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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是孩子他爹——西瓜炒肉(8)

    男人半垂着双眼,薄唇平展,一切思绪全都沉敛在那双深蓝色的眸子中,看不出任何异样。
    哗啦啦的风声带进冷空气,屋内更凉了。
    耿一淮缓缓起身:好,打扰了。
    扣扣扣。
    老旧的木质房门被敲响,敲门的人似乎没有想太多,像往常一样敲了几下门、没有得到拒绝的回复就推门而入了。
    正巧和起身欲走的耿大总裁撞上目光。
    沈信时没由来就往后退了一步,只是意外撞上对方一个目光就掌心发汗。
    沈哥?严清侧过头,你没有上班吗?
    他也起身,指了指耿一淮:我朋友,来我房间坐坐。
    说是朋友,可耿先生一身精致成衣,和严清穿在身上那明显洗了很多遍的干净蓝色毛衣截然不同,完全不在一个世界。
    说是朋友,还不如说是上司更容易让人信服一些。
    沈信时的工作天天接触高门显贵,一眼就看出面前这个气宇轩昂身量高大的男人与众不同。他不多说什么,只是说明来意:就要去上班了,你最近不是在找对象吗?我家那边远方亲戚有个姑娘和你差不多大,今早也让我帮忙相看一下,没什么要求,也不看脸,只要心地好上进就成,不过她家条件也一般刚才给你发照片你没动静,我就是来问问你,你要是有意向,我帮你约个见面。
    闻言,严清左右看了看,这才看见那被他遗忘在书桌角落的手机。
    他走上前拿起手机,打开短信页面就瞧见沈信时刚发过来的女生照片。
    年龄不大,看上去似乎和他差不多,大学毕业不久。长相不算好看,但也不难看,是个扔到人海里都找不到的普通人。
    只不过他这个一穷二白的条件,也没什么好挑的。
    严清下意识看了耿一淮一眼,又想到什么狗屁的同居协议,气不打一出来,他直接忽略了耿一淮,勾起嘴角对沈信时无声地笑了笑:好啊,可以了解了解。这是实话,他还是想找个能谈恋爱的对象,而不是每次授粉期发作都随随便便拉个陌生人。
    趁着他对耿先生的感觉还只是好感的程度,将那晚的一切都当成再也不会发生的意外。
    话落,屋内的气压骤然跌到谷底。
    耿一淮那原本古井无波的脸庞动了动,他的神情依旧带着淡漠,眉头却皱了皱,眼中像是浇灌了不知名的冰与火。
    他嗓音低沉:我先走了,不打扰你。
    随即一手抄着兜,绷着他那沈信时看了就有些害怕的表情,带着风一般迅速离开了。
    耿先生素养极好,即便是带着低气压和冷风走的,也依然礼貌地轻声关上房门。
    待到脚步声渐行渐远,全程睁大了眼睛的沈信时才问道:真的是你朋友?
    严清点头。
    不知道为什么耿先生不开心。可能是因为刚才他拒绝了同居吧?
    耿一淮如果听见严清的心声,恐怕身侧的气压还能低到打破纪录。
    拒绝同居不算什么他尊重严清的意愿。
    烦躁是在严清点头相亲的那一刻浮现的。
    仿佛滚烫的水浇在火热的碳上,不仅没有扬汤止沸,反而带起一阵浓烟蒙雾。
    车停在路边,司机还在楼下等他,眼尖地看着他走来,赶忙下车为耿一淮打开后座的门。
    耿一淮还未抬脚,一张黄色符箓周身裹着妖气,越过风声,带着凛冽寒气窜到他的眼前。四周偶尔走过的人和司机却毫无所觉,周遭仍然平静异常。
    传音符咒里传来陶宁那温文尔雅的声音:老耿,洞口出事了,你可能需要现在马上过去一下。
    听上去显然发生了一件严重的事情,可是这位钢琴家依然语气温雅,嗓音都如同钢琴曲一般润着珠光宝色。
    耿一淮蓦地神色一沉。
    他双眸一动,收回了准备上车的动作,侧身对战战兢兢怕他发怒的司机说:你先开车回去。
    不用胆战心惊地揣测耿一淮为什么发怒,司机马上应了一声是,开着车走的时候浑身上下仿佛都刻着感恩戴德四个大字。
    耿一淮转身,黑亮的皮靴踏过积雪,留下平稳规律的脚印。
    他转进老城区的小巷口中,说:我刚稳定洞口没几天。
    透过飘荡在耿一淮耳边的传音符咒,陶宁悠悠地叹了口气:谁叫这些老不死的只会催你生个太子爷,正事屁也不会干呢?
    耿一淮冷着一张脸,眉宇微动,目光沉沉:我能理解他们催婚了。
    咳咳啊?符咒那头的陶宁差点被咖啡呛到。
    他们的血脉确实毫无用处。
    话落,男人修长的身形一顿,骤然消失在了无人路过的小巷中,空留地下陡然停止的一排脚印。
    此时,还在楼上、道行低微的小花妖对这些大妖们的术法一无所知,沈信时已经去上班了,他自己一个人气鼓鼓地看了好一会耿一淮方才坐过的椅子。
    以后应该不会再见到耿先生了!
    不见到挺好的!表面社会精英高冷范,实际三心二意毫不真诚!
    道貌岸然!
    他摇了摇头,毫不犹豫地将耿先生扔到角落,捡起笔继续他最紧急的工作。
    下午,严清去了一趟游乐场和商场扎堆的地方,找着一份短时间发传单的工作,要求是穿上厚重的玩偶装,地点在游乐园。
    他再不进账,还没等到下周一将新创意想办法拿给横越影视看,他自己就要因为没有交房租卷铺盖走人了。
    发传单的时候,严清不仅没有嫌弃玩偶服的笨重,还庆幸自己可以就着身处玩偶服内的便利,戴上耳机听一些微博上的热搜新闻或许大热的小说。
    还是张寻教他这么用的他用不来太多电子设备的功能,只能用这种方式补充信息,不让自己和人类社会脱节,了解当下流行的风气也有利于他写剧本。
    这个游乐园离我生根发芽的老戏院好近。严清掐着时间摘下头套,天边已经露出了晚霞的绯红,新构思的人设做得差不多了,今晚把设定补足
    然后下午再来上班,晚上继续赶工,安排的正好。
    他无声地笑了笑,嘴角勾起,虎牙俏皮,头发丝毫没有被头套压塌,再配上身上那可可爱爱而笨重的玩偶服,路过的好些个女生全都忍不住回头一遍又一遍。
    听到身侧似乎有快门的声音,被人拍了好几张照片的严清这才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因为带着玩偶头套,他就把眼镜摘下来了。
    眼看路过的目光一个个往他身上抛,他被看得有些脸红,赶忙一溜烟跑进更衣室换回便服。
    不一会儿,严清的手机响了。
    不是一个陌生的号码,号码还有备注。
    钟丰和。
    严清一怔,有些疑惑。这个电话出现的时机不前不后,钟丰和的目的是什么?
    他眼看着手机震动了好一会停止震动,过不了几秒又再次响了起来。钟丰和毫不间断地又打了第二次。
    严清还是接了起来。
    他不是漠然的,心底藏着气,或许还是希望这位质疑他抄袭的老板只是忘了找他购买那份构思,还会将他的名字放在剧本的最前头。
    你好。
    小严,钟丰和的声音仍旧和善非常,听不出任何一丝异样,子彰都和我说了,你知道了。我们谈谈?
    陈子彰?
    严清举着手机的手一顿,神情一滞,睫毛微颤,双眸中流露的愤怒多过震惊。
    昨晚寒风将雪花吹得歪歪斜斜,冰冰凉凉地灌入衣服领口中。陈子彰拉着他的手臂,请他不要找钟丰和。
    他保全了对方的工作与未来,一刻不歇地选择了最困难的那条路。
    可对方却在第二天直接将他的处境和情况捅到了钟丰和那里。
    他下意识重复道:陈子彰?
    钟丰和比他来得平静的多,似乎还心情不错:我觉得我们可以谈一谈。
    严清毫不犹豫道:没什么好谈的
    你继续回来帮我完成这个剧本,我在剧本的最后给你的名字留一个位子,但是稿费给你和主笔一样的提成,怎么样?
    他握着电话的手更紧了:不可能,这是我的创意。在这个构思和大纲面前,他不是一个无足轻重的参与者。
    钟丰和终于摘下了那副和善的面具,嗤笑了一声:你的名字放在第一位,谁会买这个剧本?谁认你的名字?法律不保护单纯的创意,更何况,你和我说这个想法的时候,你还是丰年的员工,你签署的合同白纸黑字地写着工作期间的想法和成果由丰年负责。
    他似乎正在抽烟,悠哉悠哉地吐了一口烟雾,这才居高临下地接着道:就算是起诉,这类的案子从起诉到结案你知道要多久吗?且不说员工合同在,你不一定能赢,就算你赢了
    钟丰和语气中的笑意愈发明显。
    他仿若是一个看着耗子在面前的死角走投无路的猫,满是胜券在握的胜利者姿态。
    就算你赢了,一年半载甚至几年的官司打下来,你获赔几十万,够得上我卖出这个剧本得到的零头吗?
    第10章
    严清拿着手机的手都气得有些发抖。
    今天天气本来就不好,游乐场很多露天设施都关了,工作人员也零零散散走了许多,更衣室不多时只有严清的身影。
    声控灯亮起,外侧星辰缓缓压上。
    寂寥的小空间内,严清听到自己呼吸加重的声音。
    只可惜小花妖出生就在与世无争的老戏院,又在校园里待了几年,脏话半晌也说不出口,憋了半天,他怒道:你还要脸吗!?
    义正言辞怀疑他抄袭不用创意的人是钟丰和,他辞职后大张旗鼓盗用他创意的人也是钟丰和。
    哎,小严,钟丰和高高在上一般,语气悠然,我只是注重结果而已。如果你是我,你也是一样的。
    严清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坐在更衣室旁的长椅上,已经戴回自己那遮掩了三分面容的金框眼镜,一旁还放着萌萌的玩偶服,周围安安静静,外头的喧嚣也差不多要停下了。
    如果你是我,你也是一样的。
    呸!
    青年盯着通话记录看了半晌,好不容易才压下情绪,站起身抱着玩偶服小步跑着把衣服还了。
    严清走出已经有些人影窸窣的游乐场,下意识抬头天色昏沉,黑云压边。他又低头看了眼脚下,游乐场地面上的雪已经被铲了个干净,可地上却仍旧**的,和杨城冬日该有的干燥截然不同。
    一副即将大雨的模样,还是突然变的天。
    有点奇怪。
    昨天才下了那么一场轰轰烈烈的雪,今天怎么能下雨呢?
    草木对天气近乎敏锐的直觉让他心中闪过一丝疑惑。
    游乐场往西约莫五十公里。
    似乎所有的黑云大多压在了这里,层层山丘见不着几盏灯,刚刚流进人间的星辰都被遮挡的干干净净。
    风卷着云,云层中似乎还积着雷光。
    洞口再次封上了。只是此地方才妖力动荡,龙气翻滚,招来了漫天层云。
    陶宁那副温文尔雅的面容终于绷不住了,他绑起的黑色长发都有些凌乱,黑框眼镜在鼻梁上微微有些滑落,在这黑云重重下颇有些狼狈。
    他身边飘着个传音符咒,天青雀长老苍老的声音传来:发生什么了?
    他/娘的,陶宁温润嗓音忍不住蹦出了脏话,老耿不见了!!
    天青雀长老的声音立刻拔高了一个度:什么???
    洞口刚才出来了太多脏东西,他杀红眼了,又
    陶宁一顿。
    话没出口,那头的妖族长老们已经炸开了,杂乱的声音混在一起。
    陶宁想,给他一把火他就能把这群长老们烤成一锅混搭麻辣香锅。
    那边有长老说:我们现在赶过去!
    陶宁优雅地翻了个白眼,平时的那些伪文艺却全都在嘴里破了功:过来有屁用,老耿发作的时候我拦了一下就差点被他揍傻了,现在连他一丝妖气都察觉不到,还来洞口干什么?撒网扩大范围找人啊!!
    李穆山也站在一旁,忧心忡忡:先生上古时那点伤一发作就不认人,我们找到先生之前,千万不要有谁碰到他
    别说是人类了,即便是妖力绵长的妖族,谁又能抵挡毫无理智的真龙一击?
    像陶宁这样没有碎成渣就不错了。
    下雨了。
    这雨来得突然,游乐场还未散场的人顿时迈开脚步快速超外侧跑去,昨日刚下过雪,没人想到会有暴雨,带伞的人不多,大多戴上帽子或者拿着包挡雨。
    严清啥也没有,只能趁着人群都没空注意他,雨幕又大,撑起微弱的妖力在身侧,保证自己随身携带的钱包和手机等东西不湿。
    他低着头,快步朝记忆中公交站的位子跑去。
    游乐园在郊外,出门就是大道,车辆在雨幕中呼啸而过,卷起寒风。
    严清一路跑着,骤然停下脚步。
    好像跑错路了,公交站在另一头。
    严清:
    前方已经完全看不到人影,公路两侧便是高低不齐已经全是枯枝的树林,雨滴哗啦啦地洒落,将严清的眼镜都弄湿了为了不被人怀疑,他并没有用妖力给衣服和眼镜做保护。
    他正转身打算回头,眼角余光间,重重雨幕后,树林间出现一个熟悉的身影。
    那人曲膝半靠在树干上,昂贵的黑色风衣沾染着**的水花和泥土,还有几片被暴雨打落的小枝条落在他的身上。
    严清没想到一天不到,会在这种地方再次见到耿一淮。
    他先是踌躇了一下他可还没忘上一次见面,耿一淮想和他有个同居协议的事情。
    小花妖在雨中前进了几步,又停下一会,又前进几步,最终还是心软了。
    他踩着一地潮湿树枝走上前,缓缓蹲下:耿先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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