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伊愣了一下, 面色倒有些迟疑了,只是未等他开口, 便听见老神医一语道破了他的伪装。
这几天, 你小子总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样是想要做给谁看?
社伊这次是完全怔住了, 他没想到自己极力保持的冷静, 竟被只待在他身边几日的老神医一眼看穿,明明就连小渊也
末了,社伊反倒释然地笑了。
是的,那是我自己的问题,您不用回答也没关系,我只是有些茫然罢了
难看死了老神医突然皱起眉,一脸嫌弃地看着他。笑的这么难看便不要笑,吓坏我的花花草草你可赔不起。
社伊。
老神医又弯下腰,将一根与草药争夺土地资源的杂草连根拔除,随意摒弃在道路边。
如果不知道该怎么办,就做你认为应该做的好了。
社伊安静地沉默了一会儿,然后扬起一抹真心实意的微笑,在老神医嫌弃的眼神之下,真诚地说道:
我明白了,多谢您的指点。
其实,小伊笑起来还是蛮好看的。(痴汉小渊同志语)
又是夜晚,乌云遮住了天空。
这是社伊第二次出手,时隔三天之后的今夜。
像第一次那般,事先在老阁主的药中下了让人深度睡眠的药物,然而他并不知道的是,在余毒渐渐被清除中,内力也跟随着逐渐恢复的老阁主,并没有完全受他药物的影响,况且还是身为顶尖杀手组织,隐阁阁主的老阁主。
于是在他有心防备的情况下,这次社伊的准备,估计是要起不了什么作用了。
只是当他再一次悄无声息地潜入老阁主的房间,看到的却是躺在床上正陷入深度睡眠的老阁主,所以他放心地将自己投入到之前未完成的偷东西大业中去。
柜子、抽屉、书架社伊将之前落下的和没落下的地方都通通摸索过一遍,食指屈起在墙壁上敲了敲,寻找或许存在的暗格虽然不太可能有,毕竟这里不是隐阁。不过,有一丝会藏有东西的可能性的地方,他都没有放过。
最终,社伊将视线移到老阁主目前躺着的床上那里是唯一没有搜寻过的地方,同时也是最有可能藏着隐王令的地方。
步伐沉稳地一步步靠近,落脚之轻又尤如鸿毛,社伊最后望了眼深度沉睡中的老阁主,目光游移,扫过床铺每一方角落。
然后目光一凛,视线定格出手!
几乎是一瞬间,被压在枕头底下仅露出黑色一角的硬物就到了社伊手中,只是他却微蹙起眉,内心隐约有些不对之感。
当他视线落在手里的黑色硬物时,表情倏地一僵,心里的不安感瞬间扩大到极致。
小时候,在他还没有失去老阁主的全心宠爱的时候,隐王令他是有幸见过一次的,从此便将它的模样刻在了脑子里,从未忘记。
而他现在手里拿着的,虽然外形极为相似,但却并非印象中那块真正的令牌!
蹙着眉,在瞬间便想通了一切的社伊突然运功,快速往门外掠去然而比他动作更快的,却是从外面闯进来的一道身影。
英俊到俊美的样貌,脸上是他极少出现的面无表情,眼里也并不是熟悉的色彩,它充满了警惕,针对平常不可能针对的社伊。
社伊有一瞬间仲愣,身后便突然传来声音:
你是否是在寻找这个?
老阁主坐在床边,手里拿着的正是社伊寻找了许久而不得的隐王令。
房间亮起了幽幽烛光,黑暗被驱退。立在房间中央,颀长而瘦削的身影似乎显得格外单薄,在烛光火影的晃动下仿佛摇摇欲坠。
老阁主突然出手,从仿若呆愣住的身影脸上猛地撕扯下一块黑布。
随着小偷渐渐暴露出来的面容,瑜渊也跟着慢慢瞪大了双眼。
小伊
艰难地吐出这两个字,似乎用尽了力气,瑜渊直直盯着那一身黑衣的男子,指尖开始不受控制地颤动,睁大的双睛里尽是难以忍受的神情,像是一直坚定的信念被毫不留情地击溃。
社伊微微撇过眼,却对上老阁主的视线,张了张口,违心的话就这么自然而然地从唇边流露出来,他仿佛置身于情景之外,怅然地看着那个他说:
抱歉阁主,隐王令我必须得到。
老阁主一皱眉头,刚想动身心口却骤然一痛,他疑心是那七星海棠尚未彻底根除的结果,况且他刚才为了扯下叛逆者社伊脸上的黑布而动了一次内力。
这空隙被社伊抓住,他并不想与老阁主或是小渊交手,所以他的目标只是那块隐王令。
意料之外很轻易便得手了,社伊没有想太多,从老阁主手里夺了隐王令后立即破窗而出,转瞬间消失在窗外影影卓卓的树木之中。
慢了半拍的瑜渊这才转动僵硬的思绪,想要去追,却被老阁主的状况惊的顾不得去追已消失无踪的社伊。
他瞬间来到紧紧捂着心口的一脸隐忍痛楚表情的老阁主身边,神色很是着急:
阁主,您、这是怎么回事?
老阁主疼得说不了话,不过他还是艰难地挤出几个字:去,找神医他也明白自己现在的情况很不对。
瑜渊风一般地跑出去,很快便带着老神医回到房间,却发现老阁主已经陷入昏迷。
带检查完老阁主的情况,老神医的表情已经可以用阴霾来形容,甚至带着怒气,他立即将怒火喷到房间里唯二清醒着的瑜渊身上。
你在煎药的时候是不是擅自多加了什么东西进去?!蠢货,你知不知道那味药若是加入了白蛇子,会令疗伤救命的圣药慢慢变成毒性比七星海棠更加剧烈的慢性毒药啊!
老神医咬牙切齿,几乎是狠狠瞪着他。不过老神医心里也很清楚,瑜渊并没有做毒害自己阁主这等大事的动机和可能性。
瑜渊的神情有些茫然,他看着瞪着他的老神医,声音嘶哑又飘忽地问:那阁主
见他这幅模样,老神医也不忍心做那个恶人了,他摇了摇头,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瓶子,叹息一声。
这些,只能帮他吊住三天的性命,若还有什么遗憾,让他唉
瑜渊死死抓着那个小瓶子,用力之大让人担心小瓶子会在下一瞬间就被他给捏碎,事实上即使情绪失控,逼红了眼眶,他也很好地控制着手里的力道。
谢谢
他低下头,阴影遮住了他的脸,令人看不清他的神情。
老神医摆了摆手,最后看了眼陷入昏迷中的老阁主,便拖着疲惫的身体离开了这个压抑的空间。他一边退出去,一边突然想起不久前在药田里那个曾经被他看好的年轻男子,也是用这样茫然的表情问他:
「若是有一件事不愿去做,又不得不去做的时候,该怎么办?」
老神医一早便有些察觉,只是当时并不确定老阁主中的七星海棠着实有些怪异了。直到这一刻才恍然,原来那只是伪的七星海棠,它真正的作用,恐怕只是用于配合白蛇子而已罢。
老神医抖了抖身体,对这幕后做出这一切布置的人,感到深深的寒意。
在老神医路过的大树下,天空乌云散开,倾洒下的清冷月华在树底投射下一道诡谲的影子。
树干背后,泄露了一片衣角。
※※※※※※※※※※※※※※※※※※※※
猜猜最后面出现的【树后的衣角】,会是谁?
1、社伊。
2、白夜。
3、神秘人。
4、某作者。
某作者(强行插入):交出留言不杀!
(强行变脸):这个月快结束了,有剩余营养液的小天使们可以投给我哦~温柔.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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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者菠萝小王子, 20170527 15:17:00
第53章 古代篇(十三)
社伊拿到隐王令, 便通过这些天从老神医口中知道的出路,立即离开了药王谷。
现在他已经暴露在老阁主面前,只有尽快赶回隐阁并接替阁主之位,才能在他们回来的时候争夺到主动权。
有了隐阁,他也有能与白夜一较之力的资本了。
他不会让小渊有事。
***
昔日清晨, 陷入昏迷的老阁主才悠悠转醒,比起昨天好了许多的脸色, 今日的他竟是比起刚中毒时还要憔悴万分。
自己的伤势自己再清楚不过了,即使还不明白, 他也从老神医的眼神中自然猜到了结果。他没有问自己还有多久日子可活, 只是将瑜渊叫到了身边。
我身边只有你一个隐阁杀手, 也只有让你担下我的命令。
老阁主很郑重的说, 让担心着他身体的瑜渊也受到感染,脸色不自觉地跟着严肃起来,他点点头, 哑着嗓音道:
您说吧阁主,我一直都听着。
老阁主说的很缓慢, 却很坚定, 一字一顿, 像是对犯人的最终处决:
将叛逆者社伊,废其经脉武功, 逐出隐阁!
瑜渊呆滞了神情。
老阁主咳嗽了两声, 仿佛做完这件事, 他又苍老了几岁。毒素已经全面入侵他的身体, 令他的眼神变得浑浊无光,不复从前的精明。
他看着瑜渊,却不是上位者看属下的眼神,更像是一名长辈看着他喜爱的子孙,那种疼爱的宠溺。
你可还记得自己十岁前的记忆?
老阁主问。
瑜渊点点头,低声说:记得。
十岁虽小,却已经开始记事,更何况还是对于如他这种在皇庭中长大的孩子,本就比一般人要更加早熟。
记得便好,当年宫变你母妃为了保全你才不得已将你交与我代为收养,我也算是与你母亲有半个师徒之情,所以她的请求我不会拒绝。
老阁主闭了闭眼,从怀里掏出一封信件。
这是我前段时间收到的,你母妃寄来的一封信。
瑜渊双手有些颤抖地接过,他已经整整八年没有见过母妃了,更没有收到过母妃的任何来信为了不让想要他性命的人知道他的所在。
老阁主再拿出一封信,却是一封手谕,隐阁阁主的手谕。
你现在拿着它快马回到隐阁,阻止叛逆者社伊的阴谋得逞!
说到这句话的时候,老阁主有些咬牙切齿,也似乎恢复了一些精力。随后他悠悠吐出一口气,看向很快平静下来的瑜渊,眼里掠过一丝赞赏和满意。
隐阁我打算将它交到你的手里,它应该会对你有所帮助的,之后,你便回到君王朝去吧,你的母妃应该很想你了。
说完,老阁主便闭上眼,脸色更加苍白难看,呈现出一片命不久矣的青灰之色。
瑜渊逼红了眼角,于他而言,亦师亦父的老阁主对他同样重要,如今却眼睁睁看着他即将要中毒死去,怎么还能够保持彻底的平静?
阁主,那您
他话未完,却见老阁主摆了摆手,顿时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瑜渊默默起身,退到距离老阁主五步远的地方,俯身跪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
一切话语尽在无言之中。
听见背后脚步逐渐走远,乃至完全消失不见的声音,老阁主伸手抹掉嘴角不知何时流出的乌黑血液,面色淡然,似乎已经接受将死的事实。
然而,当房间突然响起某道低沉而富有磁性魅力的男性嗓音时,老阁主猛地睁开了双眼
你的样子看起来似乎很不好啊~
倚在窗边,修长的手指中玉萧在灵活的转动,见老阁主看向他,唇角尤带着一丝轻笑的男子回以一瞥,相当漫不经心的。
白夜
老阁主变得了脸色,厉声道:你怎么会在这里?!
白夜凤眼微挑,一个透着愉悦的单音词从那勾起的唇角中吐出:哦?
他眉目弯弯,眼神似笑非笑地看着苟延残喘的老阁主,戏谑地反问:
我又怎么会在这里呢?
老阁主沉下脸,直觉感到一切都因白夜的出现而忽然变得复杂起来,有种荒诞虚假的预感。果然下一刻,白夜的话倏地令他惨白了脸色。
只听白夜似是轻描淡写又透着欢愉地说了一句:
有一件事你想必应该非常想知道,你的毒,是我下的。
老阁主摇摇欲坠,终于再也支撑不了身体的重量,啪了一声滚落床下,模样狼狈极了。而他却浑然不觉,目光死死盯着悠闲倚在窗户边的白夜,凸起的眼球爬满血丝。
你、你
老阁主颤抖着手指,说不上话。
白夜似乎并不想再与他多言,带着笑意的凤眸就这么静静注视着丑态百出的老阁主,然后扔下一句话,飘然消失了踪影。
哦对了,非常感谢你如此努力的配合~
最后一个眼神,直把老阁主冻结在了原地,他忽然觉得自己什么都想明白了,却也什么都太迟,可笑他那自以为是的愚蠢!
房门被急促地从外打开,老神医快步走进来,却瞬间愣在当地。
老阁主身体狼狈地趴在地面上,头却仰着,青灰的脸上带着一个怪异的笑容,似痛苦,似悔恨,似做错了事后的自责,老神医不懂自己为何能在这个笑容里看到如此复杂的负面情绪,最后老神医只是盯着他的眼角。
那里,一滴泪姗姗落下,而老阁主,却早已没了气息。
***
社伊计算着瑜渊返回隐阁所需要的时间,噢不,现在应该称男主为君瑜渊了,当今天下超级强国君王朝的七皇子君瑜渊。
路上耗死了三匹壮马,社伊回到隐阁的第一件事就是召集隐阁内所有杀手,在正殿属于阁主的位置上,高举隐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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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来越奇怪的男主们[快穿]——九曲九弯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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