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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说她非我不娶(GL)——梦里呓语(55)

    夏夜霜素来怕痒得很,能当场憋住不笑出来就不错了,等她好容易把差点就爆发出来的笑意和骂人的话一同吞回肚子里之后,杜云歌的声音才淡淡地响起:
    我没问你们这到底是什么意思,我就问是谁让你们这么做的。
    她本来就生得一副好相貌,垂下眼睛冷着声音说话的时候,更是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度,和之前那般春风拂面的柔和感截然不同。如果说和和气气地跟人说话的杜云歌会让人无论如何都能心生亲切之感的姑娘的话,那么骤然冷淡起来的杜云歌便让人陡然间便感觉有种莫名的压力施加下来了。
    这种自上而下倾覆下来的威压感甚至还要比薛书雁更重一点。因为薛书雁常年冷着脸,端的是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要是她这么冷着脸的话,无非也就是比平时更难相处了一点而已;但是杜云歌不同,杜云歌常年都和和气气的,说话的声音都不会太大,礼仪修养又到位,乍然这么冷下脸来,便让人有种忐忑不安、深感果然上位者的心思真是太难猜了的没着落的感觉了。
    两位妙音门弟子当即便跪伏在地,异口同声道:并无人指使我等,门主。
    我们只是听说了薛师姐和门主回来了之后,心想门主和薛师姐一路劳苦,刚刚又正好路过药房,看见这篓药材被放在门外,就想替薛师姐提前把药浴所需用到的药材提前拿过去而已。
    可是一拿起来,才发现药材筐子里有这些东西,我等不敢擅自决断,便只好拿过来让门主裁决了。
    这一番说辞委实滴水不漏,既表明了两人的忠心,又让人明白了这两人没有冒犯夏夜霜的意思,还无形之中拍了一波薛书雁的马屁,更是无形之中把杜云歌门主的威严给树立了一下,饶是凤城春都挑不出什么错来。
    她看了看杜云歌,发现自家门主在问完这番话之后就完全没有继续处理这事的意思了,只好接话道:
    你们有这份心总归是好的,但是万万不该在这个时候拿出来。
    依门主所说,岂不是有内鬼要暗中栽赃于夏护法?这个时候再拿这些玩意儿出来,无疑授人以柄,要是叫内鬼听去的话,正好中了那人的离间之计,反而不美了。
    两名弟子正一迭声地后悔不已呢,杜云歌叹了口气,道:
    既是如此,你们下去便是。
    等两名弟子下去之后,凤城春才看向杜云歌,问道:门主是不是看出什么来了?
    夏秋冬三人一脸懵逼呢,就见杜云歌把玩着自己的指甲,轻轻笑了一声。
    她的指甲本来留得长短适中,还用凤仙花的汁子染过,便使得就连手指尖这么个小地方都带着宛如初春桃花般的娇嫩感了。然而在下山的这段时间里,因为无暇顾及这些小事,更兼以练琴习剑,她的指甲已经剪短到了和旁人一样的长度,然而真正的美人的风姿是不会被此等小事削减半分的,反而让她更有了一番从容闲适的风度出来了:
    如果我只是个小弟子,好心却捅了个大篓子的话,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这么镇定地说完这么多话的,最多只能上面的人问一句,我就答一句。
    若只有一人如此,那尚且可以说是此人天赋异禀,沉着稳重,堪为大用;但是如果两人都这样的话恕我直言,要是她们真的全都有如此考量和气度,我是万万不信的。
    她说完之后,其余人才全都恍然大悟了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问题出就出在刚刚那两名弟子的回答上。
    不是说不好,只是太好了,好到了如此滴水不漏的境界。简直不像是情急之下说出来的一样,反倒像是之前为了应付此类的事情而特意准备过的回答了。
    凤城春突然感觉背后一阵恶寒,整个人都有点不太好了:
    如果那个内鬼真的是山下某处的舵主的话,那此人的手段可真真称得上神机妙算!
    此人既能算得到门主和薛书雁在追杀之下肯定会回到忘忧山上;又能够偷走她们中的某人的钥匙,然后再把钥匙重配两份,再神不知鬼不觉地还回来;甚至还能洞察密道同心锁的最深的秘密,这把锁只要随便用一个人的钥匙复制一把就能打开;更深一步还能算得到夏夜霜会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而去了后山。
    如果她们没有敲响议事厅的钟、杜云歌没有修行成功天魔妙音的话,只要她和杜云歌齐齐折在密道里,那么夏夜霜是无论如何都洗不清这个罪名了!
    只是此人万万没有想到的唯一变数就是杜云歌。
    凤城春冷汗涔涔地坐在座位上,脸色难看得很,她是真不知道妙音门什么时候竟然树起了这么一个劲敌。她的对面恰巧就是秋月满,秋月满一看她脸色不好,便低声问道:
    春姐?你还好么?
    凤城春微微一点头,道:
    我无事,只是在想此人端的是心思缜密又心狠手辣。门主,清剿叛徒一事万万不能缓
    我知道。杜云歌长长叹出一口气来,起身对四大护法道:
    只是那人再怎么说,也是我妙音门的人,要下此等狠手,我于心不安。
    明明上得忘忧山,凡尘诸事便理应与此人无关了,究竟是哪里出了岔子,才会使得此人要做出这种事来呢?莫非真的是我德行有亏?
    门主千万别这么想。秋月满急急道:门主行端坐正,光明磊落,又有一副好心肠,那帮存了异心的人简直就是烂透了肚肠,整个心肝都是黑的,当不得门主这么自责。
    杜云歌的双唇颤了颤,似乎有万语千言要讲,可是最终从她口中出来的,也只有如此简短的一句话:
    事已至此,我就算是不想追究也不行了。若能给人点薄面、留个全尸就让人暗暗走了罢。
    等杜云歌起身离开之后,薛书雁也紧跟在她后面走了出去,只留四位护法在身后齐齐高声道:
    门主高义,我等万不能及!
    然而只有薛书雁看到在迈出门去的时候,杜云歌的眼角有一点晶莹的水光。等她细细看去的时候,杜云歌便又是之前在议事厅里的那副令人倍感陌生、似笑非笑的样子了。
    议事厅内的凤城春还在那里感慨着门主下山一趟怕是真的遭罪了,这简直就等于把常人这么些年来的经历压在几个月里,生生把人给逼成这个样子,虽说不是不好,可未免也太苦了;议事厅外,薛书雁已经加急了步伐,迅速追了上去,还往周围看了看,在确定完全没有外人偷听偷看之后才压低了声音问道:
    云歌,你是不是已经知道那人是谁了?
    正如杜云歌了解薛书雁一样,薛书雁也同样了解杜云歌。虽然平时对杜云歌的了解全都用在云歌喜欢什么花色的衣裳喜欢什么味道的饭菜点心这些琐碎的小事上,但是如果有什么大事的话,薛书雁也不会会错意。
    可以说几乎是在杜云歌在春夏秋冬四位护法的面前长揖下去的时候,薛书雁就知道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叛徒就在议事厅里。
    杜云歌这一揖,便权算作是对这么多年来的养育之恩予以报答的大礼了。
    自此之后,便要一刀两断,该走阳关道的自然要走阳关道,要走独木桥的受了这一礼之后,便去走那不得好死的独木桥罢!
    然而杜云歌并没有回答她。
    她的目光有些散乱,像是受到了什么难以置信的事情带来的打击一样,几乎是咬着牙,沉着声,用一种薛书雁这么多年来都未曾听过的那种恨到骨子里的语气道:
    此人不除,终成大患。
    仅仅短短的八个字,她却说得那么用力,颇有椎心泣血、痛彻心扉之感:
    不必择日,就后天吧。你我且再下一趟山去,到巴蜀之地去找冬护法的妹妹,顺便卖她一个破绽,抓就要抓个现行。
    若她有改过之心,我便留她个全尸;若她死不悔改,那就别怪我不顾多年情分了!
    薛书雁一时间都不知道说什么来安慰她的好。她是个半路上了忘忧山的混血儿,和春夏秋冬四位护法的关系再怎么亲,也没有杜云歌生来就在这块地方被养大这般亲密,但是即便如此,她也很是能感受到杜云歌心里的那股难受劲儿。
    杜云歌又苦笑了一声,自嘲道:
    还说什么高义护法们委实太高看我。我只不过是没胆亲见这血淋淋的真相就是了。
    可是这能怪她懦弱无为么?她又从没害过人。就好像上辈子的妙音门门主也错付了人一样,最该责怪的、最该欲先杀之而后快的,难道不是加害者和背叛者么?
    薛书雁一时间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便伸出手去握住了杜云歌的手,沉声道:
    云歌,我不会说什么漂亮话。
    但是只要你还需要我,我便把这条命都托付给你就是了。你千万信我。
    杜云歌怔了怔,听完薛书雁这一番情真意切的话之后,脸上倒是有点真正的笑意出来了。她反握住了薛书雁的手低声道:
    我自然是信师姐的。
    南北驱驰、横刀立马,一年三百六十多天里,师姐倒没几天是给自己活的。师姐都把这前半辈子十好几年全搭在妙音门里了,又对九天十地诸方神佛发过誓,我要是连师姐都不信,还能信得过谁呢?
    ※※※※※※※※※※※※※※※※※※※※
    附上最后一句话的化用:
    《马上作》 戚继光
    南北驱驰报主情,江花边草笑平生。一年三百六十日,都是横戈马上行。
    第65章 八卦
    当晚夏夜霜都准备睡觉了, 突然窗上被人扔了块小石头上去。也亏得她的房间的窗是用厚厚的纱糊的, 才不致于被这么一下子给打破。
    夏夜霜本来就因为之前那件被人栽赃了的事情没什么睡意, 一句啷个瓜娃子搞我都冲到嘴边了,却被在窗边露出来的那一双眼睛一注视, 就什么脏话都说不出来了。整个人都在一瞬间完成了从猛虎咆哮到温言软语的转换,甚至连带着说话的时候都细声细气起来了:
    这么晚了,门主为何迟迟不睡?
    杜云歌又扒着窗框往上窜了窜,夏夜霜这才发现她是踮着脚站在外面的石头上的, 赶紧要下床去给她开正门:
    门主小心摔着!她怎么也没跟着你?
    这个她即便不用把名字完全说出来,两人对这个名词究竟指代的是谁也心知肚明。杜云歌赶紧拼命摇头:
    师姐在一边守着我呢,别担心,夏护法,我来找你问个事儿就走。
    你的钥匙是不是丢了?
    夏夜霜一惊, 赶紧往腰里摸了一下, 发现那把日日夜夜都被她贴身带着的钥匙没丢之后长出一口气:没有。话说回来,门主觉得那人偷的是谁的密道钥匙?
    杜云歌得到了意料之中的回答之后倒并没有多惊奇。她凑在夏夜霜的耳边咕哝了好一会才松开了扒着人家窗框的手,一直守在一旁的薛书雁赶忙上前去把人给抱了下来,还细心地给杜云歌拍了拍扒窗框的时候沾上去的灰尘。
    习武之人的感官格外灵敏,更别提已经修行到全中原武林同龄的人里已然是个中翘楚的薛书雁了。她刚给杜云歌拍了没几下灰, 就感觉有人正在用万分复杂的目光盯着自己, 抬头望去,便看见了夏夜霜还没来得及完全收起来的复杂的眼神。
    夏夜霜看起来有一箩筐的话想对薛书雁说, 薛书雁凭借自己多年的经验概括了一下, 觉得里面有一大半都是在恨不得把她这颗试图内部消化白菜的混血白菜给乱棍打出去之类的话。然而出乎她的意料的是, 夏夜霜到最后竟然半句这样的话都没说,单刀直入地问了她个问题,直接就把这么些年来,夏夜霜自己心口上久久未能弥合的那块旧伤给鲜血淋漓地撕开了:
    我等百年之后,若乌扎卡族来要人,你该怎么办?
    薛书雁回答得毫不犹豫、斩钉截铁:让他们滚。
    这可不是什么好听又妥善的回答,但是却是在那一瞬间最真心实意的回答,倒不知比那些矫饰的词藻可信多少倍了。
    然而就这么一句话是糊弄不过夏夜霜这位和胡人之间有着不死不休的血海深仇的人的。她又一连串地紧接着问道:
    若乌扎卡族用生恩养恩压你,你当如何?如果他们带不走你,便要闹得全武林都知道你是个忘恩负义之徒,你当如何?若世道不好,再重演五胡乱华之事,你那圣女表妹带着乌扎卡族来抢人,你又当如何?!
    薛书雁沉默了一下,再回答的时候,便一句一顿道:
    于我有生恩的,是我的父母,乌扎卡族向来苛待混血,仅有的那点养恩,这么多年来我未曾寻仇,便也两清了;至于天下人怎么说,那是天下人的事,我只想护着云歌。
    玛依拉是乌扎卡族里的主和派,但是如果她真的不识好歹,定要入主中原来跟我抢人的话,来一个,我杀一个,来一双,我杀一双!大不了日后下十八层地狱的时候,再去我生身父母、列祖列宗面前请罪罢了!
    夏夜霜这才长长叹了口气,想要在杜云歌的头上轻轻拍一拍,然而手都伸出去了却又折返了回来,到最后只是把着窗棂叹道:
    门主啊你谁都不要信。你说你在密道里遭遇过刺客,那持有密道钥匙的,定然只有我们四位护法。除去日日夜夜都跟你在一起的薛书雁,我们个个都洗不脱嫌疑的。
    不过既然你都这么嘱咐我了,想来门主心里也有打算,我便不多问,只照做便罢了。
    杜云歌得了夏夜霜的应肯之后,方和薛书雁一同携手离去了。
    她一开始还不明白为什么夏夜霜会这么问呢,等到第二天,春夏秋冬四位护法和刚起床不久、整个人都还在懵着的杜云歌以及薛书雁一同用早饭的时候,自开山以来传进来的第一封飞鸽传书便摆在了她们的面前。
    这封飞鸽传书已经不知道到了多久了。完全没有办法判断的原因是四大护法已经把这张纸翻来覆去颠来倒去地看了不知多少遍,搞得本来应该因为放在信鸽脚上捆着的竹筒里而打卷的纸眼下已经平整得像在书里不知道夹了多久一样。
    要不是还有妙音门的标志印在右下角、凤城春也保证这的确是从她们自家的信鸽脚上取下来的,杜云歌简直都要以为这是某个从上到下都是八卦大派产出的什么江湖小报了。她和薛书雁顶着四位护法五味杂陈万分复杂的眼神把这玩意儿一打开,当场就惊了个如遭五色神雷聚顶一轰,整个人都麻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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