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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GL)——酒暖春深(65)

    宋余杭摸回本了,顺便还报了一顿毒打之仇,心满意足。
    她抓起林厌的手就放上了自己的腹部,林厌大惊失色,话都说不利索了:干、干啥我不是这么随便的人
    宋余杭翻了个白眼:是,你随便起来不是人,给你暖手罢了,别想多。
    人体最温暖的地方大概就是腋窝和肚皮了,林厌被人抓着,也不敢动,宋余杭反倒阖上了眼睛,再无动作。
    很暖和,这是林厌的第一反应。
    啧啧,肌肉紧绷有质感,这人鱼线练得比她还给劲
    林厌酸了,又忍不住来回抚摸了一下。
    宋余杭倏然睁开了眼睛,一把摁住她的手,咬牙切齿,眼底有一丝危险:不想睡吗?
    她这样,林厌反倒就不怕了还,她知道这个人其实也色厉内荏的很,不经她同意,不会对自己做什么。
    危机一旦解除,狐狸精本色又出来了。
    林厌大大方方搂住她,腿缠上她的腰,头埋在她的颈窝里。
    睡啊,免费人肉垫子,为什么不睡?
    宋余杭胸腔上下起伏着,手捏皱了被子,反复深呼吸几次才把那股悸动压了下来。
    她捏着林厌的后颈,语气很凶,动作却十分轻柔。
    你早晚有一天要把自己玩死。
    第57章 过去
    后半夜林厌倒是睡舒服了, 宋余杭就难受了,半梦半醒直到天亮,清早醒来胳膊都是麻的, 她稍微动了动,林厌又跟着拱了进来。
    一只手拽着她胸前的衣襟, 另一只手搭在她腰上, 腿也放在她的大腿上, 睡姿着实不怎么老实。
    衬衣领口蹭的有点松, 宋余杭不经意间瞥到,呼吸都窒了窒。
    眼看着外面天光大亮,雨也停了, 门外隐约传来人声。
    宋余杭捏了捏她的鼻子:懒猫,起床了。
    林厌下意识一巴掌就拍了过去打在她脸上,嘴里嘀咕着些什么, 让她别吵。
    宋余杭失笑, 攥住她的手捏了捏:再不起来一会就有人来了喔。
    林厌这才睡眼惺忪地睁开眼,揉揉眼睛,略有些迷瞪,待到看清她的脸时, 猛地抽回了手就要起身。
    宋余杭抱着她没松:再抱会儿,再抱会儿,昨晚不是都抱我一晚上了。
    林厌恼羞成怒,被人拿捏着手腕压住,想也未想就要张口咬她。
    宋余杭躲, 被子被闹腾成了一团乱麻。
    段城推门而入的时候正好看见她把林厌摁在身下,而林厌咬着她的肩膀,端着搪瓷缸子的人一捂眼睛,艾玛一声踩了地雷一般飞快往后退了一步。
    床上的两个人齐刷刷地看了过来,林厌的手捏上了机械棍。
    段城飞一般退了出去,点头哈腰地,替她们阖上门:您们继续,继续,我啥也没看见。
    他话音刚落,机械棍砰地一声砸在了门上。
    与此同时。
    啪宋余杭捂着脸坐了起来,委屈巴巴,因为痛话都说不利索了。
    林厌,咱不是说好了,不打脸吗?
    林厌冷哼了一声,下床坐在床边系着自己的衬衣扣子:死性不改,活该被打。
    宋余杭张了张嘴,看着她纤细白皙的手指慢条斯理地系扣子,随着动作慢慢仰起了脖子,怎么说都有一丝那啥的意味在。
    她还怀念着捏她后颈的手感,砸吧着嘴。
    林厌额角青筋跳了一下,直接把扣子系到了最高的一颗,捡起自己的机械棍杀气腾腾地出了门。
    段城正蹲在水井边和众人八卦,说的眉飞色舞,远远地看见她走过来,手里搪瓷杯子往地上一放,绕着房梁跑。
    林姐,林姐,我错了,不是,不是,我真的敲门了,敲门了!是你们没听见,啊啊啊啊啊啊杀人了!救命啊!!!!
    听着外面的鬼哭狼嚎,宋余杭摇头,无奈一笑,准备收拾被褥给老人家还回去。
    昨晚黑灯瞎火的,没怎么看清楚,如今手摸着这被子却觉得异常干净整洁,花色纯朴但针脚细密,一丝线头都没有,不像是手工做的。
    她环视了一圈这个破落的草屋,怎么也不觉得这个老人家像买的起这种被子的人。
    她俯下身,摁亮了随身的手电筒,摸索着被子又翻了过去,总算在最底下发现了一个小小的商标:江北织造。
    宋余杭掏出手机,拍了下来。
    ***
    秋天农活多,老人家一个人忙碌的话得做到大半夜,如今来了不少青壮劳力,大清早地民警就和另外一个刑警出去放羊了。
    郑成睿帮着劈柴,胖是胖还是有几下力气的,方辛呢则拿了个筐帮着老人家拾掇园里的瓜果蔬菜,施施肥什么的。
    林厌洗漱完无所事事,捡了一把石子坐在廊下去砸园里刚下过雨活蹦乱跳的青蛙,还不时扔几个到段城头上,玩的不亦乐乎。
    段城眼含热泪:宋队,林姐不仅好动还有暴力倾向,你是怎么忍了她这么久的?
    宋余杭脸上的巴掌印还赫然在目,因为脸肿了,说话都有几分囫囵,欲哭无泪。
    快别说了,修门吧
    追女孩子果然好难,不仅要有强大的精神内心,还要有强健的体魄。
    他俩话音刚落,又是凌空飞来两块石子砸在了头上。
    林厌颠着石头,没好气道:以为我听不见是不是?
    两个人一齐把脸转了过去。
    正说着呢,老人从灶房里端了一碗煮好的羊奶给她,示意她喝。
    林厌一怔:这
    老人硬是把碗塞进了她手里,虚空做着手势,神色有几分焦急。
    她知道这个城里来的姑娘娇气,心地却是好的,农村里的食物她恐怕吃不惯,因此早上起来特意去挤了羊奶给她喝。
    昨晚的一切还历历在目,林厌略有些赧然,见没人看自己,这才端起碗小小地抿了一口。
    出乎意料地好喝,没有牛奶的甜腻,也不知道老人家煮的时候放了些什么,似乎还有一股茶叶的清香,恰到好处地中和了羊奶的腥膻。
    林厌很喜欢,眉眼一弯,露出了一个笑意。
    老人见她喜欢,也心满意足地笑了,等她喝完,拍了拍她的手,又回了厨房。
    林厌不解其意,直到她又端出来一碗给她,手里还捏着一块井水打湿的帕子,指了指宋余杭,示意她去拿给她。
    林厌磨蹭着:我不去
    老人硬是把碗和帕子塞进了她手里,把人往前推了几步。
    对着七八十岁的老妪,林厌又不可能动手,就这么被动着走了几步。
    宋余杭已经看见了她。
    给林厌不情不愿地伸长了胳膊递给她。
    宋余杭抵着摇晃的木门,两手不空:我不喝,你喝吧。
    让你喝就喝!林厌大小姐脾气又上来了,段城偷笑,恰好方辛又喊他们吃饭了,把活全扔给了宋余杭,一溜烟跑走了。
    门外顿时只剩下了两个人。
    宋余杭笑,额上有一层薄汗:你看我这,真不得空,我手一松,门就垮了。
    灶房门早上起来被林厌用机械棍砸了个豁口,他们便又找了些木柴来,削成木板,反正这门已经摇摇欲坠的,还不如拆下来重新修缮。
    想到这里,林厌略有些不自在的挪开了视线:那你转过来。
    宋余杭放下手里的铁锤,不解其意,但还是依言转了过来用背抵着门。
    怎么了
    她话音刚落,林厌已经把碗递到了她唇边:喝吧。
    宋余杭一怔,唇角泛起了柔和的弧度,就着她的手小口抿着,快喝到碗底的时候,由于她高,林厌不得不稍微踮起了脚,小心翼翼捧着碗注意不洒到她身上。
    里屋里的段城拿筷子挑着碗里的面条,透过门缝看了出去:好像在喂狗啊。
    基层民警喟叹:宋队和林法医的感情真好。
    几个人心照不宣地笑了起来,他奇怪,问道:你们笑什么?难道不是吗?
    方辛严肃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对,宋队和林法医之间亲如姐妹的革命情谊十分让人艳羡。
    几个人笑的头都抬不起来,弄的民警更是一头雾水了,只好跟着他们一起嘻嘻哈哈。
    一碗羊奶见了底,宋余杭心满意足,胃里暖烘烘的,她舔了舔唇角,似还有些意犹未尽。
    林厌拿着碗转身离去,却又被人一把拽了回来。
    诶宋余杭指指脸:疼。
    林厌咬着唇,似想不管她一走了之,但看着她略微青肿的侧脸,还是狠不下心来。
    宋余杭露出一点奸计得逞的笑容,老老实实转了过去,又拿起铁锤开始修门板。
    林厌看着她,再看看自己手里的毛巾,又看了看空旷的四周。
    清晨日光很好,光线从林间洒落了下来,偶尔听见几声蛙叫虫鸣,到处都是苍翠欲滴的景色,从树叶上滴落的水珠落进小水洼里溅起了涟漪。
    身处这样的环境里,再烦躁的心情都会变得异常平和起来。
    林厌也不例外,其实一开始她也是不喜欢宋余杭的。
    她觉得她古板、不知变通、爱多管闲事好打抱不平,和她的三观为人处世方式差了十万八千里。
    可是这段日子相处下来,也一点点发现了她的优点。
    古板背后是日复一日的对待本职工作苛刻而认真。
    不知变通背后是君子立世,从心所欲而不逾矩。
    多管闲事打抱不平背后是深深隽入骨髓的善良。
    温柔、善良、严谨、认真、务实、偶尔流露出的少年意气和永远保持着对生活的热情与初心。
    林厌所能想到的关于美好的形容词都能用在她身上。
    在这个清晨里她突然感受到了一种由衷的心动,由来已久并且逐渐强烈。
    甚至她耳后那些参差不齐毛茸茸有些扎手的短发都变得可爱起来。
    林厌上前一步。
    宋余杭回过头来:怎
    她话音未落,脸上一凉,林厌已然将毛巾轻轻敷上了她的脸,捏成团来回按着,低声道:疼吗?
    井水很凉,她的心却一暖。
    宋余杭摇头:不疼。
    林厌垂着眸子没看她:下次,再有下次,你不要这么纵着我了,我本来脾气就不是很好
    从小到大,也没人教过我这些,我父亲只会抱林诚,哄林诚,对我则是非打即骂,下人都说严厉管教是对我好,打是亲骂是爱,他心里还是有我的。
    我信了,也这么对身边人,直到再大一点她微微顿了一下,长睫颤动着:有个人告诉我这么做是不对的,爱应该用正确的方式去表达,可是我已经改不过来了。
    林厌苦笑了一下:所以,你别纵着我,我这个人容易变本加厉,得寸进尺。
    宋余杭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微微偏头看她,轻轻叫了她的名字:林厌
    怎么了?林厌替她滑落颊边的汗水擦干净。
    宋余杭一把攥住了她的手,咽了咽口水:我、我想亲你。
    林厌脸上风云变幻,一巴掌就把毛巾甩在了她脸上,同时狠狠抬脚踹在了她的膝盖上,宋余杭跳脚,还没装好的木板劈头盖脸砸了下来,一阵尘土飞扬里夹杂着她的哀嚎。
    屋里的几个人对视一眼,齐齐摇头:宋队好惨一女的。
    方辛一脸恨铁不成钢:枉我刚进市局的时候还以宋队为奋斗目标,她可是我们江城市全体女警的骄傲,现在这什么,哈士奇?
    段城端详半晌:不是哈士奇,是奶狗,只会冲着林姐汪汪叫的那种。
    郑成睿扶了扶眼镜,一锤定音:做人当做林法医。
    拳打流氓瘪三,脚踹顶头上司,家里还有钱有势。
    三个人齐齐点头:我觉得你说的对。
    ***
    吃过早饭,门也修好了,宋余杭从井里舀了些水出来洗手,在自己衣服上擦了擦,进灶房去给老奶奶抱被子,顺便问问她这事。
    山里手机没信号,他们已经和外界失联了,现在只有卫星电话才打的通,郑成睿还在捣鼓他的电脑。
    其余人都坐了下来围着火盆取暖。
    宋余杭拉着她的手问她:奶奶,您还有什么亲人吗?怎么不去城里住?
    一说到这个,老人眼眶又红了,抹了一把眼泪,颤颤巍巍从炕上下来,从破旧的五斗柜上取了一本相册下来,打开来一页页翻着。
    相册外面很破,内里却是很干净,清一色的黑白照片。
    相处了一晚上,民警还有点当地方言基础,勉强能听懂几个词,翻译给他们听。
    婆婆说,她家里人都不在了,这是她丈夫民警指了指照片里的平头男人,老人家点了点头,抹着眼泪。
    这是她女儿民警又顿了一下,才道:嫁去省城了,再也没回来过。
    林厌冷哼了一声道:狼心狗肺的东西,说不定早就死外面了吧。
    宋余杭拉了她一把,示意她别乱说话,林厌还不服气,对方微眯了眸子,眼底露出一丝威胁的意味,把食指比上了嘴唇。
    我林厌咬咬牙,忍气吞声。
    宋余杭又去指照片上稚嫩的男孩子:这个呢?
    老人掐眼睛抹着眼泪,摆摆手,方辛赶忙给递了一张纸过去。
    说到儿子,老人彻底老泪纵横了:七八岁得了急病没来得及送卫生院就
    民警抬头看了宋余杭一眼,复述给她。
    宋余杭轻轻拍着老人的背安慰她,林厌把老人膝头的相册拿了过去,继续往后翻着,手腕猛地一顿。
    她似不敢置信,掏出手机打开相册又看了几眼,这才把手机和相册一起递给了宋余杭。
    你看看,这是不是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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