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廉为什么要抓走刘子胜和刘芊芊?
他要干什么?
杨婧端坐在主院六角亭石凳上,望着往日繁华一时的刘家庭院,不过短短几日的时间。
没了下人专程清扫和打理的后院,野草疯长,颓势已现。
她静静坐着,不时望向院子里的小道。
终于在天黑之际,等来了进院的人。
“祖母。”
她站起身来,忽的出声。
偷偷摸进院子的人影身形一顿,震惊的看向亭中的杨婧。
“杨婧!”刘氏豁然认出了她的声音,咬牙道:“你竟还在柳州?”
“是啊,祖母,地契你一日不还于我,我是一日也不敢走。”她声音平淡如水,甚至还带着几分狡黠的口吻。
刘氏在黑夜中怒瞪着她。
“嚓”地一声,她点亮石桌上的灯笼,提着走出了六角亭。
刘氏站得笔直,全然不复往日那样佝偻着腰背的姿态。
“祖母是来拿这个的吧?”杨婧晃了晃手中的蓝底书册。
“你!”刘氏身子前倾,看样子马上就要扑上来抢了。
本来今日,她也是凑巧想到刘氏喜欢将账本放置于祠堂骨灰盒中,所以特地前来看看。
没想到,还真让自己给找到了。
她仔细翻看过一遍,对账本中一笔又一笔巨大的数额倍感疑惑,“若不是碰巧,想必我到死都不知道,刘家居然.......”
“闭嘴!你这孽子!”刘氏扑上前来,她向旁侧一躲,提声喝道:“祖母!”
刘氏站定,目光中露出惶恐之色。
这账本中的秘密,决不能面世!
“杨婧,别忘了你自己也是刘家一员,若是刘家出了什么岔子,你也决计讨不了好!”刘氏威胁道。
“祖母说笑了。”她冷冷一笑,“我姓杨。”
刘氏紧盯账本的眼神,像是一只盯上骨头的野狗,不顾一切。
可想而知这东西对刘氏来说,对整个刘家而言,有多么重要。
她虽然尚未参透其中的奥秘,但就刘氏的紧张来看,账本中可能还有其他秘密。
刘氏勉强挤出一个笑来,“阿婧,有话好好说,一家人何必伤此和气?”
“祖母说得对,咱们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话未说完,刘氏再次扑身向前,手紧紧地抓住半边账本。
杨婧皱起眉头,抓住半边账本,“看来,祖母是不打算和我好好说话了,那好.......”
“别!”随着刘氏的惊呼声,账本“刷啦”一声一分为二。
刘氏懊恼的看着她,将半边账本极快地塞进怀中,“阿婧,把东西给我,听话,这不是你能玩闹的。”在刘氏眼中,她只不过是个孩子罢了。
杨婧盯着刘氏,不动声色地向后退了退。
捏着账本的手背到身后。
“祖母,你不要逼我。”她弱弱道。
刘氏见她怕了,面容一松,柔声哄道:“阿婧,你难道就不想见见你那贴身丫头?”
她抿紧唇,没有搭话。
看样子,春浓确实是刘氏授意捉走的。
这就好办多了。
“祖母,是你抓走了春浓?”杨婧诧异问。
刘氏毕竟长了杨婧四十来岁,吃过的盐比她吃过的稻米还多,很快便从刚才的紧张中镇定了下来。
杨婧是个重情的人,这一点上,和她那个窝囊女儿简直一模一样。
刘氏有自信能够拿住她。
“若不是让我在街上碰见她,我至今都不敢相信,你居然敢悄悄留在柳州。”刘氏放缓了声音,脚步也偷偷往前挪了挪。
她们二人之间此刻就离了几步远。
杨婧步步向后退去,她退一步,刘氏便逼前一步。
“阿婧,你是个好孩子,听祖母的话,把东西给我。”刘氏猛地向前迈了一大步,却不料杨婧反而向前跳开,很快便跑到了桥上。
“祖母,我信不过你。”扬了扬手中的版本账本,杨婧道:“今夜子时之前,我若见不到春浓回来,这半本书册,我会亲手交给江家。”
“杨婧!”
黑夜中,一个纤细的身影窜进偏院,极快地爬出了围墙。
刘氏一路跟来,眼看着人消失在偏院。
“该死的杨婧!”
杨婧一路向西,头也不回地向跑去。
“咚咚咚。”
“谁?”沈耀换下一身黑衣,警觉的问道。
“是我,快开门。”门被从里反锁住了,她打不开。
半响,沈耀一脸睡意的打开门,“你.......”
“呼......”杨婧反锁上门,重重呼出一口气。
还好刘氏今日没有带随从。
“你这是去哪儿了?怎么灰头土脸的?”沈耀揉了揉眼,拍了拍杨婧身上的灰土。
杨婧抬起头来,乌黑的瞳仁一动不动地盯着他。
沈耀神情一愣,还以为自己哪里露了馅,便不敢随意开口。
直到她叹了口气,“今夜你别睡,在这里等春浓回来,若是过了子时她还没有回来......”
沈耀在她的眼中看到了一抹决绝,正要说话,她却转身跑了出去。
杨婧知道,现下能救的春浓的,只有江秋白了。
她深夜来到白云山下,却见半山腰的岔口处站着个挺拔的身影。
走近一看,居然是江廉。
江廉笑道:“四郎知道你今夜会来,特命我等候在此。”说罢,他看了一眼杨婧身后的车夫。
杨婧转身对车夫道:“劳烦在此稍后,我马上出来。”
“好。”车夫应下,对着江廉多看了几眼。
竹院内灯火通明,宛若白昼。
她跟在江廉的身后步进内院小屋,青竹成影,本以为白日的竹院已经算是清幽怡人,没想到夜里的竹院更是美到极致。
可惜以她此时的心情,实在无暇欣赏。
好不容易走完了长道,江秋白的白衫才刚刚露出一角。
杨婧疾步上前,稳稳当当地向着座上的人行了一个大礼,“江四郎,请你帮我救一个人。”
江秋白没有料到她会如此开门见山,想必是真的着急到了火烧眉毛。
他起身将她扶起,望着一身泥泞,灰尘扑扑的杨婧。
江秋白没由来的问:“阿婧何以弄得如此狼狈?”
那好听的声音几乎是才一入耳,两行清泪便顺势滚落。
“江四郎,求求你救救我的丫鬟。”她复述道。
她竟连求字都用上了?
江秋白一脸正色,再不敢开半句玩笑,“人,我可以帮你救,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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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 只能求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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