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婉把纸扇挡在两人的面前,飘飘扬扬的落花缭乱着所有的人视线。
在扇面上千秋万代四个泼墨的大字在对联中显得相得益彰,那落下的花瓣围成了重重的心形,在魔皇的身畔落下,铺成了一道由花围簇而成的织锦长毯从台阶绵延而下。
好一个千秋万代,小婉,你有心了。
魔皇大悦,当场便赏赐了两人几颗从仙山拿来珍稀的仙果,此果可令凡人起死回生,而于魔修而言濒危之际食用,可凝聚魂魄吊着半口气,着实为保命之物。
林千霜和白婉并列跪在了一块儿谢了魔皇的赏赐,她感到脸颊通红有点羞恼,白婉的唇在药丹渡完后才缓慢的和她分开,明明是最正常不过的喂药,但为什么她总觉得被人挑逗了。
尤其是白婉在抽离后,还特地恶趣味得看了她一眼,传音对她说,我可不喜欢女人,你脸那么红,不会是喜欢上我的了罢。
这句话简直没把林千霜噎死,她能说脸红完全不是她的错,正常的人被流转来的气息这么一点点在脸庞舔舐,还时不时触上的唇,这种痒痒的感觉也会把人憋死好吗?
更何况,这种气息交换对于朋友之间,玩得有点太过了。
林千霜朝白婉望一眼,见她朝着她偷偷笑了一下,瞪了她一眼。
白婉挑了下眉,眼神扫了阮千媚一眼,给了林千霜一个眼神。
林千霜坐回了原来的席位,将胸前保命的灵穴解开,顿时一口血涌上了喉间,她不动声色得望向了四周,咳嗽了几声将血吐在了帕间,镇魔铃的碎片被她抓在了手里微微捏紧。
好戏要开场了。
白婉捂着腹部走上台阶坐回了原来的位置,还未坐多久,一位侍女便呈上了一碗汤羹。
侍女将汤羹递到了白婉面前,说:这碗魔气滋补汤是阮姑娘给你的,她平日也在喝,姑娘,你试试罢。
第37章 魔皇之位3
魔皇望了一眼白婉面前的汤羹,示意她先别喝,对着侍女说:这汤羹是用什么做的?
侍女恭敬说:此汤均是安胎所用的魔蝇草合着凡人的精魂所烹制,请陛下放心。
阮千媚勺了一口汤喝下,委屈得捂着腹部说:魔皇陛下,妾身亲自熬得此等上品滋补汤药,莫非还会害人不成,白姐姐肚子的魔胎如此重要,难道妾身的魔胎就不重要了吗?
魔皇看着阮千媚喝了一口,也放心了,白婉好歹是前魔皇之女,如若魔胎再出事,他怕是和托孤的五位堂主不好交代。
他朝着阮千媚说:本尊并未怀疑你,只是小婉她近日魔胎快成形,你无恶意,就怕旁人有个万一,膳食还是小心谨慎。
阮千媚听着魔皇这么一说,缓和了神色,朝着白婉望去,又将视线转移到了林千霜的身上,笑容妩媚,眼角则阴冷得扬起。以为献舞就能获得魔皇的恩宠,等下要你们好看。
陛下,阮姐姐的好意妾身怎能不收下,多谢阮姐姐了。
白婉连忙打圆场,甜甜得朝阮千媚笑了一下,便一饮而尽碗里的汤羹。
还未等她坐下,手中的碗掉到了地上碎成了几半,而她身体摇晃着双手紧紧抓着腹部,冷汗从额头淋淋而下,而血从她的脚边蜿蜒而下,触目惊心得染红了地面。
小婉!
魔皇心痛了一下,连忙抬步而下,将白婉紧紧抱在怀里,而她的腹部上的布料在这一刻被血渗透。
白婉痛苦得咬着下唇,泪水从静柔的眉目中落下,朝着魔皇声音发颤说:阿珩,明明前几天,我还听见它的声音,还在想等它出来再长大,模样像是你还是我可,我们的孩子,它又离开了。
小婉,你伤得很重,别再伤心,此事,本尊必会替你讨回公道。
魔皇看着白婉露出无助而心碎的表情,心也抽痛了起来,他吩咐侍从呈上疗伤药膏,而几位堂主纷纷急忙从席座上站起,围坐着替白婉护住心脉,传送魔气疗伤。
魔皇心里生出了一丝挫败感,这是他第二次没能保住白婉肚中的魔胎,而那人就在他眼皮子底下动了手,而他却无可奈何。
他用魔气得将阮千媚桌上的汤羹一扫而落,朝着阮千媚怒道:这汤羹是你煮的,小婉喝下后便堕了魔胎,阮千媚!你现在也怀着魔胎,你就不能将心比心吗?怎可做出如此歹毒之事?
阮千媚见状从席座走出,跪在地上,说:请魔皇陛下明察,妾身的汤药内并无异样,妾身方才也试喝过了,并未对魔胎产生影响。
右护法苏青蹲下身将碎着的碗拾起,朝着魔皇说:陛下,此汤羹确实是安魔胎所用的魔蝇草所熬制,白婉姑娘所失魔胎怕是另有隐情。
白婉将五位堂主传来的魔气均吸入魔心中,朝着魔皇泪眼朦胧说:如若不是阮姐姐,那又会是谁害了我的孩子?
魔皇想到了白婉和林千霜的那段献舞,两个人似乎距离非同一般,他目光向林千霜望去,带着怀疑与猜测。
白婉显然也想到了,她朝着坐在席座上的林千霜望去,手指着林千霜的鼻尖,咬牙切齿说:如若不是阮千媚,那一定是这个贱人,她必然是在刚才那段献舞时做了什么手脚!找我一同献舞,果然没安什么好心。
花瓣在地面被风吹乱,停在了苏青的脚边。
苏青捻了一瓣花叶,有股奇异幽香袭来,他闻了闻,又蹲下身仔细打量了下地面,有层不易察觉的香粉平铺在上面。
而不属于桃瓣的香气便来源于地上的香粉。
他走到了魔皇的身前,将桃瓣递给了魔皇说:陛下,属下在地上发现了会刺激魔胎的天香粉,而这桃瓣如若和天香粉混在了一块儿,会产生促进魔气混乱气血外溢的魔香,一旦吸食,凝成的魔胎魔气皆会散,化成血水,不过对身体无害。
魔皇听着苏青的话,眼神难测得朝着林千霜望去,说:左护法,是你献舞之际,引花入殿,这天香粉可是你布置的?
阮千媚低着头听着魔皇对林千霜的询问,在心底笑了笑,她本想杀了林千霜,祸水东引嫁祸于她,死无对证恰恰正好。但这人偏偏还活着,看着这样子也活不了多久了,服毒畏罪自尽这种结果,倒更是名正言顺。
林千霜神态自若得走出席位,无视阮千媚脸庞一闪而过的幸灾乐祸表情,在她的身旁并肩跪下。
她朝白婉瞥了一眼,看着魔皇的表情,就知道,他也并不相信是她所为。
林千霜声音清亮得说:魔皇陛下,此事非我所做,清者自清,本是普通的献舞罢了,有些人就是想趁机做文章,拉属下下水。天香粉此物我连听都未曾听说,而我长居天颐殿,又有什么功夫来折腾这片桃林,简直是无稽之谈。
白婉似乎是情绪平复了些,虚弱得撑起身子,软软得插嘴道:这点我倒是觉得左护法有理,天香粉此物本就是人修界用来合欢时的活血之物,左护法也不过是只幼魔见识短浅,怎会认得。更何况,天香粉本就是女魔修吸食人修炉鼎时额外的乐趣。左护法又不养炉鼎,着实奇怪。
魔皇将放在林千霜身上的视线转移到了阮千媚身上,心里已有了判断。
林千霜望的眼眸微微湿润,面容带着悲怆,紧拉住了身侧的衣角,抬头朝着魔皇说:师尊走后,属下一人孤立无援,周围皆是流言蜚语,属下并不恼,师尊背叛了魔域那是事实。但前几日,同属下亲同手足的师兄们却都被阮千媚拿了做炉鼎,如今,杀了他们的人却在这儿诬陷属下。
她侧过脸,抬眸眼神带着恨望向阮千媚,说:阮千媚,你杀了我的师兄,这事你承不承认?
阮千媚轻描淡写得说:妾身本就向圣女借了几个炉鼎,圣女皆同意了,不过是妾身眼拙,将你的师兄们认作了普通炉鼎,如若左护法为了这事儿还带着气,不如改日我再送你几个炉鼎不就成了。
阮姐姐,近几天你宫殿的炉鼎可真多,你就怀了个魔胎,要这么多炉鼎做什么?
白婉在苏青的搀扶下起身,走到了阮千媚的席座旁站着的青衣人面前,朝着阮千媚娇滴滴地说:我常常听阮姐姐殿内的人说,你同一位人修炉鼎关系密切,用了几次都没杀掉,甚至还分享了炉鼎供那位人修修炼,便是这位青衣的公子哥罢。
阮千媚的脸微微一变,语气尖利得起身说:白婉,你在胡说什么?这位是我的仆从,我怎么会和一个低贱的人修不清不楚。
白婉望着阮千媚,笑了笑将青衣人的下巴抬起打量了一番,说:阮姐姐,我就这么随口一说,你又何必那么激动。再说啊,这个人修喂的那么滋润,如今可是极好的补品,我正好堕了魔胎,体虚需补。这张脸长得还算俊俏,我可舍不得杀,当然要慢慢享用。
阮千媚的脸色有点难看,抚着腹部的手有点发抖。
白婉走上了台阶撒娇得环住了魔皇的脖颈,指着青衣人眼眸闪过一丝冷意,说:阿珩,我喜欢那个炉鼎,我们的孩子没了,总要好好补一补,这吸食了几百炉鼎的人修必然是个治愈我身心的好补药,我就是要他。
阮千媚发白的脸望向了青衣人,青衣人回视阮千媚,眼中带着决绝和情意,朝着她摇了摇头。
两人的互动皆入了魔皇的眼底,他顿时明白什么,脸上阴暗了下来。
如果这还不明白,那魔皇肯定是傻子了。
林千霜偷偷瞥着阮千媚和青衣人,魔皇显然是被戴了绿帽,估计阮千媚肚子里的魔胎还不是他的种。
她捏了捏袖下的镇魔铃碎片,她今早遭遇的镇魔法阵,八成也和青衣人有关系。
如若阮千媚和这个青衣人修有染,陷害白婉堕去魔胎的天香粉来源于人修界也有了一番解释。
而这回阮千媚设下这局套路她和白婉,估摸是想一石二鸟,除了她们两个绊脚石。
以白婉堕胎之事嫁祸于她,左护法之位必失,她身受剧毒可能也活不了多久,刚好封了口断了线索。白婉失去了魔胎,在魔皇心中的地位便一落千丈,而阮千媚便可趁机而入,一飞升天。
可惜,要让他们失望了,她没死,而白婉也早就知晓了内情。
林千霜目光复杂得看着白婉,白衣女子靠在魔皇怀里乖巧而温顺,但她知道,这些都是白婉做出的假象。
小婉似乎对一切都了如指掌,甚至比魔皇更懂魔域的种种情况。
按照的定律来看,这种人绝不可能是炮灰和路人,很有可能会是个戏份很重的配角。
林千霜在脑子里仔细回忆了一下《四界征伐》的剧情,原文白婉的出场率很低,而且也没有解释她是妖修界派来之人的事,甚至连她的原名也没出现过。
等等,她似乎也不知道白婉的真实名姓。
她眼眸转了一下,到时候要问一下,说不定能找到什么隐藏的原著暗线来。
林千霜心里想着到时候,手中的镇魔铃碎片不小心刺伤了掌心,她忽然反应了过来,等会儿该她再来浇一把火了,将阮千媚彻底打入死局。
魔皇阴沉得扫向了阮千媚和青衣人之间,最后定到了阮千媚身上说:爱姬,一个炉鼎罢了,小婉既然喜欢,你不如送给她。
阮千媚一言不发得站在那儿,整个人僵硬如一块石头,脸上的表情失控般得焦虑起来。
千媚,保护好我们的孩子。
青衣人眼见魔皇的怀疑逐渐加重,自知如若他再不动身,阮千媚怕是会被受牵连。
他传音给了阮千媚,视死如归得便走到了白婉和魔皇的面前跪下,拿起了别在腰间的匕首在手臂上划了一条长口,伸到了白婉的面前,等着她吸食品尝他的血液和精魄。
这么吸多麻烦。
白婉娇嗔了一下,从魔皇的身侧站起,她走到了青衣人面前,眼神斜斜瞥向了阮千媚失去血色的扭曲面容,手狠狠得一抓,便将青衣人的胸膛刺穿剖出了一颗跳动的人心来。
她将青衣人的身躯一踹,便滚落到台阶下,头颅则单独被她单独取下,放在了地上。
青衣人的头颅上那双血红的眼直直盯着台阶下的阮千媚,盯得她浑身因怒意而颤抖不止,脸上的神色控制不住得露出了恨意。
白婉讨好般得将那颗人心捧到了魔皇的面前,温柔浅笑,递到了魔皇的嘴边,说:阿珩,这颗人心可是好东西,可不能我一人独享了,不如我们一起食用如何?
小婉,你还真是淘气。
魔皇看着白婉眼神希冀得望着他,便将嘴边的血淋淋之物咬了一口,刚毅的面容微微露出了一抹笑。
阮千媚看着魔皇和白婉一口一口缓慢得将青衣人的心脏吞入了肚中,情绪在一刻彻底奔溃,整个人发疯般得上台阶要取下青衣人的头颅。
林千霜望着这血腥的一幕,想到了几位师兄被阮千媚是如何残忍杀害的,内心竟有几分痛快,一旁的夏也不自觉得扬了下嘴角。
白婉吃完了人修的心脏,整个人都觉得精神焕发,她满足的表情在看到了阮千媚行为的一刻露出了惊悚朝着阮千媚望去,假装惊恐说:阮姐姐,你在做什么?一个炉鼎罢了,难道你和这个青衣人修莫非真如传闻所言有所牵扯?
她看了眼阮千媚的肚子,又说:难不成你肚里的魔胎也是那人的野种吗?
阮千媚痛心不已得抱着青衣人的头颅,眼眸恶狠狠得朝着白婉望去,说道:白婉,你就不用装了,你早就知道我和青玉的事了罢,即使你害死我的青玉又如何,你也没了魔胎,我们彼此彼此罢了。
白婉一脸无辜得望着阮千媚,嘴畔浮起的笑意却不可置否。
她传音给了阮千媚,你说的也没错,本座确实没了魔胎,不过,这本就是本座的累赘。
因为本座从来没有怀过魔胎。
阮千媚错愕得瞪着那双眼望着白婉,顺着她情意绵绵的视线看到了在一旁沉默的林千霜,忽然想通了什么,一句话也说不出,整个人颓丧得被两个魔修拖了下去。
右护法,你负责带人将阮千媚打入地牢,至于她肚里的野种,等本尊稍后处理。
魔皇正朝着苏青发令,却发现苏青正搂着昏迷的林千霜,神情焦急。
魔皇陛下,左护法似乎身受剧毒,刚才属下派人查了,她的寝居被妖修施法袭击过,而她更是被蓬莱仙门的镇魔术所伤,而在她的手中,我还发现了这个。
苏青示意侍立在一旁的夏将林千霜抱住,将镇魔铃的碎片递给了魔皇。
魔皇将镇魔铃的碎片在手中反复观摩了片刻,在看了一眼衣襟沾满血的林千霜,眼中闪过一丝杀意,说道:阮千媚与蓬莱仙门之人勾结苟且,还与妖修之间牵扯不清,本尊本想看在血魔宗的面上饶她一命,如今看来,倒是不用了,将人直接打入血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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