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皇后娘娘赐给姐姐的玉镯，嫔妾记得你与常贵人每人一只。”曹贵嫔狐疑道。
    “正是了，这绞碧镯是皇后亲赐，本宫日夜都戴在身上。”婉贞笑着将绞碧镯重又戴上，“可就在三月有次本宫沐浴，阿慈不慎将玉镯摔坏了。竟发现这红宝石下面居然是空的，你猜里面有何物？”
    “嫔妾不知，还请娘娘告知。”曹贵嫔小声应道。
    “那里面存了些小药丸，其中就有一味奇菱香。”婉贞挑眉冷笑道，“据钟大人讲，这奇菱香会伤害女子气血，导致无法怀孕。”
    “你说什么？”曹贵嫔忍不住惊呼道。
    “本宫直到那时才知，为何我承宠多年却一直未孕。”婉贞表情平淡絮道，“后来，我便除去了里面的奇菱香，又让钟大人为我调理身子。在皇上生辰复宠后，便一举怀上了龙胎。”
    “姐姐因这玉镯的缘故，多年未有身孕。后来取掉了奇菱香，不到一个月便怀上了龙胎？”曹贵嫔讷讷道。
    “不错，你现在知道本宫为何要查验这汤药了？”婉贞低声道。
    曹贵嫔看着那药碗，哑声道：“姐姐是怀疑，皇后一直赐给我的不是坐胎药，而是令我无法怀孕的药物？”
    “是否真如本宫猜测的这样，待柳大人查验后就知道了。”婉贞握着曹贵嫔的手道，“你先不要慌，若真是这样也不能声张，免得皇后起了疑心反倒不妙。”
    “可是...皇后娘娘很喜欢嫔妾啊，我也一直对她言听计从，她为何要这般害我？”曹贵嫔含着泪摇头道，“她为什么不让我怀孕呢？”
    “本宫何尝不是忠心于她，却早早就被她算计，还一直被蒙在鼓里。”婉贞沉声道，“依本宫猜测，皇后是忌惮我得宠，怕有了皇嗣便不好驾驭。至于妹妹你，虽然恩宠不如本宫，但妹妹家世甚高，这也让她不得不提防。”
    “姐姐，我怕！”曹贵嫔声音颤抖道，“若真如你所说这样，那皇后会不会谋害我啊？”
    “妹妹莫怕，皇后给本宫的玉镯也只是不让我有孕，并未对我造成其他损害。”婉贞笑着安慰道，“皇后还不至于胆大到毒害嫔妃，况且你又是她的心腹，想来也是不想你怀孕。”
    “娘娘，柳大人到了。”小翠进殿福道。
    “请他进来。”婉贞正色道。
    “微臣给德妃娘娘请安，给贵嫔娘娘请安！”柳城智施礼道。
    “柳大人免礼，本宫召你来是想让你看看这药。”婉贞将药碗递给柳城智道。
    柳城智接过药碗，凑近鼻口嗅了嗅，后来又浅尝了两口。
    “启禀娘娘，这汤药是一副坐胎药，有温补女子身体助孕之效。”柳城智颔首道。
    “这果真是坐胎药？没有任何异样？”婉贞狐疑道。
    “回娘娘，这的确是坐胎药，不过...”柳城智迟疑道，“此药药性强烈，若是偶尔服用确实可助孕，但次数多了适得其反，反而会损伤母体致使难孕。”
    “你说什么？”曹贵嫔起身惊道，“皇后每隔两三日便会送来这药，那本宫岂不是永远无法怀孕了！”
    “贵嫔娘娘莫急，这汤药虽说会令人难以成孕，但应当还不会伤害您的根本。”柳城智柔声安慰道，“若是及早停了这药，再用药调理身子，想必还是可以怀孕的。”
    “柳大人，那曹贵嫔的身子就拜托你了。”婉贞郑重道，“烦请调理好她的身子，不要落下病根才是。”
    “微臣定当尽心竭力，为贵嫔调理好玉体。”柳城智恭谨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