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耳稍沉吟,真不一定能打赢这个福四喜。
他交待袁承志:我引开他,你救人。
不等袁承志答应,福四喜带火的手掌猛往两人藏身的草丛一挥。
还好两人避得快,方才藏身之地已成火海一片!
福四喜早发现有人在旁偷窥。
见得跳出两个小青年,心里欢喜。
他指着小青年们:你俩过来,给咱家抬轿。
木掌门照例宫音起手。
这记宫音打败他的可能性不大,试试他的实力倒是可以。
四喜大胖子不紧不慢,手里凭空捏个抓球状,将气劲自掌中发出。
木耳的音波被他这闲适的一掌抵消得无影无踪。
木耳大骇。
须知这宫音已是他最强的气劲,能造成最大的伤害。
福四喜闲适地抚摸他的大肚子。
他的肚子里在动别的心思。
他觉着,两个小青年俱是越看越堪看。
尤其那个拿琴的,可谓人间美味。
他把肚子里的坏水变成话:你俩从了咱家,保你全家富贵。
好,好。
木耳喃喃。
福四喜露出贪婪的目光。
好恶心!
木耳呛得他暴跳如雷。
一道掌风朝木耳扑来。
掌风掠过某个青城弟子身上的焰火,就化作一道火龙。
火龙未至,木耳向袁承志动动嘴角。
袁承志会意,趁着福四喜与木耳对峙。三下五除二跃到小轿子旁,扛了装人的麻袋就走。
福四喜怎么可能让他走?
另只手将暖炉朝袁承志猛然砸去!
胖子有掌风,木耳有琴风。
木耳弹动商音。
不去攻击福四喜,只中途横插一道,改变他火龙的去路。
火龙变道吞暖炉。
那加了气劲的暖炉本就是一包大炸/药,被火龙一碰,砰然炸裂而来。
林子的树木都被炸倒数株。
烟尘滚滚,火光冲天。
光那么一交锋,袁承志便已扛着人跑远了。
福四喜怒不形于色,反向木耳勾起诡谲的笑容:跑了一个,还剩你这小可爱。
木耳一点不喜欢自己被叫作什么小可爱,尤其被这头肥猪。
只听这头肥猪一声怒吼,双手跟牧师施法般朝前一推。
四周的火焰竟都向木耳合拢过来,将他团团围住。
木耳连忙开启防护罩拦住火势。
福四喜的内劲跟他的体重一般多。
火势围着木耳烧烤大半天,不减反增,将整个防护罩包裹得严严实实。
防护罩是有时限的。
木耳断不想坐以待毙变烤猪。
进攻,就是最好的防守!
腾腾火海里,窜出道黑影。
我的剑影,刀山火海,无望不前。
剑商一发,剑影瞬移突进。
集全身气力于一点的剑招,可开金石,可破精钢的凝神一剑!
这一剑,对准福四喜的心脏。
这一剑,止于四喜心房的皮肉前。
剑影手上力道不减,却偏生刺不进去。
福四喜有金刚不破童子功。
功力运起,全身的肥肉结成肌肉,堪比袁承志所穿的金蚕宝甲。
剑影再刺数下。
只同啄木鸟啄钢板,分寸不得突破。
福四喜面目狰狞地磨着牙,手按在剑影的脸上。
剑影无本体,他的离火玄阴掌烧不起来,但就这么一捏,竟能直接清空剑影的血量,捏得影消剑散。
木耳直觉一股寒意。
法师远程+近战坦克,还有强力反击,这能怎么破?
福四喜用手指弹弹心口处衣服上的灰尘,背着手,肆无忌惮地向木耳走来。
他跟哄小孩子似的语重心长劝道:我的床需要人暖呐。
木耳想起他刚才闪现秒杀余沧海,料定逃跑也不一定能逃过他。
索性拖得一时是一时,好让袁承志多一分安全。
木耳便故意与他搭讪:你编得一嘴漂亮话。我可不信。
哎呀呀,你比麻袋里装着的小伙儿可爱多了。
木耳一愣,麻袋里装的不是岳灵珊?
福四喜越靠越近:你说岳掌门之女?我又不心疼女的。
那你掳走的是谁?
当然是他的大徒弟,好像叫,叫什么狐。福四喜色眯眯地望定眼前的少年,管他叫什么。你告诉我你叫什么就成。
木耳有些懵。他掳走的竟是令狐冲,那岳灵珊又到了哪里?
岳灵珊早已不在华山。
岳不群虽能算计,还不至于把女儿嫁给个公公,更何况人家公公也不要他的女儿。
林平之向连城璧求助的话,岳不群听得一清二楚。
你们要上莲花峰救令狐冲,你们就上吧,反正这个假消息,本就是我岳某人传出去的。
宁中则想救女儿的心思,岳不群体会得明明白白。
他索性帮着夫人放火,再假意放她逃走求援,为的就是把木掌门引到福公公面前。
即便木耳不死在福公公手里,他也赶不回来紫霞宫外的五岳会盟。
岳不群踌躇满志地望向山头。
黄昏夕阳正好,漫天的鳞状云恣意铺展,无际无边。
云下有座试剑台,台上站着他的女婿林平之。
控制了令狐冲,也就控制了林平之。
好女婿已替他打败泰山、恒山的挑战者,剩下衡山派的莫大老头,不可能是林平之辟邪剑法的对手。
败下阵的定逸师太右腿中一剑,走不得路,着急地单腿朝连城璧跳来:木掌门到底去了哪?
连城璧一筹莫展。他差亲信到莲花峰根本寻不得。
定逸又道:木掌门不回来,你可有把握?
林平之纵有辟邪剑法,远远不是连城璧的对手。
连城璧却不能出手。
他仰头淡淡地望了不远处一座小峰崖角挂的一方红红绸。
红是东方不败的红。
红绸在,东方在。
连城璧也不怕东方不败。
他怕自己当成五岳盟主后,东方不败突然出来指认他是魔尊。
少林的玄澄、武当的殷梨亭俱在。
倘若自个儿又是嵩山弟子又是魔尊,恐要给木耳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他只好从源头上断绝这等可能:我未入嵩山,只与木掌门同行罢了。
定逸脸色骤变。难道因缘注定要让华山成为五岳之主。
林平之的身法诡谲多变,他手中的剑是神秘莫测,忽地转过弯饶开莫大的回风落雁,往他的手腕划一剑。
这剑再深些,莫大的手筋便断了。
莫大识得厉害,不敢再战,把剑丢地上道句后生可畏,下台而走。
林平之在台上大声发问:还有哪位英雄赐教?
没有人敢赐教。
方才三人除去泰山玉音子故意输招,恒山定逸师太、衡山莫大掌门俱实打实败下阵的,谁还能比他们更厉害。
只有岳不群,提前嘱咐林平之最后输给他的岳不群敢上来。
众人都想,岳不群就是五岳盟主了。
林平之拔剑竖起,尖朝下,柄朝上,拱手而拜:徒儿,怎么敢与师父动手?
岳不群习惯性地捋过他的胡子。
尽管胡子已只剩几根。
岳不群笑道:平之,你该改口了。
林平之低着头:是,岳父。
岳不群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唉,叫爹。
剑光,剑影,剑气。
岳不群崭新的道袍被林平之划开一道口子。
他的人一点没伤着,踩着葵花步伐径退到试剑台的边上。袍袖轻甩,盖住道袍的破损之处,仍旧是个谦谦温润的华山君子剑。
林平之豆大的泪珠滚落,破口大骂:奸贼,你害我爹娘,还有脸自称我爹?
五岳众人、少林武当、还有各路小门散派俱沸腾起来。
女婿骂岳父,还牵扯出福威镖局命案之谜,瓜大肉舔。
岳不群维持着他的君子人设:平之,可有奸人挑拨你我父子关系?你涉世未深,可得想清楚才是。
岳不群一眼就锁定在人群中一道吃瓜的连城璧。
连城璧擦擦衣襟上的鼻涕和泪渍,为了策反林平之,他连无垢公子的招牌都砸了。
临行前连城璧的陆花僚机给他制作一批**,除去霍天青、谢小荻的用来骗木耳,还剩个令狐冲的。
连城璧便假扮成令狐冲,连夜与林平之说了许多真心话。
林平之只当令狐冲已然安然无恙,全然不怕岳不群的威胁。
他当众声泪俱下地历数岳不群的罪状。
青城派灭我镖局不假,可不是你告诉他们我家藏有剑谱?
我爹我娘本已逃出,可不是你赶上逼问他们剑谱下落,逼得他们咬舌自尽?
你还囚禁令狐师兄,逼我写剑谱,替你夺盟主,这一桩桩一件件你认是不认?
在场的人听林平之说得有模有样,又哭得那般痛心,逐渐信的人多起来。
殷梨亭代表武当说两句。
若事情确如林少侠所言,岳掌门恐不配当五岳领袖。殷梨亭说起话跟太极拳一样绕,若林少侠说的是假话,他便是欺师灭祖,更不配站在试剑台上。
大伙儿觉得面面俱到,两不相帮,很对。
内地里殷梨亭说的不外乎是,你们两师徒都不行,你们华山一团乱,谁都不配当五岳掌门。
毕竟宋青书寄在嵩山,武当还是亲嵩山一些。
林平之却光顾着哭,不动脑想,自乱阵脚:我没有欺师灭祖,他从来不是我师父。我入华山前,就先入了嵩山。
连城璧白一眼。昨晚白策反这爱哭包。
林平之这番表明身份算什么?天下英雄眼里,他就是个细作,细作的话能信得过?
甚至连友军恒山派的女尼们都嚼舌头说木掌门有些卑鄙。
岳不群更抓准这机会向林平之亮剑:平之,我待你不薄,万不想你竟是嵩山派来灭我华山的。
泰山的玉音子趁机叫弟子们助劲儿:把吃里扒外的两面人杀了!
泰山派一喊,好些吃瓜群众也跟着喊,毕竟大家都不喜欢细作。
林平之被他们喊得害怕,拿剑的手都拿不得稳。
连城璧深吸口气。只恐林平之在劫难逃。
木耳的处境比林平之好不了多少。
福四喜贼胆包天,不想跟木耳聊,就想在野外林里直接开炮。
他肥硕又散发着恶臭的身子朝木耳扑过来。
木耳真心讨厌这人,边退边用普攻打他。
福四喜的童子金身已练到七重,边走边扛伤一点问题都没有。
福四喜露出他满口大黄牙:小可爱嘞,我就等你破我的童子功。
事实上,前面那些破他功的,都死得惨烈。
福四喜不得不屡屡寻找一次性对手。
人命如草芥,何况是些下等人的性命。
木耳已退到悬崖边上。
崖底是深不见底的云海山雾。
福四喜手一挥,袖中伏火雷落到炸开,木耳的面前升起道火墙。
前有火海,后是深渊。
福四喜一手推动火墙前行,另一手拈过鬓角的发。
他最后问木耳一次:你要死还是要破我的功?
木耳的眼里闪着光。
他的答案只有一个:我要你,尸骨无存。
作者有话要说:
今日二更,还有一章。
第35章 盟主于兹
试剑台上的林平之, 已中了岳不群三剑。
他的身法不是比不得岳不群的快,他的剑术不是没有岳不群的诡异。
可他的心是乱的。
林平之明明记得自己给岳不群写下的假剑谱,岳不群怎能练得这般厉害。
岳不群神出鬼没绕到他身畔, 对准他的耳朵轻言:我从东方不败处学的剑。
林平之的心理防线全崩溃了。
腰上再被岳不群划道口子, 趴在地上没力气再起来。
岳不群自诩君子, 自然不会随手往他背上插一剑。
他收剑回鞘, 退开几步,故作遗憾:平之啊平之, 我以女儿许你,以徒弟待你,你又何苦如此!
岳不群仰天喟叹,眼角含泪,直叫在场许多人信以为真。
泰山派的充当先锋:岳掌门真君子也。要我, 准拧下姓林的脑袋!
吃瓜的若有所思:没想到嵩山这么奸诈。
少林和尚掺在里头点火造势:哎哎,嵩山派奸诈, 我少林可是名门正派。
大家纷纷议论岳不群的高义,谴责林平之和嵩山的无耻。
玄澄趾高气扬地冲殷梨亭抽抽嘴角,看他武当连带着面上无光。
连暴躁的定逸师太都无话可说,只得与定静一道口念阿弥陀佛。
岳不群觉得时机成熟, 再抹把泪, 再拔出剑,说辞冠冕堂皇。
你我师徒一场,终要为师清理门户。
他的剑已悬在林平之的头顶。
人群里忽然响起个女声:你要清理谁?
众人一看,是岳不群的夫人, 华山派的副掌门宁中则。
宁中则怒视着他的丈夫:你清理完大有, 清理掉珊儿,还要再清理平之?
宁中则在此之前, 还是保持着高度克制的。
岳不群杀陆大有,她替丈夫隐瞒。
岳不群自绝要害修炼剑谱,她假装视而不见。
岳不群把他们的女儿嫁给公公,她只盼木耳救回,仍选择沉默。
对一个人的印象差到极点,他做的任何事就都不得信了。
宁中则只当林平之说自己是嵩山细作,也是岳不群教的。
她可以容忍自己的丈夫狠心,但绝不能容忍他的卑鄙。华山派浩气长存的牌匾就高悬紫霞殿的正门之上,这叫她如何面对师父师爷的谆谆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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