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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人剧本杀[无限]——木尺素(24)

    什么?你装的?跟他开玩笑?你怎么能跟他开这种玩笑?
    你不理解?对,你是不理解。可你不理解也不能胡来。
    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恕我直言,你这举动真的非常愚蠢。你凭什么捉弄他?凭什么让他下水救你?你们才认识几天?
    你知不知道他不能下水?你知不知道他以前
    向来斯文的荀枫少有说话这么激烈的时候,也少有指着人鼻子骂的时候。
    可以看出他此刻的情绪非常激动、十分愤怒。
    但话说到这里的时候,他似乎忽然想起什么,整个人止了话头,并没有继续下去。
    什么意思?他以前怎么了?
    杨夜有些不理解,忍不住追问了一句,顾良身上的问题跟水有关吗?如果是的话,到多严重的地步?
    杨夜确实十分好奇顾良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他并不想背着顾良打探什么。
    他追问这么几句,只是担心下次如果他和顾良一起遇到跟河、湖有关的剧本,并且如果剧本需要他们下水的话,他想知道,他该如何帮助顾良。
    荀枫只道:事关他的隐私。我不能说太多。但我告诉你,不要让他下水,不要再做类似的恶作剧。你真的会伤害到他。总之我警告你
    这一回,荀枫话还没说完,终究被顾良打断。
    顾良下床,缓步走到门口,轻声说了句:好了,荀枫,我没事。
    顾良一语落下。杨夜立刻转头朝他望了过去。
    夕阳勾勒出他犹显苍白的脸色,看得出他还没有完全恢复过来。
    但他神情淡定,倒是跟平常没有什么不同。
    顾良手扶着门框,显然还有点体虚,杨夜抬了抬手,想上前扶住顾良,但似乎出于某种顾虑,他停顿了一下。
    如此一来,某荀枫已先他一步走到顾良身边,轻轻扶住他的胳膊,带着他往屋子里走去。
    荀枫扶顾良坐到床上,把枕头垫到他腰后,让他靠得舒服点。
    顾良道了谢,荀枫便道:一会儿等你能走了,去我那边睡?这游戏里的人,我感觉大部分都犯过什么罪。这人你才认识几天,你知道他现实里是什么穷凶恶极的歹徒?
    杨夜大步走进过来,神情有些严肃。捉弄顾良,是我犯浑。我会好好跟他道歉。他想揍我什么的,随便,怎么解气怎么来。但一码归一码,你别胡乱臆测。你并不了解我。
    话虽是对着荀枫说的,杨夜的目光却紧紧盯着顾良。
    是这样么?你也会觉得我穷凶极恶么?
    对于我今天做的一切,你会非常反感,自此厌恶我吗?
    这个荀枫到底是谁?为什么他能那么了解你?
    他如果是你的朋友,你是不是会选择相信他、而不是我呢
    荀枫转过头,再皱眉对杨夜道:总之,你今天做的一切,非常不可理喻。我警告你,你以后少拿这种事儿来闹顾良,他
    这个时候,顾良总算自再度开口:没事了荀枫。杨夜他又不知道我的情况。
    荀枫回过头重新看向顾良,他的眼神闪烁了一下,流露出几分匪夷所思的情绪,好似他觉得以顾良这样的性格,在这个时候会为杨夜说话,是一件非常不可思议的事。
    略顿了一下,荀枫吸口气,再道:顾良,你也该知道自己的情况,你不能下水。否则情况会十分危急。我应该跟你说过
    我只是觉得,我已经好了。我很久没有这样了。
    顾良打断荀枫,他原本平静寡淡的语气,此刻忽然冷了下去。
    荀枫意识到什么,眉头皱起来。顾良
    顾良侧过头来,望着荀枫,缓缓开口:就拿我当个正常人,好不好?
    荀枫有些无奈,重重叹了一口气。我没说你不正常。你已经恢复了。只是如果发生与当年情景相似的事情时,你难免
    两人的对话虽然没有明说什么,但已经透露出非常重要的信息了。
    顾良顿了一下,转过头看向杨夜,就看见了他似乎猜到了什么似的表情。
    沉默片刻,顾良到底开了口。荀枫他以前是我的医生。心理医生。
    说到这里,顾良下意识抬起右手,指尖覆到左手手腕的红绳子上,轻轻摩挲了一下。
    一旁,荀枫听到这样的话,不免再度惊讶。
    因为他实在很了解顾良的性格。
    顾良这样封闭自己内心的人,很难把他看过心理医生、有过心理疾病的事情告诉别人。
    可眼下,他竟然把这件事就这么告诉了杨夜,为什么?
    很快荀枫反应过来了。
    不是顾良主动对杨夜坦白的。都怪他自己。
    是他做得不妥,把顾良是疯子这五个字写在了脸上。
    之前,荀枫忍不住对杨夜说了很多,确实是因为他一时着急上火,担心顾良旧疾复发。
    但他这举动,在顾良眼中看来,显然有过度关心的成分。
    这过度关心,并不是指什么旖旎暧昧的情愫。
    在顾良看来,一个心理医生,这么紧张一个本该已经痊愈的病人,只能意味着这个人的病很严重,甚至可能完全没有康复的可能。
    荀枫越表现得着急,越是在打顾良的脸。
    他刚才的表现,仿佛就差直接跟杨夜说:他是个疯子啊,你怎么能去惹他呢?
    所以,尽管不知轻重恶作剧的人是杨夜。
    现在真正在顾良心里扎了一针的人,倒成了荀枫。
    荀枫是心理医生,自然马上明白过来顾良的心理。
    他再度重重叹口气,只得对顾良说:那你好好休息。你没事我就放心了。还有抱歉。既然已经结束治了,我们就该脱离医患关系。我是有些逾越。刚才是我不专业了。
    顾良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倒是笑了一下,呼出一口气,然后道:没事儿。我知道你也是担心我。再说,你又没想到我会偷听。
    顾良用了偷听这两个字,算是给了荀枫一个台阶下。
    这其实也让一旁的杨夜有些诧异。
    因为顾良向来表现得嘴毒刻薄无所顾忌,但原来其实也是会说场面话的。
    不过杨夜转念又想,顾良既然家世不是特别好,那么后来获得的一切,想必都是自己在社会上摸爬滚打得到的。
    他自然知道社会生活的法则,知道成年人那些心照不宣的社交规矩。
    只不过,大概是因为来到了这个远离现实的游戏,顾良才总算在某种程度上解放了天性。
    杨夜忽然反应过来在顾良心里,自己或许和荀枫是完全不一样的。
    虽然人们总说相逢恨晚,但或许有时候,晚一点相遇,竟似乎成了一种运气。
    荀枫很快走了。
    顾良目送他离开后,侧过头,就看见杨夜瞬也不瞬地盯着自己。
    他是不是有很多话想问自己?
    譬如自己为什么不能下水,譬如自己得过什么精神病?
    再譬如,自己现在是不是还会不定时发疯?
    顾良心里闪过很多念头,然后静静等待杨夜问出其中某个问题。
    但顾良没想到,等待很久之后,杨夜问他的话是:你晚上想吃什么?
    一听这话,顾良眼睑下垂,嘴角不自觉扬了起来,他是没忍住笑了。
    那一瞬,他自己都说不上来自己为什么就突然笑了起来。
    笑过,顾良上下打量杨夜一眼,问:话说回来,你不是富二哦不,富三代吗?你这样的少爷,怎么会做菜的?
    杨夜道:我初一就去国外了,高中才回来的。那会儿其实身边有几个留学生挺乱的,整天也不上学,就约来约去的。我多洁身自好啊
    顾良眉梢一抬啧,问他厨艺,他怎么还夸上自己了。
    杨夜继续道:在国外的时候,我西餐吃不太惯,又嫌中餐厅不地道,就自己琢磨,琢磨出一手厨艺。
    顾良看着他,继续道:留过学,当过兵。阅历挺丰富啊你。
    杨夜笑道:我回国的时候是高二,念了一年书,高三考大学,被我爸改了志愿。我一气之下就去参军了。也是机缘巧合,我本来没想过这事,只是之前朋友想参军,拉着我一起跟他报了名,就都被选上了。
    服役两年后,我重新考的大学。所以我大学毕业比你们晚两年。不过我一边上学,一边已经进公司实习了,所以也没耽误事儿。
    啊对了,我这右眼,也是在有次任务中受了伤,导致了视力发生了不可逆的损伤。当时我还纠结要不要退伍了,结果不得不退了。
    杨夜快速讲完自己的经历,问顾良。那你呢?厨艺怎么这么烂?
    遗传吧。我妈做菜就不好。顾良道。
    杨夜笑了:怎么个不好法?
    顾良问:红烧自来水,你吃过吗?
    红红烧什么?
    自来水。酱油、豆瓣酱和水一起烧开,泡饭吃。
    杨夜一听,心疼了顾良以前到底过的是什么日子?
    别拿这种眼神看我,虽然跟你比,我是贫民阶层,但不至于吃不上肉。顾良道,只是我妈炒肉炖菜,还不如红烧自来水好吃。
    杨夜:
    所以我不理解同学们为什么吐槽学校食堂。在我看来那已经是人间美味了。上学的时候我天天吃食堂。后面工作了,很忙,基本就一直在外面吃,偶尔休息的话,我也会点外卖。所以我不会做饭。
    顾良说完这话,突然沉默下来。
    杨夜注视着他,注意到他唇角的笑容逐渐消失。
    窗外,夕阳慢慢沉下去,天光连同顾良的面容一起暗了下去。
    杨夜看了顾良一会儿,前去掌灯。
    柜子里的蜡烛只剩红色的。杨夜把蜡烛点亮,放在桌上。
    火光微红,总算让顾良的面容显得不那么苍白了。
    顾良的眼神缓缓移到桌面上的蜡烛上,默默注视着窜动的火苗,许久之后,他缓缓开口:很多年前,因为我做错了事情,有个人投湖自尽了。
    杨夜的心立刻揪了起来。
    他没仓促接话,听见顾良继续说:其实,除非遇到浪很急之类的意外情况,在风平浪静的地方投湖跳河自杀,大多数人是死不了的。因为人的身体有自救的本能。当人跳河,肺部灌满水的时候,身体承受的痛苦很大,所以身体会本能地让人往水面上浮,尤其是会游泳的人,用这种方式自杀,是很难的。
    但她不是。她是背着包跳河的。那背包里装满了石头。她是铁了心要死。
    她跳下湖,整个人就朝湖底沉了下去。我跟着她潜入湖底,可我怎么使劲儿,也没法把她捞起来。最后我昏迷了,是被风景区的工作人员救上来的。但她死了。
    这人是男是女?多大年纪?为什么为了顾良自杀?
    求爱不得?被顾良背叛?还是什么金钱纠葛?
    杨夜听到这里,心里满是疑惑。
    可是一个字都不想问。
    因为他知道这件事,是让顾良受了极大打击的事。
    她大概四十多岁,比我母亲年轻一些。这之后不久,我母亲也去世了。她们的死,都跟我脱不开关系。再然后我就
    顾良问杨夜,你知道什么叫PTSD吗?
    杨夜蹙眉。创伤后应激障碍?我了解一些。当兵的时候上过一些心理方面的课程。再来,有战友去参加过抗震救灾,亲手挖出过很多尸体,回来之后他得过这个病。
    嗯。那个人和我妈死后,我就得了抑郁症,和PTSD。那是很多年前的事了,我已经痊愈了。只是,刚才你落到湖里,我找不到你的时候,大概情景太过相似,让我有点
    顾良说到这里,这才转过目光,与杨夜对视。我是想说,我已经都好了。手上的伤也好,别的什么也好,我痊愈了。
    嗯。我明白。你不需要人操心。你康复了。你不会不正常。你跟我们都一样。
    杨夜冲他一笑。你不用解释,我都知道。打从这剧本杀游戏一开始,最淡定坚韧的一直是你。你连小黑屋都去过两次。没人比你厉害。
    顾良:
    顾良被杨夜这一通话夸得云里雾里。
    杨夜郑重地问他:好了。那些都过去了。现在最重要的问题是,晚上吃什么?
    顾良想了想。除了红烧自来水,都可以。
    杨夜走的时候,顾良一直若有所思地看着他。
    杨夜其实明白那目光的含义。
    顾良在好奇,好奇自己怎么不追问故事的全貌。
    但杨夜知道自己是不能问的。至少现在还不能问。
    在第一个剧本结束,他就试探性问过顾良他发生了什么事。
    那会儿顾良的防备,杨夜还牢牢记在心里。
    在顾良没准备好的时候,过度的关怀和问询,反而会让他心里那道自我保护的墙越来越高、越来越厚。
    再来,刚才那医生的反应,杨夜也都看在眼里。
    按理说,心理医生和病人是很亲近的。
    有的病人甚至会对医生产生移情,因为接受心理治疗、直到治愈,就必须全身心信任医生,甚至将自己最不堪的经历和想法告诉医生。
    可顾良不同。正因为医生知道他所有事、包括那些他自己认为自己很不堪的事,现在他对医生反而有所防备。
    医生对他的关心,会被他解读成自己在医生眼里,始终是个病人,是个疯子。
    所以,他反而不会跟医生亲近。
    在他的视角里,医生都不觉得自己是正常人,自己又怎么能和他成为朋友?
    如此一来,杨夜不仅把荀枫这个假想敌直接排除在外,他还明白了一个道理顾良这样敏感的人,除非等他彻底对自己卸下心房,除非自己真的攻城略地走进他的内心,除非他和自己都做好了充足准备杨夜就算再好奇,也决定不再打探他的过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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