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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亲爱的法医小姐(GL)——酒暖春深(10)

    段城:
    是没人说话,全靠眼神交流了。
    宋余杭轻咳了一声:是这样,解剖过程我们会全程录音录像,按照规定您也可以到场
    What?
    林厌一个眼刀扫过去,她可没有让不相干的人旁观她的解剖过程的习惯。
    男人听到这里,才动了动唇,声音沙哑,满脸颓废:不不了
    刚吐出两个字又红了眼眶:警察同志,拜托你们了
    他把纸抽过来,打开笔帽,一笔一划写下自己的名字,边写边抹眼泪。
    林厌伸了个懒腰起身,拿着这张纸换衣服准备解剖去了。
    法医解剖室里光线很充足,换气扇开始工作了。
    林厌穿着白色防护服,从头到脚全副武装,脸上没什么表情地从托盘里拿过手术刀。
    段城上解剖台的机会不多,有些跃跃欲试,也去摸了一把手术刀在手里:我来给您打下手,切皮割骨这些小事就交给我来吧
    你干什么?就在他即将划下去的那一刻,林厌一把拽住了他的手,语气微冷。
    我的解剖台轮不到别人插手,一边扛机器录像去
    喔段城不情不愿地放下了手术刀走到一旁默默拿起了相机。
    林
    他刚想出声却看见她把手术刀垂直放于胸前,微微低头,算是默哀。
    死者丁雪,2008年5月17日晚零点四十五分,第一次尸体解剖,现在开始
    那是他第一次从林法医脸上看见类似于虔诚的表情。
    和医生做手术不同,解剖台就有些血腥和大开大阖了。
    一字从头拉到尾划开了胸腹部,林厌的手很稳,拿纱布擦干净渗出来的血迹后,一手看也不看就从托盘里抄起了弯头组织剪分离着肌肉,沿着肋骨平行切过去,很是干净利落。
    几个帮忙的法医看着她的眼神真真切切地有些正色起来。
    咬骨钳
    她一手不空,开口要了器械。
    一个法医赶忙递给了她。
    剪断死者肋骨的时候用了些力,林厌微微踮起了脚,只听得咔嚓几声脆响。
    她把沾满血迹的器械放在了无菌布上。
    来,帮忙,取骨
    一根根肋骨从胸腔里被拿了出来放上计量器称重。
    闪光灯闪个不停,段城在拍照,林厌一边说数据负责记录的警员在白板上不住写着。
    打开的胸腔肉眼可见的两肺膨大,林厌指尖轻轻压了上去有凹陷感,换了一把直头组织剪小心翼翼剥离着。
    肿胀的两肺最终被成功取出,重量大约是正常肺的两倍。
    密不透风的环境里即使空调开的很低,数十斤的防护服穿在身上也闷出了一身臭汗,再加上剧烈的尸臭在所有器官拿出来的那一刻愈发浓烈了。
    发酵半个月的臭鸡蛋腐肉臭豆腐粪坑味混在一起都没这个恶心。
    它不光恶心,它还辣眼睛。
    刺激气味冲进眼睛的时候一阵刺痛,他忍不住拿肩膀以上干净的部位去揉眼睛擦得一片通红。
    再加上拍照总是要离尸体特别近,视觉刺激加上感官刺激,段城忍不住干呕了一声。
    林厌头也没抬,拿脏器刀划下了肺部组织切片:滚出去吐,别污染环境
    切开的肺部组织流出了大量血色泡沫状液体,段城再也扛不住了,扔了机器跑出去干呕。
    林厌面色如常说着解剖结果:水性肺气肿
    她看着负责记录的警员在白板上写了下来,目光再转回到死者脸上的时候,眉头轻轻皱了起来。
    水性肺气肿是一种生活反应,换而言之就是生前溺水而亡,而不是死后抛尸入水的。
    难道真像那个警察说的那样是套着塑料袋自杀的?
    她微微摇了摇头,否定了这个想法。
    那厢宋余杭的笔录也做到了一半。
    男人名叫孙向明,三十二岁,是本地一家银行的职工,与死者丁雪结婚七年,育有一女。
    死者现年三十岁,江城市一中的普通教职工,孙向明从手机里翻出来了一张照片,含着泪推到了她面前。
    这就是我妻子照片上的女人容貌普通,穿素雅的格子毛衣,看上去是挺温和知性的一个女人。
    结婚快十年,我们很少吵架,也没听她对谁大声说过话,和亲戚朋友也没有结怨,我想不通谁会害她
    宋余杭避开了这个话题:说一下你妻子失踪当天的情况
    孙向明想了想,回忆起当天的情形。
    没什么异常,早上起来她做了早餐,我吃完后送雅雅去幼儿园,她也准备去上班
    平时都是谁送孩子?
    我,一直是我,她带高三毕业班,比较忙
    宋余杭示意旁听的警员把这个记下来。
    早餐吃了什么还记得吗?
    孙向明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好像是小米粥、包子馒头什么的
    什么时候发现人不见了的?
    晚上,晚上一说到妻子失踪,他明显有些激动起来。
    宋余杭目光看似温和平静却牢牢锁定住了他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微表情和小动作。
    说说具体情况
    晚上吃完晚饭后,我在洗碗,她说她要出去
    宋余杭打断了他的话:大概几点?
    不记得了,估计是八九点吧
    这么晚了出去干嘛呢?
    她说是学校里出了点事,几个孩子打架了,她赶过去处理
    然后就再没回来?
    对孙向明舔了舔唇,说到这里明显有些哽咽,微微低下了头,一旁的刑侦人员递过去了纸巾。
    我等到十点多她还没回来,就给她打了电话
    接通了吗?
    没有
    宋余杭微微挑起了眉头。
    不过挂了之后,她给我发了一条短信,让我别担心自己先陪雅雅睡觉
    短信呢,给我们看一下
    孙向明赶紧把手机翻了出来,翻到通讯记录给他们看。
    向明,我可能还要晚点才能回来了,你先睡,不用等我
    一句寻常不过的嘱咐,可能是这个女老师留在世上最后的遗言了。
    抱歉,根据规定,您的手机我们得暂时扣留详细检查一下
    男人苦笑了一下,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憔悴不堪:我知道,我现在也被列为怀疑对象了吧
    宋余杭没答,确实是这样,警方不会放过任何一个有作案可能性的人,尤其是近亲属往往是首选的侦查对象。
    然后呢,你就再没打电话去问?另一个侦查员开口了。
    说到这里男人脸上溢出痛色:没是是我的错要是我再打电话给她或者出去找她,说不定就就不会
    那个时候,你在干嘛?
    孙向明揪住了自己的头发,脸上有惭愧懊恼之色:我我白天上了一天班很累又要陪女儿领导又临时布置了工作下来我在家加班
    侦查员止住了他想伤害自己的势头:事已至此,节哀顺变,我们一定会抓到凶手的
    孙向明缓了一会儿才又接着说:直到第二天早上学校打来电话,说她没来上班,我才意识到可能出事了,立马就报了警
    后来就是被警方列为失踪人员,采集了近亲属的DNA,直到三天后在莲池公园里发现了遗体。
    她走了,留下我和孩子可怎么活男人用手捂住了脸,勉强克制住自己不在警察面前呜咽。
    宋余杭扯了一张纸巾给他:节哀
    谢谢男人接过来擦干眼泪:拜托你们一定要抓到凶手,还我老婆一个公道
    宋余杭点了一下头,从兜里掏出证物袋:看一下这个,是你老婆的吗?
    正是那枚她从淤泥里扒出来的戒指。
    男人一看见这个眼神瞬间就亮了:是是我老婆的这是我们的婚戒她从不离身
    他下意识想摸,宋余杭却收了回来:抱歉,现在还不能还给您,等结案的那天,您妻子的所有遗物都会物归原主
    她特意咬重了遗物两个字,男人却没什么特殊的表情波动,眼神茫然而空洞地点了一下头,十分配合警察的询问。
    她见过太多这样一夕之间失去了亲人的人,孙向明表现得十分正常。
    至少目前来看是这样。
    天刚将明,熬夜看了一宿监控的刑侦人员再也支撑不住趴在了桌上小憩一会儿。
    办公室里鼾声四起。
    宋余杭打开了一盒泡面,坐在桌上面朝着白板,那上面有她刚梳理出来的线索。
    以死者丁雪为核心,几道箭头向四周辐射着。
    情杀,财杀,仇杀?
    情杀,到目前为止,孙向明表现一切正常,但不能排除嫌疑,需要进一步侦查。
    财杀,目前为止最大的可能性,这种凶手拿了钱财很大可能性会去二手市场旧货市场出手,还需进一步调查。
    仇杀,大部分的蓄意报复者作案手段都比较残忍,丁雪是个例外,不仅没有受到外力打击的迹象,也没有被性侵过的痕迹。
    此条存疑,还需走访死者的人际关系。
    对了,尸检,也许林厌那边会有新的线索。
    宋余杭三两口吃完了泡面,打算去技侦那边看看。
    第10章 疑云
    四个小时过去,尸检告一段落。
    林厌放下手术刀,后背已经湿透了:结束,检材都提取好了吧?
    一个助理法医点了点头:好了,一会就送去实验室
    记录呢?她看向段城,对方拍了拍自己的相机:没问题,都在这了
    她微微抬了下颌表示知道了,便转身摘了手套扔进医疗废物箱里,低头的那一刹那,恍了一下神。
    从他这个角度看过去,林厌的侧脸在惨白的灯光下白得过分。
    段城见她不动:林法医?
    林厌回过头来接着道:死者的肺、心肌、肝组织切片,以及骨髓液牙齿做一下硅藻检验
    方辛面有难色:硅藻检验的话得送省厅去做
    多久能出结果?
    大概两天左右吧
    林厌深吸了一口气,克制住自己骂人的冲动:就这么一个破硅藻检验我大二的时候都能做了,你们还要送省厅去做,怎么不送中央呢
    不瞒您说,技侦经费有限,人手也少,以前案子多的时候就连遗体都会委托第三方机构解剖,倒不是做不了就是
    另一个法医接了话。
    林厌眉头一挑:说到底就是钱的事呗,好解决,我先去睡觉了,你们把这收拾干净吧
    她努努下巴,伸了个懒腰,趾高气扬地走了。
    三下五除二扔了沾有尸臭味道的衣物,林厌步入了淋浴间里,水温很凉,水柱劈头盖脸浇下来的时候林厌打了个哆嗦,一手扶着墙,慢慢调整着呼吸。
    五分钟后,林厌擦着头发出来了,从储物柜里取出了昂贵的香水不要钱一样往身上喷着,直到那一丝淡淡的腐尸味彻底被掩盖过去,她终于松了一口气,从柜子里取出一盒口香糖。
    打开瓶盖,倒了两粒在掌心,却突然听到门口有一丝动静,回过头去宋余杭站在黑暗里静静看着她。
    更衣室里的光线昏暗,林厌笑了笑:有事?
    她把柜门阖好,擦着头发往出去走,顺手把瓶子递给她:口香糖,提神醒脑,来两粒?
    宋余杭让路:不了,我来问你解剖结果
    林厌顿住脚步,打了个呵欠:大姐,麻烦你看看表几点了,公安机关就可以无休止让人加班了吗?
    她说这话的时候回过头来,卸了妆素颜清丽,肤色过分白皙,因为熬夜的缘故眼下一圈乌青。
    宋余杭看了一下表:现在是凌晨五点半,给你一个小时休息时间,六点半准时起来开会
    林厌脚下一滑,咬牙切齿:请问您是人吗?
    宋余杭皮笑肉不笑:不是
    林厌深表同意地点头:我看也是,你这种人怪不得三十多岁了还是单身,我看啊你也别祸害我哥了,自己单着吧啊对大家都好
    单不单身有什么关系,两个人在一起就很快乐吗?她轻轻摇头,似乎是不赞同这样的观点。
    林厌下意识反驳:当然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好,起码会有人听自己说话,虽然,说的也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事罢了
    但林厌就是这样的人,她怕寂寞,怕午夜醒来一个人空荡荡的房间,她怕梦到初南,更害怕梦不到她。
    她需要有一个人来听自己说无关紧要的事。
    即使这个人只是爱她的身体或者她的钱,无所谓的,反正她除了钱什么都给不起。
    至于快乐,那是什么东西?
    她从十八岁生日那天起,就没有发自内心地笑过了。
    与人交往最忌交浅言深,林厌回过神来自嘲地一笑:宋余杭迂腐不堪,何必跟她说这些。
    她迈步离去,听见身后那人低低回了一句:快不快乐我不知道,但一件事如果不是热爱的话,是无法坚持长达十年以上的吧,要是没有发自内心的尊重,更是无法做到极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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