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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邵年梦(84)

    顾晏廷。
    小行云低头问:这是什么字啊?流水君。
    谢流水:一个人的名字。
    小行云:谁啊?
    谢流水:拿鞭子抽你的坏人。
    小行云:真可恶!
    谢流水:没错!
    嫉恶如仇的两人将写有名字的纸烧成灰,谢流水又叫小云取出祭台下的茶壶,倒出一杯茶水,撒入纸灰,接着,云水恶人逐渐逼近小木偶,强迫它灌下这杯纸灰茶,小木偶抓着自己的喉咙不停扭动,好像是人在咳嗽,可它毕竟是人偶,整个动作十分僵硬,看起来滑稽可笑,不一会儿,小木偶嗷嗷地张大嘴,紧接着吐出了一股又一股的金丝。
    谢流水道:乖小云,去,把丝线收了。
    小行云听话地开始扯金丝,金丝被越拉越短,最后从木偶嘴里吊出一个巴掌大小的小木人,背后用好几根针扎了一块红布,上边绣着顾晏廷三个字。
    小行云正要将这小东西抓来手里看一看,突然,木偶站起来,牵动了金丝,扎针小人跳舞一样转了几圈,不知从哪发出了声音,道:
    你要问什么?
    这声音像敲鱼木,虽也不算好听,不过已经比木偶好多了,谢流水借小行云之口,问:先了解一下这人的大致情况。
    小木人正襟危坐,知无不言,发出毫无起伏的声音:顾家三少,顾晏廷,男,私生子,出生年月,不详。真气属阴,品级至九。十岁认祖归宗,回到顾家,不受宠。十二岁,应家主吩咐,修炼阴骨散,被遣送至滇南顾姓本家。十五岁,终与蛊虫共生,修成阴骨散。武器,銮铃鞭,来源未知。目前属于顾家复族派,不知何时掌接了雪墨组,身旁常带一只凤头黑百灵,能通人语。其人着装古怪,披头散发,不以真面目示人,现已身在临水城。
    谢流水听着,让小行云问:他与薛家有何牵连?
    无可奉告。小木人面无表情地看着小行云。
    问得太大了吗,算了。谢流水蹲在小行云椅子旁,你问问,这家伙武功是什么路数的?我们知己知彼,好百战不殆。
    小木人继续发声,像两个榆木疙瘩在互相刮蹭:内功九阴,极难对付,鞭法高深,尚无人攻破,轻功,不详。
    谢流水啧了一声,又道:搜搜这人的病史。
    发烧、晕倒、重伤、与蛊虫共生失败一次,心脏跳停、胃痛、发烧、晕倒、与蛊虫共生失败两次,咳血、晕倒、发烧、风寒、晕倒
    等等,有没有发病时间的记录。
    小木人转了一圈,答:没有。
    谢流水想了想,又问:那找一找这家伙与蛊虫共生成功之后的病史。
    小木人机械地答道:晕倒、晕倒、晕倒
    谢流水皱了皱眉:怎么全是晕倒?有记录病因吗?
    小木人又转了一圈:正在搜寻
    谢流水盯着那小人转圈圈,眼前金丝晃动,小木人跟转上瘾了似的,转个没完,小行云在一旁看着不顺眼,抬手抽了它一下,抽得小木人飞速旋转,眼冒金星,啪地一声,跌在祭台上,爬起来道:别打我别打我!快找到了!
    小行云骄傲地冲谢流水摆摆手:看吧,不抽它几下就不老实。
    我们木头人最老实了!小木人忿忿地捂住自己,为你找到一次有病因的记录!发病在春天,病因,花粉过敏。
    顾晏廷,花粉过敏
    谢流水怔了一下,随后,微微一笑。
    第三十五回 傀儡戏1
    点物成精四弦杀,
    千冰雨花黄泉葬。
    谢流水:他对什么花过敏?
    小木人不说话。
    小行云上前一把握住小木人:不说就拧掉你脑袋咯!
    针扎小木人咯咯笑起来,其声似骨骼打颤,有些渗人,它两只小木手搭在小行云虎口上,道:我倒是敢说,就怕你不敢听!
    小行云:一个花粉过敏,有什么不敢听的?
    谢流水握住小行云的手腕,示意他先松开小人,小木人跳上血玉祭台:这个消息很重要,你要听,得画押,祭台下面有印泥
    谢流水:别听它逼逼,小云,来,打它。
    小行云刚把手抬起来,小木人立刻抱头哇哇叫:我说我说我说!哼,你等着,像你这种家伙,知道的越多小心被人啊啊啊我马上说马上说不要再打我了!
    小行云看着外强中干的小木人,嗤之以鼻,只见它抱着木脑袋趴住,兢兢战战道:顾晏廷,对石楠花过敏,病情严重,闻之则全身发红,咳嗽哮喘,晕倒昏迷。
    谢流水噗地笑出声,石楠,春开朵朵小白花,紧抱成团,花气袭人,味似精液。
    路过一丛石楠,只感觉,臭,奇臭无比,仿佛是一箱泡在精液里的烂鱼,又在潮热的夏天里发酵,猛地一开箱,那腥臭味就争先恐后地涌出来,直生生灌进鼻子里,劲霸无比,叫人毕生难忘。
    在一旁的小云好奇,问:流水君,什么是石楠花啊?
    谢流水微笑着拍拍他:乖,小孩子就不要懂那么多啦。快,我们时间不多,把这个小人塞回木偶嘴里,我们召下一个巫术小人。
    哼,你们还想问下一个?知道了这么多,还不快跑呜!小木人被小行云粗暴地塞回木偶嘴里,谢流水握住小云的手,又用血在黄毛纸上写了三个字:
    楚行云。
    红烛晃晃,血玉映人,屋内四角的根雕灵兽静默地注视着古老的仪式,小行云又开始觉得有一点不舒服,他拽了拽谢流水的头发:
    流水君,这些都是巫术吗?
    谢流水把自己的秀发拽回来,理理顺,答:差不多吧,据说是已失传的上古巫术,谁知道呢,茶楼老板拿这个与现在的机关术结合,才造出这些木偶,每一只小木人都是呕心沥血练出来的,要是磕了碰了,就拿命抵吧。
    很快,他们就如法炮制地召出了另一个小人,小行云扯过金丝,将这个小木人从大木偶口中提出来,握到手上来瞧,这小人背上也扎了好几根针,钉着一块红布,上书:楚行云。
    小行云虽不识字,但他认得图样,这小人背上的字样和流水君写的那纸条一模一样,他愤恨地抓住小木人,叫道:他们竟然给我扎小人!
    只要你在局里有名有姓,茶楼就有办法把你的事情汇集,然后扎一个你的小人,把你的消息卖给别人。谢流水微微蹲下身,近观小偶人,只见楚行云的小人伸出火柴棍似的手臂,努力推拒小行云的手指,愤恨地大喊大叫:
    你是谁?你放开我!
    小木人想掰扯开人掌桎梏,奈何蜉蝣撼树,无济于事,气得它在那不停挣动双腿。
    谢流水转头看看小行云,又看看小木人,最后看笑了:哎,你瞧,这样子实在像你。
    小行云呸了一声:我哪里是这蠢样!
    好好好,你是冰雪聪明的模样。谢流水飘上血玉祭台,绕着大木偶飘了一圈,他把脑袋融进木偶肚子里以窥一二,过了一会儿又融出来,叹道:
    居然扎了这么多人的小人,哎,还是无名无姓的好,像你在这问谢流水,肯定查无此人。
    好奇云宝宝问:为什么?
    人作孩子时,最爱说的就是这三个字,谢流水答:什么为什么,我从不用真名做事,你是第一个知道我真名的家伙,就算以后茶楼扎出了我的小人,抓来一问,估计也是:谢流水,男,年岁不详,籍贯不详,武功不详,主要经历,跟楚行云不清不楚。
    若是楚侠客在,谢小魂估计此时就被削了,可小行云有些听不明白,他抓住谢流水,问:流水君,什么叫作跟我不清不楚?
    耍流氓的小谢被问了个哑口无言,不知如何解释,只好道:算了算了,没事,你当我什么也没说。
    为什么?好学的小云打破砂锅问到底,为什么算了?说出来的话怎么能当成没说过?我最讨厌别人说话说到一半又不跟我解释清楚,你说说,什么叫作跟我不清不楚?怎么样才算不清不楚?
    你饶了我吧。谢流水半哄半求,小行云才不再追究,转而跟小木人斗嘴,谢流水趁此飘进屋中墙,游转了一圈,最后从祭台上冒出个头,催促道:快快快,机关阵启动了,待会要被请去看傀儡戏!
    小行云一皱眉:又是什么玩意儿?
    谢流水从祭台里飘出来:茶楼扎小人卖消息,可若是被扎的主儿想保护自己的信息,就会定时给茶楼交小人费,谁要是问了小木人某些关键问题,并且知道了答案,茶楼就会请那人看一场傀儡戏,顾晏廷的花粉过敏就是受保护的问题,我们知道了不该知道的。
    小行云:傀儡戏?
    简单来说,就是给你咔嚓了,叫你看不到明天的太阳。谢流水边说,边握住小行云的手,不断施力,死死捏住那只小木人。
    啊!痛!楚行云的小木人扭来扭去拼命挣扎:你要干什么!放开我啊!
    谢流水一手捏住它,一手拎起小云的左手,又快又狠地把小木人背后的针全拔了,瞬间,小木人像失活了一样,四肢霎时硬化,成了块真正的木头,谢流水一把将它扔进烛火里,连同写有楚行云名字的纸片一块儿烧成灰烬。
    流水君,你
    付之一炬的刹那,谢流水也有些后悔,应该逮着这小木人问问楚行云的情史,看看都是哪些坏家伙,不过烧了也就烧了。这样暂时就没人知道你的事。谢流水道,走吧,快走,我们时间不多。
    小行云:你不是说这小木人很珍贵吗?磕了碰了就要拿命
    反正我们已经知道了不该知道的花粉过敏,茶楼铁定要给我们看傀儡戏,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死猪不怕开水烫,来,赶紧的,跑路啊!
    谢流水拽着小行云跑出房间,一路飞下楼梯。店小二果然已经退下,二楼空空荡荡,小行云还要跑,谢流水拉住他:你别慌慌张张的,别人看了反而生疑。
    谢流水怕小行云脸上绷不住淡然模样,帮他整了整面罩,严严实实地遮住他,小行云在谢老师的教导下,脚步是急急如律令,仪态是闲云野鹤姿,一人一魂正要蹿到一楼,忽听一声:
    哎呀!黑三哥!您可算是出来了!我一直在这等您
    谢流水催促小行云:碍事,别理他,快走!
    小行云低着头,埋头只走。
    唐九跟上来,边跑边道:黑三哥,您看在我等您这么久的份上,跟我说点什么吧,我真的没别的意思,绝没有想要探听什么,您就当讲故事一样跟我讲讲这经历,我好开开眼呐!
    小行云毫不理睬,唐九毫不气馁,牛皮糖似的又黏上来:黑三哥,行行好嘛,带一带小弟,成不?哎,您别走这么快,哎,等等、等等我!等等我
    小行云巴不得像离弦箭一样飞出去,哪有闲工夫搭理人,他健步如飞,远远地把唐九甩在后头,长长的楼梯眼看就要跑到头了,突然,他的双腿被什么东西猛地抓住,整个人重心不稳,向前栽去
    谢流水一旋身站到下一个台阶上,接住他,抱了个满怀。小行云低头,看到自己的小腿肚上,扒拉着一双人手。
    人的手
    不应该啊,这么长的距离
    小行云回过头去,顺着这长长的手臂,往上看。
    这两条长得恐怖的手臂,是唐九的。
    不是叫你等等吗。
    这声音极其古怪,不像男的,也不像女的,像两块木头在摩擦,不像人能发出的声音,小行云心中咯噔一跳:
    跟了他一路的唐九,根本不是人
    事发一瞬,刹那间,唐九张开嘴,小行云忽然觉得全身都动不了,他眼睁睁地看见唐九的嘴一下裂开,那嘴越裂越大,眼睛鼻子全被挤到额头上,紧接着,从那黑洞洞的巨口中突然射出一道白影
    一个女人头,脖子奇长无比,像飞弹而出的蛇。
    小行云看着她,全身便开始发凉,连话也说不出,那颗头的两颊长了密密麻麻的眼睛,突然,她从其中一个眼睛里伸出一截惨白的手臂,温柔地抚摸小行云的脸庞,轻轻道:
    戏开场了,你走不了的。
    作者有话要说:我,开启日更模式
    大白云,开启候场模式,这一回结束白云就要回来啦!
    第三十五回 傀儡戏2
    谢流水拽住小行云一个后侧翻,滚进一楼,大厅内空空荡荡,没有一个人,小行云来不及想,就被谢小魂抓着后衣领夺门而出,小行云看见那女人头浮在楼梯上,满脸颊的眼睛齐刷刷地盯着他看,她像待攻击的蛇般弓起长长的脖子,接着,冲他笑了一下。
    小行云看得浑身发白毛汗,赶紧掉头跑,冲出茶楼,蹿上大街。老街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喂!走路不长眼啊你!
    你这人怎么回事!哎,我的鸡蛋,你给我回来赔钱
    小行云一路横冲直撞,踢倒了别人的菜篮,撞翻了小贩的挑子,跳塌了谁家的棚帐,弄得一条街鸡飞狗跳,生死关头也顾不了那么多,他只想快点离开那鬼地方。直到跑出三条街开外,他才敢停下来,气喘吁吁地回头看,这条小巷子里空荡荡,没有人追上来。
    谢流水飘在他身后,轻轻拍了拍他的背,安慰道:没事了,没事了。
    流水君!那是什么东西!好可怕!
    谢流水擦了擦小行云前额的冷汗:现在没事了,你看,没有东西追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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