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手上的事情太多,林泽并不打算再收人,所以全部都采取了闭门谢客。
而郭子安李昇等学生家里也是陆陆续续的不断有人上门恭喜,聪明人都知道,童生功名只不过是开始,日后有的是这些孩子出头的机会,现在不结交以后可就攀不上了。
如此卓越的成绩,庆功宴当然是要办的。
这不用林泽操心,一群孩子家长商量,大大小小的事情就安排了,林泽只需要到时候出席就行。
之后还有各种老爷邀请泽珛13童生的宴会,他就没出场了,呆在家里躲清静,让学生们独自去应付,这是孩子们的主场,也是锻炼大家见世面的机会。
还有些必要脱不掉的先生出席,林泽也非常没良心的推给了方山源去。
因为韩老师写信过来,说今年陛下很有可能会开恩科,让他抓紧一切时间复习,时刻准备着,而且就算不开恩科,距离考试时间也只有一年,同样时间紧缺。
所以,现在如非必要,林泽基本不会出去应酬,所有的空闲时间都用来看书练题。
就连学习南洋语这事儿都暂时放下了,不过他也学得七七八八了。
南洋那边的官方语言是古拉丁语,而英语又是古拉丁语后来演变出来的,因此有现代英语基础和语感,他学得非常快。
倒是王毛子学得十分痛苦,他连自己大稷过的文字都还没有学通透,从未接触过的南洋语更是折磨。
但好在王毛子努力,时间也多,专心致志的学最后效果也不错,大部分沟通都没问题了,毕竟南洋是偏远野蛮之地,文明落后,语言文字方面也不够发达,认真学也不算特别困难。
总的来说一切都进行顺利。
所以,现在林泽的大部分心思都在复习和考试上,根据老师的指点方向,科举模拟试卷做了一张又一张,垒起来的宣纸都能拿去烧柴火了。
外头因为童生试而热闹非凡,林家却是安安静静。
林泽夫夫两人在书房,一个练字,一个算账本,各自做着事,偶尔相视一眼,气氛和谐温馨。
在一起两年多了,两人越发的默契,感情浓烈。
阿珛,你说今年陛下真的会开恩科吗?老师说最近京城形势大好,如果不出意外,开恩科的机会很大,老段也说京城最近情况不错,但为什么咱们的人却说那边气氛紧张呢?颇有血雨腥风之预兆?
林泽是个不喜欢被动的人。
他虽不打算留在京城,但盛雍珃帮他在京城开甜品店的时候,他安排了些人过去,深入的东西查不到,但根据表面的细节也是能判断某些东西的。
开恩科并不是随便有的,基本都是什么换新皇帝啊、帝后大寿啊等等皇族喜事才会有。
因此听到老师说今年可能会开恩科的消息,他也让在京城的自己人留意了下,但不知道为什么,回报回来的消息,跟他老师大舅子说的相差甚远。
相公,我觉得你不用纠结,韩老师没有我们想的那么简单,本来是咱们早就知道的事情,这一年多来韩老师说的事基本都没跑,你就放心准备考试吧
章珛闻言放下毛笔,倒了杯水递给林泽,心态平稳很多。
不过林泽还是觉得心里有种怪怪的感觉,我知道是如此,但我总觉得心绪不宁,如果开恩科我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哎
好坏我和儿子都陪你去,咱们一家三口都在一起。
章珛笑着靠到林泽怀里,相公,其他想再多也没用,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你向来运筹帷幄临危不乱,这次怎么忐忑起来了?
当然得忐忑,这科举考试比我们那儿的高考还恐怖,当年我高考就是太紧张,差点分数没够回去我爸收拾我,这回科举考试如果考不到殿试上,老师那家伙还不知道怎么整死我呢
林泽抱着自家媳妇,想起曾经的高考经历,心里感叹得很,考试就是学生的天敌,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不过阿珛你说得对,我现在烦也没用,如果真的开恩科还是肯定要去的,对了,生意这边你安排得怎么样?到时候能跟我走吗?
乡试是三年一次,但如果乡试考中举人,那么紧接着就是会试和殿试,这两个考试地点都在京城,像他们这种离得比较远的学子,基本考完举人就要马上往京城赶路过去,否则就会错过缺考。
整个过程和结果的前前后后得花上一年的时间,他可舍不得和章珛还有儿子分开,所以章珛和林动动到时候要跟他一块儿去趟京城。
还行,咱们现在产业做得还小,安排很简单,每个项目你都安排了掌柜,我就是算算账本的事情。
说起生意,不得不简单提下。
章珛说做得还小,只是针对他和林泽的眼界而已,实际上对于青山县的人来说,林家现在绝对是家大业大。
林家总做的生意并不多,明面上就甜品店和河鲜大排档。
不,现在已经不能说大排档了,准确的来说应该是河鲜酒楼,资金足够又有段文赛这个靠山扯大旗,再加上河鲜大排档早就打出名气,河鲜买卖转变开成酒楼完全就是顺其自然的事情。
但就是这两个生意,林泽几乎在青山县所有的镇上都开设了分店,这样算下来,他家的铺子酒楼加起来就有二十多家啊!
两个项目林泽分别让林大昆和林富去当了掌柜,两人掌柜经验丰富,管理得妥妥当当。
经过漫长而痛苦的改造,在大半年前废物回收所的一群人林泽终于能够拿出来物尽其用的,对重新回到掌柜这个位置上,林大伯简直是怀念得老泪纵横。
别说能够让他重新做自己喜欢的事情,反正只要不再回废物回收所改造,叫他做什么都愿意。
张狗头等人林泽让这些人组了个悠闲的保安公司,表面是做善事辅助官差管理镇上秩序,实际是专门收服青山县的地痞流氓,留作以后使用。
以上俩项铺子两人惊讶。
但林家现在拥有的田地,才是真正叫人震惊。
本着买田买地保值的念头,林泽和章珛手里一有多余的银子,基本就投资到了土地上,用林泽的话来说那叫地产。
反正那里的空地多,那里的田好,那里的山头适合开发,林泽只要看中就不犹豫,银子哗啦啦的用出去,各种地契田地山契刷刷刷地收回来。
具体数量林泽平日都没关心过,反正有银子就买,买买买买!
就算在青山县赚的银子用完了,京城的甜品分店赚的银子也花不完,皇城脚下哪家铺子的东家不是金腰带缠身?
所以最后大家猛然发现,林家光是田地就拥有了近千亩,山头五六个
不知不觉间,已经堪比青山县好些几代经营的老爷家了,让人惊得简直无法用言语来形容。
但林家却仍旧住在村里的破房子里,整天和不知情的村民嘻嘻哈哈,大家不禁感叹一句家风朴素啊。
当然,这些只是林家明面上的东西。
私下里还有巧克力的售卖和甜菜制糖工厂,才是林家的聚宝盆,不过两个项目做得低调,所以很少有人知道
而章珛对此竟然描述小产业,若是让外人听见,不知该怎么吐血。
不过对林泽夫夫俩这些产业确实很小,很好安排。
章珛自己也不想跟林泽分开太久,不说防着外面对他相公放电的小妖精,就是感情上他也舍不得,还有林动动,也是个半天不见父亲就哭得惊天动地的,他们父子肯定要跟着林泽去陪考才行的。
这些事情都很好办。
倒是想起另一件事情,章珛自己拿不定主意,
对了相公,昨天二弟和他媳妇来找爹借银子,说是想开个字画斋做生计,爹拿不定主意问我,我也有点拿不定主意
银子不是问题,拿不定主意的问题是林泽可是跟林建文之间关系非常僵硬。
林泽沉吟,我听说章银珠偷了他们家里的钱跑了?
关于林建文那边的事情他平日都不怎么关心,但架不住村里嘴巴杂,他不去关心村民们也会跑来他面前来告诉他消息。
这两年,林建文的生活可谓是非常抑郁的,对方那个债主妹妹的丑媳妇是个厉害角色,把林建文管得不服帖也得服帖,所有的雄心壮志和不甘心都磨灭都一干二净,只剩下了麻木和得过且过。
林建文日子尚且如此,章银珠自然就更加不得好,好好的正妻给后来的平日当丫鬟婆子干活,终于半年前受不住,偷了家里的银子跑人了。
不巧的是那个时候林建文的丑媳妇刚生完孩子,没有银子,丑媳妇也下不了床干活,丑媳妇娘家也正烦着顾不上,家里的吃喝担子就落到了林建文头上。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林建文估计会丢下丑媳妇母子也跑的时候,林建文竟然奇迹般的良心发现留了下来,舍得放下笔墨书本,出来下田上山干活了。
之后林建文就跟变了个人似的,一改之前的颓废抑郁,竟然撑起了他那个家,把丑媳妇跟小奶娃照顾得还不错,让村民难得感叹了一句浪子回头。
二弟没种过田,开春的时候他倒是插了秧子,结果一个都没种活,现在估计家里揭不开锅了,才不得不求到咱们家来相公,我看二弟倒是变了不少。
不然以林建文的性格,是不会向林泽低头的。
变?那家伙不可能变的,他要想通就放下脸到我面前来了,他本性是个偏执高傲的,现在这样,估计是把仕途希望放到了他那奶娃儿子身上,他现在的情况是考不了科举了的
林泽好笑摇头。
爹那边你让他自己拿主意就是,以后这些事情不用问我,只要注意分寸我不管,他到底是爹的亲子,为人父母再怨也终归是放不下自己的骨血,既然林建文愿意自立根生,爹年纪大了,就让他好好安享晚年吧。
恩,我知道了相公
章珛微笑点头,抱着林泽强健的腰,眼睛倒映林泽的脸,总是看不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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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城皇宫,乾清殿。
在大家印象中病重临终的帝王正坐在内屋的桌前气色红润的欣赏着手上几张试卷,翻来覆去的观赏,感觉就是看不够的模样。
伺候的老太监从殿外进来,瞧见主子依旧保持这幅模样,忍不住也跟着笑起来。
他都不需要去问主子什么事情高兴,就知道主子手上的试卷是谁的,前几天林公子又送了信过来,陛下看的肯定是林公子的试卷。
陛下,这几张试卷你都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了,再翻下去怕是纸张都得破了
没办法,朕就是高兴,没想到林泽那小子还真能做到我给他定下的要求,就这字迹看得出来他自己是下了苦功夫的,这小子是牛气怪了点,但做事还是一丝不苟,没辜负朕给他铺了那么多路。
盛雍珃放下手中试卷,笑容不减,每次从青山县传来的消息,总能让他心情舒畅。
这一年多的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但在林泽身上,他却是得到了不少快乐,他们师徒之间亦师亦友,林泽又是个知情识趣的,不该问的即便怀疑也不会问出来,觉得他不对的那也是胆子大过天的直接开教训,很多时候差点没气死他。
不过这种相处模式最后让他余留下来的只有高兴和满足,那种大半辈子被人敬畏惧怕的孤独感消失得一干二净,总算找到几分普通人都能拥有的简单快乐。
而每次林泽对他询问的问题,也总能给出他出乎预料完美的解决答案,倒是帮他不少事情。
盛雍珃想着近两次去青山县的日子,就笑容止不住,
你进来做什么,是不是又有什么好消息?
是的陛下,今年童生试的结果出来了,青山县一共中了20个童生,其中前13个都是林公子的学生,恭喜陛下,贺喜陛下,这些孩子都是大稷的将来啊
老太监满脸喜色禀报。
盛雍珃倒是并无意外,当初在泽珛私塾住的那段时间,他考校过那些孩子,确实考过基础的童生试绰绰有余。
这其中有孩子们聪明的原因,但最大的原因还是林泽的教学手段起了巨大作用,以及林泽传授孩子们的一些独到本事。
点点头,盛雍珃把林泽试卷单独放到一个箱子里,才关心其他事情,
外头那些人蹦跳得如何了?
回陛下,除了年纪还小没有母族的八皇子九皇子,其他殿下都准备好了,就差一个锲机怕就会冲突起来,朝中大臣们也纷纷做出了选择,只有少数中立和老古板的没动,几位掌兵将军府邸近日客人不断,但几方兵权都在陛下手中,所以局面僵持
老太监说得一脸严肃和叹气,实在不明白那些皇子们怎么就那么想不通,非得跟主子杠。
要知道主子能以最弱势的皇子身份坐上现在的位置,励精图治多年,造就如今大稷的繁荣,岂是一块好啃的骨头?巨龙老了还是巨龙,几只张牙舞爪的老虎,翻个身就能压死。
福顺,你说朕是不是特别悲哀?这些孩子怎么就那么一个个的都巴不得朕早死呢罢,这场戏是时候结束了,去准备准备,朕跟他们玩累了。
帝王落寞垂下眼帘,闭上眼睛。
是,陛下。
老太监领命,退下。
*********
大稷旬伍三十六年,病重一年多的宣武帝陷入病危,经太医整治数日不见好转。
前朝后宫陷入一片哗然混乱,消息犹如导火线,众位早就虎视眈眈的皇子再也无所顾忌,将曾经的暗斗放到了明争之上。
朝中大臣早就拉帮结派,现在谁胜谁负全看几位手握兵权的武将如何投靠。
几位武将皆是老将军,人精难搞,任由各位皇子如何劝说,就是迟迟不表态,姻亲侯位皆无法引诱。
眼看踏上帝王所剩时间不多,众位皇子最后只能咬牙,以许异性藩王之诺,才得以拉拢,更甚者还有私下与友国联姻,拉拢支持兵力。
朝堂一片乌烟瘴气,战战兢兢,众人做足最后的准备,就等帝王咽气,一展龙争虎斗。
但在所有人都没想到的是,病危的帝王却在这个时候忽然转醒恢复健康,以雷霆手段,当夜直接派兵围住众位皇子和大臣的府邸,把还在睡梦中的众人抓了起来。
当第二天上朝时,剩下的大臣看到被绑得结结实实跪在大殿上的皇子和同臣,以及精神奕奕不见半点病态的帝王,哪里还不明白大家全部都被座上那位给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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