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光流转间,蝴蝶欲飞栩栩如生。像是下一秒就要从衣中挣脱而出。
好看是好看,这些衣服如果穿在漂亮女人身上谢九肯定要为她喝彩。可那领头女人的意思怎么听怎么像是Neil要他穿上。
女女装?
谢九想起Neil对他说过的话,忍住想掀桌的冲动。他现在只要取出钥匙就可完成任务断不能节外生枝。
女人展开小心翼翼的展开手中的衣物,谢九深吸一口气。
为了完成任务,他忍了!
***
喂,听说了吗,那位大人也会来。
啊哈,那可要好好期待一下!
不会吧,那位大人不是向来不喜欢这种场合吗?
从别墅二层旋转的楼梯向下,一层的晚宴刚刚开始。觥筹交错间,宾客三两成群,各携女伴。或低声交谈,或随流淌的音乐缓步而行。
听说这场晚宴是那位办的。靠近角落的男人低声对旁边穿绘凤旗袍的女人道。
那女人身形高挑不输旁边的男人。旗袍开叉间一条大腿若隐若现,风骚撩人。
女人毫不在意周围男人目光暗暗向这边聚集,她甩开折扇轻掩半边脸。
确实符合他的作风。不光服装主题限定东方,连邀请函上也让成对进入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有个那个抛妻弃子的东瀛父亲。哈哈哈哈被母亲虐待到心性扭曲,真是可悲又可怜的男人。
在人家的地盘上这么说不太好吧
你不觉得很有意思吗,说不定他从前至今取得的所有成就都是靠着心里的那股劲呢,哎呀呀,被仇恨趋势的男人怪不得人们常说喜剧其实蕴含悲剧的内核。在有人笑的时候必定也有人在哭
女人媚眼如丝,折扇轻摇间话锋陡转。
喂,你这条破带子怎么还带着?
男人闻言嘿嘿一笑,他调整一下露出的黑色腕带,让有字的那面正好漏出来。
上面用白线粗糙的绣着四个字夜露死苦,因为绣工问题显得格外粗糙歪扭,和街边夜市上十块钱三个的腕带质量差不多。
这可是证明啊,证明,怎么能不带着男人眉飞色舞。
什么证明?
还能是什么证明,当然是牛逼的证明。听好了,大部分人都有护身符对不对,驱邪挡煞保平安戴上后就好像有能掀翻泰山的力气和绝对的幸运,即使正面射出的子弹也会因为各种原因打在我耳边,什么机关枪高射炮通通给我变成人体描边机有的人挂在脖子上,有的人喜欢文在身上,而我呢,选择戴在手腕上这条腕带对我来说就是最强护身符,让我时刻都很幸运很牛逼。
哼,你可真给主子长脸。女人摆摆手,从盘中拈起一块鱼腩放进嘴中,又在扇子后蹙紧眉头。
真难吃。
男人看向左侧落地窗的阴影处。旁边有东方面孔的娇媚女人拥着那人胳膊一脸羞涩的小声说话。
不过这次来倒是便宜那个女人,一步登天。
那人正侧耳倾听。在阴影中看不清面容,但身姿极为俊挺。
主子的心思你别猜,她自然有她的用处旗袍女人轻蔑的笑笑,还是说,你想代替她在主子身边?
男人一下没了脾气,他从侍者托盘中拿了杯鸡尾酒,慢慢啜一口。又听见旁边人几乎轻不可闻的声音。
谁不知道主子心尖上的那位还在放逐之地里待着呢。
你说什么?
才没有,笨蛋!
旗袍女啪一声合起扇子。
莫名其妙被凶了的男人只好转头继续喝酒,就在这时舞会灯光突然变暗,音乐骤停。一楼晚宴的客人微微骚乱。
只见指挥对着走廊那边恭敬地应声,乐曲重新响起。和之前悠闲的小夜曲不同,这首曲子极为庄重正式,大提琴低沉柔和的声音混合钢琴的伴奏流淌在晚宴上。
从巨大的旋转楼梯上缓缓走下两人
哇哦!男人夸张的叫嚷一声。
没有规矩的行为没有引来任何侧目,几乎所有人都抬头看着那个方向
角落里的旗袍女人瞪着走出的两人,咬牙几乎把眉头拧成了川字。她使劲用高跟鞋踹了一脚旁边的男人,在他痛的大呼小叫时下意识看向阴影的方向。
恰好阴影处那人此时也抬起头。
完了
快,到主子身边去!
啊啊?为啥啊。男人疑惑。
我怕主子疯起来会把这里所有人都杀了!
女人气的跺脚,又看向阴影处。那人依旧站在窗旁,只是依偎旁边的娇媚美人脸色苍白,头上不停的往下滴虚汗,看起来很痛苦的样子。
旗袍女人暗舒口气。
那我现在过去了啊。
男人把空杯放在桌上,女人翻了个白眼拽住他袖口低声道:没你的事了,那女人是留着给主子发泄情绪的我们在此静观其变即可。
没人注意到这个角落的插曲。吸引所有人目光的不是那个把一袭黑色和服穿的利落又斯文的男人,而是右边那位
约莫是个青年,白色的衣服衬他肌骨如雪,袖口处的金线蝶在灯光的照耀下仿佛振翅欲飞。他款款而来,嘴唇血红欲滴,竟有种雌雄莫辨的美。从袖中伸出的手腕上一抹红涩刺目惹眼。
他正堪堪环住旁边人的手臂,走的缓而慢。
所有人都看见在他裸露的脖子上,樱蛤色的印记令人遐想
两人站定后,就有人上去攀谈。黑衣的君王此时心情似乎格外的好,他任由旁边的白衣人拽着袖子。可能是拽的过紧,他伸手捏捏旁边人的耳垂耳垂上的银钉正在闪闪发亮。
见白衣人低下头,那双阴冷的翡翠色眼瞳此时也带上点笑意
对了,你刚才说主子要怎么样?男人收回目光后知后觉,不应该吧,在这种场合,也没有能刺激到主子的东西。
忽然男人脑中仿佛炸雷般想到了一种可能。
不会吧难道你的意思是,他就是他主子小时候在脏街认识的那个少年?
说你笨你还真是笨,活该不被主子欣赏。而且你知道他现在穿的是什么?
女人气笑了,她拿过桌上杯口点缀樱桃的果酒一饮而尽。
那是东瀛古时结婚穿的衣服,名为白无垢。新娘结婚时一身纯白无垢礼服,代表从此要染上夫家的颜色。喏,他手腕上系的红绳就是证明。代表他已经被沾染。
我的天男人耸肩,心中抖了三抖,突然不敢想主子会是什么反应。
之前的话我该收回,Neil既不可悲也不可怜。谁同情他谁活该被整死。
旗袍女人慢慢摇着手中的折扇,冷笑道:纯粹就是条冷血的蛇,要把所有感兴趣的东西紧紧缠绕,吞噬最后同化成他的一部分说句大逆不道的话,这性格和咱们主子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等等
绘凤旗袍女人周身气势一下变得锐利,在他们周围无声形成一种紧张而危险的空间。但瞬间又与整个大厅相融,如同角落极为不起眼的宾客。
没有人注意这边,女人的手微微向下扣紧,借着长极脚踝的旗袍遮掩,她虚握大腿处不起眼长条。
身旁的男人也微弯下身,如同猎豹进攻前的准备,一改刚才的自由散漫他们的变化无声而快速。
两人的视线都注视着相同的方向。
在前方,斜着娇媚女伴的男人正向Neil走去。
准确的说,是走向Neil身旁那抹白色的身影。
***
谢九现在感觉有点别扭。身上的衣服表面好看但穿在身上和浴衣一样里面不着寸缕,下摆变长了却依然有风吹拂。而且这衣服也不知什么材质,极其厚重难行。
他穿着木屐的脚每向前走一步就感觉自己在被一股力道向后拽,迫不得已他挽上了Neil的手臂。
而且大厅中人们看过来的目光也令人不爽。
谢九想张嘴抱怨几句,又记起Neil让他保持缄默。
Neil的意思简洁明了,就是让他乖乖站在边上当瓷器,还是不能跟人碰的那种。
谢九对此嗤之以鼻。他要是想闹腾早就把天捅破了。不过他又觉得这话有点耳熟好像每次被Neil这么强迫后都会这句来安慰自己。
难道自己已经沦陷在敌人糖衣大炮的轮番攻击中
谢九望着桌上垒起的香槟塔,开始认真思考这个关键的问题。
这时,他前面的光线被挡了个严实,谢九刚想不耐烦的让那人靠边站就听见一声极为低沉的声音。
好久不见。
谢九一脸懵逼的抬头,发现有个体态丰满穿着振袖的女人正盯着他。正是她挽着的男人向Neil熟稔的问候。
咦,居然有人和Neil是老相识?
来人面容极为俊秀,高挺鼻梁下淡色嘴唇微弯,周身气质极为温柔,整个人如同无声而秀丽的昙花,举手投足间都显示出极好的家教。
他虽然穿着和Neil相似的黑底和服,气质却与Neil迥然相反。
谢九来了兴致,却不曾想那人此时也正望着他。
似乎从刚过来就如此。谢九突然有种刚才那句好久不见是在说给他听的错觉。
宴会大厅缓缓流淌着音乐,谢九余光瞥了眼四周,发现多数人借着酒杯的遮挡都在暗暗看向这个方向,他们虽然处在巨大回旋走廊的下方,但却是众人绝对的目光中心点。
确实好久不见。
Neil不置可否。
一切还顺利?
那人身形俊挺,眉眼温柔。只是他旁边的女人巨大胸脯像气球快要把振袖撑破,一下和旁边温润尔雅的男人形成对比。
Neil闻言轻笑一声,扣着谢九的手蓦地抬起,又放下,一抹刺目的红划过空气。
很顺利,托你的福。
那人面色变得有些奇怪,不过具体怎么奇怪谢九也说不上来。
头顶的水晶灯光辉洒下,在那人侧脸落下淡淡的阴影。
这俩人有点意思,谢九在旁边兴致勃勃的吃瓜,那人的话听起来像跟Neil有段过往,而且是不甚愉快。
小组里关于Neil的信息太少,即使到了现在,谢九依然对Neil大部分的过去和生活一无所知。
可眼前的场面隐隐有剑拔弩张之感谢九目光在两人之间游移,感觉自己快被名为好奇心的猫爪挠死了。
你俩到底要友好的勾肩搭背还是反目成仇都快给个准话啊谢九纯粹看热闹不嫌事大。
就在此时,谢九感到那人旁边的快要把身上衣服撑爆的女人正睁圆了眼珠在瞪他。
谢九确定自己在女人眼中看到了敌意。那也许更像是翻涌泥沼深处冒泡的浑浊物深深恶意。
谢九确定自己跟面前的两人根本素昧平生,可这俩人偏偏都一副我知道你的表情,可凭谢九快想破了脑袋他就是没见过面前的两人。
那人嗓音极低,声音醇厚如酒话语间却愈发色气。
那你也一定清楚他主动拥着你时,那种惑人的体温还有他腰上那块痕迹。
Neil此时眼眸微冷,他瞥了眼谢九。谢九被那目光看的瓜都差点掉地下。他跟你说话你瞪我干嘛谢九偷偷在下摆里蹬了一脚Neil的小腿明示自己的愤怒。
这回换对面人缄默。
谢九才发现对面的女人此时脸色苍白如纸,似乎从刚才开始脸色就不太好豆大的汗水几乎把脖颈那里躺湿一片,她哆嗦着手指却虚虚扶着旁边那人的衣袖。
她不要紧吧,谢九挠头,他一张嘴其余三个人便直直的看他,谢九承受着目光洗礼感觉压力有点大,我看她不是很舒服的样子
女人一下子低下头,她整个人都颤抖起来,捻着鲜红口红的嘴唇嗫嚅出几个字,谢九没听清。
旁边那人却蓦地展唇微笑,他生的秀气,一笑便愈发有温文尔雅君子之感。他展唇低声对旁边的小肉弹说了什么。
女人抬头飞快的瞥了眼谢九和Neil,被汗水濡湿的发丝在脑门打缕。
谢谢谢。
她丢下这句话便头也不回的匆匆走向大厅那边。
那人从侍者托盘中拿过两杯鸡尾酒,递给谢九一杯。
我叫戚泽霖,很高兴见到你
呃,你好。
谢九先是看了眼旁边的Neil才接过酒杯。琥珀色的酒液在灯光下色泽令人着迷,他伸手时感觉自己手指被什么冰凉滑腻的东西抚过。对面的戚泽霖却仍旧笑的温和而无害。
谢九看一眼自己的手指毫无异状。
大概是错觉吧。
面前的人有一张无害的东方脸,气质也温和圆润,让谢九不禁心生出些好感。和戚泽霖的酒杯轻碰,谢九愉快的浅啜一口。
酒是好酒,醇厚入口回甘,音乐也悦耳愉快令人沉浸其中。
只是身旁人一脸冰封让谢九做什么都不自在起来。一杯酒才喝了一半,谢九想去拿块蛋糕,却被旁边侍者礼貌的阻止。谢九改变目标,朝旁边切好的水果发动袭击,却仍被阻止。
面前的侍者一脸为难的向他致歉,又向他身旁男人深鞠一躬才离去。谢九终于过来明白这一切原来是Neil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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