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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说她非我不娶(GL)——梦里呓语(62)

    直到这时,钟琴的眼神才清明了些许,她看着自己手里紧紧抓着的书,自嘲地笑了声:
    我又犯病了?这可不好,让妙音门门主见笑了。
    杜云歌心想你可不又犯病了么。刚刚好好的一个小姑娘,本来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多美多养眼啊,怎么一下子就从静若处子变成了动若疯兔呢
    等等。她自己知道自己有病?
    钟琴不犯病的时候,说起话来那叫一个有条有理的,连语气都分外柔和。胡人之间的口音和说话方式也是不一样的,羌人说起话来的时候南方的那种含糊与柔和的感觉便分外明显一点:
    云姑娘生前最喜欢看书,可是她夫家穷得很,没钱买,周围也没有什么书香世家,自然也不会愿意借书给她。我当年开玩笑的时候说要不我用轻功从别人家把书借来,等她看完我再还回去,她就跟我生气了,说不告而取是为贼。
    后来我们混熟了,便少不得有点小口角。她生性腼腆寡言,不欲与我多加争执,一有话不投机的苗头,她就要把自己给藏起来。我怎么都找不着她的时候,便会到处喊我要出去干坏事了,她一听就顾不上跟我生气了,不管把自己藏在哪里,都肯定会出来找我。
    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接下来就算钟琴已经泪盈于睫、不想多说了,杜云歌也彻底弄懂了近来搞得锦城内风雨欲来的胡人间谍是怎么回事:
    钟琴这姑娘在云家二姑娘的灵堂上哭得吐了血,心神大震心血大损之下,当即真气行岔,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之人基本上不可能有多少清醒的神智的。就算有,也只有那么沧海一粟,持续的时间也非常短暂,有如昙花乍现般,就那么轻微地闪一下,便要淹没在因入魔而生的重重幻象里了。
    钟琴犯起病来的时候,就会觉得她的云二姑娘还活着,只不过眼下又在跟她闹别扭而已。她忘了云二姑娘的死讯,忘了自己的病,也忘了她们曾经住过的房子眼下已经变成了废墟,一心只想把别人家的书给借来,就算有可能会气着云二姑娘,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把人给找到才是正经。
    只是人死都已经死了,饶是昔日有返魂香之说,也终究不过是稗官野史,做不得真。
    夜夜荒宅里的《长门怨》,果真如此意难平。
    只是杜云歌还是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对劲。她细细想了想,总是感觉离最后的真相就隔了很薄很薄的一层纱而已,可无论如何都捅不破,这让人真真难受得很,明明只差一点了,可怎么就愣是想不通呢?
    就在这时,薛书雁开口了。
    她目光淡淡的,声音也淡淡的,明明没有多少冗杂的情绪,可偏偏就能让人觉得她的目光雪亮,言辞犀利,即便冰寒得很,也一针见血不如说这样的一针见血更让人感觉被看穿了,冷得都要把骨血冻出碴子来:
    你喜欢云二姑娘,但是你没有说。
    为什么?是碍着胡汉之争么?
    钟琴瞪大了眼睛,万万没想到自己竟然被看穿了。
    这么多年来,很少有人知道云二姑娘的身边其实是有她这么个胡人好友的,就算有那么几个人知道,也都会真情实感地赞叹一句能有知己如此可真是让人羡慕。
    这个胡汉混血的姑娘怎么一眼就看穿了?!
    杜云歌也真疑惑着呢,薛书雁就解释给她听了:她唱的曲子里翻来覆去的那一句就是这么个意思。
    杜云歌这才恍然了。两人齐齐看向钟琴,这姑娘被戳破心事之后倒也没怎么羞愤欲死,只是点了点头,笑道:姑娘好眼力,怪就怪我等生不逢时,不怨别人,就怨世道不好。
    我是没什么活头了,但是云二姑娘还有个女儿。她苦思冥想了好一会儿也还是没能想起来那姑娘到底住在哪里,毕竟这些年那户人家搬走之后,就和神志不清的钟琴划开了界限。到头来,钟琴也只能记得个大致的位置:
    好像是搬去了外坊那边了。
    ※※※※※※※※※※※※※※※※※※※※
    云二姑娘和钟琴小姐姐的故事会在番外里详细写一下的_(:з」)_重点不在云二姑娘,在云二姑娘的女儿!掌声有请未来的冬护法接班人!又一颗自产自销拱了未来的小小门主的白菜!
    【一个与正文无关的小剧场】
    我:好的决定了,云二姑娘要叫云二妞。
    基友:???我记得上一本里是不是有个姓耿的剑修叫过二妞了???
    我:是时候展示真正的起名本领了【深沉脸】。
    是的没错。就是这么废的起名功底_(:з」)_在番外里云姑娘会有个好名字的,我先去翻翻书,在翻到之前就委屈你先叫二妞吧
    以下为感谢名单╰(*▽*)╯感谢问妳、花无缺本缺x2、落花盈我衣、destiny7281、勇士君、喵喵、鲜肉包x2 的地雷,谢谢萧骸的手榴弹!感谢 Lutzx20、勇士君x40、小颖啊x10、恒黎x5、昨日青空x12、妖儿久x40、炸毛君、花无缺本缺x20、Lucidityx15、问妳x20、大尾巴狼x4、k5x5、赖美云的小面包、小二二、不想再见到自己名字的菘菜x20 的营养液~
    第72章 寻人
    难得钟琴竟然能维持清醒的神志这么久。然而对一个走火入魔的人来说, 神志清醒可不是个什么好兆头,多半是已经在回光返照了。她跟杜云歌断断续续地又说了些事情,但是总归其实也没多少,主要都是在说当年云二姑娘过得多苦和她的女儿多不受待见就是了, 关于自己的事情一嘴也没提。
    眼看窗外已经有了点天光,穷苦人家眼下早就该起床劳作了,这时, 钟琴才带了点倦色出来,杜云歌想要留她在厢房好生歇息几天,却被钟琴给拒绝了:
    新门主,你看来是不懂这种滋味。
    你要是有个你对她用情至深的人的话,你就知道这是什么感觉喽。你用情至深的那人如若有朝一日命丧黄泉, 不管过多久,你心里都会一直不好受、过不去这个坎的。说什么等这段日子过去就好了的,都他娘的是屁话
    因为那人一走啊,就好像把我的命也分走了一半一样,哪里还有什么以后可言呢?
    她说完了之后便要出门,去杜云歌赶紧眼疾手快地往她头上扣了个幕篱,提醒道:
    眼下锦城备严着呢,你就这么大摇大摆地出去简直就是找死!
    钟琴茫然回头,白纱掩映下的眼神毫无焦距,目光散乱, 一看就知道是又发病了。杜云歌一看便心知坏了坏了, 可偏偏钟琴愣是在犯疯的时候从混沌的思绪里找回了点神志, 回答了杜云歌的这句话最后面的找死俩字:
    沟死沟埋,路死路埋,野狗吃了还得个活棺材呢,值了。
    从来都只有杜云歌和薛书雁让别人没话说的份,今天这两人可着实体验了一把被噎回来的感觉了。钟琴眼见着两人无话可说,便放声一笑,随即猛地扑在地上,在门槛边上端端正正、半分折扣也不打地对着杜云歌连磕了仨大响头,那声音实诚得让逢年过节都要去祭拜杜婵娟牌位的杜云歌立刻就感觉到了熟悉的脑门疼。
    果不其然,等钟琴抬起头来之后,她的额头上便多了块鸡蛋大小的红斑。然而她却好似没有感觉到什么一样,对杜云歌道:
    多谢门主愿伸手搭救。只是我眼下已经是病体残躯了,就算一心想要报效门主,怕是也找不到能用到我的地方。
    惟愿来生结草衔环,涌泉相报,到时候再好生谢过门主的大恩大德罢!
    说完,也不等杜云歌再说些什么,钟琴便踉踉跄跄扶着楼梯扶手走下去了。杜云歌和薛书雁看着她离去之后,互相看了眼对方,杜云歌便道:
    师姐,我们这就去外坊如何?
    薛书雁本来想让杜云歌好生歇息一下的来着,因为半夜未眠,杜云歌的眼下已经出现了两抹淡淡的青黛色;杜云歌本来就生得肤若凝脂,便愈发显得她恹恹的,有种神思不属的病中美人的娇弱感了;但是杜云歌也只是看起来气色不太好而已,实际上并没有那么严重,便抢先一步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了:
    我是真不想跟何家庄庄主一同呆在锦城里,总感觉她要搞点什么不好的事情出来,我心慌得很。
    薛书雁略一点头:既是如此,我们快些查探完毕便走,免得夜长梦多。
    两人一合计,便匆匆用冷水洗了把脸,一同联袂往外坊去了。
    外坊这里可不是什么好人家的聚集地。三教九流牛鬼蛇神的什么都有,不过这里的人虽是末流,却倒格外长眼色,一看见杜云歌和薛书雁两人腰间佩着的长剑之后,便匆匆把目光收了回来,就好像再多看一眼就要被活生生剜出眼珠子来一样。
    杜云歌生来就在忘忧山上锦衣玉食地娇养着,几乎就没怎么跟这种人打过交道,薛书雁便为她解释道:
    正因为他们是末等人,没什么靠山,所以日常行事便要格外小心。
    偶尔遇见个贵人的话,或许还会缠上去赖皮几分,想讹几个钱使唤,毕竟贵人们自恃身份,又居高位,要怡情养性以修身,不会和他们一般见识的;但是如果遇见咱们这样以武犯禁的习江湖人,若不是那种穷凶极恶之徒,是不会有人愿意来纠缠的。
    两人好容易才打听到了昔日在云二姑娘的帮助下起家、可后来她一死家便败落了下去的夫家所在地。给他们指路的人收了两人的银子之后当即便用牙一咬,确定是真的银子之后便乐了个眉开眼笑,忙不迭地给两人指路:
    看见最尽头的那个小破屋了没有?那就是。
    杜云歌当即便皱起了眉。她看的正儿八经的武学典籍不多,对乱七八糟的看着解闷的东西倒颇有心得:最尽头?这风水不太好吧。
    嘿,可不是嘛。指路人砸了咂嘴:不过姑娘想想啊,像这种天天酗酒赌博打老婆的男人能有什么出息?之前能在那里买得起大宅子,还不是因为云二姑娘开源节流,持家有方?这不,云二姑娘一死,她夫家便连个房子都保不住了,不是废物还能是什么呢?
    废物能有个安身立命的地儿就不错了,哪里还顾得上讲究什么风水呢?
    此时,一旁有人发现杜云歌她们对这个话题感兴趣,眼看着这人只是给杜云歌她们指了路便有钱拿,心里痒痒得很。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钱财当头,也就顾不得什么当年重案的罪人了,赶紧过来补充道:
    要我说,他现在能有这么个小破房子还是因为他女儿看顾着钱呢。这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才能有这么个好老婆和好姑娘?
    只可惜这姑娘命不好。旁边又凑过来了个衣着稍微整齐干净一些、眉目间都是落拓匪气的络腮胡大汉。他看了看杜云歌和薛书雁腰侧的长剑,终于开口道:
    两位姑娘既然都是江湖人士,那一定听说过要为天下女子做主的妙音门吧?
    那小女孩过得是真的惨。既要给她爹看钱,好防着他一不小心就把家里的钱全都拿去喝酒和赌博;又要在她爹醉醺醺回家的时候挨打,上次我看见了,小女孩就是开门的时候动作慢了一点而已,当场就被迎胸一脚踹飞出去了。
    别人家的小姑娘就算不是小千金,至少也能吃饱穿暖的,可是这小姑娘年纪轻轻就没了娘,爹又靠不住,这样下去迟早要被活生生磋磨死不可!
    所以这新来的络腮胡大汉一口气说了一大串,间或偷看一下两人的脸色,生怕她们听烦了便拔腿就走,好在杜云歌竟然耐心把他的话给听完了:
    两位姑娘要是行走江湖,能看见妙音门的人的话,就帮忙传个话?
    杜云歌奇道:你们就没试着去妙音门的铺子里求救?
    这话一出,络腮胡大汉便立时就气不打一处来了,忿忿道:自然去了!然而不管妙音门的人去多少次,那畜生都用一句天大地大生养之恩最大把那些人给堵了回去,也不看看他自己这些年来到底都给了这孩子什么生养之恩!就算有,也全都早早抹平了吧?!
    此人之言不可全信,也不可不信。毕竟耳听为虚眼见为实,于是杜云歌便想和薛书雁一同前去悄悄查探一番,验证验证到底此人说的是不是真话。
    然而两人并肩前去,还没走到那门口呢,就听见从里面传来好一阵摔打锅碗瓢盆的声音,有个因酗酒过多而生的破锣嗓吼得震天响,都让杜云歌的耳朵有点鸣声阵阵了:
    你个败家玩意儿!自打生了你这个赔钱货,我王家香火就断了!又天天一副死眉瞪眼相,装给谁看呢?!
    杜云歌立时便蹙起了眉,熟悉她的人一看就知道,她这是真生气了,而且生气的原因也很简单:
    要说死眉瞪眼,还有谁能比得上云暗雪和薛书雁这两人?
    结果两人还没推门进去呢,就听见里面有个小姑娘的声音,一字一句地怼了回去:
    要说败家的话,明明是你日日夜夜喝酒赌钱花掉的更多,这是其一;你王家香火断了,别只会埋怨女人肚子,真要怪的话也只能怪你自己那玩意儿不争气,这是其二;再者,就这么堆破屋烂瓦的东西,你还想传下去,传给谁?给狗当碗狗都嫌割嘴,给狗住着狗也要嫌漏雨呢
    杜云歌差点噗地一声笑出来。但是她也知道这姑娘虽然说得有理,可是跟一个酗酒过度的人是不能讲理的,要不还不知道会被打成什么样子呢,便赶紧示意薛书雁上前开门劝架。
    薛书雁的手刚碰到门,里面那对不像血脉相连的亲人、活像血海深仇的仇人的父女又吵起来了,小女孩过分刻板的声音在一把泼天嘈杂的破锣下竟然格外清晰:
    我今天就要打死你这个小贱人!给我站住!
    你王家香火这么珍贵?皇帝老儿对待自家血脉怕是看得都没你紧。你王家香火要是真的珍贵的话,就不会有你这般不像样的登不得台面人了,这是其四,烂泥扶不上墙说的就是你这种人!
    薛书雁突然也觉得这未曾谋面的云小姑娘挺有意思的了。
    结果两人刚一推门而入,就感觉到什么神似矮脚猫一样的东西从两人腿边相当迅疾地掠了过去,杜云歌再定睛一看,想象中的失恃孤女被生父打得头破血流浑身青紫浑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的画面完全没有发生,取而代之的是满院子乱窜的小姑娘不仅首尾俱全竟然还能边跑边斗嘴气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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