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衣当场就口吐鲜血飞了出去!
又是一个便衣扑了上来当头一棒,直取后脑勺便是要他当场伏诛再没有还手之力。
黑衣人抓住身前人的肩膀凌空就是一个飞踹,这招式和刚才楼上踹宋余杭的那一下颇为相似。
要不是刑警本能用电警棍挡了一下,颌骨都要被他踢碎了,饶是如此也蹬蹬蹬后退了数步,耳膜嗡嗡作响,一张嘴就咳出了带血的半截碎牙。
漆黑的枪口对准了他,宋余杭微微扣下了扳机,却始终觉得有哪里不对。
这个黑衣人身手比刚刚更为矫健霸道,刚刚的那个人身手亦是一顶一的好,但绝对称不上霸道。
她和他交过手她明白,那招膝撞不仅要反应迅速,腰腹功夫极好,力道也要极为强劲才有可能把一个身高一米八体重二百多斤的彪形大汉撞飞出去。而刚刚的那个人灵巧有余力道不足,否则他那一蹬,宋余杭现在也不会站在这里了。
而且那个人逃跑时分明受了伤,这个人却腿脚灵便,在多名训练有素的刑警围攻下游刃有余,甚至还有点像在耍猴,根本不急着逃命。
宋余杭脑中警铃大作,收了枪扑上去:抓活的!
那人似有所觉,把手上一个刚擒下的刑警反手往她那边一推,三两步游鱼一般错开了包围圈,在紧随其后的枪林弹雨里左突右闪,贴地一滚,子弹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
面前一堵两米高的围墙,黑衣人拽住树枝借力打力荡了上去,一手牢牢攀住了墙头,他刚拽过的树枝立马被子弹打得粉碎。
黑衣人不再耽搁,双腿一蹬,双臂攀上了墙头,使力翻了过去,子弹打在碎瓦片上火星四溅。
等宋余杭带着人追出去,长街上熙熙攘攘,那人已再无踪迹。
她有些烦躁地来回转了几圈,终是忍不住一拳砸在了电线杆上。
刚刚过来时及肩长发已被人扎记了起来,额前碎发用夹子别着,露出饱满圆润的额头与赤红的一双眼。
她几乎是咬牙切齿在说话:给林法医打电话,问问她、在、干、嘛。
***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暂时无人接听
放在枕边的手机屏幕熄了又亮亮了又熄,听筒里传来的始终是冰冷的提示音。
段城挂了电话,脸色也有些焦急,他想不明白林法医怎么就成了怀疑对象掺和进了这件案子里,要知道这一下子死了两个人,罪名可不轻。
宋队,没没人接
技侦还有谁在?
现场已经封锁了起来,警戒线拉到了一单元楼下,警灯闪烁着,把那张脸衬得愈发寡淡冰冷。
段城赶紧给郑成睿打电话,边摁号码边说:老郑老郑在的,让他去看看。
宋余杭嗯了一声:多带几个人。
多带几个人这意思是?
段城不敢再揣测,电话很快被接通,郑成睿听到一半手里的鸡腿啪嗒一声掉在了键盘上。
一行刑警脚步匆匆穿过走廊,径直来到了值班室前,郑成睿清了清嗓子,敲门:林法医,林法医,在吗?
一室寂静,并没有人回答他的话。
胖子咽了咽口水,退下来换另一个刑警敲门,依旧是无人应答。
几个人对视一眼,胖子往后退了一步,正准备暴力破门的时候,林厌端着个脸盆,脖子上还挂了一条毛巾,头发湿答答地往下滴着水,穿着背心热裤出现在走廊里。
看样子是刚从解剖室那边的淋浴间回来。
她脸色有点儿不善:哟,这么一大堆人围在这儿是要干嘛?
胖子伸出去踹门的腿伸到一半闪电般地缩了回来,谄笑着:没没宋队找您呢。
林厌示意他们让路,从中间插了过去,把脸盆塞进床底下,从枕头边上摸到手机,一串未署名的号码跳动在屏幕上。
她按下了接听。
宋余杭的声音犹如带着万年寒冰,仔细琢磨还有那么一丝咬牙切齿的意味在。
李诗平死了。
***
屋内空调开的很低,甫一进去林厌就打了个寒噤,为了不破坏现场勘查踏板已经铺好了,孙向明面朝下趴在地上,旁边掉落了一支针筒。
李诗平则躺在不远处,唇边还残留着血迹,手里紧紧捏着手机。
痕检已经在工作了。
她戴上手套走到孙向明的身边,和段城一起把人翻了过来,由于尸体呈僵直样,还费了些力气。
林厌把勘查灯交给别人,右手轻轻掰过他的下颌,灯光一照,脖子上肉眼可见一个细小针孔。
方辛把掉落在地上的针筒捡了起来装进证物袋里交给她:初步判断这上面只有一个人的指纹,具体是谁的还得等回局里做一下指纹比对。
宋余杭接过来仔细端详了半晌,余光却落在了那个人的身上。
那眼神是说不出的冰冷刺骨,还有一丝丝厌恶。
被注视着的人掰开了孙向明的口腔,摘了口罩微微俯身下去,看得段城目瞪口呆,以为她要和死者来一个亲密接触。
林林法医
林厌确实趴得很低,一手撑在地上,鼻尖挨着鼻尖,她轻轻嗅了嗅,似不确定,再次俯身下去如法炮制。
一股苦杏仁的味道。
三番五次确认之后,她方才起身:死于氰化物引起的中枢性呼吸衰竭,具体是有机类氰化物还是无机类的,得等进一步尸检才能确认。
她这话是在跟宋余杭说,不过那人倒是置若罔闻。记
宋余杭拉开窗帘,外面天色依旧昏暗,她使劲推了推窗户,纹丝不动,焊死的,这就意味着在场的第三人不可能从窗户爬上来。
她又回到门口。
打斗的痕迹主要集中在玄关那一块,门锁完好无损,门的侧面有挤压状的痕迹,戴着手套的手指轻轻一摸,掉下来些许木屑。
她吩咐人来拍照,顺便提取检材。
既然门锁完好无损,说明这个人不是破门而入的,他认识孙向明也认识李诗平,说不定就是李诗平主动替他开的门。
为什么呢?
李诗平不害怕来的是警察吗?
还是她早就知道那个人会来。
宋余杭的目光往过去一瞥,林厌正蹲在地上给李诗平做初步尸检,口罩挡去了大半部分娇媚的容颜,发丝整齐地盘进帽子里,露出纤细白皙的后颈。
她大踏步走了过去。
面前骤然落下一片阴影,挡住了勘查灯的光。
林厌不耐烦地抬眸:让让,挡光了不知道吗?
宋余杭盯着她的眼睛看,眼神深邃,似要把她的脸瞅出一朵花来。
林厌被这目光盯得浑身发毛,她强自镇定,含情眼里流露出一丝调笑。
怎么地,宋队也看上我了?我倒是不太介意,毕竟好吃不过饺子,好玩不过嫂子,您说是不是?
方辛轻咳了一声转过脸去,去扯段城的衣服。
段城手里还拿着放大镜正在观察死者的口腔,猝不及防被人扯着衣领子拖走了。
啊啊我还没看完呢
等会再看!
四目相对的时候,宋余杭蹲下身来,看似亲密地揽住了她的肩膀,实际只有自己知道用了多大的力气。
林厌被她捏得生痛,骨头都要碎了,但是她不能躲更不能还手。
像那晚那样,她们亲密地贴着耳朵说话。
李诗平死了。她几乎是有些咬牙切齿了。
林厌指指面前的尸体,眼神有点儿无辜:我知道啊,我不就是为这事过来的吗?
丁雪死了,孙向明也死了,他们都死了,你开心了吗?
她微凉的唇瓣几乎贴上了自己的耳朵。
林厌回过头来,要不是还隔着一层口罩,险些来了个贴面热吻。
她看着面前人淡棕色的眸子漫不经心道:我有什么可开心的,我还想多睡会儿呢。
她神情坦荡,眉梢眼角俱没有一丝多余的闪躲。
林厌这样的人比孙向明难对付多了。
宋余杭依然钳着她的肩膀没动,看进那双漆黑瞳孔里去。
那里面空空荡荡的,只有自己的倒影。
她也笑了:林法医心态真好,还能睡得着,你听见楼下孙向明父母和女儿的哭声了吗?白发人送黑发人,幼年父母双亡,夜长梦多,地狱空荡荡,魔鬼在人间,希望林法医夜夜都能好眠呢。
她说的轻巧,又俯身过来,压低了嗓音颇有几分蛊惑人心。
热意轻轻拂过她的耳垂。
林厌动了一下,宋余杭不让她躲,甚至唇角已经快挨上了她的耳朵,沿着那优美的曲线往脖颈里钻。
她轻轻吸了一下鼻子,似在喟叹:林法医今天的香水还挺特别的,我记住了
宋队,周边的群众走访有人拿着纸笔走了过来,宋余杭放开她起身走了过去,仿佛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
林厌微微敛下眸子,动了动被捏得酸痛的肩膀,薄唇轻启吐出几个字:妈的,调戏老子。
这笔账她记下了,迟早要连本带利讨回来。
看着面前丁雪失了血色惨白的脸,记她微微恍了一下神,伸手想要把她放在胸前的手机拿出来,自己的手机却响了起来。
她摘了手套走到一边接电话:喂?
对方刚吐出一句话,她就已经变了脸色,摘下帽子就往外跑。
宋余杭伸手拦她:你干什么去?!
林厌粗暴地扯着她的衣领把人撞开:让开,别拦我,否则我跟你没完!
那向来或调侃或不屑或冷酷或嘲讽的眸子里竟然有一丝罕见的慌乱。
宋余杭恍神的功夫,她已经松开了她拔腿就跑,冲到楼下直接叫了一辆出租车。
师傅,去泰安精神病院。
她低头系好安全带,神色焦急,车慢慢滑出小区的时候,裹尸袋也从楼上被抬了下来。
二位老人一见着那裹尸袋就瘫软在地,嚎啕大哭着。
丁雪妈妈怀里抱着丁雅,小孩子哇哇大哭伸长了手臂去够爸爸,她一边把人往后抱一边也揩了一把眼泪。
宋余杭仰头看着天空又下起了毛毛雨,她想起了那次去李诗平家的时候,她说起丁雪时脸上的那种笑容。
她是教学能手,人很好,很温柔,知书达理,对待学生一视同仁
即使她已经去世了,已经不在了,但想来爱一个人,应该是不论何时何地想起她来,脸上都会不自觉地泛出温暖的笑意来。
她的目光追随着林厌的那辆车离去,耳朵上挂着的微型麦传来滋滋滋的回音。
还跟吗?
宋余杭压低了声音:跟,她很狡猾,小心一点
第22章 镜子
小姐,那辆车还跟着你。
林厌举着手机从后视镜里看了一眼, 她今天着实没心情再跟人周旋, 扯了一下唇角, 吐出冰冷无情的句子。
做掉。
电话挂掉之后,从拐角的山路里开出来一辆黑色桑塔纳, 和她乘坐的出租车擦肩而过。
林厌靠在椅背上,视线漫无边际飘向了虚空山野, 手却逐渐捏紧了手机。
小姐, 泰安精神病院到了。林厌从钱包里甩出几张票子, 推开车门下车,脚步匆匆一路小跑着进了医院。
早有医生在门口侯着了, 引着她往楼上走, 一脸歉疚:小姐,病人突然发作谁都近不了身我们这才跟您打了电话
林厌健步如飞,几乎是在跑了,她压下心中火气:多长时间的事了, 为什么现在才通知我?你们是怎么看顾的?现在情况如何了!
精神病院不大,三层高的小楼, 穿过二楼冗长的走廊,最里面的那间里住着一个特殊的病人。
平时禁闭的铁门大开着, 林厌一个箭步冲了过去, 手刚扒上门框, 就看见一个蓝白色的身影朝她扑了过来, 手中寒芒一闪而过。
旁边医生脸都吓白了:林小姐, 小心!
林厌侧身往后一躲,剪刀贴着她的胸口擦了过去,面前头发花白佝偻着腰的老人嘴里振振有词,拿着剪刀嘟囔着又转了回去。
初南,初南老人一边说一边摩挲着手里泛黄的照片,贴上脸颊又怕被别人看见小心翼翼塞回怀里,隔会儿又拿出来看看,周而复始。
她一边说,拖着蹒跚的步子,腰上挂着尿袋,一走一漏,浑浊的黄色液体就顺着裤子往下淌。
再一次从旁人口中听见这个名字,林厌也瞬间红了眼眶,掌心紧握成拳。
她仰起头似要把苦涩全部咽回去,再三深呼吸后轻轻往前走了一步,喉头微动,唤她的名字:陈阿姨
被叫做陈阿姨的人掀开被子,把枕头全部扔到了地上:初南,初南你在哪呀不要和妈妈玩捉迷藏了
她扶着床颤颤巍巍俯下身,床底空无一人,老人浑身哆嗦着站起来,嘴唇翕动,微微红了眼眶,又去摸索别的地方。
初南,别躲了你快出来呀。
不大的房间里只摆了一张床,一个衣柜,连张书桌都没有,一览无余。
老人转来转去,一无所获,尿液已经濡湿了半条裤子,她也浑然不觉,只抚摸着怀中的那张纸,神色温柔。
初南呀,该回家吃饭了,妈妈做了你最爱吃的红烧鱼,吃完饭咱们去踢毽子去。
初南呀,牛奶放你书包里了,记得喝。
初南呐,天黑了,该睡觉了,妈妈给你盖被子。
她一边说着一边用自己的衣服把人遮得严严实实,还像哄婴儿一样抱着那张照片轻轻颠着,原本拿在手里的剪刀放在了床上。
林厌往前凑近了一步,老人恍若突然被惊醒,神情变得有些不可捉摸。
她又把那张照片拿了出来,盯着她看:初南呐,天亮了,你怎么还不回来呀?
林厌咽了咽口水,想要凑过去安抚她:陈阿姨,初南她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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