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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说她非我不娶(GL)——梦里呓语(44)

    侍女们对视了一眼之后便齐齐躬身退下,临走之时,那位之前想给杜云歌更衣的姑娘看起来有话要对杜云歌说,结果被一旁的同伴狠狠在手臂上借着衣服的遮掩掐了一把,痛得她五官都扭曲成了一个很狰狞的样子,看得杜云歌有点牙根泛酸,那一下可绝对不轻。
    这样一来,那位侍女光是忍住疼痛就足够吃力了,自然不可能再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只能跟在同伴的身后,一同退出了曾经属于秦珊珊、但是眼下的主人是杜云歌的帐子。
    她们一出门,这些侍女们便齐齐散了开来,就好像在躲避什么不祥之物一样,数息之间就把那个有话要说的侍女给留在了原地。唯一还愿意搭理她的正是那位阻止了她说话的同伴,对着她冷声道:
    你还真的相信那个病秧子琴师的话、真的要去向妙音门门主求救?
    醒醒吧,也就你这种涉世未深的小姑娘才会被这种肩不能扛手不能提的小白脸给骗到了!要是他的妹妹真的是妙音门的冬护法的话那可是妙音门!传说用白玉砌山门、黄金琉璃做瓦片的妙音门哎,会让自家的堂堂护法的同胞兄弟流落塞外么?
    那位侍女低声把反驳的话语又重复了不知道第多少次:
    因为妙音门有条规矩,说已经上山的人,便于山下诸事全都无关了,所以妙音门冬护法不知道自己的哥哥已经落魄至此也很正常
    可没准他就是瞅准了这一条才骗你的呢?!她的同伴都急得要跳脚了,不过在胡人的地盘上,也不好说太多,保不准什么时候就要被人给出卖了,便恨恨扔下最后一句话便离去了:
    也就我跟你相识多年,才能看管着你些!你信不信要是你真的通风报信了,那些本来就看你不顺眼的小娘们儿就能立刻把你给卖到胡人的面前?那个病秧子一看就是遭不住刑罚拷问的,到时候双重人证俱在,你赖都赖不掉!等你皮都被扒掉了,就知道我的好了!
    说完之后,她就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显然觉得自己的这位同伴已经病入膏肓没什么救了,竟然相信一个流落塞外这么多年的琴师的话,这琴师还大言不惭地说什么自己是妙音门冬护法的同胞兄弟!这可真是个天大的笑话!谁信谁就是个傻瓜!
    然而世界上永远不缺少傻瓜。
    等那位被同伴们无声无息间就排斥了的侍女偷偷摸摸来到那间堆满了杂物的帐子的时候,远远便听见了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的声音。她赶忙跑了进去,一掀开帘子,就看见了蜷缩在一旁的一大团废棉絮和稻草里、浑身都是浓重的药味的人。
    她赶紧过去,用一旁存下的些许干净的水沾湿了帕子,给这位苍白到面目之间都是浓重的死气的男子擦了擦脸,好让他醒醒神,把自己带来的这个好消息尽收耳底:
    先生,今天妙音门门主来了!
    这句话一出,这痨病鬼也似的男子的脸上便陡然掠过一阵亮色,就好像给经脉尽断了人服下了大还丹、给重病的人灌了整整一碗百年老参汤一样,整个人都回光返照了似的,急切地反握住了侍女的手腕,问道:
    你怎么知道的?!
    是乌扎卡族的圣女把人拐回来的,说什么妙音门的宝藏,让我们都好生伺候着她,只要她还没把宝藏的秘密吐露出来,就不能对她有半点失礼。侍女眉头紧皱,艰难地回想着秦珊珊的原话:
    其余的,等从妙音门门主那里把这个宝藏的秘密骗出来之后再说。
    然而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一出来,这男子的神色反而松快下来了,随即长出一口气低声道:要是那位圣女的原话就是这个我反而安心了。
    之前一直辛苦你了,姑娘。往后你便不用费心为我传递情报了,如果我没有估算错的话,妙音门门主必定要来主动找我的。
    别说,杜云歌还真有去见一见那位给秦珊珊起了这个汉人名字的琴师的打算。只不过眼下天色太晚,贸然出门的话风险极大不说,这人生地不熟的,也轻易找不到人。
    于是她还是先更了衣、卸了脂粉钗环,正准备就寝之前,突然就看见在满室的烛光掩映之下,从帐子的上方轻巧地落了个人影下来,正好站在她的帐边,便赶紧掀开了半边门帘小声招呼道:
    薛师姐!这边这边!
    果不其然,那人真的是薛书雁。她一侧身就轻轻巧巧地钻进了杜云歌的帐子,丁点儿都没惊动其他人,她先把室内的陈设看了一遍、觉得还算配得上自家门主之后,就看到了杜云歌脸上那些已经敷了上好的伤药、再过几天就会完全消下去的伤。
    薛书雁心头微微一动,想问杜云歌为什么不要让自己去救,但是隐约间又已经猜到那么点意思了杜云歌向来都是个好姑娘,想要在这块土地上护着胡汉混血的同门师姐、不让师姐平白受屈倒也真像她能做出来的事情,便不做这些无用功了,换了个问题,问道:
    那首曲子叫什么?
    杜抱琴留下的手稿里只有两首曲子,虽然她本人一直在各种地方,包括且不仅限于笔记、序章、总结里强调自己留下了三首曲子,结果杜云歌把手稿的原本翻来覆去地猛找了一通,差点都拆了也没能找到第三首。
    不过前两首的名字还挺好听的,杜云歌之前弹的那首叫逆旅,有乱人心神、真气外放之用,是对敌阵前的时候可以弹奏的曲子,好巧不巧,她在忘忧山上以毁坏了一把琴、又差点毁了飞瀑连珠为代价奏响的那个音,便正好是逆旅的第一个变调的音;而另一首则可以助人心神平静,促进真气循环大周天,长此以往,对内力的提升很有助益。
    之前弹的那首叫逆旅,不好听的。师姐,等找到九霄环佩之后我就把第二首弹给你听,对巩固境界大有裨益呢。
    薛书雁点点头:好啊。只不过第二首叫什么?
    杜云歌想了想,道:
    归雁。
    江湖有归雁,能寄草堂无?
    谁都不知道当年的初代妙音门门主杜抱琴究竟怀着怎样的心思写下的这两首曲子,又为何要取这么两个求而不得、怅惘难追的名字。
    只是以往之事终究难追,就连开国以来的第一位女皇,连带着她曾创下过无数的煊赫功绩,远征塞外、平夷洲、重耕织、严赏罚,都要在冷冰冰的史书里变成个单薄的侧影与简单的几行文字;区区一个武林门派的开山宗主,又怎么能事无巨细地把她的所有的事情都留存下来,让后人一一尽数知晓呢?
    即便是此等英杰人物便也只能随着浩浩荡荡的岁月的洪流,将她们人人皆知的姓名与未解的故事,一并淹没在那些筚路蓝缕启山林、金戈铁马叹倥偬的,只属于她们的时光里了。
    ※※※※※※※※※※※※※※※※※※※※
    【小剧场】
    侍女:据说妙音门可有钱了,都用白玉砌山门、黄金琉璃做瓦片!
    杜云歌:你不要乱说啊???!!!!我不是不是我我们没有【疯狂否认三连】
    附上本卷卷标的来源:
    《水调歌头送太守王秉》 辛弃疾 【宋】
    酒罢且勿起,重挽史君须。一身都是和气,别去意何如。我辈情钟休问,父老田头说尹,泪落独怜渠。秋水见毛发,千尺定无鱼。
    望清阙,左黄阁,右紫枢。东风桃李陌上,下马拜除书。屈指吾生余几,多病故人痛饮,此事正愁余。江湖有归雁,能寄草堂无。
    第53章 饮泪
    两人又说了一会话之后, 薛书雁便起身告辞了,就好像她这辛辛苦苦、掩人耳目地特地跑一趟不为别的,就专门来看看杜云歌能不能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地方住好一样。
    杜云歌心里相当过意不去。她既然在妙音门说过吃穿用度与我等同这样的话,就证明在她的心里, 她的薛师姐和别人都是不一样的。薛书雁见不得她受委屈,可是她也见不得薛书雁受委屈,便试探着问道:
    师姐今晚去哪里休息?
    别说,薛书雁一开始还真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简单想了一下便回答道:我去随便找个空帐子对付一晚。
    这怎么行呢。杜云歌一惊, 她以为秦珊珊和薛书雁怎么着都有这么层血缘关系在这里摆着, 肯定不会太苛待自己的表姐,可没想到秦珊珊还真的这么不给薛书雁面子。
    她看了看自己的床铺, 发现上面陈设着的都是上好的绫罗绸缎, 除去样式和颜色都已经有点老气了之外, 不管是床的大小还是位置都无可挑剔:既位于帐子的最里面、一般人进不来, 还有屏风阻隔, 甚至还离半封的后门极近, 如果薛书雁到时候来不及从前门走的话,直接从后门离开也可以。而且这张床四周没有围栏,比她在忘忧山上的那张拔步床都要大上几分, 别说两个人了,要是挤一挤的话, 三个人也是能睡下的, 便指了指那张大床问薛书雁:
    师姐要是不介意的话, 来和我挤一下如何?反正在峨眉派的时候都已经挤过一次啦。
    薛书雁回答得就好像她一直在等杜云歌的这句话一样:也好,就是委屈云歌了。
    杜云歌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可是一时半会儿的又反应不过来,便道:师姐跟我说什么客气话呢,真是太见外啦。
    薛书雁今晚果然不对劲。这一路和秦珊珊互相挤兑过来之后,她的话都变多了不少,虽然在不了解她的外人看来还是惜字如金的架势,但是换作熟知她的人来看,眼下便跟打开了话匣子似的了,没准还真要感谢一下秦珊珊呢:
    明明是云歌先跟我客气的。
    她看着杜云歌一副不解的、完全没有反应过来的样子,便耐心地循循善诱道:你刚刚叫我什么?
    师姐杜云歌把刚刚她对薛书雁的称呼又重复了一遍,才后知后觉地发现了薛书雁所说的你先客气的是什么意思:
    她从没这么亲切地叫过薛书雁的名字,甚至连叫一声薛师姐都罕有,也就那么极为罕见的几次情急之下她直接叫了薛书雁的名字而已,就连秦珊珊都用软磨硬泡撒娇耍赖的方式换来了一声秦姑娘呢。
    这么一对比,倒显得薛书雁只是想要个亲近一点的称呼而已实在太正常了,但是江湖上还真没有师妹直接称呼师姐名字的先例,最多也就叫个字,便已经是亲昵的极限了,可薛书雁又是个胡汉混血,连汉人名字都是凤城春给她起的,又怎么会有字这种必须由长辈来起的东西呢?
    然而如果只看两人的身份,身为门主的杜云歌单独叫一下薛书雁的名字,似乎也不是那么逾矩的事情,反而能让外人觉得这两人感情好、离间不得呢。
    于是杜云歌便单独叫了声薛书雁的名字:
    书雁。
    此话一出,薛书雁本人还没说什么呢,杜云歌倒是先完完全全地脸红了。她的肤色本来就匀称白净得很,这一脸红便更是明显了,可是要是正儿八经地好生想想,她这脸红又红得颇没道理,只是心里好似突然冒了股小火苗出来一样,促使着她连呼吸间的空气都宛如带上了绯色。
    为了转移话题,也为了赶紧把自己从眼下的窘境中脱出来,杜云歌赶紧催着薛书雁去熄了蜡烛,还差点没被自己的口水给呛到,说话都有点打顿了:
    赶、赶紧睡觉吧,书雁!
    别说,乍然换了这么个称呼之后是有那么点的不适应,可是薛书雁的名字本来就温雅又好听,毕竟是凤城春亲自取的名字呢,叫久了之后,若不看见薛书雁这个冷冰冰的人,便有种云霞似锦、中有大雁携书破云而来一般流动又柔和的感觉。
    当人在看不见周围的东西的时候,对很多东西的感知也会愈发清晰。就好比当前,就算帐子里黑灯瞎火的,杜云歌也能感觉到薛书雁灼灼的目光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她,然而等她摸索到了薛书雁的位置,用不解的目光迎回去的时候,薛书雁却又不看她了,直搞得杜云歌心里像是有千百只毛绒绒的小爪子在不断钩扯一样,搞得人心里痒得很,不问不快:
    书雁,你在看什么呀?
    或许是夜色太深、周围的一切都只有个朦朦胧胧的影子的缘故,杜云歌听着薛书雁的声音里都带着点别样的温柔:
    在等你睡觉。
    杜云歌一沾枕头就觉得困意上涌了,毕竟她今天累得很,虽然没有像杜抱琴的手稿中说的那样真气行岔,但是也比练了一整天的剑都要累,更别提她还顶着各种各样含义丰富的目光吃了顿食不知味的接风宴了。
    眼下好容易能休息了,身边还有个完全值得信赖的人,她霎时间就好像吞了只瞌睡虫一样,上下眼皮都在打架了,说话的声音也软绵绵的,却又不是那种刻意的发甜发嗲,就像是一只从来不愿意跟人有过多接触的猫咪终于被养熟了、愿意在你的面前又打滚又露肚皮又拖长音咪咪叫了似的:
    可是为什么一定要等我呢?
    这样自然的软和让人听了就心里畅快得很,薛书雁也不能例外,她的声音更是柔和了一点,只是杜云歌眼下已经无暇分辨这细微的不同了:
    等你睡着了之后我再睡。要不万一你迷迷糊糊间要点什么东西的话,又没人理你,你可怎么办呢?
    还是师姐想得周到。杜云歌已经叫了薛书雁这么多年的师姐,一时半会儿是改不过来的,这不,她一迷糊起来,就下意识地又把对薛书雁的称呼还原成了最开始的那个了:
    那我真的要睡啦。
    她勉力保持着最后的一点清醒说完了这句话之后,就好半晌都再也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等到薛书雁都以为她完全睡着了,也准备合上眼睛之时,突然从杜云歌那边又传来了一句模模糊糊的话,还带着点泣音的感觉,就像是悲恸到了极点、情难自抑之时,便要从那紧锁的双唇和齿关间挤出来由满腔的痛楚具象成的字字血泪一样:
    师姐
    你就不该、不该回来赶我头七啊!
    薛书雁一惊,本来也只有三分的睡意立时全都去了。她轻巧地翻身起坐,半点声音都没有发出,就凑近了杜云歌的身边,近到连杜云歌脸上的那几道伤、还有涂着的药膏的痕迹都能看见了,她才看见杜云歌的眼角缀着一滴泪。
    那滴泪水宛如最娇嫩的玉兰花瓣内侧挂着的晨露,又好似在已经凝固好了的杏仁酪上洒落了一滴剔透的清水一样,就那么一丁点,便让人有种这里非有这么个东西点缀才好看的感觉。多一分则嫌过于楚楚可怜,少一分则失去了那一点生机,在她的长睫映衬下更是越看越让人心生爱怜之情,只想把她拥在怀里,为她遮风挡雨,半点外界的苦楚都不要让她受到半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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