漫不经心的把玩着手中的银杯:我前儿恍惚听到一个消息,说那尼泊尔的公主,叫什么来着。。。。。。
裘敏之只得道:阿波蒂姬公主。
霍泽轻拍自己的脑袋:对了,阿波蒂姬公主,她已生下了一个小崽子,是也不是?
裘敏之心下略作权衡,谨慎的道:卑职略有耳闻。
什么略有耳闻,大哥什么话都跟你和锦先生说,你早就知道了罢。霍泽道:只有我一直被蒙在鼓里。
裘敏之道:大爷没有说,也是怕二爷心里不痛快。
我总归会知道的,早知道晚知道,有什么区别么?霍泽冷笑一声:父亲还真是老当益壮,这个年纪了,还给我们添了个弟弟。
裘敏之不敢接话,过了一会儿,见他气色稍平,才轻声道:只不过是个稚子,二爷不必放在心上,眼前的大事要紧。
我自然不会放在心上。霍泽从案上拿过执壶,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喝了一口,总算切入了正题:大哥可是不放心我么?怎么这会子又巴巴儿的又派了你过来?
裘敏之听出霍泽话中的不满,将茶盏放下,笑着道:二爷说哪里话,大爷手足情深,虽人在京中,心却在这万里之外呢,这不想着年关将至,到时候太后和皇上那里,有许多事情需要二爷操持费心,怕二爷一个人忙不过来,特派卑职过来,也好从旁帮衬帮衬。
倒是多谢大爷体谅。霍泽淡淡一笑:只不过太后那里,一大批的贤臣良将,大大小小里里外外的事情,自是周全妥帖,哪轮得到我去操这个心,我也乐得清闲。
虽如此说,二爷是太后亲弟弟,自比别人更得太后信任,有些事情,少不得要出些力的。裘敏之看着霍泽,笑道:太后近来如何?凤体可还安泰?
挺好的啊,前几天皇上率众臣行围,她还亲自参与了呢,她小时候就好动,喜欢跟随父亲外出狩猎,好容易先帝驾崩,如今可算是得了自由了。霍泽扯了扯唇角,懒懒的道:不过在深宫拘了这么些年,哪能还像从前一样,这不说骑马颠着了,又是累着了,这两日在行宫里养着呢。
裘敏之正要往下细问太后皇帝详情,忽觉一阵口干舌燥,连心脏都开始加速跳动,不由得端起茶喝了一大口,可是非但没丝毫缓解,身体的反应却愈来愈强烈。
霍泽见他脸色涨红,两手抓住椅背,双腿紧紧并拢,歪着头笑问:裘先生怎么了?怎的坐姿如此奇怪?
裘敏之看着他不怀好意的神色,猛然之间省悟,是的,之前一进屋,便闻到一阵奇香,这位霍家二爷风流无度,一天也离不了女人,那香中定是掺杂有催情之物。
霍凇本是派霍泽来监视太后和皇帝动向,却又担心他飞扬浮躁,怕有什么疏漏之处,思来想去还是不放心,特地派自己过来协助他,没想到霍泽却为此恼怒,故意召自己进内室相见,借此给自己一个下马威。
裘敏之想到这里,更是全身绷紧,连声音都变了调:二爷,卑职。。。。。。卑职身体忽然有些不舒服,请恕卑职无礼,这。。。。。。这便告退,下次再来向二爷请罪。
他出身寒门,几十年来,唯知勤学苦读,精心钻营,以追名逐利、出人头地为第一要务,几乎不近女色,也因此深得霍凇尊重信任,这时被霍泽这么一戏弄,浑身燥热难当,一时间狼狈万状。
是么?霍泽上上下下打量着他,故意道:裘先生不舒服么?要不要请个大夫来给你瞧瞧?
多谢二爷,不。。。。。。不必了,求二爷开恩,准卑职告退。
霍泽这才慢悠悠的道:好罢,那先生先回下处歇息着罢,我晚上再给你设宴接风。
裘敏之忙起身谢恩,扭曲着一张脸,弯腰驼背的出去了,霍泽敛了笑意,嗤声道:这伪君子!偏过脸吩咐瑞喜:去!送个女人到他房里去,看他以后还假正经,给老子装什么清心寡欲!
瑞喜面上露出一丝狡黠的笑意,躬身道:是。
广乐行宫的宫垣之内,共有数十处温泉泉眼,最高处的几个泉眼分别为神龙汤、凤鸾汤、海棠汤,其中凤鸾汤所在的浴殿为冰轮所独享。
宽大的浴池呈椭圆形状,内外全以莹润似玉的白石所铺砌,左右两侧设有台阶,一级级逐渐降入池水。池底周围,分列着九条碧玉雕刻的龙,龙头向上,热泉不断从龙嘴里涌出,为浴池提供着地温热水。池中数座假山以天然沉香制成,散发着丝丝幽香,水面上漂浮着团团翡翠制成的绿荷,以及无数的五颜六色的新鲜花瓣。
冰轮将整个身体浸在水中,放松双肩,凤目微闭,如入定一般。片刻,殿中忽然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她双眼蓦地睁开,低喝道:谁在那里?
一个优美的身影穿过层层帐幕,隔着浴池站定,娇声笑道:怎么?不欢迎我来么?
冰轮听到这个声音,眼里泛起笑意,一边隔着轻薄的水雾打量她,一边道:我道是谁这么大胆,进来也不出声。
莲真身着一件绣有花鸟纹的彩锦袍,站在那里,面上似笑非笑:人家来给你送毛巾,你就这种态度么?说着把手中的木托盘放下,里面果然码着一叠整齐干净的毛巾,每一条上面,皆绣着各式各样的金龙图案,边上用黄金丝线锁着万字不到头的花边。
冰轮笑道:怎么?我刚态度很差么?
莲真不置可否,忽然道:你这池子真不错,比我的海棠汤大多了,我真想下来沐浴一番。纤纤玉指解开腰间系着的金色带子,华丽的彩锦袍便缓缓飘落在地,冰轮双眼发直,几乎屏住了呼吸。
她们虽有过无数次的亲热,但可在光天化日之下,在眼前这样的环境里,这么尽情欣赏着彼此身体的机会,毕竟还是未曾有过。眼前的身体,还是年轻的少女的身体,每一个部分,每一寸肌肤,都完美精致得宛若雕刻,但又完全已脱去了当初的青涩,从头至足,散发着一种让人无法言述的风情,美到极致,媚到恰到好处。。。。。。她的眼神,却仍是清澈的,闪亮的,饱含着深情,又带着一丝顽皮。
冰轮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震动,挪不开目光,也说不出一句话来。莲真却像是想起了什么,轻轻啊了一声,抱歉地笑笑:差点忘了,这凤鸾汤是太后专属的浴池,我怎可在这里沐浴呢。说毕又拾起袍子,举止优雅的穿上。
冰轮目瞪口呆地看着这一切,只恨得牙痒痒的:你给我下来!
莲真道:你这么凶,我可不要下来。
冰轮见她转身欲走,着急起来,道:你不下来,我可要上来捉你了。
莲真道:你若出口相求,我倒可考虑考虑。
冰轮道:好罢,算我求你。
莲真似对她的表情很满意,微微一笑,终于解开衣裳,沿着台阶走入水中,冰轮迎上前去,身体与她相贴,迫不及待地吻住她娇嫩的唇瓣,香舌探入她的口中,愈吻愈觉甘甜,愈吻愈是缠绵,久久不愿分开。
两人在水中亲热许久,方靠在池壁上,相拥着休息,冰轮呼吸仍显急促,笑着道:我的莲儿什么时候学坏了,也这么会勾引人了?
这个是无师自通的,我以后要多勾引勾引你,让你永远只爱我一个人,再也不看别人一眼。莲真面色绯红,眼波迷离,将脸埋在她颈间,天知道,她刚才做这一切,用了多大的勇气,幸好成效显著,不然,她真是要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冰轮双手不安分地抚摸着她身上的肌肤,在她耳边道:我本来就只爱你一个人,不会看别人一眼的了。
冰轮,你先别乱动。莲真微微娇喘,抓住她的手,柔声道:我们先在这里呆一会儿,好好说说话儿。
说什么?冰轮声音含糊,不住亲吻她的耳朵,她的脖颈。
我总觉得你围猎回来之后,整个人都不大对劲,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冰轮一怔,松开她,看着她的眼睛:你刚刚这样,是特地来讨我开心的么?你跟高贤那奴才计划好的么?
你这几天都不出门,也不主动来找我,心情似乎。。。。。。似乎很不好的样子。莲真摸着她的脸颊,柔声道:我很担心你。
我没有心情不好,你刚刚那样对我,我心情好得不得了。冰轮转到她身后再度环抱住她,亲吻着她的耳背。
冰轮,那天我们在路上见到的那个人,是你第二个弟弟么?被封西凉侯的那。。。。。。她话犹未完,便感觉冰轮的身子瞬间变得僵硬,后面半句话便不由自主地缩住。
冰轮将手从她腰上放开,眼睛盯着她濡湿的秀发,只这么一瞬间,满腔的□□全都冷了下来,面上的薄晕也逐渐褪去。
莲真回过头来,低声道:你。。。。。。你生气了?
冰轮眼睛不看她,只道:这个时候提其他人做什么,多扫兴!
莲真没想到她情绪忽然转变得这么快,既莫名其妙,又觉有些惶然失措:冰轮。
这一声娇怯怯的呼唤,打消了冰轮转身离去的冲动,她面色沉静,盯着水面漂浮荡漾的花瓣,忽然道:我讨厌他看你的眼神!
莲真如释重负,走上前去,扑进她怀里,不知为什么,刚刚有那么一刹那,她竟有一种要失去冰轮的不祥的预感,这种感觉让她害怕,她恍若失而复得般,双手紧紧地抱住冰轮。
冰轮想起那天霍泽的眼神,凤眸若寒星微芒,又低低地重复了一句:我讨厌那种眼神!
莲真轻声道:冰轮,我爱你,我是属于你的。脸颊贴着她的,接着道:而他是你弟弟,他见到我,只是个意外,以后不会再相见,你不用耿耿于怀。
过了许久,冰轮方道:以后不要在我面前提起他,他虽跟我同一个父亲,却非一母所生,从小并不亲密,谈不上什么手足之情。
恋耽美
>相忆采芙蓉GL——广陵散儿(80)
同类推荐:
膝盖之上(Over the knee)、
呕吐袋(骨科,1v1)、
扶她追妻、
性奴训练学园(H)、
被丈夫跟情敌一起囚禁操玩(强制 1v2)、
欲女绘卷(nph)、
被自家超色的狗强奸,好爽....[完][作者不详]、
【崩铁乙女】总合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