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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暴君之后[穿书]——清茶淡舟(91)

    与此同时,祁璟周身一震,感知到传音符的灵力不对,更加焦灼不安:他的传音符,被人破坏掉了!
    四周死一般的沉寂,祁璟心急如焚,试着运转灵力,发现果然如郑铮所说,他凝神聚气半晌,也仅仅能在指尖燃起一点火星子大小的灵力,再要凝神时,周身就会密密麻麻针扎似的疼痛难忍,令他忍不住痛呼,想来就是郑铮所说的魔息散了。
    祁璟只好扶着墙壁坐下,慢慢梳理着所有事情的来龙去脉。电光火石间,突然想起一件至关紧要之事。若是他没记错的话,郑铮应该是普通的修炼者,身上没有一丝魔血亦或者神裔血脉。既是如此,那他又是如何用傀儡阵掌控那么多世家弟子的?
    作者有话要说:  过渡章~
    第101章 京都惊变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祁璟待在昏暗的密室急的快要发疯。这里不见日月,也没有可用来参照计时的物什,以至他完全不知道究竟过去了多长时间。
    他浑浑噩噩的坐在石床之上,一时犯愁南宫子仪会不会找到这里,一时又担心晏止澜回京之后有没有危险,无数念头齐齐涌上心头,愁的他连连叹气,愁眉不展。
    片刻后,祁璟浑身猛地一颤,从梦中惊醒,才发现自己竟不知什么时候睡着了。
    冥冥之中,像是有股力量在指引着他一般,不过打个盹的功夫,他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祁璟揉了揉眼睛,费力地回想起方才梦中的场景。
    梦里的他像是分成了两半,一半是尚在吮吸手指的小婴儿模样,一半是飘在空中旁观者的模样。
    他看到还是婴孩的祁璟被阿思瑶抱在怀中,如同寻常的母亲一样,眼里满是温柔的母性光芒,柔声哄着。
    祁璟飘荡荡地浮在空中,看着眼前温情的一幕,烦躁不安的心奇异般的被莫名的力量所抚平,渐渐变得平和起来。
    小婴儿祁璟很快就在阿思瑶的怀里陷入熟睡,阿思瑶的唇畔溢出一抹笑意,将他轻轻放进摇篮里,像是看不够似的,贪恋的目光在婴儿的脸上、身上不断逡巡。许久之后,她终于垂下眼眸,纤长浓密的睫羽映在下眼睑处,像是蝴蝶的翅膀微微颤动。
    祁璟看到她脸上露出凄然的神色,双唇微启,无声地对着小婴儿祁璟的说了几句话,像是在解释又像是在叮嘱着什么。末了,又很是焦急似的,抓起婴孩的手腕,泛白的指尖快速地在他手腕上写了几个字。
    她的动作一晃而过,祁璟飘在半空中没看清,想要凑上前仔细看时,阿思瑶像是察觉了什么,突然抬头朝他所在的方向看来。
    祁璟一惊,就此惊醒,回过神来,发现自己仍被困在密室。
    细细回想着梦中的事情,祁璟总觉得这个梦有些不对劲,这个梦,像是预兆着什么一样,或者说,是阿思瑶想要想要告诉他些什么事情。
    祁璟这么猜测不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他为数不多的梦境里,但凡有阿思瑶出现的场景,醒来之后,他必然会遇到一些奇怪的事情,亦或是想起点什么,而这些灵光乍现的瞬间和微不足道的一些小事,往往能令他化险为夷转危为安。
    因此,祁璟毫不犹豫的怀疑,阿思瑶身为夏部的圣女,定然有不为人所知的能力。也许正是由于这点神秘的力量,即便是在她身死道消多年之后,仍锲而不舍的保护着她的孩子。
    祁璟静下心来,将梦中的场景一点一点掰开了揉碎了,耐着性子在脑中慢慢琢磨。不出他意料的,顺着一点蛛丝马迹查探过去,祁璟终于找到了阿思瑶留给他的线索。
    阿思瑶在婴儿祁璟手腕上写的那个字是晏字!
    而她随后所说的那句话却是
    祁璟不可置信的睁大了眼,心一点一点的沉了下去。
    轰隆隆沉闷的声音在密室内响起,石门被人从外面打开。
    祁璟心神恍惚的转过头,郑铮狼狈不堪地出现在入口处,浓厚的血腥味儿瞬间充满了整个密室。
    祁璟皱眉:你受伤了?
    郑铮岂止是受伤了那么简单,他拼着最后一口气,踉踉跄跄的冲进来,反手在石壁上摸索了一会儿,石门发出令人牙酸的声音,又缓缓阖上。与此同时,郑铮像是突然失去了力气一般,背靠着石门,颓然滑落在地。
    这人向来擅长以弱示人,祁璟几次三番都被他蒙骗过去,如今看他这副模样,有些摸不清他到底是真受伤还是故意装模作样好博取他的同情。因此,说完那句话之后,他便缄口不言,沉默下来。
    郑铮费力地喘着粗气,等气息好不容易喘匀了一些,终于开口说话,他沙哑的声音里带着一抹藏不住的雀跃:君上,你这是在关心我吗?
    祁璟在昏暗的光线里,光明正大地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不清楚现在外面是什么情况,他又灵力不济自顾不暇,以郑铮的所作所为,早在他进来的时候,祁璟就一剑杀过去了,还会留他到现在好好的在这里说话?
    祁璟没有回应,郑铮的喜悦渐渐消散的无影无踪,像是一滴水入了江湖,再寻不得踪迹。他的情绪低落下来,涩然道:君上,你真的那么厌烦我至此,连句话都不愿同我说嘛?咳咳
    他说着话,胸腔中血气翻涌,终是忍不住,咳了一大口血,再一张嘴,身体里的血像是终于寻到了出口,争先恐后地从嘴巴里跑出来。
    浓重的血腥味儿充斥着小小的密室,饶是祁璟看不清郑铮现今究竟伤的如何,也止不住心惊,他甚至能察觉到,有血液顺着石头的缝隙流到了他的脚底下,粘稠湿腻。一个人身上流这么多血,还能活吗?
    郑铮一边咳一边低低的笑了起来,他一张嘴,又是一大口鲜血涌现出来。他毫不在意地拿袖子抹去,哑声道:多谢君上关怀。郑铮怕是咳他又咳了一声,昏暗的光线中,眼睛里像是闪着光,直直看着祁璟,道,郑铮怕是活不久了。
    原来,祁璟不知不觉中,竟把心中所想的话说了出来,不由恼怒成羞,再也无法强作平静,嘲弄道:那可真是可喜可贺,值得普天大庆的一件喜事。
    郑铮默然不语,密室一片寂静。
    除了两人一轻一重的呼吸声外,偶尔夹杂着几声郑铮沉闷的咳嗽声,再无其他言语。
    不知过了多久,郑铮终于又开了口,他背靠着石门,仰头看向祁璟的位置:君上,你难道不想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吗?
    不想。祁璟干脆利落的回了一句,心道:我偏不问,急死你!左右不过十二个时辰。等这十二个时辰过去,魔息散失效,这小小的锁链还能困得住我?一旦出了这门,外面发生什么事,我随便抓个人来问问,不就清楚了?
    郑铮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一样,低笑道:君上还是如此咳咳
    如此什么,他咳的太厉害,似乎连心肺都要咳出来,导致后面的两个字祁璟没听清。
    待他终于咳过这一阵之后,平复了一会儿气息,又道:君上既然不想同我说话,那我便说些君上想知道的事情好了,君上觉得如何?
    不待祁璟说话,他便自言自语似的,慢慢道:说些什么好呢?不如,先从君上最担心,也最感兴趣的说起罢。
    祁璟正襟危坐,身形板正的坐在石床上,目不斜视,假装不感兴趣的样子,一双耳朵忍不住竖了起来。他在这密室里着实被困得太久了,又闷又无趣,说一点都不在意外面的情况显然是假的,实际上,他的心早就跟着传音符化作的小黑猫跑了。只是兜兜转转,找不到出路,只得悻悻而回。
    郑铮语速极慢,声音极轻地说道:君上想不想知道,郑铮一个普通修炼者,既不是半魔又非神裔,如何驱动傀儡阵,掌控诸多世家子弟的?
    他这一开口,就吸引住了祁璟的注意力。
    祁璟微微侧头,朝他那边看了过去,只是这密室光线太过昏暗,除了大致能看清郑铮的人形轮廓之外,其余的,包括他的伤势、神情什么的,都看不到。
    郑铮像是完全没察觉到他的目光,自顾自的继续说道:其实催动傀儡阵,哪需要那么复杂?只需忍耐住旁人不能忍的疼痛,付出旁人不敢付出的代价,以身饲魔即可。
    祁璟终于忍不住,怒斥道:以身饲魔!郑家主,你说的好轻巧!你逆天而行,就不怕被魔物反噬?
    怕,怎么不怕?郑铮自嘲道,只是与我曾经受到的那些冷眼和屈辱来算,被魔物反噬又算得了什么?与人心的险恶程度相比,魔物更为坦率直接。我与魔物之间,不过是公平交换,各取所需罢了。
    祁璟听到他这么说,便知直至今日他仍执迷不悟深陷其中,索性闭了嘴。
    魔之所以为魔,被修真界所忌惮所镇压,不仅是因为它们强大的邪恶力量,更为重要的是,它们凶残嗜血的本性。一旦沾染了魔物相关,人就变得不再像人,会越来越嗜血残暴,做出种种罪恶滔天之事,就如现在视人命如草芥的郑铮。
    君上既然不喜欢听这个,那我便换件其他的事来说便是。郑铮像是知晓他不喜欢听到这些,转而说起另外一件事。他说到这里,卖起关子来:君上不妨猜猜看,外面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以致我如此狼狈,不得不躲进这里?
    祁璟懒得同这种人再多费口舌,遂阖上眼睛权当对方是空气,对于他接下来要说的话,也是准备一耳朵进一耳朵出,权当自己耳聋了没听到。
    不料郑铮一开口,便让他倏地睁大了眼。
    郑铮咳了几声,仍是那副轻声细语的声调,语气里却带着令人心悸的恨意:拜晏家公子所赐,郑铮毕生心血全部付诸东流!咳咳他又剧烈的咳嗽起来,断断续续道:君、君上,你说,我该如何、如何报答他才、才好?
    报答二字被他咬的极重,令祁璟不得不下意识地琢磨起他话里的含义来。
    只是尚未等他想到是什么意思,郑铮已经摇摇晃晃的起身,步履蹒跚的朝他走来。
    浓腻的血腥味儿近在鼻间,郑铮不知怎的,非常精准地摸到了祁璟的位置,正正站在他的面前。
    祁璟被他浑身的血腥味呛的忍不住微微往后仰去,锁链立时发出撞击的清脆响声,他眉头微蹙,看着郑铮:你做什么?
    郑铮定定地站在他面前,盯着他看了许久,突然吃吃的笑起来,一张嘴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因着离得近的缘故,还有一些溅到了祁璟的身上。
    他痴痴地看着祁璟,着魔了似的喃喃道:别怪我心狠,君上。要怪,就怪晏止澜欺人太甚!若不是他逼我至此,令我走投无路,我又怎么舍得让你受到一丁半点的伤害?只要只要
    郑铮的话尤未说完,他的五脏六腑被魔息侵袭,又被魔物反噬,早已脆弱不堪,他的胸膛激烈起伏,像一只破旧的风箱,发出呼哧呼哧的声音:看来我的时间不多了。不过这点时间足够了
    他脸上露出一个诡异的笑,突然发难,猝不及防的袭向祁璟要害,在极度的痛楚中吃力的喘着气道:晏止澜再厉害又如何?他毁我一生,我便让他永失所爱,后悔终身!
    祁璟早在他靠近的时候就心生警惕,眼见他伸手过来,立时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手腕,险险没让他碰到自己。只是这一抓之下,他诧异不已,手中所握着的手腕,根本不像是成年男子的手,反倒像是一截子枯枝,枯瘦如斯,似乎稍微一用力便会折断。
    饶是如此,那枯瘦的手仍不依不饶的朝着他要害攻击,试图扼住他的脖子。
    只听咔嚓一声,骨头脆裂的声音在狭窄的密室里尤为清晰,郑铮作恶的那只手被祁璟折断了,以一种奇怪的角度垂落下来。
    祁璟伸开双臂,浑身一震,身上的锁链应声断裂。
    他身上的魔息散,终于被完全逼出来了,不枉他忍着恶心与郑铮周旋这么久!
    与此同时,石门轰然一声从外面倒塌落地,掀起一阵尘埃。
    一个熟悉的身影赫然出现在石门处。
    祁璟立时心生雀跃,忍不住呼道:晏止澜!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更晚了!QAQ
    第102章 京都惊变
    晏止澜身姿挺拔的站在石门处,因为逆着光的缘故,看不清面容。他手中七星灵剑垂落在地,剑锋划在石板铺就的地面上,发出令人头皮发麻的刺啦刺啦的声音。
    祁璟刚迈出去的脚顿住了,他低头看过去。
    郑铮用另外一只没有断掉的手,紧紧攥着他的衣袖,费力地仰头看他,面容戚然:君、君上,不要走我你有没有
    他几乎已经到了油尽灯枯的地步,却仍执拗的不肯回头,像是要求证什么似的,死死的盯着祁璟。
    祁璟目光平静地看着他:没有。
    郑铮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声音,想要说什么的样子,却因着魔息反噬的缘故,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祁璟蹲下/身,与他平视:郑铮,我先前帮你解围,不过是看不得以众欺少罢了,并不是因为是你,我才去做。换做任何一个不相干的人,我仍然会去做。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你错了。你对我而言,不过是一个普通的大月百姓罢了。
    郑铮眼里满是不信,疯狂地摇头。
    祁璟接着道:从前我不曾对你有过什么,现在没有,将来也不会有。
    郑铮说不出话,睁大的眼睛里渐渐蒙上了一层水雾,喉咙里发出类似于小动物受伤时的呜呜声。
    祁璟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着他:不爱,所以也不恨。
    说罢,也不管郑铮如何挣扎着想要拖住他,祁璟略一用力,便甩开了他的手,朝站在石门处的晏止澜走去。
    晏止澜只定定地站在门口,不出声,也不动。
    祁璟心内虽然略觉奇怪,但是再次见到他的喜悦很快冲淡了这种感觉,没有多加细想,三步并作两步朝他走了过去。
    然而他刚在晏止澜面前站稳,想要问他一些话时,突然被人从背后抱住,立时重心不稳,双双滚倒在地。
    与此同时,一道闪着寒光的剑气堪堪划过他脸颊的一缕碎发,祁璟的心顿时漏跳了一派,若不是方才郑铮那一击,这道剑气袭击的地方,就是他的心脏了。
    那缕碎发应声而断,飘悠悠从空中落下。
    祁璟的背压在郑铮的胸腔处,郑铮急促的喘息着,呼吸喷在他耳畔,竭尽全力用气声说出最后一句话:他入魔,君上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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