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凡万万没想到马尾在那层圣女身份的背后还有这种故事。
    讲真。
    神界的由来与形成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并不感兴趣。
    他在乎的也不是那些。
    反正不管神界的由来与形成是怎么。
    他跟正神殿始终都得有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一战！
    然而不感兴趣归不感兴趣。
    但对马尾述说出的这些他还是为之感到了愕然。
    合着这意思是，正神殿的十大正神也是一群道貌岸然的家伙？
    彼此起点一样，可因为瑶池圣母当初孱弱，就合起伙来欺负瑶池圣母？
    现在后悔当初给了瑶池圣母崛起的机会，就想法设法去牵扯遏制？
    去你娘的！
    怎么还有这种狗-屎戏码？
    秦凡是真的服了..
    看来不管是五界也好，地球也罢，甚至是这神界，说到本质，其实都他娘的一样啊！
    “马尾，你能这么问，可见绝对不会是想跨过天神山这关，依你这套说辞，很显然你是不把天神山放在眼中的，之所以要那么干，纯属于想给正神殿上眼药？”
    别管自己对神界的故事有没有兴趣。
    当马尾都如此沉心静气地跟自己倾述了，秦凡哪怕情商再低，也知道该做的是迎合。
    当下也把自己的见解给说了出来。
    “没错，就是给正神殿上眼药！让他们明白垃圾天神山根本就够不上成为瑶池山的掣肘，连我一己都可以不把天神山放在眼中，更何况是整个瑶池山！”马尾哼声道。
    “你很不满正神殿？你对正神殿有意见？很大的意见？”秦凡并不意外马尾的回答，但还是稍稍一愣地瞪起眼来。
    “意见？何止是意见！”
    “我想反了他们！”
    “该死的！”
    “那些道貌岸然的家伙！”
    “满口仁义道德，实则全是奸诈之流！”
    一听到秦凡如此所问。
    马尾立即像是控制不住情绪地咬牙切齿起来！
    口吻语气中，全都是那些愤恨怨气！
    然而。
    这一回答可把秦凡给吓到了。
    啥玩意？
    想反了正神殿？
    这..
    这跟自己想的怎么不一样？
    “马尾，你这是..”
    秦凡没来由地心头一喜。
    可却很巧妙地压制住了。
    如果马尾真的要反正神殿，那他何愁彼此会成为对立阵营？
    要真那样的话，有马尾的联手，秦凡就对推翻正神殿更加有把握信心了！
    至于不死族这一层关系跟马尾之间会不会爆发出什么生死摩擦，秦凡则是还没去考虑那么多。
    “按道理，娘娘早该问鼎第十一尊正神之位了，无论是修为还是处事处世，娘娘甚至都要凌驾在十大正神中的某些正神之上！但他们就欺负娘娘那无争的性格，一直把这事儿给搁浅，我知道，他们怕娘娘分了他们的蛋糕，他们更怕娘娘能借着正神殿的平台，一个不小心就进入到混沌界，所以他们在忌惮！”
    不得不说，马尾的这番话说得满是孩子气，但她没有就此收嘴，而是继续道，“讲真的，若论自我沉淀悟道，十大正神都不是娘娘的对手，当初如果不是娘娘那缕混沌之气薄弱，正神殿又怎会没有她的一席之位？如今好了，娘娘壮大自身了，可却还要低他们一头？”
    “我不服，凭什么！凭什么一起开创的神界，娘娘就要屈于他们之下？我不服，娘娘可以不争，但我得争！而且我还知道，娘娘之所以不想争的原因也是因为我！秦凡哥哥，你不知道，其实我也是混沌之气化出来的，当初十大正神并不知道瑶池山其实就是混沌之气的诞生之处！”
    “在那远古的浩瀚岁月之前，混沌界在荒芜神界投下了瑶池山，才衍生出了那十一缕混沌之气，十大正神以为瑶池山在把他们衍生之后就枯竭了所有的混沌气，可他们哪曾想只要瑶池山一日还在，混沌之气就永远不会枯竭，就这样，我靠着无数岁月的积攒，再加上神灵之气的蕴养，化成了半神半混沌之体！”
    “这些，十大正神都不知道，整个神界，除了娘娘之外，谁都不知道，因为当初在发现混沌之气没有枯竭后，娘娘便把混沌之气的源头布下了结界，最后我便是从那个结界点里诞生的！娘娘不争正神席位，愿意屈于十大正神之下，就是希望我能有个好的修炼环境，从而早日踏入混沌！”
    “我知道这是娘娘的苦心，可面对着一手造就了我诞生的娘娘，我咽不下这口气，所以我一定要用娘娘入主正神殿，非但要入主，而且还要成为正神之首，让那十大正神都拜服在娘娘身下！”
    马尾一口气把那些积攒在心头多时的秘密给说了出来。
    要说跟秦凡有多熟悉，那也算不上。
    要说知道秦凡多少秘密，更是好像也没多少。
    但不知道怎么，马尾就是想对秦凡说，说出这些可以惊震整个神界，甚至会影响到整个神界的秘密来。
    是出于对秦凡的信任吗？
    马尾也不知道，只是冥冥之中想对秦凡说罢了。
    殊不知秦凡却在这些话下再度懵逼傻眼！
    半神半混沌？
    马尾是介于神界与混沌界之间的半存在？
    我草！
    日你娘的..
    这也太他妈扯了有没有！
    如果马尾真是半混沌的话，那是不是意味着跟自己注定是死敌？
    咕噜-
    秦凡下意识地咽了咽喉咙。
    如果可以的话，他真不希望自己跟马尾有不死不休的那天，虽然那种可能性微乎其微。
    可听到马尾述说这些不为他神所知的秘密后，他突然觉得彼此间注定得有那天了！
    毕竟不死族在混沌界眼中，那是必须得赶尽杀绝的种族群体啊！
    大脑一片空白。
    思绪一派艰难挣扎。
    沉默许久过后。
    秦凡吐出一口浊气。
    道，“如果你把自己半神半混沌的事儿给说了出去，十大正神还敢让瑶池圣母屈于他们之下吗？不是在神界眼中，混沌界是至高无上的吗？”
    内心挣扎的那些思绪，秦凡断然不敢泄露半句。
    许久沉默后，他愣愣地把脑子里在第一时间形成的想法给说出来。
    “说？不，从我诞生之后的第一天起，娘娘就告诫我，无论如何都不可把这个秘密泄露出去，否则..否则..”
    说到否则的时候，马尾的脸色有些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