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千霜接过了白婉的递来的水,润了一下干哑的喉咙,她身上皮肤渗出的血都被擦干净了,身上也换了一套粉蓝的衣裳。
你发生什么事了?怎么会昏迷在天穆洞府的庭院内,我本是寻魔皇的,倒是碰巧把你给带了回来。
白婉一脸询问的表情,还有点嫌弃得望向林千霜捂了下口鼻,说:你身上的血味可真重,我帮你擦的时候,鼻子都被熏的要打喷嚏。
她虽是这么说,眼神却控制不住在林千霜起伏有致的身材轮廓上徘徊了好几圈。
林千霜愣了一下,回想起了她昏迷前的情景,抬眸说:小婉,是你带我回的魔宫?师尊呢?魔皇呢?他们现在在哪里?
白婉一脸莫名得看了眼林千霜,说:圣女在之前没告诉你吗,她现在已经去了九幽秘境,魔皇陛下被圣女所伤,所幸并无大碍。
林千霜皱了下眉头,她明明记得当时魔皇朝着她和寒圣瑶发起攻击,而她也在那个时候断片了,所以后续的事也不清楚。
寒圣瑶怎么会对她不辞而别,这不像是她的作风。
林千霜心里有点奇怪,心里则思索着有可能是寒圣瑶怕魔皇再阻拦才先行离开。
至于没和她道别,大概是怕再见到她会不舍吧。
白婉看着林千霜走神,眉头紧锁,嘴唇抿紧,料想着面前人这般落寞而难受的表情,必然是在为了寒圣瑶,这个在她眼中根本不值得林千霜喜欢的女人,心里不由升起一丝不爽。
脸颊被往两边扯了一下。
林千霜一怔望向了面前挨得极近的秀美面容。
白婉捏着林千霜脸颊往上提,笑着说:小霜霜,你应该多笑笑,眉头皱那么紧,可是会减寿元的。
白莲花自从和她结盟了之后,似乎对她亲近了很多,她们两个之间相处氛围很轻松。
她有时总会有她们现在是多年交情好友的错觉。
林千霜趁着白婉放下手,也捏了下她的脸颊,眼眸带着一丝轻松的笑意说:你倒是该少笑笑,否则一脸狡猾的模样,可不符合你白莲花的画风。
白婉听不懂白莲花的意思,但看林千霜眼底的调笑也知道这词没好事,她将手飞快的伸出在林千霜的腰际挠痒,逗得她蜷缩着身躯咯咯笑个不停。
看着林千霜脸上很自然的笑容,白婉满意得扬了下嘴角,墨眸氤氲着异样的情绪说:这样才对嘛,就该多笑笑,好看多了。
好啊,你不知道这样很痒吗,太过分了吧。
林千霜看着白婉脸上的戏弄笑容,心里有点不服气,也幼稚得报复起来,反在白婉的腰间挠痒痒,见她也笑得眼泪也出来,才松了手。
床榻上,两个人互相挠着对方的腰际,逗得对方哈哈大笑。
直到门口传来了一阵通报声。
左护法,血魔宗阮千媚求见。
白婉迅速从床榻上走下站立一旁。
林千霜也坐起身,将仪容打理好,朝门外的人说:让她进来吧。
阮千媚提着春的头颅踏入了卧房中,不料此刻在房内也正上演着好戏。
白婉打了林千霜一巴掌,怒气冲冲道:林千霜,你这个不要脸的狐狸精,魔皇为了你受了伤,你竟还在这里无动于衷,你现在心里肯定很开心吧,魔皇竟是被你迷得团团转。
林千霜捂着脸,嘴角浮上了一层冷笑,盯着白婉的眼睛,一字一句说:白婉,是你技不如人,在我这儿发火,还不如多照照镜子,看看你现在的姿容,魔皇还会不会看你一眼。
你,你
白婉指着林千霜的鼻尖气极得说不出话来,她似乎懒得再和林千霜周旋,转身离开冷哼了说:别给我太嚣张!等着瞧!
在与阮千媚错肩的一刻,白婉面容带上了点担心余光瞥了林千霜一眼,她袖下的手飞出一只小蜘蛛落在了房内,随即迅速离开了天颐殿。
林千霜从床榻走下,坐到了桌子旁,拿了个果子啃着,朝着阮千媚有点不耐烦说:不知阮姑娘来这里是有何要事,如若也是这种琐事,那就请离开罢。
左护法刚上任不久,千媚自然是给护法来送道贺礼的。
阮千媚将春的头颅重重得咚得一声放在了桌上,笑得一脸娇羞,朝着林千霜望来,说:据说啊,今天享用的这个炉鼎是左护法的师兄,我吸了他的血肉修为,他也服侍得我很舒服,我就想着,这么好的东西,也该给左护法留一些才行。
林千霜面容惨白得看着春狰狞的头颅,眼眸则微敛幽深得盯着阮千媚向她伸来的手,放在桌下的手微微捏紧。
阮千媚摊开的手心中放着属于春的魔丹,在空中发散着暗紫的魔气。
她此举应当是再向她示威,也同时在给予她警告,如若挑衅她,也将会是春的下场。
林千霜的心再硬也是肉做的,看到熟悉的人被那么残忍得丢在眼前,还将最重要的魔丹剥出丢在她的眼前,她心里顿时一阵反胃,内心的怒火几乎无法遏制。
她努力将微抖的手稳住给自己倒了杯茶,眼眸则朝着阮千媚似笑非笑望去,说:阮姑娘的美意,在下无福消受,请你收回吧。
阮千媚听到林千霜的答复,顿时整张容光焕发的脸暗了下来,朝着房内的奴婢命令道,把她给我按住,本姑娘赠送的东西可从来没有人能拒绝,今天她不要吃,也要让她吃下去!
寒圣瑶远离魔宫,一心剥除圣女的位置。
她于魔宫之中早已地位全无,保全她的只是如今魔皇的宠爱而已。
没有靠山,自然这些奴仆,不会将她当一回事。
林千霜眼眸微微低垂着,假意激烈抵抗着被那群奴婢按在了木桌上动弹不得。
阮千媚不顾林千霜的挣扎扒开了她的嘴,将带着血腥的魔丹塞入了她的口中。
林千霜在被阮千媚放开的一刹那,胃顿时翻腾了起来,扶着桌子干呕起来,脊背上皆是冷汗。
阮千媚欣赏着林千霜吐得虚脱的模样,脸上露出了一丝愉快的笑意,说:左护法,你师兄的味道如何?是不是特别得鲜美甘甜?
林千霜望向阮千媚眼眸冷了下来,嘴角扬起一丝嘲讽,说:阮千媚,你可以离开了,这份大礼我收下了,也记得了。
慢慢消化吧,妹妹,你就这点修为,我都替你在担心。
阮千媚假惺惺得安慰了下扶着墙身体虚弱的林千霜,随即走出了房门。
房门一合上,林千霜浑身大汗得靠在墙壁上,她缓缓从舌下取出了魔丹,眼神莫测得朝门外的方向。
夏师兄,我知道你在门口,进来罢。
夏快步走入了门内,几乎是用力得将林千霜上前抱住,他将林千霜的头放在了肩膀上,语音悲痛得说:小师妹,我知道你很难受,如果要哭,就哭罢。
我不能哭,否则,师尊知道了,肯定会嘲笑我没用的。
林千霜推开了夏的拥抱,眼眸泛红得说:师兄,我要替师兄们报仇,阮千媚,我一定要除掉她。
夏的视线注意到林千霜眸瞳中复杂多变的暗涌,顿时心里愣住了,有点为小师妹的成长而感到心疼。
师兄,春师兄的这颗魔丹,麻烦你将它埋入土中,我记得凡人都有这个土葬的习俗,入土方为安,我不想让师兄死后还落入低等魔物之口,玷污了他死后的清净。
林千霜将魔丹放入了夏的手心中,朝他脸上扯开一个笑的弧度说:师兄我没事,房间里的血迹就拜托你处理了。
说完了这些话,林千霜便离开了房间,走出了天颐殿外。
走在了霜木林中,吸入令人舒畅的魔气,林千霜的思绪也渐渐明晰起来。
寒圣瑶尚在九幽秘境,也不知何时能出来。
她一旦返回了魔宫,必然要和魔皇大打出手,但是这必不能坚定她取而代之魔皇位置的决心。
如果她真的喜欢自己,应该只会向魔皇要人,而不是想要得到这个束缚人自由的位置。
林千霜望着涌起波澜的树林,眼眸微微亮了一下。
其实让寒圣瑶成为魔皇很简单,她可以利用她对她的爱,将她一步步逼上这个位置,虽然这种手段很卑劣,但却是最实用的方法。
如若她成了魔皇,万人之上。
如若她爱上了别人,移情别恋。
那寒圣瑶她会怎么做呢?
左护法,魔皇陛下召你入寝宫。
右护法苏青的声音忽然从身后传来。
林千霜的思绪被打断,转向了身后,苏青站在她不远处的位置。
在苏青的身后,一座轿子放在了不远处,侍女和仆从恭候在一旁,似乎是在等待她。
第26章 她的心机(补)
魔皇这么晚找她什么事?
这个色胚不会是想让她侍寝吧?
林千霜心里警惕了一下,她重伤未愈,手上虽然有幻情丹,但是要去的毕竟是魔皇的地盘,有点不好下手。
苏青见林千霜许久没动,催促得给她让了个位置,做了个手势说道:左护法,请吧。
林千霜不好让苏青为难,只能掀开轿帘坐了进去。
轿子很平稳得向前进着,林千霜坐在轿内被慢慢悠悠得摇晃着,眼皮渐渐犯困得靠在角落小睡了一会儿。
一阵洪亮的通报声响起,她猛然睁眼苏醒,将帘子撩开往外看,已经到了魔殿内。
入夜月色正浓,池中小亭内,魔皇独酌着美酒,欣赏着游鱼跃莲的景致。
林千霜脚步迟缓得顺着曲折的石桥朝着小亭走去,在亭前五十步的方位停下。
魔皇听见了脚步声,转过身望向了林千霜,视线在她未施粉黛的脸上停留了几秒,说:霜儿来,在本尊的对面坐下。
林千霜刚坐下,魔皇便招呼着侍女呈上了一碗墨莲做的汤羹递到了她面前。
这是本尊特地为你准备的莲子羹,你尝尝。
魔皇勺了一口莲子羹递到了林千霜的唇边,他没了平日的威严,神态平易近人。
林千霜小心打量着魔皇的神色,总觉得他此刻的情绪不对劲。
按道理说,在魔宫中圣女是他最大的助力,寒圣瑶的离开对他的打击理应很大。
而她和圣女之间的关系暧昧不清,且圣女是为了她才离开的魔宫。
魔皇再面对她时,应当是勃然大怒,就算不怒,脸色也应当是阴霾遍布才对。
勺子内冒着热气的汤徐徐得吹在脸上。
林千霜总觉得这汤内有诈,她正想着找个借口推脱,魔皇忽然嗓音低沉地说:
霜儿不喝,是怀疑本尊下了药吗?
魔皇将汤羹喝了一口,又递了一勺在林千霜的唇边,那双锐利如鹰的双眼盯着她的一举一动,不由她半分拒绝。
林千霜眼见情势如此,她也只能顺水推舟,硬着头皮喝了下去。
魔皇又递了一勺莲羹过来,凑到她的脸庞。
魔皇陛下,还是我自己来罢。
林千霜表情恭敬地说着,飞快地拿走了魔皇手中的碗干脆得一饮而尽。
被人喂的感觉真的很不自在,这汤羹如若再这么喂下去,她估计要别扭死。
魔皇看着林千霜喝完了汤羹,命人将碗收下。
有个侍从上前,又摆上了一大坛的好酒。
此酒名曰梦回,幼年时,老魔皇时常喜欢在那棵几千岁的老梧桐树下埋上几坛,你师尊那个时候最喜欢的便是此酒。本尊当时偷偷暗恋着你师尊,总是想着挖一坛博她一笑,但均未成,没少被老魔皇教训。
魔皇脸上带着几分追忆,手中转着酒杯,笑意映然得看着林千霜,说:霜儿,你也喝杯试试,可否合你的口味。
林千霜见魔皇亲自替她倒酒,有点猜不透魔皇想做什么。
一碗莲子羹就把她膈应得够呛,再来杯一坛酒。
真的,饶了她罢。
想到这儿,林千霜干脆直接离座下跪,低垂头做谦逊的姿态,说:魔皇陛下深夜找属下究竟有何要事,如若只是喝酒谈心,可否改日,属下重伤未愈,请陛下宽恕。
确实是本尊的不是,与圣女理智全无大打出手反而误伤了你。
魔皇从座位上站起,走到了林千霜的跟前,说:昨夜和今夜,你我之间生疏了不少,那声夫君,再叫声给本尊听。
林千霜眼眸微敛幽深了片刻,抬起平静的脸一闪而过痛苦之意,眼眸带着嫉妒望向了魔皇,说:让魔皇陛下失望了,属下只心悦师尊一人,如非为了师尊,我又怎肯逢场作戏,甘愿接受师尊的□□被送到陛下的身边。
魔皇脸色沉了下来,他捕捉到了林千霜一闪而逝的嫉妒,说:霜儿,你说你喜欢圣女,都是真的?
真的又如何,假的又如何?
林千霜垂着脑袋望着地面,清晰得一句句说道:
陛下是忘了吗,百年的魔皇之位,是谁在你的身侧与你步步为营共同进退。
又是谁在你最危急的时刻,能真心替你遮风挡雨,舍命而对那些明枪暗箭。
林千霜像是在这一刻,突然站起身和魔皇对视着,情绪起伏激烈地指责说着,
陛下,你这样风流无情的人,怎么值得我师尊的青睐。她等了你那么久,曾经将整颗心都给了你,而你呢,你又为了她做了什么?我有时特别嫉妒你,凭什么她先遇上的不是我,凭什么她会毫不怜惜得将我推到你的身边,明明最爱她的人是我!
看着魔皇愈发暗沉的面容,林千霜装着一副被嫉妒冲昏头脑的模样流着泪,咬牙切齿得指着他鼻尖说:夜珩,你这个混蛋,好不容易我让师尊爱上了我,可你却又将她逼走,如今,你还想让我叫你夫君?想得美!
系统在一旁围观,看着魔皇的脸近猪肝色,忍不住小声提醒林千霜。
【宿主,你这真的不是作死?你这么一说,魔皇不把你拉出去碎尸万段就很好了。】
你看魔皇现在的态度,他先搬出梦回酒提及师尊引出话题拉近距离,又喂我莲子羹亲口试毒打消我的戒心,不时注意我的表情。他显然是在乎我的,而且用了几分的真心。我可一点都不担心他会对我不利。
林千霜又分析说:魔皇见过那么多的美人,什么样姿色的没见过,他现在对我宠爱,也不过是因为我是他从来没碰到过的那款类型,早晚他都会厌弃,我本就在魔域没了地位,如若还丢了左护法之位,我必然自身难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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