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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云流水——邵年梦(28)

    孙老爷一边柔声劝他不要怕痛,一边把他脑袋按进枕头里,又作了一手势,叫那小童过来帮着摁住。
    过了一会,小行云只感觉有两根硬东西在戳自己,他觉得很不对劲,很不舒服,可又不知道这是在做什么,更不明白这意味着什么,只是奇怪给自己上药,为什么两位老爷却气喘如牛了,他想转过头去看看到底涂的什么药,小童却轻轻用枕头捂着他的脑袋,说:
    你不要看。
    只听身后的喘息愈来愈重,忽然,楚行云被两股热热的东西烫了一下,什么也看不见的他,蒙在枕头里想,或许这就是那药膏吧
    接着,孙钱老爷把那热东西抹开,又说起他听不懂的话,像什么:钱兄,不如直接办了?、再逗几日吧,到时把刘老二也叫来,一起开个荤。
    又等了半晌,两人才把裤子给楚行云提上,很是慈爱地跟他说:叔叔们帮你涂好药了,这样屁屁很快就会好起来了噢。
    楚行云不吱声。
    钱老爷皱着眉,脸一下拉得老长,厉声道:怎么这么没礼貌!别人辛辛苦苦帮你上药,不知道该说什么吗!
    楚行云愣在那,好半天,吐出一句:谢谢?
    孙老爷一听,大笑不止,钱老爷也是笑,小行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要笑,随后又被领回书桌前,开始教他写字。只见钱老爷大笔一挥,指着字问:认得吗?
    楚行云摇头。
    这是肉字,我们平常吃的猪肉、牛肉、红烧肉,就是这个字,懂了吗?
    楚行云点头。
    钱老爷又写一字,道:这个字呢,叫棒,平常的木棒、棍棒,就是这个字,记住了吗?
    楚行云又点头。
    好,那叔叔就来考考你,你说,这两个连起来念什么?
    楚行云照着念。
    孙老爷在一旁笑到捂肚子,钱老爷也是笑。
    楚行云十分不解:我我念错了吗?
    不不不,小神童,你念得对极啦!真是太聪明了,叔叔那是吃惊的笑。孙老爷抿着嘴,捻起笔来写了一字,我也来教教你,离骚知道吗?
    楚行云摇头。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听过吗?
    楚行云只觉一通鸟语入耳,孙老爷叹了一声:真是个小可怜,你别担心,以后叔叔们,慢慢教你。他指着那字,诗经国风,楚辞离骚,并称风骚,借指诗文,这字便念骚,你可记住了?
    楚行云点头。
    好,那我再教一字,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山洞窟窿谓之为穴,就是这个字,可懂了?
    楚行云再点头。
    很好,那你说说,这两个连起来是什么?
    这回楚行云犹疑了一会,但仍是照着念了。
    钱、孙老爷拍桌狂笑不止,连声称赞什么太有趣了、好聪明的小儿、你真是乖孩子楚行云从小被人夸惯的,可此时却在心里疑问:他们真的在夸我吗?
    像是终于笑够了,钱老爷道:行了,你把这四个字拿回去,好好临摹,直到会写为止,下次要检查。不过叔叔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不乖不读书,到时写不出来,这戒尺可又得挨了。
    到时屁屁要挨打,很痛的哦。孙老爷笑着补道。
    楚行云抱着那四个大字,离开书房,未走几步,那小童便溜出来叫住他:你你回去把那药膏洗了吧。
    楚行云奇怪道:那不是治伤的药吗?
    小童迟疑了一会,终是道:确实是治伤的药,但那药涂上去一会便发挥完作用了,后续要再涂点别的配合使用,才更有疗效。老爷贵体,记不住这些琐碎,我便来和你说说,喏,你洗完,涂这个吧。说着,从怀里摸出一支绿膏递给他。
    楚行云谢过,再走几步,又被母夜叉拖走,扒了衣物,母夜叉奇怪地笑一声,便把他涮羊肉似的摁进浴桶里,楚行云一直喊烫,不断挣扎,却不被理会,最后押进一小院里。
    院里住着好些男童,最大不过十二,雪肌玉人无暇丽,像小行云这般爬树摸鱼的野孩子,拍马也赶不上,钱老爷不过为他那点不知事的纯,特赐他一间独屋,好叫其他孩子别来污染他。那些男童探头探脑出来看这新来的大块头,眼里好生嫉羡。
    第十五回 一叶熊9
    有个娇童气不过,便在屋门外阴阳怪气地念叨:你先前干什么的?长成这般壮硕也真是难为老爷
    打铁的。
    哈?
    铁匠铺打铁的。
    那娇童愣了好一会,喃喃道:老爷的口味真是愈来愈重了。
    另一小童忽而插道:我要把你这话传给老爷去,叫老爷撕烂你的嘴!
    呵,你个小贱货发骚做白日梦呢,老爷都多久没找你了
    楚行云不爱听他们吵,遂自己走开,爬到树上,坐在高高的枝头总让他特别平静,常常一坐便到黄昏,以为还能听到谁来叫他楚哥,一齐勾肩搭背去捉大头虾,以为还能听到娘唤他回家吃饭,骂他贪玩,菜都要凉了
    再听不到了。
    他捏紧挂在腰间的小叶熊,娘说了,难过的时候就抱抱它吧,好像娘还在身边似的。
    院里的日子不难熬,却也不算好。除了那日给他药膏的红指甲小童,大多孩子都不待见他,时不时弄些诗文曲乐指桑骂槐。所幸小行云胸无点墨,一概听不懂。
    院里的孩子见楚行云毫无反应,便开始对他拳脚问候了。可被调过的孩子各个纤腰细腿,粉拳出击,楚行云一概不还手,有时被红指甲小童看见,还笑他傻大个,白白给人揍。从小孩子王的楚行云,干惯了剿灭他帮、怒抢地盘这种大阵架,此时才反应过来,原来他们这是在和我打架啊
    后来楚行云索性就只在屋里练字,把以前打铁的那股劲儿都用在写字上,不多时,那四个字就练得像模像样。看着自己越写越好看的字体,小行云心里很是高兴,以后他也能算半个读书人了,将来若能回家去,爹娘不知该有多骄傲!
    想到此,楚行云心里更甜滋滋,益发刻苦练习。
    这日,他又被带到书房,检查功课。屋里除了大肉饼钱老爷和干木头孙老爷,还有皮松肉垮刘老爷,一脸鸡皮半瓢秃,虎背熊腰朱老爷,名副其实似野猪。四人各搂一小童,笑笑地看他,要检查功课。
    楚行云于是照老爷吩咐,高高举起自己写的那四个大字,一边指着,一边大声念出来
    满堂哄笑。
    朱老爷一口茶喷出来,刘老爷笑得不能自已,钱、孙老爷眯着眼乐呵。
    小行云愣愣地拿着自己的字,在这一片笑声里站着,是自己的字体不够好看吗?还是运笔不够流畅?明明已经很认真地在练了以前无论是爬树抓鱼还是打铁,只要他用心,都可以做得很好,可为什么独独写字就让大家这样笑呢?
    他有些不知所措地低下头,轻轻捏紧挂在腰间的小叶熊,娘说了,难过的时候就抓住它吧,好像娘还在他身边
    娘一定不会笑我的。
    朱老爷忽而将怀里小童踢到地上,一耸一耸,不知在做什么,一边动一边不住地拿眼瞧小行云,道:小娃娃,你可真带劲,等爷来疼你!
    钱老爷听后眉头一皱,孙老爷便道:朱兄,这小娃娃钱兄养的,照理,让他先来
    不打紧不打紧,一件小玩意儿,值得什么,我可等不住了,钱弟,你不会介意吧?
    钱老爷干笑一声:自然自然,朱兄请便。
    朱老爷推开跪在脚边的小童,淫笑着走过来,楚行云再不知事,也懂得不妙,扭头就跑。他不明白为什么那小童要去舔别人尿尿的地方,多脏啊,绝不能被抓住!
    几个小童都被派来捉他,刘老爷也来搭把手。朱老爷好征服,楚行云越是这样跑,他越是兴奋,本想着不一会儿便能弄到手里来,可楚行云上蹿下跳,活似猴子,这些老头娈童哪抓得到他,反让笔墨纸砚滚了一地,更添阻碍,朱老爷跑到命根都软了,也没捉到片衣角。
    最后是孙老爷冷不丁地绊了他一下,小行云才摔倒在地,一群人蜂拥而上,朱老爷气急败坏地扑过去,抡圆膀子,狠狠摔了他一耳光。
    打得楚行云右脸重重地掴到一边,脑袋敲在地上,一下懵了,从小到大,闯再大的祸,他都没挨过耳光,一时间,满耳嗡嗡声,什么也听不见,再反应过来时,已被扒了裤子,朱老爷肥猪似的肚子压在自己身上,刘老爷、孙老爷一人握着一条腿,一边抚摸,一边打开
    谢流水扭头就走,他本无意窥别人伤口里的脓,还是坐到屋外去吧。他一直在等,等小行云兴许能遇见好人,遇见转机,可等到这个节骨眼上,他实在看不下去了。奈何人世间,终是苦中苦。
    屋里的小行云剧烈挣扎,随手抄起块砚台,就朝孙老爷扔去,孙木头赶紧松手一躲,楚行云顺势抬脚,揣上朱老爷肚子,同时狠狠咬他一口,朱老爷痛得一后仰撞着刘老爷,两人车轱辘似的翻在地上,楚行云趁势爬起来,刚要逃,却又被揪住了脑袋:
    你个贱货敢咬人!爷今日就先叫你嘴上开花!朱老爷说着,便将命根伸到他脸前,另一手就要来卸他下巴
    楚行云眼疾手快拿起桌上一杯热茶,面无表情地对着那根东西,浇下去。
    啊
    屋外的谢流水才刚坐下,便听这一声杀猪般嚎叫,响彻云霄,冲进去一看,朱老爷捂着胯下痛苦地摔倒在地,所有人惊慌失措地围着他,楚行云趁机提好裤子,扭头跑了。
    他一直跑一直跑,却不知跑到哪里,才是归处。
    心里像有个无底洞,茫然无措喷薄而出,只得紧紧抓住小叶熊,娘说了,难过的时候就抱抱它吧,好像娘还在他身边
    楚行云摸着小叶熊,把它揣到心口来,没关系,不会有事的
    娘会保护我的。
    可母亲的臂膀却够不着他,很快,两个壮奴朝他走来,楚行云还要挣扎,被一脚踢翻在地,拳头密密匝匝地打下来,疼得他不停蜷缩,像小刺猬般团成小球。两仆人又蹲下来,硬把他四肢扯开,一个轮番扇他巴掌,另一个狠命揣他肚子,打得楚行云全身痉挛,鼻子嘴角都是血,最后拖死人似的拖到老爷面前。
    钱老爷还没尝过味,自不想把小行云弄死,何况他素来看朱老爷不顺眼,只是该给的面子要给足,故叫人毒打一顿。本想打完便送到自己房里温存一番,可看着楚行云被打成个猪头样,鼻青脸肿,大倒胃口,遂一挥手,叫人扔进地窖里,思过。
    两壮奴又把楚行云拉下去,母夜叉来引路,她故意拣了条石子路走,好让小行云被一粒粒地硌着拖,开了地窖门,她狞笑道:把这贱货丢进去。
    两壮汉正准备扔,母夜叉却眼尖地发现他手里正握着什么东西,她俯下身欲夺之,不料楚行云用尽一身气力,攥得死紧死紧。
    她冷哼一声,指使奴仆:把他手里的东西抢过来。
    小行云咬碎牙关死命抓着,拼命扭打挣扎,母夜叉冷不丁地抬起脚,踩上他肚子。
    啊楚行云疼得痛叫一声,却咬着下唇还是要反抗,可终究双拳难敌四手,他的楚叶熊,娘亲手做的小叶熊,被抢走了
    他登时急得眼都红了,大叫道:还给我!还给我!你还给我!
    母夜叉漫不经心地拿来看一下,皱一下眉,嘟囔了一句:什么玩意儿,随手扔了
    小行云疯了似的要扑过来,却被奴仆按住,只能像受了伤的小狼,恨恨地盯着人看。母夜叉受了这目光,轻蔑一笑,把他往地窖里狠狠一推,砰地合上了门。
    铺天盖地的黑暗席卷而来
    翻起的浓墨泼了这一卷旧梦,谢流水骤然惊醒,他有些迷糊地看着四周,麟吐玉书的床、乱七八糟的被,以及一只安稳沉睡的楚行云。
    他已经长这么大了
    有钱、有名、有武功,再不会有人打他、抓他、把他关进地窖
    再不会连一只小叶熊都守不住了。
    谢流水看了一会楚行云的睡颜,自己又慢慢地融回墙里,睡了。
    过一会儿,他又浮出来,看见楚行云脑袋还埋在大大的一叶熊里,毛绒绒的熊热得他额角微汗,却怎么也不愿放手。
    谢流水盯了良久,扭头又溜进墙里。
    可没一会,他又从墙体里滑出半截身子,见楚行云仍睡得很沉,大约是累坏了
    某种情绪捺下去又竖起来,不倒翁似的惹人烦,最后,谢小魂认命般叹了声气,悄悄融进那只巨大的一叶熊里。
    他抬起毛绒绒的熊手臂,轻轻地拥住了楚行云。
    抱抱你吧。
    偷偷躲在熊里的谢流水,这么想着,渐渐也睡沉了。
    第十六回 行路难1
    述前夜拾花役魂,
    百鬼手无影丝阵。
    楚行云醒来时,已是晌午,他麻溜地翻身下床,却觉得有点不对劲
    身旁这只熊跟着他跳下来了。
    楚行云盯着这一头站立的熊,觉得人世间,颇有些微妙。
    熊里的谢流水在这目光下直冒冷汗,他本想趁楚行云没醒,就缩回墙里。谁知这熊竟有进无出,三魂七魄皆困死于此,任他翻颠打滚就是不得脱。
    楚行云瞧见牵魂丝隐进熊身,这里边是谁,昭然若揭。可盯了好一会,却毫无动静,想这谢贼子好歹也是二十七八的大男人了,钻到自己的玩偶熊里还躲着不出来,算什么事儿呀。当即一把扯过牵魂丝,没好气道:你是有什么毛病?
    谢流水在熊里翻了个白眼,心道:是是是,我脑抽、我犯贱、我自作多情,总行了吧。想着便转过身,背对楚行云,不理他。牵魂丝拽得痛,但小流水不愿流露出来,故转了个童女腔,娇滴滴地开始哭,时不时掺几句脆生生的行云哥哥,梨花带雨惹人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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