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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说她非我不娶(GL)——梦里呓语(61)

    高手对决容不得半点迟疑。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也足够那个羌人像是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瞬息之间便消失在茫茫夜色中了。
    杜云歌心想今天出来本是为了查探闹鬼之事的,可到头来这方面的情报没弄到多少,只知道了那不是鬼、是个人,反倒是出去吃饭的时候无意间寻得了杜抱琴的真迹,便颇有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的感觉了。
    然而没想到接下来无心插柳柳成荫的事更多。
    次日一早,杜云歌和薛书雁两人简单乔装改扮之后,便去锦城县衙开始查询当年来到这里的云家人名单了。两人把名册好一通翻,才确定下来了云暗雪的妹妹是哪个:
    云二妞。
    这名字起得那叫一个不讲究。不过细细想一想倒也说得通,云暗雪在上忘忧山之前都叫招娣呢,她妹妹还能混个二妞的名字已经很不错了。
    然而等到她们继续查下去的时候,就发现了个天大的噩耗:
    云二妞已经死了好几年了。
    杜云歌下意识就握紧了手里那块带着婵娟二字的玉佩,心想,遭了,她这可真是有负重托。
    既负了云守义的托付,又让她母亲当年就没能完成的诺言再一次食言了。真真不是太好。
    其实她本来没有必要这么责怪自己的。生死天定,像这样的变故,她就算是有心想阻止也阻止不了,更何况她在知道了这件事时候可以说已经是以最快的速度赶过来了,可是她再怎么快,也不可能快上好几年,这本来就是个无论如何都赶不上的事。
    而且云守义眼下已死,妙音门内部暗流汹涌,所以就连四大护法都没全部知道,可以说现在除了薛书雁和她之外,再无第三人知道这件事。薛书雁对妙音门和杜云歌那叫一个忠心耿耿,要是杜云歌下令让薛书雁不准把这件事往外说的话,那么就算是用铁纤给硬生生把她嘴撬开了,她也不会说半个字出来的。
    换作别人的话,可能就真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这个世道人命不久简直不要太正常,人死都死了,还能咋地?想去哪儿找到人家的坟刨了然后带上忘忧山?这也太缺德了吧,哪叫人事儿呢。
    但是杜云歌是个好姑娘,她必不可能把这件事就这么抹过去的。
    她做起事来总是带着股莫名一本正经的感觉,虽然有时候执着过头了会让人感觉她有点傻乎乎的,但是照这个理来说,得黄金千两不如得季布一诺岂不也是傻?
    所以她在看到了云二妞已经身死的消息之后,便直接问了旁边的衙役:
    这户人还有后代么?
    这个我不知道。衙役干笑了两声,也挺无奈的:姑娘,他们当年来的时候可是戴罪之身,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谁会去跟他们主动交际呢?
    这帮人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好,女犯们就算强行许配了人家,平日里也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有个红白喜事也不会大办,都悄悄自己解决了。被配了的人家也不是什么好人家,一穷二白好吃懒做的,有些人家里连锅都揭不开呢,乍然来了个不用出门、一心一意在家里做活补贴家用的媳妇,有钱花高兴还来不及,又怎么会宴请街坊?
    这么多年来,还真没人清楚她家到底是个什么状况。
    杜云歌失望地叹了口气,对另一边的衙役问道:
    真的一点消息都没有么?不拘什么消息,随便说一点也好。
    这个衙役的年龄大一点,知道的东西想来也会更多,因为年龄越大的人越没事可干,反倒更在乎起那些日常的琐事和八卦起来了。果不其然,此人在沉思了半晌之后突然拍了下手,道:
    当年她死的时候,听说有个胡人姑娘来祭拜她来着。
    被这么一提示,另一位衙役也想起来了,赶忙应声道:对对对,是有个胡人姑娘来哭灵来着!当时哭得那叫一个惨痛,听说还当场哭到吐血,直接把云娘子的夫君脸都哭绿了死的是我老婆又不是你老婆你哭这么惨也太不给这个新鳏夫面子了!
    这时又有衙役参与进这场谈话里来了:
    听说云娘子生前和这胡人姑娘有挺深的交情的,至交故去,哭成这个样子,想来伯牙子期也莫过于此了吧?只可惜世道不好,胡汉有别。
    那就是他们本来的宅子。这些人往那边齐齐指了指,道:
    不过最近听说闹鬼就是了,夜夜还有人在宅中弹琴,保不准是云娘子的冤魂回来了?两位姑娘要是去查探的话,可千万要小心着些,别撞见什么不干不净的东西。
    杜云歌心念一转,往那个方向看去的时候,果真是昨晚她在那里听过半首《长门怨》的废宅!
    她和薛书雁交换了一下眼神:
    第一,云二妞死了,但是那个胡人姑娘没有死;第二,对练武之人来说能哭到吐血可不是小事,若昨晚那个轻功了得的羌人姑娘是给云二妞哭过灵的胡人的话,那么眼下肯定气血大伤、神智不全了;第三,如果她真的神智不全了的话,干点什么事出来都不奇怪的,也不会有什么间谍一说,更不可能有鬼了。
    就是不知道这胡人姑娘眼下是真疯还是假疯。
    当晚入夜之后,杜云歌和薛书雁比昨晚先一步出了门,摸进废宅之后细细搜查一番,果然找到了个只刻着云姓的牌位,还有些不知道从哪里折来的鲜花和松柏枝子,牌位的周围还像模像样的披了几块布,倒真有那么点灵堂的意思出来了。
    两人屏息凝气在这里等了好久,薛书雁才突然眉梢一挑:
    来了。
    杜云歌当即便对着这个牌位深深拜了下去,道:
    云家二姐,对不住,我来迟了。
    当年杜婵娟门主说好要带你上忘忧山,只可惜人多眼杂,没能找到你;后来杜婵娟门主生我的时候命数不好,早早就去了,我直到现在才知道当年这段事,便快马加鞭赶了过来,只可惜还是没能来得及。
    今日特此前来祭拜,告慰英灵,若你在天之魂有知,便托梦给个信吧。
    她今天前来的时候特意把玉佩挂在了腰间,深深拜下去的时候,便很能看清这的确是前任妙音门门主的东西了。杜云歌在心里暗暗数了十个数,心想如果十个数过后那羌人姑娘还不下来的话,便要让薛书雁上去逮人了,然而她刚数到第三个数,便有个声音迟疑着从两人背后响了起来:
    你是新的妙音门门主吗?
    杜云歌和薛书雁齐齐转过头去,果然看见了个头发颜色浅淡、但是皮肤黢黑的羌人姑娘。她的眼睛又大又圆,颜色也浅得很,让她看人的时候便带了点兼并了郑重其事和天真无辜的感觉出来。然而她身上的衣服已经完全脏乱成了一团连本来的颜色都看不出来的布条,头发也脏兮兮的,便更是有种疯疯癫癫的架势了。
    薛书雁凝神感受了一下这姑娘的气息之后,对杜云歌微微一阖目,轻轻摇了摇头:
    真气行岔,走火入魔,救不得了。
    杜云歌心想,饶是救不得,也要让人体面一点走,便试探着道:
    我就是新的妙音门门主。
    你在这里为云二姑娘摆了灵堂,想来你和云二姑娘定然交情匪浅了?如果真是如此的话,你能不能告诉我,她死前有没有留下过什么愿望?我妙音门自打开山立派以来便要为天下女子做主,如果云二姑娘有什么未竟之愿的话,我肯定会全力以赴替她完成的。
    这羌人姑娘被杜云歌的这套说辞给糊得一愣一愣的,本身就心智不全,早就存了几分信的意思了,这几分的信在杜云歌的好气度还有那枚杜婵娟的玉佩之下被发挥到了整整十层,便道:
    新门主好,我叫钟琴,这是云姑娘给我起的汉人名字。
    她生前没有什么愿望,只想等妙音门的人说话算话来找她的时候,让我在她灵前说一声就是了。
    杜云歌和薛书雁一对视,心想这云二姑娘什么都不图不贪,本是好事,可是妙音门诺不轻许所以从来都言出必行,这样一来,倒更不好办起来了。
    不过既然这羌人姑娘不是间谍的话,之前为何又要去偷那些布防图和山水地理的册子呢?
    结果杜云歌还没来得及问呢,就看见这姑娘的神色突然恍惚了起来,三下两下从背后解下了一把包得严严实实的琴,就跟没看见杜云歌这边这么大的两个大活人似的,晃晃悠悠地坐了下来,弹的果然还是那一首《长门怨》。
    杜云歌只是听着,便恍然间有字字泣血、句句诛心之感了,就好像面前有个唱戏的姑娘,吊高了嗓子咿咿呀呀地唱曲,可是唱来唱去,也无非就是那一句苦守和痴等,端的是无边的空茫与苦涩:
    平生心绪无人识,一只金梭万丈丝
    然而今晚,钟琴的这一句还没弹完,便突然顿了顿,随即一口血便从她口中喷了出来,星星点点的猩红色点子溅得到处都是,连带着整个人也一头栽进面前的稻草里了。
    如此好琴,可偏偏生不逢时。
    第71章 香气深水加更
    两人好容易把钟琴给搬回了客栈, 又给店里的人们加了些钱,一开始还因为她们带了个身份不明又脏兮兮的人回来而颇不开心的人们个个喜笑颜开,生意人嘛,没有人会跟钱过不去, 便赶紧去给她们烧热水了。
    不过就算他们有意见,也没法说出来,毕竟连锦城官兵都不会抓那个胡人, 就算是傻子也能知道这两人来头不小。像这样的大人物,不跟他们计较之前报案的事情就不错了,更何况眼下只是烧烧热水就有赏钱赚?这可真是两位大善人,既然如此, 谁管你到底捡了个什么阿猫阿狗回来呢, 只要给钱就成!
    源源不断热气腾腾的热水被一桶接一桶地送进侧厢房,客栈里的侍女拿了封口费之后便在那里专心致志地给钟琴洗澡了,间或模模糊糊抱怨两句:
    你这个头发都打结了, 好难梳哎。
    别乱动也别乱玩澡豆。这么大一个姑娘怎么还疯疯癫癫的呢?
    等侍女好容易把她打理干净了、进来禀告的时候, 杜云歌的头都在小鸡啄米也似的一点一点了,她强打起精神来又赏了这姑娘一点碎银:
    你做的很好。把人带过来就下去吧。
    这姑娘一接过碎银,就闻见了一股馥郁的、幽幽的芳香。她一开始还没把这当回事呢, 只以为是杜云歌这位小贵人身上的香气,可是等她把碎银拿在手里之后, 便发现这股香气竟然跟着一起沾染到了她身上了, 这才后知后觉地发现这其实是碎银上沾着的味道。
    其实这也没什么奇怪的。不少人都会把碎银、铜钱、手帕和香料一起放在荷包内外层里, 时间一久, 这些东西上便也会带着香味了,举手投足、一来一往之间都是香风阵阵,便更显风雅。
    不过她在这家客栈做侍女也有一段时间了,见过的贵人虽不多,可也绝对不少,在这些人里,还从没有人用的香料能这么持久还香甜好闻呢,便笑道:
    冒昧打听下小贵人用的是什么香?这般好闻,能不能跟我讲讲?我想回去给我夫人也买一些。
    杜云歌还没回答呢,薛书雁倒先冷声开口了:
    既知冒昧,便不该多问!
    侍女一愣,便赶紧赔笑道:小娘子莫气莫气,我也只是一时糊涂,竟忘了二位什么关系,自是不能告诉外人的。是我傻了!我这就走,这就走。
    杜云歌被侍女说得一愣一愣的:我们不就是普通的师姐妹关系么?姑娘你是不是想得有点多?
    当她准备问问薛书雁知不知道刚刚那姑娘到底说的是什么意思之时,薛书雁倒是开始问起她来了:
    那是什么香?
    杜云歌立刻就把刚刚那个究竟在外人眼里她们是什么关系这个最关键的问题给抛到了九霄云外,回答了薛书雁的这个一看就是在转移话题的问题:
    是百濯香。只要沾上就可以留存很长时间,素有百濯不落之称。而且平日里隔得远些的话,便什么都闻不见,只有隔得近了或者东西放在一起时间久了,才会带出香气来。
    为了证实自己所言非虚,杜云歌抖了抖自己的衣袖,满怀期待地问:
    好闻吗?
    薛书雁深吸一口气,果然闻到了一直萦绕在杜云歌身边的那股馥郁的香气。香气虽浓,但是却又不会太过浓烈,恰到好处地维持在让人闻之便心旷神怡、只恨不得在她身边多待一会的程度,便点点头道:
    好闻。
    其实师姐不制止我我也不会告诉她的。杜云歌笑了笑:百濯香民间已经十分罕见了,眼下仅有的从宫中流出来的那点货也千金难求,要是告诉了她,岂不让人更加失落?
    两人正说着话呢,侍女就把已经洗干净了的钟琴带了进来。在把身上那一堆乱七八糟的污渍洗干净了之后,便能看出来这姑娘眉清目秀得很,脸上还带着点尚未褪去的婴儿肥,让人一看就心生怜爱之情,只可惜眼下她的双眸里并没有多少神采,只是痴痴地看着杜云歌腰侧的玉佩,就好像这玩意儿是什么攸关她生死性命的好东西一样。
    杜云歌心想这样僵着也不是个办法,等到侍女离开之后便主动发声询问道:
    和你一起来的还有别人么?为什么要拿走锦城的布防图和山水志?
    钟琴依然痴痴地看着那块玉佩,牛头不对马嘴地答道:我就知道妙音门门主是个言而有信的大好人,这不,果然来了。
    杜云歌失笑,求救地看向薛书雁,扯着她的袖子一通乱晃,软声恳求道:师姐,帮帮忙啦。
    她这么一撒娇,搞得薛书雁那叫一个受用,心里美滋滋得跟打翻了一整个蜜罐子一样。然而从她的面上是半点这般欢快的情绪也看不出来,只是将客栈在抽屉里备着的、为了给贵客解闷而特地买来的杂书抽了两三本出来,往钟琴面前一放,好家伙,这姑娘简直就跟狗见了肉包子似的,两眼一下子就亮起来了,二话不说抢过书就要施展轻功往外跃去。
    眼见着她又要奔回业已破落了的云二姑娘的夫家那里了,薛书雁当即便出手如电,在她双腿的六处麻穴上运指如飞、狠狠一手,真是整个中原武林放眼望去也少有敌手的好俊点穴功夫!
    薛书雁只要认真起来,同辈人里几乎没人能拦得住她,这一出手,钟琴立刻就感觉双腿传来了好重的酸麻热涨的感觉,瞬间便气血凝滞无法运气了。原本身轻如燕、疾若闪电的她当场就从空中落了下来,哐地一声砸进了竹编的椅子里,差点把椅子给砸散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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