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试探着走到吕夕身旁坐下,把手机放在桌子上,不知道出于什么心理,她重复播放那段视频,又拿了个大红薯剥着吃。
吕夕剥了个红薯,随意地问:爸爸妈妈也去打工了吗。
阿让咬了一口红薯,一双大眼睛张开看着吕夕,细细的声音吐出几个字:妈妈死了。
爸爸呢?吕夕并没有问这个问题,这个村子很古怪,几乎全部是年轻的女孩。
吕夕拿出手机看看信号,这个地方信号更差,1G都没有,还显示无服务。吕夕的手机很新很好看,阿让忍不住伸长脖子凑近他看他的手机,她小声地问:你没有电视剧?
吕夕的手机里没有下载视频,聊清盯着她,见那小孩脑袋都伸到吕夕的手臂上了,就忍不住把凳子搬过去,吕夕见聊清过来,就说:师哥你手机有没有电视剧?
聊清正好趁机把凳子搬到两人中间,谁知道聊清一过来,阿让就吓得躲到了吕夕身后发抖。
吕夕说:师哥你别那么凶。
聊清一张脸冷冷地,瞧着凶的能吓哭小孩,吴小机搬了把凳子过去哄着说:坐这儿,我这边也有电视剧。
阿让一动不动,片刻后搬了把凳子坐在吕夕背后啃红薯,离聊清和吴小机远远的。
吴小机摊手:谁让我长得没吕夕帅呢,这个社会真的看脸,我原来以为自己长得挺好,哎!社会教我做人!他长长地叹了口气。
这个时候阿姣端了菜粥过来,拿了腌菜,再加几根大玉米,吴小机看了她一眼,这个女孩子已经换了身好看的衣裳洗了脸梳了头发,还偷偷去化了妆..
阿姣一过来,阿让又跟在她身后了,然后和姐姐说了一连串的苗语,时不时还瞥他们几个一眼,那阿姣看了几眼吕夕,一脸娇痴,吴小机心说完了这姑娘恐怕看上吕夕了。
他心思已经飞到了天边,心里想着假如阿姣是蛊女,说不定吕夕牺牲一下能够让蛊女解蛊.
但是他没有想到他们早饭没有吃完,村里的姑娘们已经开始一个一个过来串门了!
不仅如此,还都是盛装打扮装作若无其事在吕夕和聊清身边晃悠!
吴小机嘴角抽搐,他发现帅哥的魅力果然巨大,吕夕说蛊女可能在这村子里,说不定就是来串门的其中某位姑娘,他原本以为还得偷偷摸摸去探查,没想到颜值的力量让他们如此省事..
吴小机偷偷问吕夕:有没有什么发现?
吕夕没有说话,聊清很不开心,他在吕夕身边晃悠着想挡住吕夕的脸不让人看,阿让也走来走去很不开心,凶巴巴的瞪着人,就好像家里的宝贝被人觊觎了。
阿让凶巴巴的挡在姑娘们面前:我是家的,阿姐的!
原本叽叽喳喳的姑娘们突然一静,古怪的看了阿让一眼,又说了些话,得知阿让不欢迎人,便走了。
第130章 蛊女故事
姑娘们走后, 阿让又偷偷的问吕夕:阿姐的饭好不好吃呀?
吕夕昧着良心说:好吃。
还真的,比不上聊清一点半点。
阿让:阿姐又能做饭又能干活又长得漂亮, 她手机里有你的电视。
聊清已经听出来这小孩想说什么,这是明晃晃的推销自己的姐姐,估计是想找个姐夫,现在是相中了吕夕。
聊清看着吕夕, 想看他怎么回应,只见吕夕笑了笑:是吗,我给她签个名。
聊清稍稍放了心,这话说得很明显了。
阿姣站在门口,端了盘山里的水果, 对着吕夕笑了一下:这个很好吃。
吕夕没有动, 微笑着说:我们几个迷路了, 山里没有信号,怎么走出去?
阿姣愣了一下, 吕夕继续说:我们在那边拍电视, 我们几个走错路不小心进了山里,再不回去要被导演骂了。
阿让冷冷地看着吕夕,细细地吐出两个字:骗子。
阿姣训低声斥了她一句,又礼貌地说:今天都快中午了,山里远,天黑也走不出去,要不你们住一晚,明天一早我让阿让领路, 她熟路。
阿让闹起了别扭,死活不愿意领路,阿姣凶巴巴的带她出去说话。
张小机装模作样叹道: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女孩子可真是视觉动物,这才刚见面..要是我长成吕哥您这样,指不定不用受苦和什么虫子野兽打架,说不定直接就成了蛊女的郎君了。
吕夕冷森森地笑了一下:你没有发现这个村子没有男人吗?
不仅没有男人,连老人都没有,假如成年人都去打工了,留下了孩子,肯定也有老人吧,可是这地方连老人都没有。
中午吃饭的时候,吕夕随口问了一句,没想到阿姣说了挺多,她说:几十年前村子里好多人都得了病,好像是传染病,年纪越大的越容易传染,小孩反而没事,那些年许多小孩活不过成年,最近几年好了许多。
得了病?吕夕若有所思。
吴小机有些好奇:为什么没看见什么男人?
阿姣笑道:男孩子十四岁以后就会被赶出村子,我们这儿习俗如此。她红着脸看着吕夕,孩子的父亲多数是外来人。
吕夕尽量无视她所有的眼神,他了解过一些偏僻的习俗,的确有这种习俗,男人不留驻,但是会带成年的儿子出去磨炼,而男人会保护村子 这是很老的习俗,没想到现代社会还有地方留着。
但是这个村子没有男人保护的痕迹,村子周围走尸倒是很多,多为男性。
阿姣家的房子不大,总共三间房,还有个小柴房,吴小机怕吕夕把他扔柴房,便事先和他说:咱们三应该在一块,你瞧瞧四面楚歌危险重重,外头还有走尸虎视眈眈.
吕夕说:今晚我们三人一间。
吴小机总算稍微放心。
床收拾得十分干净,房间里香喷喷的,还摆放着阿姣清晨采的鲜花,吴小机说:山清水秀还有好姑娘,能留着也不错呀吕夕。
吕夕笑:要不你留下来?
吴小机打了个寒颤,见吕夕在窗口一动不动站了许久,便问:吕夕你在看什么?今晚我们怎么睡?
吕夕眯着眼睛看着窗外:我在看背着小孩在地里干活的姑娘。
阿姣家的房子在地势高的地方,而这间屋子打开窗口正好能将整个村落一览无余,勤劳的姑娘们有的还未归家。
姑娘那么好看?
不,小孩好看。吕夕说。
聊清也和吕夕一同站在窗口,吴小机不知道小孩有什么好看,便想去看,但是那窗口太小,无法站下三人,容不得他插足,他晃了会儿终于说:吕夕,也让我看看!
吕夕给他让了个位置,聊清也跟随吕夕让了位,仿佛是吕夕不在那里,什么都变得索然无味。
此时正值黄昏,天边的晚霞美不胜收,吴小机往田地里看去,只能看见姑娘们小小的人影,模糊的看见有几个背着孩子,不怎么清晰,脸都看不清,不知道吕夕说的好看在哪里?
他伸长脖子又往外一看,突然之间出现了一张人脸,吴小机啊地一声吓了一跳,连忙往后退了两步!
吕夕赶紧上前,瞧见窗外站着一个瘦小的女孩,女孩冷冰冰的盯着屋里。
阿姐叫你们吃饭。
吴小机摸了摸胸口,吓道:阿让你要吓死我啊!
阿让弯起嘴角,莫名地露出了一个天真地笑脸,就仿佛把人吓到十分有趣。
吕夕打开门跟着她,吕夕突然问她:阿让,你的右手怎么了?
阿让穿着长袖,两只臂膀自然下垂,咋一看没什么问题,吴小机不知道吕夕为什么要这么问。
但阿让却回答了:被狗咬了。
吴小机说:那得打疫苗啊。
阿让不说话,她像一个孤僻的孩子,并不怎么喜欢和外人交流,冷冰冰的领着人去吃饭,然后就乖乖坐在姐姐的身旁。
阿姣端了饭菜过来,阿让拿起筷子敲了一下碗,突然侧过脸对着姐姐笑道:阿姐,你还记得妈妈给我们说过的故事吗?
阿姣立刻变了脸色,低声斥了她一句,谁知道今天晚上阿让十分叛逆,她撑着下巴继续说:阿姐说我太胆小,现在好多哥哥在这里,我给哥哥们说故事,妈妈说的蛊女的故事。
在依山傍水的村庄里,有一名美丽勤劳的姑娘,美丽的姑娘有一双水灵灵的大眼睛,笑起来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她能歌善舞,是村里小伙子们心目中的仰阿沙。
有一天姑娘在河边救了一名男子,那男子奄奄一息,身体好多伤痕,善良美丽的姑娘日夜照顾男子,久而久之便暗生情愫,姑娘与男子已是相互爱慕,然而姑娘的村庄太小、太窄,比不上外边的花花世界,男子重伤痊愈后执意要走,临走前,姑娘给男子做了碗肉面。阿让敲了敲桌子上的那碗面,很像这个。
一瞬间屋子里静得可怕,三个男人一动不动盯着那碗面,阿让用筷子夹了面碗里的一块肉,天真地笑:这可是我和阿姐下午在村子周围辛苦打的野猪肉。
那块肉煮的十分地软,筋肉将连不连,煮在面里是混乱的一团,看不出是什么肉。
村子外并没有什么野猪,走尸但是很多。
阿姣伸出筷子啪嗒地打了阿让一下,斥道:发颠了!
阿让的手抽地一下缩了回来,小声的吃疼,阿姣笑着对吕夕几人说:别听小孩说什么故事,吃面吃面,要不然就糊了。
吕夕自然地夹了一筷子,吴小机双手在桌子上发抖,他抬头一看,见阿让一直盯着他,吕夕瞥了他一眼,吴小机终于艰难的夹了一筷子,然后硬着头皮吃了一口。
阿让笑了起来:男子十分信任姑娘,吃下了那碗面,姑娘最终让人把那男子送了回去。原来那姑娘是名蛊女,男子也早就知道,但是从来十分信任姑娘,姑娘见此情此景便十分感动,于是备了许多珍宝送给了男子作为盘缠祝福他前程似锦平步青云。
吴小机尴尬的吃了一小口,回到房间后吴小机掐着脖子吐不出来,吕夕说:别费劲了,吐不出来。
吴小机焦急地问:吕夕,那碗面是不是真的没问题?
吕夕笑道:里边放有蛊。
吴小机哇哇哇的努力去吐,吕夕又说:但是看起来死不了人,吃了也无妨。
吴小机控诉:那你们俩为什么不吃!
吕夕无辜地说:看起来很不好吃,没胃口。我不是使眼色让你别吃吗?
吴小机欲哭无泪:我以为你那眼神是告诉我没问题,让我吃!谁知道你什么意思?为什么她不盯着你!就盯我!明明这个故事是说给你听的!她们俩老想留你了!
吕夕说:别哭啊,今晚你睡,我和师哥给你守夜。
吴小机:那有什么用,万一我半夜毒死了!这两姑娘真是蛊女吗?
吕夕说:至少这房子下边有许多蛊虫,刚才那碗面里有东西,后来阿姣给你倒了杯茶。
怎么样?
吃了后你的debuff没了,她可能看不上你。
第131章 你的朋友
吴小机, ?应该是我看起来无比真诚,所以给我解蛊了我好歹也算术士里颜值担当, 这么不给面子吗!他愤愤不平了一会,又恢复了正常,..这么说,阿姣是蛊女。
谁知道。
此时外头已经一片漆黑, 吕夕仍然现在窗口看着:还记得我刚才说姑娘背着小孩吗?
小孩怎么了?
吕夕的脸在光影之下半明半昧,他微微侧过脸:小孩不是人。
刹那间寒意从脊椎骨一路蔓延,皮肉骨血瞬间被侵染,吴小机抖了一下,打了个寒颤, 紧张地问:怎么会不是人?那我们怎么办?
有东西影响到这里。吕夕说。别担心, 你睡吧, 有事叫你。
吴小机原本努力张开眼皮不睡,他特别担心吕夕甩手不管他, 但是他也就坚持了十分钟, 已经是呼呼大睡了。
吕夕坐在一把长竹椅上闭目打坐,聊清爬上了屋顶,今夜月光皎洁,适合尸傀修炼,聊清在上边顺便警惕周遭变化,吕夕在屋里观察吴小机。
今晚那碗面里的确有东西,后来喝了茶解了,但是吴小机之前身上的东西依旧存在, 而且渐渐变异。
假如说这种不详的气,就是所谓的蛊,那么吕夕在这个村子里见到的那些还需要人着的小孩,就是一只只披着人皮的蛊虫。
不是人,但也是人,阴气重到像鬼,身上有蛊虫的痕迹,这个痕迹很奇怪,有点像拿蛊刻意掩盖什么东西。
七八岁的小孩身上依旧有点这样的影子,但是十几岁的年轻人身上又干干净净。这个地方的气一半邪气一半灵气,仿佛是一个渐渐转生的过程,吕夕没有见过这么奇怪的状况。
吕夕本以为今晚会出点什么事,但是让他意外的是,什么也没发生,连这座吊脚楼底下的蛊虫一只只都像死了一般,更别说有什么人偷偷干坏事了。
三个人居然安安稳稳的度过了一晚。
一大清早,阿让如约来领路,大约是她姐姐教育了不少,她稍微情愿了些。
吕夕礼貌地和阿姣道了别,并且给她签了名,阿姣也死活不要食宿费。
清晨的苗寨雾霭重重,阿让从田径上熟练的走着,边走边剥玉米,她身上背了个小包,里头带着干粮和水还有零钱。她的头发干净利落的扎起,薄薄的耳垂上还戴上了个小耳环,据说是顺便去附近的镇上买点东西。
出村庄的时候,几个人还一十分警惕,这些地方昨天又不少走尸在虎视眈眈,可今天走来,竟是发现一只也没了,不仅如此,连盘桓在此的亡灵也不见了。
本来不想给你们带路的,但是阿姐让我去买点东西。
吴小机说:要是到了镇上,我给你买十斤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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