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这场晚宴对于谢九来说变得格外别扭,当他想去做一件事时总会被不知道从哪冒出的人阻止
最后他只能十分不雅的靠在侧面的廊柱上,借由宽大的裙摆悄悄踹开脚下的木屐。
旁边就是一扇巨型落地窗,晚风微醺谢九靠在廊柱上眯着眼睛打盹,他很久没这么全身放松的泡过池子了,一时间肌肉过度放松加上喝了点酒,竟不知不觉的睡着了。
谢九是被惊醒的。
他感觉嘴唇被熟悉的什么东西舔过,身体不由得吓得一颤,又差点因为脚下的不平稳栽倒
直到感觉腰被稳稳拖住。谢九猛睁开眼,发现Neil正不动声色的看他。
看Neil已经换回了平日的军装,谢九打了个哈欠,朝外瞥一眼原来整个一层已经暗下,宾客们早就离开,只剩下精美别致的摆台和一些未用尽的食物。
此刻的大厅除了他们之外空无一人。
怎么了
感觉面前的Neil有些奇怪,谢九不解问道很快他的唇瓣又被堵住了。和之前任何一次都不同,唇上的感觉格外温柔Neil的态度像是在含一块易碎的琉璃。唇舌轻柔扫过他的口腔。
他们喘着气离开时,殷红的唇上还留有一道暧昧的水渍。
你喜欢这种的?
抬起头的Neil眼眸深邃,阴冷沁水的翡翠绿色眼眸闪着不同寻常的光。
他的手仍然停留在谢九腰迹,因为布料的缘故谢九感觉Neil掌心格外灼热简直像直接烫上他的皮肤。
什么这种那种
谢九没理解Neil在说什么,从刚才开始他就感觉Neil有点不太对劲。这个绝对的掌权者似乎喝醉了,从刚才的唇齿交合中谢九能够嗅到一股淡淡的酒香。
你不记得他了?
谁?
Neil似乎极不耐烦的啧了声,谢九注意到他的眼眸深处似乎渗出了某些阴暗的东西,他的手划过谢九脸庞,谢九忍不住侧过头避开。
你到底怎么唔。
第三次的吻变得粗暴起来,谢九感觉Neil几乎在用力啃噬,几乎像是发泄的举动惹恼了谢九
这让他想起了以前非常不好的经历,在放逐之地他的脖子就是被Neil以类似的力道啃成了月球表面。
谢九刚想伸手推开时,Neil却蓦地放开了他。一时间两人周身的空气安静下来只剩下微风拂过外面森林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脱衣服。
谢九以为自己听错了,他抬起头看Neil的嘴,试图分辨清楚他到底说了什么。
脱衣服,马上。
Neil眼神恢复了锐利,似乎一下子恢复了清醒。他依然是放逐之地绝对的君主,可以无声之间决定所有人的生杀大权。
这位君主用刚才亲吻过他的嘴唇让他脱衣服。
嗤
谢九嗤笑一声,他挑眉看Neil,即使脱衣服也一点不肯示弱。他先是慢慢扯下腰带,打开交叠在一起的领子
裸露的上半身立刻感到无声的战栗,夜风通过窗户缓缓流通在整个大厅,谢九感觉自己皮肤与夜风起了某种微妙的反应,像是有无数小泡泡在皮肤上炸开。
转过去。
谢九如Neil所说的照做,他记得Neil不喜欢他这么假模假样的听从命令。谢九平时便不再过多掩饰自己可现在,他偏偏想和Neil对着干。
如果执行小组看见他现在这样,一定会大为震惊,因为这副样子像极了当初给定的人设乖乖顺从只会听话的东瀛玩偶。
背对Neil时谢九嘴角露出一抹嘲讽的笑。他双手撑在墙壁上,侧边是巨大的落地窗几乎耳侧就能听见轻不可闻的风声。
谢九光着一只脚踩在地上,另一只脚上还挂着木屐,上身几乎完全敞开。
他感觉Neil在盯着他的背脊,那视线仿佛有了实质般从他的脊骨划下一直到侧腹,像要把那里盯出一个洞。
这里是什么?
Neil指尖不带任何意味的轻点他的腰侧,谢九费劲的低头看向他指的地方,因为光线昏暗实在看不出个所以然。
谢九还在琢磨那里到底是个什么呢,就感觉Neil用手狠狠的掐了一下他的腰,这一下掐的谢九眼泪都快出来了,这厮下的是狠手根本就是实打实的劲。
谢九扶腰嘶嘶吸气,一时间心头火起,蹲下身就把脚下的木屐朝Neil腿上丢去。
谢九没下狠劲,Neil却打了个趔趄,他也像谢九那样用手揉着膝盖,看着样子比谢九还要疼谢九在原地好整以暇的看了会,见这位君主大人还在弯身揉膝盖才慢慢踱过去。
喂喂
谢九利索的披好衣服,他伸手戳了戳Neil。
Neil没反应。
半晌才抬起头,依然面上一片冰封,但却伸手抓住了谢九手腕,感觉像手腕被套住的谢九缓慢的把Neil拉起来,这才发现Neil应该是醉了。
那双翡翠色的眼眸里此刻恍惚一片偏偏Neil力气极大,一时间谢九被大力扯向他的方向,手忙脚乱间感觉手旁碰到了什么冰凉的东西
谢九看向手指下方,一柄餐刀银色的表面映出了他的身影。
抛弃一些杂乱的念头,谢九终于把Neil拽回了房间,他此刻需要抓住这次难得的机会进入Neil的梦最后确认一遍线索的正确性
掖好被角后他坐在旁边给自己倒了壶水,还没喘口气的功夫,门被敲响。
谢九开门一看,八重樱正站在门外。
他睡着了。
谢九轻轻做了个口型,那姑娘却仍执拗的站在门口,她轻碰一下谢九的手腕,又局促的低下头。背后的Neil在床上安然入睡,谢九只能跟她来到走廊。
我看见了你们在大厅。
她羞红了一张脸,身上依然是下午谢九看到的那身和服,谢九感觉自己耳侧也有点烧的慌,他转移话题道。
所以你有什么事情吗谢九心里还惦记着任务。
大概是他故作强硬的态度让姑娘误会了,八重樱迅速摇头辩解道:我不是故意偷看的我只是在收拾东西,恰好路过。
是、是这样我听说了你和Neil在放逐之地的事情,你真的是被派来潜伏在他的间谍吗
见谢九不说话,八重樱却急切道:毕竟你现在也不可能回去了,他不可能让你回去的以前你们之间可能有些误会,但他以后肯定不会再伤害你了,而且我们已经很久没有看到他露出那种表情了。这栋别墅的人虽然下午可能有些冒犯,但我们一直在真心期盼你的到来
求求你,能不能抛掉以前的一切就像现在这样留下来一直陪在他身边?
真是残忍的话啊谢九无声笑笑。
好啊。
对不起要求确实有些无理。等等,你、你同意了?
女人一脸不敢置信,她激动的握住谢九手腕。
在走廊的灯光下,谢九余光瞥见那扇门留出的一点黑色缝隙缓缓关闭。
他点点头,再次确认道。
我会陪在他身边现在这样也没什么不好的。
再回房间时,Neil躺在床上仿若从未离开,就连被角都是谢九走之前掖好的形状。谢九轻轻关上门,看了会儿安稳睡在床上的Neil。
他把自己走之前留下的水喝了个干净,躺在旁边的摇椅上合眼。
一夜无梦。
第25章 杀死潜意识
谢九再醒来时Neil已经不知所踪, 他刚掀开身上的被子就听见敲门声。从外面走进的依然是来时长得颇似罗刹的工作人员, 只是他现在穿着有些滑稽的厨师服, 打扮的和酒店行政房的经理一样手推着餐车直驱而入。
车上用和空蝉房间中看见的相同款式的盘子和碗,内容从虾饺, 水晶包和肠粉再到意式咖啡和牛角包
各国早餐好像在此刻汇集到了一起。谢九甚至在餐车底部的固定架上还看见了两瓶冰镇起泡酒。
最风骚的还是在餐车旁的水晶瓶中还插着一束娇艳欲滴的八重樱。
他这是地位又提高了吗?
虽然没再次进Neil的梦中确认情况却有意外收获的谢九大肆享用过丰盛早点,一顿风卷残云后只剩下空着的碗杯他心满意足的享受完毕,在重新换好衣服后,又被工作人员接上车。
一路上也没给他戴眼罩, 车载音响中舒缓柔和的圆舞曲在耳边缓缓流淌。谢九在车内后排嚣张的把腿伸开,歪头欣赏着窗边路旁叠青泻翠如画般的森林,就这么重新回到了放逐之地。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放逐之地经常出现如下场景。草场上方阳光正好,地上的高麦草被吹得迎风飘扬涨势喜人。
众人围聚在草场后方,或聚成群或彼此低声交谈, 他们有人目光不自觉的朝篮球场看去, 又被同伴制止。
只见篮球场边沿的看台上,有个青年正半躺在上面悠闲晒太阳,平时被各势力盘踞的看台此刻空无一人,围聚在远处的人明显像是在畏惧什么
青年嘴里叼着个小棍,他揉揉眼睛像是如梦初醒, 吐出嘴里小棍后, 他利落的坐起身,眼睛扫过远远周围的人们。
青年骤起的动作如同野生动物般自然。卫衣松松垮垮套在身上, 随着动作明显露出大片皮肤, 引人注目的双腿放肆的踏在看台靠背。
喂, 黄头发那个你,对,就是你!
青年也就是谢九懒洋洋朝人群中一个黄毛招手,黄毛怔愣一下朝周围环顾一圈,见谢九手指的方向只有自己头发染成了黄色。
他指着自己又对谢九确认了一遍。
对,就是你快过来。
明显感觉到周围人同情的视线,黄毛咽了口唾沫。他先惴惴不安看了眼谢九才一路慢踱过去。
等他真正在谢九面前站定时,谢九已经把嘴里的小棍咬的坑坑洼洼。
你是不会走路吗半路还顺拐了?
谢九把嘴里的小棍轻轻扔在他脚边。
黄毛哆嗦一下,他朝自己脚边看去一根被咬的看不出原型的小棍正躺在地上。
黄毛深吸了口气,完全不敢直视谢九。他瞪着脚边那根小棍,像是谢九在他旁边摔了颗核弹。最后居然弯腰把地上的小棍捡起来双手递给谢九。
对对不起。
黄毛的九十度鞠躬很标准,谢九能看见不断有细小的水珠从黄毛的脖颈流下,后颈的衣服上几乎全被濡湿。
他看着面前快要抖成筛子的黄毛无奈的叹气。
你先抬头。
黄毛睁大的瞳孔中好似透着绝望。
你
还没等谢九说完黄毛便紧闭眼睛双手握拳,如同宣誓般道。
报、报告。我是本地人,从小在这边长大,因为被联邦通缉才来到这里,家里有母亲和一个弟弟,在、在这里放逐之地给了我希望,我希望得到巨额奖金能回去照顾他们,我的梦想是成为一名外科医生
在察觉到谢九越来越黑的脸色后,黄毛连忙站好。他脸扭曲一下,侧脸的汗渍格外明显,有一滴汗在他眼角摇摇欲坠。
他可怜兮兮的眨巴一下眼睛,整个背脊比玩具小锡兵焊的还要直。
谢九朝远处看去放逐之地那些嗜血的野兽此刻如同被赶进羊圈的羔羊,有个男人眼神和他对上,随后那人活像见了鬼当即煞白整张脸缩在人群中再也找不到了。
一时间整个草场竟安静如坟墓。
你
谢九试图旧话重提。
你帮我
谢九总算摸出规律了,合着他说一个字黄毛就要抖一下,说两个字黄毛要抖四下
黄毛闭上眼高昂起头,就像下一秒谢九直接就要抄起刀朝他脖子砍去。
嗯,麻烦你帮我个忙
谢九跃下高台,他躬身捡起被黄毛抖掉的小棍,认真的把上面的印字聚在黄毛面前。
这个牌子的雪糕,再帮我去冰柜里拿一根,如果有人问你就说我让你去的算了,你直接把冰柜里的都拿过来吧,我记得好像还有最后一盒。
黄毛感觉自己大脑当机了,面前的人说的每一个字他都能听懂,可组合在一起后他就理解不了。他颤巍巍的捧过那根木棍像是举着圣水的信徒。
谢九沉默的看着那根还沾有自己口水的木棍被黄毛珍重的捧在手中
过了一会见黄毛仍怔愣在原地,谢九只得伸手在他眼前晃晃那黄毛像被马蜂蜇了一下蹦起,然后头也不回的蹬蹬跑向远方。
谢九望着他一骑绝尘追都追不上的身影,不由得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
我有这么恐怖吗
从Neil的别墅回到放逐之地后。这里的每个人对他都像变了一幅面孔,在谢九第一天走出房间后,走廊会马上变得死寂,刚刚还叫嚣起冲突的人们开始有模有样的排队。
当谢九去堂食盛饭,一向难搞的工作人员给他盛的食物几乎有半个人高,外加无限量水果和甜点供应。
放逐之地的死亡率居然随着他的回归肉眼可见的下降
在谢九初次尝试与旁人搭话时,无一人不战战兢兢,就连之前起过冲突的肥猪都无比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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