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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辛苦薛师姐了。
    光从杜云歌的声音听来的话,她当下的情绪就好像真的没有什么问题一样,也怪不得凤城春会在旁边拿这件事打趣了:
    今天可是难得的吉日,适合嫁娶。如果要等到廿四那天的话也不是不行,但是总归没有这个霜降好。毕竟廿四的日子是选给外人看的,那天适合的是嫁娶和结盟,但是这个霜降是诸事皆宜,尤宜嫁娶。
    如果门主真的和外人大婚了的话,就要在霜降拜堂,在廿四下山;可架不住赢了比武的人是咱们书雁呀。既然书雁是自家人,也赢下了比武招亲大会,那择日不如撞日,就正好在今天大婚吧?这样一来,也不用非要卡着那个廿四的日子下山了,你们就一直待在忘忧山上,倒也正好。
    然而出乎凤城春意料的是,不管是杜云歌还是薛书雁都没有说话。
    这简直太不对了。她心里一惊:
    薛书雁不是爱开玩笑的性子。她向来沉稳可靠又寡言,老成得简直不像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如果有人跟她开玩笑但是她没有反驳的话,就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薛书雁默认了这个玩笑是真的;而杜云歌向来又是个傻乎乎的姑娘,像这种事,怎么着都要开上个玩笑再嘻嘻哈哈几声,才是杜云歌的正常做法。
    不管是对薛书雁还是对杜云歌而言,此刻的沉默委实太反常了,凤城春不得不停止了打趣,皱起眉头重新审视着面前这两个可以说是自己一手抚养大的孩子:
    你们今天这是怎么了?
    杜云歌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她感觉大婚这个词语真是太让人窒息了,哪怕凤城春只是这么开玩笑地提一嘴、而且被拿来开玩笑的还是绝对无害的薛书雁,她都有点喘不过气来的感觉,只能勉强笑道:
    没怎么,只是一时间走了个神。
    薛书雁依然在细细地观察着杜云歌的一举一动乃至每一个眼神,自然也就对凤城春的回答慢了那么半拍:
    我在想门主是不愿大婚么?
    对她的这个反问回来的问题,凤城春和杜云歌两人表现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你难不成真的想娶门主?!凤城春震惊地看着薛书雁,有种自己辛辛苦苦养了这么大的白菜竟然真身是要拱走自己养大的另一棵白菜的猪、我真是看错你了的感觉,虽然她之前真的拿这两人常开玩笑,但是如果薛书雁真的要娶杜云歌的话,她反而顾忌的东西就要变多起来了,想来普天之下的老母亲都是这个心态的吧:
    书雁?你说话。
    没有。薛书雁垂下眼,轻轻拍了拍杜云歌的头,就好像她上台之前对杜云歌做的那样,依然是那副冷淡稳重又可靠的薛师姐的样子,就好像她真的没有考虑过娶杜云歌的这件事一样:
    云歌不必担心,没人能逼你做你不愿意做的事情。
    杜云歌低着头揉了揉眼角。
    当薛书雁简洁又不容反驳地说出没人能逼你的这句话的时候,她不知为什么就觉得眼角一热,这才彻底地、完全地认识到,她和上辈子的自己走过的道路,终于尽数偏离了开来,她再也不会被任何人带着、怂恿着下忘忧山,更不会孤零零地一个人死在何家庄的地牢里了。
    而且现在薛书雁还在她的身边呢,还明确地说了这样的保护的话呢。
    这句承诺就好像一个亘古绵延而永不可破的誓言一样,尚未散去的话尾余音就能使得杜云歌眼角发红,都有点劫后余生的想哭的滋味了。万般感慨之下,年轻的妙音门门主一时间竟什么都说不出来了,只得拉着薛书雁的衣角断断续续地小声道:
    多谢薛师姐。
    凤城春是何等人精,自然看出了眼下是个什么状况,但是薛书雁自己还都没挑明、甚至为了避免吓到杜云歌都自己主动退让了一步,她自然没有添乱多说话的必要,便叹了口气道:
    好罢,只是可惜了这难得一见的吉日。
    第12章 人心
    其实如果薛书雁真的要坚持和杜云歌大婚的话,还真没人能拦得住她。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这个词用来形容堪称练武奇才的薛书雁真是再合适不过了,在冬护法和凤城春的双双教导之下,她早就不管在武艺方面还是在知识储存方面早早地就胜过了她的两位师傅;再加上她是打败了何蓁蓁、堂堂正正地赢下了比武招亲的,也就是说,不管是来硬的还是来软的,不管是强娶豪夺还是就事论事,她都可以名正言顺地迎娶杜云歌。
    但是薛书雁自己做不出这种事情来。
    诚然,如果她选择先和杜云歌大婚的话的确可以尝试一下日久生情,但是薛书雁在在凤城春提到大婚两个字的时候,分明从杜云歌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仓皇和恐惧。
    既然杜云歌已经无意识地表现出了害怕,那么薛书雁就不要这种日久生情。
    人心是最善变的东西,却也是最真诚的东西。尤其是杜云歌这样的姑娘,你对她十分好,她也会回馈给你十分的好;你哪怕心底厌憎她,却又能把表面功夫做出十分的亲昵和信任,那么她就会百分百不掺假地回馈给你十分的亲近和依赖。
    这样看来的话,想要诱导这么个小姑娘日久生情简直太简单了,只要一直一直对她好,那么按照她有恩必报、你对我好我也会对你好的为人处事的原则,她绝对会在长久相伴之后爱上薛书雁的,可是如果真的让薛书雁占了这个大便宜
    向来刚正自持的薛书雁是真的做不出来。
    这样的日久生情终归不是什么大喜事,因为总是带了点有意无意的诱导的成分的。这样的话,薛书雁宁愿花更多的时间去等,去一言不发地默默陪伴在杜云歌的身边,不做任何可能会误导和诱惑她的事情,等到杜云歌开窍之后再听天由命。
    若是真心喜欢一个人的话,哪怕是漫长枯燥的等待,也都会变成令人开心的事情。更何况杜云歌若不下忘忧山,也就见不到别人,忘忧山上的品貌武功能够胜得过薛书雁的人,怕是再过一百年也出不来一个,所以她对自己的选择还是很有信心的。
    薛书雁从来不打没有准备的仗,也不会做这种需要用太多太多的东西去豪赌的事情。在不能确定杜云歌如果真的跟她结婚之后,是会习惯她的陪伴进而错把这种陪伴当做/爱情,还是会将那点连杜云歌自己都没有察觉到的恐惧放大得让她们只能止步于此、从此一见面就尴尬的要死之前,她可不要去赌这虚无的、微末的日久生情。
    她定要等杜云歌开窍之后,再把这所谓的日久生情变成切实的醍醐灌顶。
    可是这不应该,为什么杜云歌会害怕呢?
    人如果害怕某种东西的话,无非就这么几种原因,一是对这件事的完全不了解,因未知而生出了恐惧;二是由于之前见过他人因为这件事而吃亏的样子,所以连带着自己也害怕起来了;三是自己之前在类似的东西上栽过大跟头,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便要对这方面的东西都要小心翼翼、避之不及了。
    可是杜云歌生来就活在忘忧山上,从未下山一步,妙音门素来又没有男子,自然也就不存在在类似的事情上栽过大跟头这样的原因;不管是春夏秋冬四大护法还是薛书雁,还是十二舵主和剩下的那些普通弟子,一直以来也都对杜云歌相当爱护,尽可能地把所有不好的、不适合她听的东西都摒弃在了保护圈的外面,能够让杜云歌听见的也都是好故事,哪怕是薛书雁偶尔偷偷从山脚下给杜云歌带上来的话本子也都是适合她看的,也就不可能是因为不了解的这个原因了。
    那么剩下的唯一一个可能性,就是她曾经在这方面栽过跟头,然而这就更不可能了。
    其实薛书雁自己也知道,杜云歌根本就没在这方面开窍,要不的话她也不会心绪复杂地跟凤城春说云歌就是小孩心性,春护法切莫当真这样的话语了,但是杜云歌表现出来的恐惧却是实打实、不容置疑又无迹可寻的。
    不过眼下明显一味地揪着这个问题也问不出什么来,于是薛书雁暂且把这个疑问放在了心底,转而处理起另一件更为紧要的事情来了:
    云歌,你先回房去卸妆更衣,我和春护法有要事相商。
    杜云歌向来很听薛书雁的话的,因为薛书雁从来就不会害她,还常年都是给她背锅的专业户,再加上她性子冷,说话的时候总带着那么点斩钉截铁、不容反驳的意味,使得哪怕在面对四大护法的时候都敢撒娇过关的杜云歌向来都在薛书雁的面前不敢蒙混,便点点头道:
    那我就先回去了。
    在杜云歌乖乖地被侍女引着回房更衣了之后,薛书雁便单刀直入地对凤城春道:
    今天我们安排的人为什么没到?春护法,这其中一定有问题。
    今晚发生的事情真是太多了,被自己刚发现的薛书雁其实对杜云歌有意思的这个震撼消息分走了相当一部分心神的凤城春终于在薛书雁的提醒下把注意力转移到了这件事的上面:
    幸好还有书雁抄底。说实话,如果面对何蓁蓁的话,那人的确没什么胜算,可是就算没什么胜算也不能不来啊?!
    凤城春越说越气,辽东人本来就性格直率,自己说着说着就能自己跟自己置气,更别说是这么大的一个篓子了:这是谁手下的人来着?真是太不会做事了,打不过的话也得跟我们说一声啊,要是书雁当时正好有事不在该怎么办?!
    薛书雁细细思量了一下,肯定道:
    是秋护法手下的人。
    凤城春这才怒火稍平,因为秋护法手下的人向来都跟秋护法本人一样,循规蹈矩得很,恨不得走一步看十步,要把一切自己职责范围内的事情都握在手心里才甘心。就好像这次的比武招亲大会,主要负责筹办具体事宜的秋护法在数月前就早早把什么都安排好了,哪怕是让对这方面一无所知的杜云歌拿着秋护法拟的单子也能顺利把比武招亲大会给举办起来的。
    既然这样,那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就出岔子的,定然是有了什么意外状况而且也不太可能是什么危及生命的大意外。毕竟妙音门传承数百年,家底丰厚,武学更是博百家之长,再加上这可是在她们自己的地盘忘忧山上,可以说除去何蓁蓁这样极少的强敌之外,还真不用担心除了杜云歌外任何一个人的安全问题:
    让那人前来见我,说说原因。
    结果薛书雁还没来得及吩咐下去呢,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凤城春对这阵声音熟得很,一挑眉道:
    人都说说曹操曹操到,可是这来的哪是曹公啊,分明是曹嵩。
    曹嵩是曹操的父亲,而诸位护法手下的人都是由她们亲手教出来的徒弟,自古以来便有一日为师终身为父的道理,要照这个道理来看的话,来者定然是秋护法本人了。
    果不其然,来人三步并作两步急冲到她们的面前,重重单膝跪地,膝盖撞在青石板上的时候发出了相当让人听着牙酸的声响,可见是真的悔恨交加到极点了,要不的话不至于这么仓皇的,连膝盖骨这么脆弱又重要的、真气保护不到的地方都能往地上直接撞过去:
    春姐息怒,容我一禀!
    薛书雁赶忙侧开身子避开这一礼,毕竟长幼尊卑有序,凤城春当得起这一礼,她是当不起的。
    来人正是秋护法。
    春夏秋冬四位护法都是妙音门前任门主捡回来又一手养大的孤儿,只不过捡到她们的时候,她们的年龄有大有小,被捡到的第一个、最大的也就是凤城春,只和当时的妙音门门主相差了没几岁。春夏秋冬四位护法的排序不是按照能力排的,也不是按照年纪排的,而是按照被捡到的顺序排的虽然不管怎么排凤城春都在第一个就是了。再加上后来凤城春又是被前任妙音门门主指名托孤了的人,可以说不管从年龄辈分上来说,还是按照被器重的程度来说,其他三位护法对她也都该恭恭敬敬的,没毛病。
    秋护法的全名是秋月满,取自相逢秋月满,更值夜萤飞,用的武器是一对双钩,平日里负责的是妙音门所有的内政,擅长把所有的事情都提前安排得妥妥当当,简直恨不得把算无遗策和一毛不拔八个大字写成个布条绑在脑门上激励自己,但是眼下,秋月满脸上那种从容的神色已经完全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满满的仓皇:
    我最后一次见到那姑娘的时候,她说书雁给她安排了上去打擂台的任务,我便让她取了钥匙,去库房里拿把更好的、更趁手的武器,结果我刚刚回房的时候,发现钥匙根本连动都没动!
    凤城春不得不打断一下秋月满的话:你是怎么看出来钥匙没被动过的?
    秋月满瞪大了眼睛,很奇怪为什么凤城春能问出这种话来:我在钥匙的拉环和挂钩上系了根头发!毕竟库房里还有那么多钱呢,分毫都闪失不得!
    凤城春只觉无语凝噎:这只铁公鸡果然铁得拔不下一根毛来。拜服。
    秋月满继续道:而且听春姐刚刚的描述,这小妮子是没有去比武招亲大会的现场?可是我在屋子里也没见着她,她这是去哪儿了?
    她剩下的半句话没有说出口,但是人人都意识到了被秋月满吞回了肚子里的那后半句话说的是什么:
    难不成真的有人趁乱钻了比武招亲的空子,来妙音门的眼皮子底下作乱了?
    在百忙之中,薛书雁还来得及欣慰地想,幸好她提前让杜云歌回去睡觉了。要不让她知道了的话,那还不得惊得手足无措、半晌都回不过神来?
    结果薛书雁这一年的好运气可能都在比武招亲大会的时候用完了。就在她刚这么想完的下一秒,就从议事厅的门口传来了杜云歌的声音:
    薛师姐?如果我刚刚没听错的话,是谁走丢了呀?
    第13章 寒夜
    杜云歌其实原本也打算睡觉的,但是等她卸了钗环、换了睡衣,连头发都细细通了一遍之后,总觉得没有薛书雁在外间陪着她,可真是哪儿哪儿都不对劲,便伸出手去摇了摇帐外悬着的那只银铃,问道:
    我薛师姐呢?
    一旁闻声匆匆赶来的侍女被她这一问给问住了,想了好半晌才斟酌着开口道:应该还在议事厅和春护法商讨要事吧。怎么,门主要找她吗?
    杜云歌怔了怔,问道:那此刻在外间的人是?
    禀门主,是冬护法。侍女答道:要让冬护法进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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