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没喊高,说的是正常价格,林泽买得多,他没道理为了这一件衣服把顾客得罪。
是不错,阿珛你换上试试看,合适就这件吧。
林泽点头,摸摸料子和花色,放在京城这种地方确实要值这么多,主要贵在苏州绣娘这个招牌。
章珛有点心疼价格,拉了拉他,相公
两百多两一件的衣服他们不是买不起,他们京城这家甜品店的位置处于城中的黄金地段,赚的银子把这个布庄买下来都绰绰有余,但有钱也不能抛撒,他们家的银子还有很多用处呢。
没事,你给我看衣服尽往人家这铺子最贵的地方看,我就给你看件一般的还犹豫什么,人家夫郎娘子一件衣服首饰千两的都有,咱们穿穿这个不碍事。
这话说得有点夸张,但是林泽就是觉得人家有钱了媳妇都是各种穿,他阿珛也要赶上才是,不然他赚这么多银子做什么,不就是给他阿珛用的嘛。
可是
章珛就觉得这是他相公的血汗钱,花得心疼。
林泽知道他想法,这也是大多数原配糟糠的想法,只能走歪门邪道劝说,
相公赚的银子你不花,不多买点衣服东西把自己整好看点,就不怕我被外头的小妖精勾起走啊?我就喜欢看你穿这个,你不要那我去看别人咯。
章珛语顿,然后果断冲掌柜说,包起来。
掌柜的:
林泽脸上露出大笑,要不是在外面,真想凑过去亲他媳妇两口。
就在这笑声时,门口忽然又进来客人。
是个藩地打扮的公子和一个漂亮的女子,那公子搂着女子的腰,手掌动作十分不安分,姿态已经不能用亲昵来形容,只能用荒唐不堪,让周围看见的人无不皱眉。
但两人却无丝毫羞耻和不好意思,漂亮女子穿着打扮充满了风尘味儿,什么地方出来的人不言而喻。
藩地公子更加无所谓,不仅放荡纨绔的模样,还十分嚣张。
搂着女子进来就直接走向林泽他们这边,上下打量他们两眼,视线在林泽腰间的举人身份玉牌上停留了一会儿,扔出张银票到桌上,
掌柜的,把他们轰出去,本世子要买东西,不喜欢陌生人跟我呆一个屋。
这
掌柜顿时就为难了。
看着对方扔出的银票不是想不想拿,可他是要长期做买卖的,哪能做这种事情,传出去信誉毁了以后谁还到他店铺来,捡芝麻都西瓜啊。
最近就是听其他商友说最近藩地来的人特别嚣张,经常找茬闹事,他当时还感叹自己运气好,自家的店铺小,逃过一劫,没想到今天撞得正好。
林泽也眯起眼睛,没想到刚才路上见别家被藩地来的人找茬,这会儿就轮到他头上来了。
平日他或许懒得惹事避一避,这种摆明了就是找茬的人,不宜硬斗,但今天他做不到,他正心情好给他媳妇买东西,来个人破坏气氛他这一整天心里肯定都不能舒坦。
他这个人原则就是,他不舒坦,别人也别想高兴,否则天王老子他都要想办法拉下马来。
再说这是藩地世子,就是一群要被皇帝给收拾的跳梁小丑,谁怂谁他娘是孙子。
林泽冷笑,走上来,也随手在怀里掏了掏,扔了叠银票到桌上,
掌柜的,把他轰出去,本公子要买东西,也不太喜欢别人跟我呆一屋,尤其是面前这个人
指民点姓般的话,摆明了就是要杠起。
掌柜的张了张嘴,完全傻了。
那自称世子的藩地公子微微睁了睁眼睛,也有点没想到林泽敢这么说吧,对方的穿着打扮不像是个人物,就腰间一块举人玉牌,还真有点胆子。
再次上下打量林泽几眼,抱手痞气,
小子够胆啊,知道本世子是谁么,福王世子,朝廷三品大臣以下见到我都得弯腰的主儿。
抱歉,我还真不知道。
林泽表情未变。
第149章 (捉虫)
什么福王世子林泽确实还真不知道。
大稷开国到现在封的藩王大大小小加起来起码有十几个,除了几个比较大的,其他小藩王别说平民百姓,就是朝中官员都不一定能记得全,一般人不知道很正常。
不过就算今天这里站的是个土霸王,林泽也是打定注意要收拾的,他这人脾气就这么差,谁惹他谁就别想有好果子吃。
何况,如今陛下摆明了要拔出这群眼中钉,他不如做件好事儿,送个见面礼。
真不好意思,小生来自偏远之地,整天就一心只读圣贤书,两耳不闻窗外事,还真不知道什么福王。小生就知道买东西讲究个先来后到,银钱比拼,世子您有钱,小生也不缺银票,天子脚下,世子莫不是要来个目无王法,强买强卖为难人家掌柜的?
林泽抬眼,神色淡淡,无惧无傲,就仿佛在看一件吃饭这么简单平常的事儿。
这态度不仅让掌柜的心里惊疑他到底什么身份。
那福王世子也同样思虑,皇城脚下,这种人一般不是大傻子,就是背景特别刁有恃无恐的牛人,就是不知道面前青年属于那种。
但不管那种,他都不能将就那话回下去,找茬是一回事,明目张胆的无视皇权就又是一回事。
嗬,小子哪儿来的?敢跟本世子这么说话,本世子何时强买强卖了,污蔑藩王世子,这可是大罪,你小子活腻了是吧?我告诉你,你看见我是要下跪的知道吗?
福王世子继续抱着双手,一副痞子嚣张样。
但刻意避开目无王法这词的态度,代表对方根本不像表面表现出来的那么愚蠢的嚣张,今日这故意找茬是针对的谁,还有待商榷。
林泽轻笑,整理下衣服,上前,
小生哪里来的不足为道,倒是这位世子您出门在外书没读够就不要昭显自己腹中墨水耍威风,小心闹得笑话,知道的当您无知,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对咱们陛下不满呢,世子说话可要小心点。
福王世子眯眼,你什么意思?
没什么意思,就是小生不才,正巧读过几本律法书籍,若是小生没有记错,按照大稷规定,藩王世子应该是没品没级的吧?朝中大臣敬你乃藩王,哦不对,如今是藩候的面子,世子本身与白丁并无一二
倒是小生时运不错,得了举人功名,正经已算是官身,世子让我一个官身向您白丁下跪,在外都如此藐视皇权律法,世子真是好大的威风。
你休胡言!本世子怎么不知道还有这等法规?世子乃藩王继承,世袭王侯,我怎么算白丁了!
话落,福王世子脸色微变,立马拍桌反驳。
他再傻也不敢当着众人的面在天子脚下承认藐视皇权律法的锅,那不是找茬,那是找死。
自己翻,第三十三页第五条再提醒你一句,现大稷已无藩王,只有藩候,世子口口声声藩王藩王,看来是真对陛下的圣旨非常不满。
林泽嗤笑,直接把随身携带的律法书甩过去。
俗话说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法律是一个国家管理的根本,策论时政谈的不就是如何管理国家,往昔商鞅变法更见律法对治国重要,所以一直以来他对大稷的律条都在研究。
何况自己无权无势没背景,在京城碰上强权,他就只能从律法上钻空子周旋,天子脚下关系复杂,每个人在外面所言所做,不经意间都会成为别人的把柄,明目张胆的仗势欺人在京城其实并不多。
藩王世子为白丁尽管有些扯淡,但却并不是他瞎扯,确实是大稷律法中所有,并且打开国就写在律法中的。
只是这些小细节没人注意,也就是下功夫研究的人才记得,平日大家畏惧藩王地位品级,理所当然也其继位世子身份忌惮水涨船高,以至于藩王世子身份那么唬人。
想来当初开国先皇虽册封数位藩王,但心中必定不怎么情愿,只是形势所迫无可奈何,才加了这么条膈应对方的条律。
这,这怎么可能
那福王世子翻看林泽扔过去的律书,看到上面明文规定有点不可置信揉揉眼睛,显然被还有这么一条律例给弄懵了,藩王世子竟然真的是无品无级的白丁。
如果这不是本假书,按照规定,他特么刚才让人一个已得官身资格的举人给自己下跪,还真是藐视皇权。
心中一沉,福王世子再次看向林泽时多了几分审视,有点摸不准他到底什么来头,什么心思。
你别胡说,陛下乃天下之主,我等都为臣子,你休要污蔑我。不过就是买卖冲突,你作甚扯上皇权律法的,用得着那么夸张么,罢,本世子今日就委屈跟你一屋,我倒要看看你有多少银票,跟本世子斗,哼!
福王世子作出一副纨绔模样,跟着也再次从怀里抽了一叠银票摆到桌上。
扯开话题,转移注意,不跟林泽在大庭广众之下扯那些敏.感的东西被抓人到把柄。
林泽也不在意,同样再次从怀里抽了一叠银票放到桌上,态度也是嚣张之极,
那就对不起了,我这个人什么都少,就是钱多
只是不同于他第一次撒在桌上摊开的整张银票,这次是折叠的形状。
但这个小细节没人注意。
屋里众人,以及外头路过被吸引来看热闹的人全部被银票的厚度给震住了,深吸一口气,因为从那些边角颜色看出来应该都是千两和万两面值的。
这么厚一叠,那得多少钱!
这位福王世子对吧,没钱呢就不要到外面装逼,要知道一山还有一山高,天子脚下能人居多,很不凑巧,小生正好比你高那么一点点,这布庄我准备买下来了,麻烦你赶紧出去,我觉得你脏了我的地方,而且我特别看不惯你。
林泽嚣张起来那是能连天王老子都不放在眼里的气势。
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自己的面子被一个无名之辈直接卸得干干净净,福王世子脸色难看至极。
家门已报,名头已说,避免把柄可以,但这么给人打脸踩踏算什么。
对方有点忍不住,怒气拍桌,尔子好狂妄!
哈哈哈,是矣!我狂我妄,你奈我何?我家有千金,行止于心,你管得着?
林泽忽然大笑,直言放肆,态度跋扈猖狂。
名不及我,财不及我,竖子识相,还不滚去?
福王世子气到有点失态,你他娘的再说一句!
再说十句都如此,你是想动手?天子脚下你们福王藩地的威风真真是大得很,白丁打官身,你们是想造反不成?!
林泽扯开嗓门,再次扯出皇权大旗,声音传出去引得又一波人往布庄里进来看热闹。
一口黑锅扣上去,对方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林泽见状,笑容更加猖獗狂妄,直接拿起桌上刚才放下的银票,然后用力撕成碎片,冲章珛这边方向一撒,形成一幅漂亮的雪花景象,爽快大笑,
我愿投掷千金,差拟雪景搏我夫郎一笑,你敢吗?敢吗?哈哈哈
狂妄的笑声,当真嚣张之极,猖狂之极,气人之极。
人家都挑衅到了这个份儿上,再忍下去就遭人嘲笑的怂包了。
如此被激,福王世子失去冷静,气得也跟着抓起银票撕成碎片扔到半空。
一叠银票没有万两也有几千,就这么给撕成了碎片,围观众人着实忍不住嘶气。
福王世子已经没功夫去管周围人表情,同样撕完银票,指着林泽怒道,
小子有胆,报上名来!
傻子才报名字。
林泽像是看大傻子般看了对方眼,轻笑一声,然后抬脚就是往对方膝盖上一踹。
啊,福王世子反应不及,直接痛叫一声,腿脚痛软单膝跪倒地上,林泽趁机一个擒拿术,就将人反手制住,拿了桌上一根布庄量尺寸的绳子,就把对方双手给绑了个紧。
臭儒生,你做什么!
等福王世子从膝盖疼痛中缓过来时,就发现自己被绑了,简直气糊涂了,他都还没动手对方竟然先把他绑了。
做什么?私自撕毁银票,藐视律法,蔑视天子,大逆不道;按律,当斩!掌柜的,还不去叫官差来抓人,朝廷定断。
林泽冷笑,后一句对掌柜吩咐。
说完,不仅福王世子脸色微变懵了,周围的人也是傻眼。
可是不对啊,这家伙刚才也撕了的啊!
福王世子怒吼,胡说!律法何时又有这条,我撕我自己的银子关律法何事,你刚才也撕了的!
是与不是,官府来人定断便知。至于我确实撕了东西,不过不好意思,我撕的是白纸胸无半点墨,就敢程威风,阁下如此嗔痴,家人可知啊?
闻言,众人看向章珛面前的一堆碎片。
伸长脖子仔细辨认,果真是一堆不过染了边角颜色的纸张而已!
而福王世子撕的,才是真真正正的银票。
你你你耍诈
福王世子双腿一软,屁股坐地,脸色惨白。
便是耍诈诓你如何?不过藩地来朝,也敢欺辱京城百姓,天下脚下猖狂至此,你们是挑衅帝威?还是挑衅国法律规!
林泽收起笑容,目光冷厉,环视人群中闻声而来的藩地之人。
挥袖,唤掌柜,掌柜,店中可有笔墨?
有有有
掌柜不知他要笔墨作何,但还是兢兢战战点头,赶紧把柜子上的笔墨递过来,都是现成的毛笔黑墨。
林泽接过,然后走到布庄门口,壕笔蘸墨,挥手上墙。
落笔雄奇,龙飞凤舞,高声朗朗嗤笑,写下状言:
大风起兮云飞扬,威加海内兮归故乡!
群山绕,众虎视,又奈何?弯弓也敢与天试比高?
江山多娇,英雄折腰,千岩万壑不辞劳,远看方知出处高!
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还敢笑?
伴随一生砰响。
词落,墨碎,笔摔。
不过宵小,也敢与日月争辉,真是好笑,哈哈哈掌柜的,有劳你把这个蔑视律法的家伙送到官府去,私毁银票,等同藐视君威,与乱层贼子无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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