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的后院果然人迹稀少许多,吕夕脚步快、又是小心,身上还贴了隐蔽气息的符箓,符箓还是那个猫的符。
兜兜转转行了一路,吕夕拐角不小心撞见了只鬼,那鬼脾气暴躁:大胆!
吕夕瞥了他一眼,装作一只若无其事的猫继续奔走,哪知那鬼伸手就扯住他的袖子,大怒:你这贼人怎么穿着新娘婚袍,本王的王妃呢!?来人
怎么回事?他不是贴了符了吗?为什么这小鬼会看见他真面目?而且他今天的警惕性真的低到不正常,这么近的距离,对方还是只鬼,没有撞见前就应该是反射性躲避了。
吕夕把袖袍一甩,拔腿就跑,鬼殿下不依不饶,把他的大袖扯了下来,还揪住了吕夕的头发。
吕夕转身拿符咒贴他面门,那鬼殿下反应十分迅速,竟是瞬间就躲开了,吕夕暗暗冷笑,掌心上两张符咒往他的方向狠狠一拍,收招就压住了他的后颈,把他按在了墙上。
老实点。吕夕威胁道,敢出声就割了你的舌头。
吕夕指尖一绕,就将他但是双手捆在了后背,鬼殿下气得要命,敢怒不敢言,只能小声怒骂:你是谁?你竟然是个男人,我媳妇呢?你把我媳妇藏哪儿了?
吕夕嗤笑道:你媳妇?好不要脸,琪琪都不认识你,莫名其妙就把人牵了线,我告诉你,这年头强取豪夺行不通,娶媳妇得循序渐进。
关你什么事,你是她什么人?鬼殿下满脸通红,一副少年人易怒模样,对着吕夕威胁道,还不赶快放了本王,你知道我爹是谁吗?小心我让你灰飞烟灭!对,还有那个抢了本王法器的东西居然不属六道,你、你们啊啊啊啊啊别打脑门疼死本王了!
吕夕冷着脸盯住他,戳了戳他脑袋:敢威胁我?
鬼殿下差点疼哭了,吕夕一副冷冰冰不好惹的模样让他认清了点现实,终于弱气了些:你要什么?
吕夕:后院的出路在哪里?还有熊猫呢?你个小贼,居然敢偷熊猫。
鬼殿下觉得自己很冤:熊猫是他们运过来的,本王只是觉得熊猫好可爱,不关本王的事!
吕夕捏着他后衣领,探了探他脑袋,觉得这鬼殿下有些奇怪,他不像只鬼怪。
吕夕按着他往前走,鬼殿下屈辱的给吕夕指路,吕夕胁他专门走暗路,还给他贴了符封住了嘴,最后他站在一间屋子门口指了指,表示熊猫就在里头。
吕夕仔细听了听,里头果真是头熊猫,也不见其他声响与气息,就押着鬼殿下去开门。
等等。临到门口,吕夕突然停住脚步,你开门。
鬼殿下哼了一声,暗骂了声胆小鬼,一脚就把门踹开了,显出一只在笼子里吃笋子的大熊猫。
吕夕往前走两步,他的第三步还没落地,突然之间浑身毛孔张开,危险的气压如针刺般席卷而来,吕夕迅速往后退了七八步,做足了距离,只望见由屋顶飞下来一个人。
活人?那人看了吕夕一眼,偏头看鬼殿下,撕开他嘴上的符箓。
鬼殿下仗着帮手终于有了底气,凶神恶煞大喊:这人不是本王王妃!因罗,快把他抓起来!
吕夕心下一凛,立刻就做了阵势引动符箓,这个人就是昨天在闹市里把他抓回去关进笼子里的男人,很强,和王府里的侍卫阴兵全然不是一个等级。
鬼殿下呵呵道:别失手杀了,本王要亲自打他一顿,竟敢威胁本王!
鬼殿下话音刚落,吕夕的符箓如箭一般已然射到他的面门,鬼殿下吓得退了一步,那因罗眼尾上挑,张开一只右手,竟是一手就抓住了所有的符箓。
符箓在他手里泛出蓝色的光,又在下一刻尽数寂灭。
这是什么东西?诛邪镇妖的符箓对他毫无损伤,吕夕这次做的符箓专门对付阴物,其他没啥准备,吕夕当即就判断自己打不过他,当机立断就引动一张烟雾符咒准备逃走,又给自己贴了一张隐蔽气息的符箓。
烟雾爆破把鬼殿下呛得要命正哇哇大喊,吕夕借着人愣神立刻就走,但是他的身体还没动作,就被巨大的力道拍在了后心,吕夕的身体瞬间失控,宛如一支快箭般被打在了墙上,那墙被打出了个对穿,他的身体伴着砖石泥土倒落滚下,偏头就看见屋子里那头熊猫正傻乎乎的对着他卖萌。
屋子里尘埃四起,吕夕捂着胸口吐了一口血,因罗从袖袍里拿出一条白色锁链绞住了吕夕的双手,捻着他下巴抬起他的脸看了一眼,有些疑惑:昨天那只小猫?
鬼殿下跟在后边嚷嚷:死了没?可别死了呀,你们俩刚刚说什么悄悄话?快把人带上,快啊因罗!
因罗皱了皱眉头,正要伸手去捞吕夕,紧接着他的瞳孔瞬间变幻,立刻就护着鬼殿下往后边退了两步。
只看见有煞气往外头席卷袭来,夜空中黑雾氤氲,聊清杀气重重飞了进来。
他伸手捞起吕夕,冷冷瞥了眼因罗,发力跳上了屋顶。
后边传来了鬼殿下吵吵闹闹的声音:快!快追!别让人跑了!
作者有话要说: 下一章,有点那啥嗷
第118章 冥河佛塔
聊清快速前行飞出王府, 吕夕趴在聊清肩膀上观察后边的追兵,聊清一只手抱着他, 一只手按在他的后心给他输送灵力。
吕夕:别费灵力,我刚才是骗人的。
因罗没下什么重手,吕夕被拍打的那一瞬间故意让自己显得伤了更重,他的□□淬炼得如钢筋铁骨, 这种程度的撞击根本不算事,但是这个链子不知道是什么材质的,居然一时半会挣不开。
他双手被束缚不便奔跑,又比聊清慢上许多,聊清抱着他能快。
不是让你走另外一条路吗?怎么又跟过来了?
聊清抿着唇不做表示, 阴兵们早就堵了现世的口子, 两人被追兵逼到了河边, 阿烟带着兵马四处围堵,吕夕左右看看已然没了去路, 瞧见河岸上飘着一条小船。
吕夕摇摆不定, 阴地的河流绝对不是什么善路,冥河里只会有更强的恶鬼,冥河里的恶鬼贪婪难缠,最喜欢活人的血肉,又爱吞食新魂,指不定会遇见什么怪物。
然而听命的阴兵仿佛永无止境,这前狼后虎的,那条路都不好走, 吕夕的思考还不到一秒,抉择还没出来,聊清已经为他做了选择。
聊清跳上了小船,划离了岸边。
吕夕被放在船上,他操控这符箓开手上的锁链,却怎么也截不断。
这锁链是什么玩意,怎么弄也弄不断?
聊清帮忙去切锁链,但是费了老劲,只破了个小缺口。
王府的阴兵不依不饶,已然撑船来追,鬼殿下仿佛势必要把人抓回去报复今日耻辱。
冥河上雾霭重重,偶尔有灵碟飞过,吕夕坐在船头让聊清往雾深的地方划,扰乱敌方视听。
前方好像有座废旧佛塔?
冥河里的鬼怪蠢蠢欲动,聊清用船桨已然打死了十几只,依旧有不要命的前仆后继。
里头没有杂乱气息,进去躲一躲。
吕夕在船上贴了张符做标记,聊清把船划的佛塔前方,吕夕跳上了佛塔的台阶,聊清下了船后将船轰到了其他方位迷惑追兵。
吕夕手上的锁链依旧没有解决,聊清牵着他的手帮他磨损,两人小心翼翼地进了佛塔。这座废旧的佛塔不知有多少层,抬头望不见尽头,进塔第一层,佛堂里满目尘埃,蜘蛛丝挂绕得跟白纱似的,佛堂里青灯、香炉样样不缺,独缺了供奉的佛像。
正堂上是两个大大的汉字诛恶。
下边摆放着着一本晦涩难懂的焚文经书,吕夕在佛堂上转了一圈,发现二楼被上了锁,无法进二层。
不过这第一层就已经非常的大,吕夕没有见过这样格局的佛堂,除了供奉还分了好几个大空间,修得十分奇怪,格局很像监狱,但是没有门和锁。
师哥,你在看什么?
吕夕发现聊清站在正堂的经书前皱眉看了许久,吕夕凑过去看了看,一时半会并没有看懂,只是艰难的解读出几个词句。聊清摇了摇头,又绕去了后堂。
后堂修得并不正式,但是背面龙飞凤舞写了两个大字扬善。
下边同样摆满了梵文经书。
聊清翻开其中一本认真的看了看,吕夕跟在一旁解读其中意义,突然间,也不知道是谁碰到了什么东西,好像是有个什么弹丸子往桌子上掉落了下来,听声音像是从案前掉落,聊清弯腰去看,只见案桌供奉之下,掉落了一颗魔佛舍利。
聊清心下一凛,伸手去拣,正在这时,佛堂里轰隆震动,杨善的墙壁骤然间往后移动,直直朝两人压了过来。
聊清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护住吕夕,第二反应就是立刻从这里出去。
聊清把吕夕护在怀里,但是佛堂的机关并非等闲,两人并没有来得及出去,就已然被机关卡在了里头。
后堂瞬间合闭,聊清眼疾手快只来得及将摆放青灯的案桌踢过来卡住机关,那机关咯咯两声,被那不知是什么材质的案桌艰难卡住,最终阻止了机关继续碾压,免了两人被压成肉饼的命运。
更倒霉的是,王府的追兵也进来了,正在佛堂里四处搜索。
明明应该在这里,人呢?隐隐约约传来了阿烟的声音,别乱碰这里的东西,这座佛堂此前是关押极恶的鬼怪魙希,机关重重,小心点!
后堂只剩下刚好两人的狭小空间,两个人挤在一起,连转个身都难,狭小的昏暗空间从心理上让人不舒坦,不知道是不是阴地气候原因,吕夕身上黏黏糊糊有点儿热,之前还好,现在两人挤在一块更热了。
吕夕抬眼看见聊清的脸,两个人距离极近,他还穿着那件大红婚袍,看起热得不行,吕夕忍不住说:师哥你过去一点点,我好热。
聊清听命挪动,但是空间就那么点儿,他一挪动还把吕夕卡住了,吕夕的双手不能行动,这一卡,差点让他被捆在身后的手指卡破了皮,吕夕嘶了一声,聊立刻从两旁揽住吕夕,伸出一只手去摸他被卡在后腰的手,又想着好好调整,让吕夕舒服点儿。
别动。
吕夕低低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他偏头看见吕夕的脸上冒了细汗,几缕头发黏在侧脸,脸颊微微的红,看起来很热,他的呼吸比平常重,频率不似往常。
聊清的身体紧紧贴着吕夕的胸腔,他感受到吕夕心脏的跳动,是那么近。
聊清到处摸了摸,看是不是吕夕哪里不舒服,这次吕夕是更加焦急的呵斥:让你别动!
聊清动作一僵,他看见吕夕的眼睛红红的,瞧着是特别凶,聊清不敢动弹,他把手从后头收回来,再往后挪了点。
咦?他往后挪的时候,好像碰到了个什么?
他偏头一看,看见吕夕脸全部红了,红到了耳根。
吕夕这会儿恨不得拿个被子把自己捂住,又或是打个地洞钻进去把自己埋了,而聊清此时此刻这种好奇又认真探究的眼神简直让他自闭。
吕夕修炼多年,基本上是清心寡欲,又因守着元阳对修炼有异,所以少有碰qing .欲之事,就是少年人血气方刚,也是皱着眉头自己草草解决。
而如今,他已然修炼百年,血气欲wang再也不可动他道心,现在,居然,欲.望起来了,好巧不巧,聊清还在这里。
吕夕努力回想一下今天的细节,洞房之时,喜婆好像点了个是什么奇怪的香说是助兴,吕夕一边暗暗把那喜婆骂了一通,一边祈祷着聊清别再乱动,他只要默念清心经法,就一定能压下去。
这个时候聊清偏偏很不听话,他仿佛是特别好奇,一直盯着吕夕的脸想要探个根底,吕夕瞪了他一眼让他老实点,然后闭着眼开始修心法。
吕夕努力静心默念心法,正当要进入状态,就感觉到聊清的手探下去,把他那个抓住了!
吕夕差点气到吐血,破口骂了一句。
外头的追兵大约听见什么声响,疑惑道:刚才好像听见什么声音?
吕夕立刻闭嘴,聊清完全没有被他震慑到,他那只手居然开始了动作。他的手一动,吕夕几乎被刺激到呼出声来。
聊清眼疾手快捂住了他的嘴,他听着外头追兵的疑惑私语,觉得不能让吕夕出声,要不然会被发现。
吕夕简直被他这一系列举动气到怀疑人生,他的嘴被聊清捂住,双手上的锁链还没解开,身上最脆弱之物被他用手随意亵,wang 。更让吕夕崩溃的是,他居然.被弄得十分舒服,他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刺激,如果不是聊清捂住他的嘴,他必然要下意识地叫出声来。
聊清垂头看着吕夕,他感受到吕夕的鼻息染在他的手背,吕夕首先是瞪着一双漂亮的眼睛望着他,似乎是不敢相信,接着是恶狠狠的用眼神威胁他,但是他一动作,凶巴巴的主人就软成了一滩水。
他眼尾微微的红,眼眶里含着泪花,睫毛湿湿的,一双漂亮的眼睛看着他,初看时是凶狠的威胁,但是看着看着眼尾又垂了下来,随着他的动作忘却了凶狠,只剩下一汪春水,如含情脉脉不可自拔。
聊清看见他微微仰起了头,控制不住踮起了脚尖,胸腔贴在他胸膛,心脏跳动很快,片刻后竟然哭了出来。
要是平常,聊清看见他哭,觉得简直要天塌了,但是现在他居然觉得主人哭得特别好看,让人忍不住用更厉害的法子欺负他,聊清凑近他,轻轻地舔./舐他的眼泪,他垂眼观望,就像是从吕夕的神情和动作里汲取快乐,又想抱着他亲吻他,他心里想着若是一切皆如凡尘,如今两人都拜堂成亲了,现在还是大红婚袍,按理就该洞房,做什么也是理所当然的。
又过了些时间,吕夕身体紧绷,微微仰头,已然是去了。
吕夕趴在聊清的肩头喘了一会儿,抬起头就是冷冷地盯住他。
佛堂外的追兵没发现什么,已经撑船走了,聊清把手放开,吕夕终于得以说话。
但是吕夕一言不发,眼神特别地冷。聊清别过脸不敢看他,他感觉到右手黏黏糊糊地,上面全是吕夕的液体。
聊清抬起手,舔了舔自己右手手指。
你要是再敢舔一下,我弄死你。
聊清识相的放下了手,把右手放在背后,然后暗暗的把上面的液体吸收。这个东西比吕夕的血、比与他亲吻更好,这样的好东西浪费实在可惜,聊清觉得这次吸收,大半年不要血都没什么问题。
吕夕耳尖红红的,他冷冷盯着聊清,心里在想着回去用什么法子来治这只胆大妄为的尸傀,但是聊清仿佛坦坦荡荡,不觉得自己做得哪里不对,要不是他在生气,聊清连心虚都没有,就仿佛是涉世未深的孩童做了错事,大人冷脸的时候才勉强认错,可实际上并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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