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拾一低低地伏在她的耳畔,好像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笑了一声,是善儿力所能及的,对吧?
她将黎善的语气学得惟妙惟肖。
温热的气息顺势散落在她泛红的耳谷中,黎善的呼吸紊乱,全身紧绷着,心里生出一种说不明道不清的兴奋感。
喉咙莫名干涩,急需甘泉弥补。
话到舌尖,游弋着徘徊,嗓音跟着心尖一起颤抖,黎善咬了咬下唇,轻声道:是
凉凉的发丝垂到她的脸颊。
黎善眼睫轻颤,偏头想要躲过去,却被苏拾一捏着脸颊,扳正了过去。
细长的手指轻柔的挑起她的下巴,迫使她仰起脸来。
夜幕下,新帝乖乖地闭上了眼睛,掩住了眸底的汹涌,与往日的平静丝毫沾不上边儿。
她的手指正蜷缩着,紧张到小心翼翼的揪着一小片被角,生怕被发现。
苏拾一眼角微弯,低头吻在了她的唇角,学着她之前的样子,轻轻啃咬。
舌尖辗转,濡湿她的唇,紧接着细细密密的吻落在她的唇上
依旧没有深入的意思。
黎善微微睁开眼,深色的眸中一片迷茫,那双揪着被角的手不知道什么时候攀上了苏拾一的脖颈。
她喘息着,喉咙干涩难忍,口干舌燥,意乱情迷中忽然有胆量在心中冉冉升起了。
黎善按耐不住地悄悄启开唇,手指用力攥住她颈后的衣裳,仰起脸来用力亲吻上去。
突如其来的迎合。
苏拾一顿住,目露惊讶,心头倏忽间软成了一团。
黎善咬着她的下唇,舌尖自启开唇缝中探出,伴随着喘息,像是邀请似的,轻轻扫过她的唇瓣。
呼
终于做出了藏在心底许久的想法,新帝的心中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唇舌纠缠,旖旎而暧昧,难舍难分。
许久,黎善渐渐喘不过气来。
苏拾一松开了她的唇,伏在她的耳畔低低地喘息。
被新帝吻得红肿的唇轻轻擦过她灼热的耳垂,苏拾一偏头吻了吻她的脸颊,垂下眼帘,喉咙深处传出一声意味不明的叹息,陛下
黎善满目迷茫,急促地喘息着,无意识的抿了抿唇,却在反应过来唇齿间不一样的感觉时忽然惊醒。
她刚刚,刚刚居然
居然真的
黎善的脸逐渐涨红,软而无力的手忽然伸了出来,抓过不远处的薄被,脑袋埋在被褥里,身子缩成一团,赧然到不敢再去看她。
羞涩的同时,心里又纠结成一团,再三的确认过这不是梦以后,新帝像一只鸵鸟似的埋首于被褥中不肯露头了。
苏拾一闷笑一声,将小鸵鸟抱在了怀里,耐下心来哄道:早些睡吧,陛下。
脑袋要露出来,闷坏了就不好了
___
新帝醒来时,身旁已经空无一人了。
今日的早朝是推不得了。
临上朝前,黎善从书房中的找出了几页薄纸,垂眸看了几眼,而后漫不经心的将那几页纸撕成碎片。
几页纸被撕得细细碎碎,无法拼接。
上面记录的都是关于先朝苏家的几页消息。
苏家确实无罪,也的的确确是受人栽赃嫁祸,只是这栽赃嫁祸的,并不是朝中的哪个政敌。
而是苏家的幺儿,苏舜。
这些资料到手以后,黎善想过很多,最后还是按着不动了。
一直在等苏拾一告诉她,告诉她不用再查了。
只是没想到左相会对此事上心。
更没想到的是,左相居然会去查。她手中的资料左相就查出了大半,甚至还凭借着自己的猜测,基本补全了事实。
黎善面无表情的拂了拂掌心,召来一侍女收拾这遍地的残渣。
左相知道了太多他不该知道的事了。
新帝不愿留他。
___
傍晚时分,天上灰蒙蒙的一片,看来今夜是免不了一场雨了。
这个世界是一个难度很高的任务世界,相对的,完成了任务,就会有成倍的积分。
苏拾一把原著的剧情给全部改了。
若是按照原著的剧情走,苏舜就是被她爹打断了腿搁在家里被养死了。
在长辈哥哥姐姐们的冷眼相对下,郁郁而终。
苏家是将门,却也是个重男轻女观念极度严重的一个家族。
苏舜自小便过得不好,好容易出了趟门,结果误打误撞进了京城中最有名的青楼,被发现了女儿身不说,反而还酒壮人胆,大肆宣扬起了自己的的爱好。
苏拾一接到剧情时,压了压唇角,没忍住,笑了。
怎么说呢,苏舜这腿断得不冤。
苏拾一来时,剧情刚好进行到了苏舜出门的日子。
还好,来得不算晚,腿还没断。
黎策在入阉宫前,只是一个挂名王爷,没有什么实权,外人只知他是个逍遥王爷,不好女色,膝下并无子嗣。
这一点也不合他的人设。
黎策这样一个爱权的人,不惜为此当了太监,苏拾一可不信他会没有子女,当下便动用了点儿积分。
这一查,果然,黎策藏得极深,成太监前还留下颗种子藏在了京城,是个儿子。
若是不阻止,以黎策那老鬼的心思,这儿子必然是黎善登基的一大阻碍。
所以你就卖了人家的儿子?
妖仔斜眼看着苏拾一,那眼神,俨然是把她当成了一个人贩子。
没有,苏拾一摇了摇头,满上手中的酒盏,语气淡淡,那钱太黑了,我没收。
所以不算卖,算送。
妖仔:
干了人贩子的事还嫌人家钱黑。
苏拾一借着黎策膝下的一棵独苗,推倒了苏家,为了不引起黎策的怀疑,便真的把他儿子给送了出去。
苏家倒了。
事实上,苏家与黎策并不如外面传的一样,两家根本不存在什么情谊。
若硬要说有点儿什么,在黎策还是个逍遥王爷时,苏家暗里打压过他。
怪不得积分少了那么多
妖仔小声嘟囔,挠了挠脸颊,突然瞪起眼来的看着她,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小拾一!
苏拾一抿了一口酒水,嗓音轻柔带笑,一切都是为了任务。
为了黎善。
黎善登基前,苏拾一为了稳住黎策,特地去放出了他儿子黎迩的消息。
果然,黎策这老鬼得知消息后高高兴兴的喝了一肚子的酒,昏睡过去。
黎善登基是登基了,妖仔眨巴眨巴眼,突然反应过来,可是任务没有完成呀
苏拾一怔了怔,差点儿忘了这事。恍惚间酒液跃出酒盏,溅在了她手上未好全伤口上,火辣辣的疼。
她不是为了自己才要当这皇帝的。苏拾一放下酒盏淡淡道。
黎善不想要这皇位。
所以任务可能会失败。
这个世界的任务与前几个世界还是有一点不同的,这个世界的任务是让黎善走上她想要的人生巅峰。
姑姑怎的这么不小心。
黎善低眉敛目,在她身旁坐了下来,轻轻握住她的手,掏出手帕小心地将她的掌心擦拭干净。
这阵子朝堂上的几个大臣像是达成了什么协议,各种上奏,奏得还都是些新帝不愿意去听、去做的事情。
可偏偏这些事除了拖着,别无他法。
她已经有一段时间没有好好跟丞相大人独处过了。
黎善自然的握着她的手腕,掏出伤药来细细为她涂抹均匀,一如她当时为她涂眼霜时那般仔细、轻柔。
姑姑若是再不好好护着,就要留疤了。
那道伤口原本只是细长,开口不深,只是后来不知道是怎么了,裂口更深了。
像是用力过猛撕裂的。
要下雨了。
黎善抬头看了看天色,眸光微闪,小心的牵起她的手,先回房吧,姑姑。
苏拾一静静的看着她,沉默了片刻,好。
周朝女子十五岁便及笄,新帝早就过了及笄的年龄,快要十七岁了。
朝堂中争议最多的便是皇夫一事。
有甚者甚至荒唐到说要像先帝时期一样来一场选秀,以此来一个后宫佳丽三千。
这自然是被驳回的。
然而,驳回归驳回,这一席话成功的炒热了皇夫一事。
几个朝廷重臣已经开始思索着如何将自家的公子送入宫中了。
姑姑,黎善伸手按住了她欲斟酒的手,与她对视一眼,又转开眸子,漫不经心道,皇夫一事,卿有何想法?
近日,百官奏上来的折子多半都是谈皇夫的,新帝越看越厌。
倒是丞相大人,奏上来的折子全部都是与大周百姓有关,半点有关皇夫的话题都没有参与。
一种不支持,也不反对的态度。
苏拾一看了她一会儿,笑了,这要依陛下的喜好来选择。
丞相大人这一声笑得很不是时候,新帝转眸看向她,眼底的神色异常复杂。
一时间,委屈、怒意,杂糅在了一起。
笑什么?
苏拾一弯了弯唇,笑容扩大:当然是笑陛下长大了,出落得愈发漂亮了。
她这话说的将黎善堵得哑口无言。
苏拾一见她不语,便拂开她的手,斟满了酒盏。
这酒烈得很,若是一口气喝下一盏,多半会被呛着。所谓小酌怡情,丞相大人稍抿了几口,便放下了杯盏。
酒盏刚放到案上,便落到了新帝的手中。
黎善喝茶居多,除了幼时瞒着夏娟偷喝过一次李子酒,便再没有什么喝酒的印象了。
烈酒入喉,滑入腹中,烧得嗓子一阵灼痛,不过一会儿,小腹也跟着热了起来。
黎善低咳几声,放下了酒盏,残余的酒液在口腔中一阵回味。
回味着回味着,新帝的脸逐渐皱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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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温柔[快穿]——陌鱼砸喵(3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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