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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姐说她非我不娶(GL)——梦里呓语(10)

    杜云歌思量了好一会儿,最终决定了下来:不了。
    为我更衣,再把那件大氅给我拿来,我要去议事厅找我师姐。
    杜云歌生来就不是什么练武的料子,可以说她的母亲、妙音门的前任门主的所有优点,她除了继承到了那一张堪称绝色的脸之外,就没再继承到别的什么好东西了。不管是背书记东西还是练剑练武,她会的东西永远只有那么一点点。所以为了以防万一,避免一门之主在半夜被外来的刺客给暗杀在自己的房间里,总要有那么个贴身保护她的人,而薛书雁作为她的同门师姐,又是和杜云歌年纪相仿的、能够说得上话来的同龄人,还武艺高强得很,自然就要当仁不让地担负起这个职责了。
    虽然素来薛书雁都是睡在杜云歌外间的,杜云歌也看不见她,但是只要知道有这么个可靠的人在隔壁,杜云歌就能安心了。当得知了薛书雁不在隔壁,在隔壁的是她们共同的剑术师父冬护法这件事之后,也没能让杜云歌多安心几分,可见薛书雁对杜云歌的意义相当重要。
    这种特殊的意义比起安全上的有保障来,更加类似精神上的依赖和安慰感,并不是说让一个有着差不多武功水平的人来保护,杜云歌就能安心的。
    侍女们一听,这还了得,大冷天晚上的跑出去找人?换作有武功傍身的人的话倒也不是不行,有内力护体的人不怕这些;但是杜云歌的武功水平相当稀松平常,要是真的在这都要入睡的关头前去跑上一趟,那还不得染上风寒?凤城春是何等护犊子的人,来自辽东那边的带着口音的河东狮吼功力相当了得,要是让她知道了杜云歌是因为他们看护不当而染上风寒的,怕是凭着嗓门就能把屋顶给掀了,没人想听过一次之后再听第二遍:
    门主切莫焦急,薛师姐向来行动干脆利落,应该很快就会回来的。
    是呀是呀,还请门主耐心等候,稍安勿躁。
    要是让您在这么冷的天出去又染上风寒的话,春护法怪罪下来,我们谁都当不起啊!
    正在侍女们小心翼翼地用各种方法劝杜云歌留在室内等薛书雁回来的时候,冬护法已经在门外敲了三下,声音真是和她的称号一样冷,宛如一泓冰泉:
    莫要拦了。
    门主,你该去议事厅看看。
    真不愧是冬护法,不管是人还是声音还是名字都是一打一的冷。
    杜云歌不管是上辈子还是这辈子,对冬护法的敬意从来都只多不少,因为她是个和薛书雁一模一样的武疯子,一心只想着练剑练武,就连她门下的弟子们的武功水准都要比其他三个护法的要高出那么一大截来。撇开这不谈,在何蓁蓁上辈子已经把杜云歌关了起来、进而想对妙音门下手的时候,就曾经为此大发雷霆过:
    我是万万没想到啊!弄死了一个凤城春,还有一个云暗雪!
    云暗雪就是冬护法的全名,取的是青海长云暗雪山,孤城遥望玉门关中前一句相邻的三个字,上任妙音门门主又正好是在玉门关附近捡到的她,便选了这句和玉门关相关的、最脍炙人口的诗句来为她起名。这个取名方式可以说跟凤城春的名字来由有异曲同工之妙了,兼具了省事凑巧和文艺几大因素,可见先不说妙音门前任门主是个怎样的人,至少这个起名的功力就很让人拜服了。
    就在上辈子何蓁蓁差点就要把手彻底伸进妙音门的时候,薛书雁已经远赴塞外、杳无音讯一段时间了;凤城春身死,负责妙音门内政的秋护法不知所踪,夏护法向来是个腼腆得要死的性子,要不的话也不会常年负责杜云歌的衣食住行了,想让她在这种时候扛大梁,还真不如指望凤城春死而复生来得有指望一点。
    就在这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紧要关头,从来都沉迷武学不问杂事的云暗雪站了出来,已一己之力扛起了大梁虽然在何蓁蓁这样心肠狠毒胜似豺狼、又狡诈得比狐狸还要精明的人面前没能撑多久就是了,可见云暗雪对妙音门是实打实的忠心耿耿。
    如果不看最关键的性别问题的话,云暗雪和凤城春对杜云歌来说还真是可以称得上严父慈母一样的人物:前者负责唱白脸,天天都得逼着心不甘情不愿的杜云歌去练剑;后者就要负责唱/红脸,在杜云歌真的坚持不下去的时候负责安抚鼓励她,可以说是一冷一热、相当登对了。
    既然云暗雪都这么说了,侍女们也不好再拦,只得忧心忡忡地给杜云歌把她的大氅拿了过来,披在她的身上,随即退开几步,深施一礼:
    门主慢走。
    杜云歌和冬护法云暗雪一前一后走了好一段时间都没人出声,毕竟云暗雪的性子就跟薛书雁似的,冷得要命也静得要命,但是杜云歌心里的那个疑问实在太强烈了,直到都走到能够看清议事厅厅内的光的时候,杜云歌才鼓起勇气问道:
    冬护法你为什么觉得我应该过去一趟呢?
    云暗雪本来就是在杜云歌身后不声不响地跟着的,这下子干脆连话都不说了,等杜云歌一转头,才发现云暗雪已经和她拉开了距离,对着她轻轻一点头,清清冷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宽慰和释然:
    门主既然今日让书雁拒了比武招亲的结果,又允诺了春姐说日后要好生练武,想来是要认真拾掇起功课来、不再贪玩度日了。
    既是如此的话,所有在议事厅发生的紧要大事,你都该去看上一看的,毕竟你才是堂堂正正、名正言顺的妙音门门主。
    她好像还有很多话要说,只不过最后说出口的,也只有这将万语千言凝成的一句:
    书雁对你保护太过了。
    你且去吧,我素日里也不管这些东西,不便露面的。
    于是杜云歌便站在了议事厅的门前,屏息听完了了所有的事情之后,才对着里面尚在为了那个不知何处去了的秋护法门下弟子讨论的三人开了口:
    既是如此,便要封锁山门,每通行一人都要细细核对,来的时候有多少人,那么走的时候也就该有多少人。在这位失踪的我派弟子回来之前,不得轻易放任何可疑人物下山。
    此话有理。本来也就准备这么安排下去的凤城春只觉万分欣慰,和秋月满对视了一眼之后便拍板决定了:
    秋妹,你须得依言安排下去了。
    秋月满点点头:自然。
    在会议厅里的这些人中,只有薛书雁的地位略显尴尬。虽然她是板上钉钉的下一任妙音门副门主,可是在她正式成为副门主之前,是无法越过四护法中的任何一个去处理事情的。
    但是她却分毫都没有觉出尴尬的意思来,因为她自从杜云歌的声音传来之后,就一直在一心一意地看着站在门口的杜云歌。
    薛书雁循声望去的时候,只见杜云歌松松地挽着发髻,一身大红洒金牡丹纹的织锦马面裙和雪白的、半根杂毛也没有的大氅搭在一起,在溶溶夜色下出现在门口的时候,那沉沉的暮色便愈发衬得她肤光胜雪、眉目如画了。
    普通人穿大红洒金的料子的话,一不小心就可能要穿成相当俗艳的颜色,但是杜云歌实在生的太好了,哪怕这一身烈烈的红衣加在她身上,也难以褫夺她的半分容光。即便她只是这么简简单单地站在那里,都美得像一幅传世名画,就连养大她的春秋两位护法和与她自小相伴的薛书雁都不得不为这举世无双的美貌而恍了一瞬间的神。
    还是薛书雁最先回过神来,快步走到杜云歌的面前,很自然地伸手给她把略微有些散开的大氅领子拉好,才低声问道:
    你为什么还没回去睡觉?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面上毫无表情,但是内心已经转过了少说十几个念头,最乐观的一个念头自然就是杜云歌是不习惯跟她分开才跟过来的,这岂不就象征着杜云歌开窍有望?
    不过想归想,问还是要问的。
    杜云歌对薛书雁这种埋藏于万丈寒冰之下的欢欣分毫不觉,很自然地抬起头来看向她,浑不觉两人的姿势眼下委实亲密得过分了:
    冬护法让我来的,我就来了。
    薛书雁的眼神暗了暗:是么。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是我也想师姐了呀。杜云歌完全没有发现薛书雁那堪比九曲十八弯的山路的心理活动,紧接着就把最紧要的、也是她最初想前往这里的大实话说出来了:
    我一开始还差点没能出来呢,还好后来冬护法来了,还说了些类似于既然你是妙音门的门主,那么就不能天天这么混日子了这样的话。
    薛书雁:一日为师终身为母,以后冬护法你就是我的再造恩人兼媒人了。
    第14章 有鬼
    结果还没等着所有人都开始找那个失踪的倒霉孩子,她自己倒先抖抖索索地从不知道哪个犄角旮旯里回来了,滚得一身泥巴和枯黄草叶的样子相当狼狈。她连气都没来得及喘匀就赶来了议事厅,在灯火辉煌的厅中面对着堂堂妙音门门主和春秋两位护法还有一位常年没啥表情的薛师姐的时候,这姑娘说话的时候都带上颤音了:
    请门主降罪,我真真不是有意来迟的!
    薛书雁不着痕迹地往前走了半步把杜云歌挡在了自己身后,以防这位半途撂了挑子的家伙怀有异心突然暴起伤到杜云歌。这已经成了这么多年来她始终如一地对杜云歌进行贴身保护的过程中养成的习惯,根本就不用特意去做,自然而然地身体就动起来了。
    凤城春淡淡地瞥了薛书雁一眼,最终还是看破不说破,把问话的话语权交到了杜云歌手里:
    请门主定夺。
    即便此人是秋护法门下的弟子,各位护法和自己门下的弟子情深义重,也不得当面就越过最上头的妙音门门主、也就是杜云歌处理事务。虽说这四位护法几乎已经把所有能干的苦活累活全在杜云歌看不见的地方默默干完了,但是只要杜云歌这个活生生的人还站在这里,她们就不得越权行事,也只有凤城春这位曾蒙受前任妙音门门主托孤的人能够先在杜云歌之前说上一句半句话,可这也已经是极限了。
    连最劳苦功高的凤城春都只能说这么一句话,那像秋月满这样排行稍后的护法,哪怕心里急得都要冒火了,也只能低下头去,不声不响地等着杜云歌的问话和裁断。
    这是两辈子以来杜云歌第一次独立处理这么大的事情。她上辈子怠懒得很,自己也不求上进,春夏秋冬四位护法也舍不得苛责她,便始终把她娇养着,寻思着等她情窦初开的年纪找个合适的上忘忧山协理她照看妙音门算了,可是万万没想到杜云歌上辈子竟然被何蓁蓁拐跑了,一步错步步错,到了何家庄之后,本来就自己没能立成什么业的杜云歌在这实力不平等的婚姻里便更加没有实权了,细细算来的话,这还真的是她第一次自己去做需要她动脑定夺的妙音门的事务。
    杜云歌慢慢地在脑海里整理了思路,仔细想了想之后慢条斯理地开口,对着依然跪在她眼前的这位少女问出了第一个问题:
    你今晚本应在擂台上为我拦下我不愿嫁的胜者的,薛师姐和秋护法都告诉过你了罢。既是如此,你为什么会来迟、甚至消失不见,到现在才现身?
    她的语速不慢不快的,咬字的时候又无比清晰,带着点极为认真和郑重的意思,即便尾音尚且带着点少女特有的爱娇软和,在这种认真的情绪感染下又不显得过分的腻人和嗲,反而有种惹人怜爱的傻乎乎的感觉了。
    同样的一句话,听在不同的人耳朵里便有不同的效果。薛书雁在心里皱了皱眉,觉得云歌说话真是太好听了,真真便宜了这个渎职失踪又姗姗来迟的姑娘;凤城春则依然带着老母亲看自家姑娘越看越好的心态欣慰地想,门主已经可以慢慢地自己去解决事情了,看来是真的长大了,或者是因为不想嫁人而开窍了,不管怎样,这可都是大好事啊;秋月满身为这位出事了的姑娘的师父和顶头上司,依然垂着眼睛在端详着青石地板,眼都不敢抬,自然也看不出什么情绪来;而被杜云歌问到这个问题的姑娘,则是切切实实地把怂这个字发挥到了极致。
    杜云歌话音刚落,她便立时脸色煞白,汗如泉涌,本来就说话的时候都在声音发抖,这下就干脆浑身都抖起来了,上下牙磕绊在一起的时候那声音还硬生生地打颤打出了节奏感,搞得杜云歌都觉得自己是不是话说得太重了或者问得太刁钻了,要不这姑娘为什么表现得活像面对的是那种十恶不赦的恶人呢?
    而万万没想到的是,这姑娘的下一句话也让杜云歌有点想打哆嗦的感觉了:
    门主明鉴咱们妙音门里有鬼啊!!
    这一嗓子可真是石破天惊,直接就把所有人的目光和心神都攫取了过去,杜云歌本来就对这些鬼神之事怕得很,眼下更是两腿一软,要不是旁边还有个薛书雁眼疾手快地拉了她一把,她怕是要当场就扑在地上,和这位明显已经被刺激得精神不稳定的姑娘同跪于地、两两相望了:
    你说什么?
    这姑娘发现杜云歌没有第一时间叱责她满口胡话,而是似乎在细细思索,便把剩下的所有的话一口气地全都倒了出来:
    我本来是想拿了刀就往擂台那边赶的,但是我刚进秋护法的房间准备拿钥匙呢,就看见了个白影一闪而过,随即我就晕了过去,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在后山躺着了,我找了好半天才找到回来的路!
    眼见着周围人脸上尽是半信半疑的神色,这姑娘看着面前认真听着她说话的杜云歌的时候,便陡然有了种还是只有门主最好,愿意听我说话的感觉,为了加强自己的话语说服力,她便把自觉能够证明妙音门有鬼的证据给尽数陈列出来了:
    后山那地方远得很,如果不是有鬼的话,那道白影怎么可能在见面的第一眼就能放倒我、还把我搬去那么远的地方又不被人察觉?
    杜云歌在被她唬了一跳之后很快就冷静下来了,嘴唇抿得死紧,几乎都抿成了一条直线,半晌之后,她才伸出手,对着这位被吓破了胆的姑娘温声安抚道:
    别怕,你且回去休息,此事自有我们慢慢如数查明。
    等这位被吓破了胆的姑娘被安抚走了之后,杜云歌才转过身来,对着等待她开口下达命令的凤城春和秋月满两位护法斩钉截铁地开口道:
    刚刚她说的事情如果是真的的话,那这必不可能是鬼。
    秋月满疑问道:如果这不是鬼神之事的话,那还能是什么?门主难不成是指我妙音门里有内鬼?她说完,和凤城春一起笑了起来,明显觉得这种事情太荒唐、也太不可能了:
    门主莫要过于忧虑,从这里到后山的距离虽然说不长,但是如果轻功不好的话,怎么讲也要走上小半个时辰,只有轻功绝顶的那么寥寥数人才可自由来回,但是也绝对要从前山这里消失一小段时间。若有心彻查的话,只需把所有人都拦在忘忧山上,排查一下有此等武功的人都有谁、这些人在大会开始之前去了哪里;再看一下不在比武招亲大会上的人都有谁、这些武功不到家的人又和我们有什么恩怨,就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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