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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GL)——酒暖春深(103)

    宋余杭蹲下身,又揉了揉小唯的脑袋:我们小唯也是辛苦了。
    季唯一扑进她怀里,在她的作训服上揩着眼泪:姑姑,小唯不辛苦,不累,今天真的,真的,只是太困了就睡着了我错了,对不起,姑姑,对不起妈妈,我以后不敢了,再也不一个人跑出去了,你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
    宋余杭揉着她的脑袋,把人扶起来:你乖,快跟着妈妈回家吧,姑姑和妈妈没有吵架,我们只是因为一些观念起了争执,但这并不关你的事。
    小唯宋余杭握住她冰凉的手拍了拍,又勾起了她的尾指,和她拉钩。
    不管我和妈妈变成什么样,小唯要永远记得,姑姑是爱你的。
    小唯懵懂的眼里似乎并不明白她在说什么,但她还是重重点了头。
    嗯,好,小唯也爱姑姑。
    宋余杭起身,这话是对着季景行说的:既然你开了车,我就不送你们回去了。你好好考虑一下,这样下去不是办法,苦了自己也苦了小唯,何必呢。
    她话说完,转身就走,去开自己的车追林厌,跑了两步却又转过身来道。
    路灯下积雪上映出她颀长的身形,宋余杭露出今天第一个略有些腼腆又有一丝害羞的笑容来。
    对了,明年我和林厌结婚,欢迎你来。
    ***
    小姐,回别墅吗?司机回过头来道。
    林厌看着车窗上流淌过的街景,神色略有一丝寂寥。
    不,去泰安精神病院。
    宋余杭现在说不定就在别墅门口堵她呢,她现在暂时不想看到她。
    林厌捏了捏挎包,更何况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完成。
    第83章 线索
    泰安精神病院。
    人睡了吗?林厌透过铁门上方的空隙往里望去, 只见陈阿姨侧身躺在床上, 床旁放着输液架, 上面的瓶子已经空了一半。
    院长跟在她身边, 毕恭毕敬的:吃过药就睡了,小姐。
    她肯主动服药了?
    医生苦笑:我们把药捣碎了混在饭里喂给她的,不然也是不肯吃的。
    林厌眉间笼罩了一层忧色:她还有康复的机会吗?
    院长四十开外,没跟着她之前也是国内某三甲大型公立医院的精神科主任, 摇了摇头道:基本很渺茫, 已经这个年纪了, 只能说是延缓病情, 减少复发。
    林厌自己也算是半个医生,七年前托人在国内找到她的时候比现在疯的还厉害,缩在桥洞底下, 别说分出男女了,连人形都看不出来。
    这七年来她用尽了一切医疗办法, 常规的, 非常规的,物理的, 心理的, 各种前沿药物, 尖端科技,陈阿姨也只能恢复到时而清醒时而糊涂的状态,还远远达不到精神病人康复出院的指征,而随着年龄的逐渐增长, 各种并发症也随之而来,高血压、心脏病、贫血、胃溃疡等等。
    她年轻时为了找初南吃了太多苦,在年老后身体就日渐垮塌了下去,只有衰老,是人类无论如何也无法阻止的。
    林厌看着她花白的发心里一颤:开门吧,我进去看看她。
    院长犹豫:小姐,太危险了
    毕竟是个精神病人。
    开门。不容置喙的语气。
    院长头皮一麻,只好拿着钥匙把门给人打开了。
    林厌走进去,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似的,从挎包里取出一根试管递给了他。
    找个人做检验,就在咱们自己的实验室做,最迟三天之内,我要看到检验报告。
    院长双手接了过来:是,小姐。
    院长走后把钥匙留给了她。
    精神病患者的病房里连把椅子都没有,林厌在床边蹲了下来,打量着她沟壑遍布的脸,替她把黏在侧脸上的白发梳理到耳后去。
    也许是因为药物的缘故,陈妈妈睡得很沉,她就这样看着看着,难免想起了十多年前第一次去陈家的情形。
    两个人同撑一把破破烂烂的雨伞,跑过泥泞的小道。
    有不怀好意的邻居小孩在身后指指点点。
    哟,那不是杀人犯家的小孩吗?还好意思回来。
    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的儿子会打洞,别看学习好,说不定也是焉里坏呢,你可不许跟她玩啊!
    就是就是,走走走,别看了,回家吃饭了,让人家听见了一会回头给你一刀,哭都没地儿哭去。
    林厌要往雨里跑。
    陈初南一把拽住了她的袖子:林厌,你干嘛去?!
    你就让他们这么说你?少年林厌自有一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侠义心肠,往常她和陈初南不熟,但她现在腰上还系着人家的衣服,自然不好意思再袖手旁观。
    她向来是恩怨分明,谁对她好她就对谁好的。
    陈初南摇头,收了伞,推开了自己家破旧的木门。
    我习惯了。
    她的脸上并没有什么难过委屈或悲伤的神情,仿佛只是在说今天天气不错般的寻常,转头叫妈妈的时候语气又多了几分轻快活泼。
    她是真的没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妈,我回来了。
    陈妈妈正在炒菜,煤炉子放在窗口旁边,就那么摆在地上,弯着腰,吃力地掂着锅勺,闻言转过身来却是一愣。
    回来啦,这是
    自从她父亲入狱后,母子俩的这个小家还从未有人踏足过。
    陈初南兴奋地拽着她的胳膊,把人推到了屋中间:妈,她叫林厌,是我的同学。
    陈妈妈略有些拘谨地在围裙上擦了擦手,招呼着她:坐,坐,林同学快坐,正巧在做饭,一会留下来吃点吧。
    林厌站着没动,也没叫人,一来是对这样的热情十分不习惯,二来是
    陈妈妈看她站的姿势颇有几分忸怩,小脸煞白,腰上还系着陈初南的校服外套,心下了然。
    不舒服吧?女孩子第一次来月经都会这样的,一会阿姨给你熬点酒糟蛋喝了就不疼了。
    那是十二岁的林厌第一次听见月经这个有些陌生的名字,她脸上起了一层燥意,仿佛这是什么罪大恶极十恶不赦的东西,局促又不安地蜷起了脚趾。
    她几乎想立马夺门而逃了。
    而陈初南仿佛很有经验的样子,拉着她往帘子围起来的床后走。
    妈,我先带她去换件衣服。
    陈妈妈边炒菜,边回了句:上次给你买的那条新裤子,拿出来给你同学穿吧,我看你们差不多高,应该能穿的。
    陈初南的校服都是洗了又洗,穿了又穿,不光袖子裤腿短一截,还打着补丁。林厌却是个漂漂亮亮的小姑娘,虽然新衣服老是被她打架弄的脏兮兮的,但那脚上穿的凉鞋却是电视上的最新款,初南妈妈一年的工资估计都买不起。
    陈初南从衣橱最底层翻出了那条裤子,说是衣橱就是几个塑料箱子垒在一起。
    裤子包装袋还没拆,她爱惜地摸了摸,轻轻把塑料袋拆开,一股劣质牛仔裤的味道散了出来。
    陈初南略有些不舍,却还是把裤子小心翼翼递到了她手里:喏,你穿这个吧。
    等她红着脸从帘子后面出来,几个椅子拼起来的桌上已经摆上了饭菜,这个家家徒四壁,除了床连个像样能坐的地方都没有,墙壁斑驳剥落的地方都用报纸糊着,另一面则贴满了陈初南的奖状。
    陈初南就盘腿坐在潮湿冰冷的地上,林厌慢慢往过去走。
    明天我还一条新的给你。
    不用不用,洗干净就好了。陈妈妈把酒糟蛋端上桌,扯了一个垫子给她坐。
    快坐,快坐,家里破,别嫌弃。
    桌上的饭菜也是十分简陋,飘着菜叶子的白粥,清汤寡水的没几粒米,黑乎乎的咸菜,馒头不知道放了多久了,白皮上起了霉点,唯一看上去还有点食欲的是蒸红薯。
    陈初南看着她那碗酒糟蛋,咽了咽口水:我也就每个月来月经的时候才能喝。
    林厌便知道,这是对陈家,陈初南来说,异常珍贵的食物。
    少年林厌没坐,把换下来的衣物一股脑塞进了书包里,转身就走:我回家了。
    诶初南放下筷子追了出去,把薄薄的一片白色东西塞进了她手里。
    你家不是很远吗?路上记得换,最近几天不要吃凉的哟,我妈说的,她什么都懂。
    林厌捏着那片卫生巾就像捏了个烫手山芋,她想扔掉又紧紧攥在了手里,推开她,头也不回地跑进了雨中。
    那片卫生巾是林厌前半生用过的最劣质的东西,它既软还不吸水,也不是纯棉的,甚至有点闷,不是很舒服,但是她始终记得那条裤子,以及她把卫生巾塞进她手里的温暖。
    这一记就是十九年。
    陈妈妈也从一个什么都懂的和蔼阿姨变成了现在这副浑浑噩噩,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可真是造化弄人。
    林厌扯起唇角笑了一下,仰起头把眼泪逼回去,看见上面的吊瓶已经空了,从床头的托盘里又拿起了一瓶,借着微弱的月光仔细看了看,才又给她挂上了。
    回过头来替她把手背上翻起的胶条一一压瓷实,把胳膊放进被窝里,掖了掖被角,这才悄声离去。
    等她回到别墅门口,已经有人在等着她了。
    上一次宋余杭像这样等她的时候还是瓢泼大雨的夜。
    如今是漫山遍野的鹅毛雪。
    她有指纹也没进去,蹲在焉头巴脑的向日葵苗圃旁边抽烟,路灯把昏黄色的光圈投在她身上,脚边落了一堆烟蒂。
    雪花堆砌在她黑色的发上,也不知道等了多久,远远看过去几乎成了一个雪人。
    宋余杭早早就看见了车灯,扔了烟迎上去,替她开的车门,还从司机手里接过了伞替她撑着。
    她一说话,眉梢眼角的雪都化了,看上去就跟哭了一样,鼻头被冻得通红。
    回来了。
    没问她去哪。
    司机从后备箱里往外拿着她们一起在商场买的东西,搁不下,后座上也放了一些。
    林厌俯身去拿,宋余杭一把把人扶了起来,把伞塞进她手里。
    你拿着,我来,我来。
    她和司机一前一后把东西拎进了大厅里,再折返回去锁车想再跟上来的时候发现大厅的玻璃门从里面锁了。
    外面的指纹锁她还能进,里面的这个门由内向外锁的,又是防弹玻璃,她还真的进不了。
    宋余杭拍着门,呼出的热气在玻璃上化成了白雾:林厌,你让我进去,听我解释好不好
    林厌从衣帽间换好衣服出来,裹着一件宽松的睡袍,赤脚踩在地上,手里拿了一本时尚杂志,从酒柜里倒了一杯红酒,端着酒杯走到窗前,一把把窗帘给拉上了。
    眼不见心不烦。
    宋余杭泄了口气,靠在玻璃门上又从兜里摸出烟来点上了。
    等林厌喝完酒准备去洗澡了,她从窗帘缝隙里看了一眼,那个人蹲在庭院里扒拉着地上的雪,用树枝写了她的名字。
    林厌嘴角一抽,还怪非主流的呢,翻了个白眼进浴室了。
    等她泡完澡敷着面膜出来又倒了一杯红酒往楼上走的时候,宋余杭在院子里活动身体,高抬腿跑步外加单手俯卧撑。
    得,精力还怪旺盛的,看来一晚上是冻不死的。
    林厌端着高脚杯往楼上走,径直上了阁楼把自己锁进了暗房里。
    这里是她在青山别墅的秘密基地,平时都锁着门,没用任何科技手段,一把超C级大锁就是最好的防盗方式。
    暗室里挂满了大大小小的照片,大部分都和陈初南有关,林厌扭亮了台灯,端着红酒走到了线索墙面前。
    上面还有她上次用油漆笔画下的痕迹。
    正中央用图钉钉着一张泛黄的照片,是初南。
    其余都是一些零散的线索,构不成思维导图,不过这么多年下来也算是小有收获。
    她看着李斌的那张黑白照,走上前去动手撕了下来。
    这条线索断了。
    那么当时还有谁有可能接触到初南的尸体呢?
    报案者?
    目击证人?
    负责侦办案件的刑警?
    助理法医师?
    实习法医?
    痕检员?
    毕竟是大案要案,经手过的人那可太多了。
    林厌逐渐捏紧了高脚杯细细的颈,用力之大指骨都泛了白。
    恨就恨自己当时没能力,不学无术,搁现在只要是一块碎骨都能给它检出个八九不离十来。
    宋余杭在外面是真的等的有点久了,她靠在玻璃门上睡着了,又被冷醒,打了个喷嚏,鼻涕都被冻成了冰。
    她搓了搓手,站起来,端详着整座别墅,目光落到屋顶上的烟囱的时候,灵机一动。
    妈的,追女朋友真的好难,特战秘密潜入老本行都用上了。
    宋余杭手指扒着烟囱边,看了看下面有朦朦胧胧的灯光,眼睛一闭,跳了下去。
    察觉到身后有动静的那一瞬间,酒杯坠地,林厌抄着刀就扑了上去。
    薄如蝉翼的裁纸刀在她的手里迅若闪电,转瞬之间就逼至了眼前。
    宋余杭摔得晕头转向的,只看见了一抹寒光直冲着她的脖子而来,下意识抬手一个卸刃夺刀,林厌没给,看清了她是谁,反倒出手更凶狠了些,屈膝砸中她腹部,把人侧摔了过去。
    宋余杭脑袋着地,握住了她的手腕:林厌,是我
    打的就是你,私闯民宅不该打吗?
    林厌略微有些气喘,两个人僵持不下。
    可是我想你了。宋余杭说着,把她握着刀的手偏向了一边。
    林厌又在她的压力之下慢慢挪了回来,刀尖直冲着她的眼睛。
    我说了,不用你安慰,来找死吗?
    她几乎是以一个三角绞的姿势坐在了她的身上,两个人互相角力,宋余杭处在不好发力的位置,又不想伤了她。
    眼睁睁看着那刀尖落到了自己眼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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