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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不是孩子他爹——西瓜炒肉(2)

    随即直接挂断了电话。
    他抬手给自己穿上衣服,只余下另一人的衣服杂乱地堆在那里。
    耿一淮轻而易举地将衣服拿了起来。
    哐铛一声,裤子兜里的东西都掉了出来右下角印着一朵卡通小花的钱包、孤零零的一枚钥匙、一根钢笔、还有一张专门擦拭眼镜的眼镜布。
    溜走的那个小妖怪什么都没带走。
    耿一淮:
    想起昨晚青年抱着自己,眼尾发红,声线软软的,还带着一点哭腔,轻轻地喊着求你。
    他喉咙一干,轻咳了一声,这才打开了钱包。
    可是钱包里面并没有他想看到的身份证之类的东西,只有几张奶茶店积分卡,一张银行卡,还有两百多块钱的零钱。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谁家初高中生的钱包。
    他见到对方的第一眼就看出小家伙是个妖怪了,可别是睡了谁家的未成年妖吧?
    耿一淮握着钱包的手一顿,深蓝色的瞳孔见不着底。房内的暖气开得很足,也不知是不是刚才想起昨晚情形,他突然有些热,抬手将衣服袖口卷了起来。
    男人将严清遗落下来的东西收好,修长的手指握上门把,抬脚离开了。
    丰年工作室财力不足,坐落在偏僻的郊区,好在安静、地方宽敞,连严清这样的新人都有一间独立的小办公室。
    他靠在落地窗旁,蜷着腿,笔记本在他的膝盖上摊开,他轻握钢笔,将脑海中的构思倾注在笔尖。
    他落笔间,置身于方才一闪而过的构思中,手中笔锋不停。
    西北海茫荡,滔浪卷天,倏风倏雨倏息,众神妖过而不敢停,皆惧。
    他睁眼,天穹染金;双目阖,星辰披月。
    龙尾遮天蔽日
    淡黄纸张上,字迹整齐隽秀,严清凝神静听,听的却不是杨城落雪,而是脑海中的故事与灵感。
    一股玄妙妖力扩展而开,像是幻境,自成世界,却又因为妖力主人的无知无觉而不具备任何攻击力,只是若隐若现地围绕在严清身周。
    有人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严清?
    他脑海中滔浪骤停,云霞交叠停止运转,构思断在了这个瞬间。
    灵感一瞬间消退了个干净,严清愣了愣,他眨眨眼,看向不知何时进来的张寻,一点也没有被打断写作的脾气:张寻?怎么了?
    周一上班例行开会啊。严清总是一埋头就写个天昏地暗,张寻瞧着开会时间还有七八分钟,会议室却不见严清身影,就知道这货写嗨了。
    严清闻言起身,合上本子,将钢笔随手塞进兜里。
    他一抬头,只见张寻突然一愣,目光附着在他的脸上,似乎一瞬间出了神。
    严清:!忘了戴好眼镜了!
    他赶忙从口袋中掏出那施了法的金框眼镜戴上,镜腿上细链晃动,明明只是多了个眼镜,五官没有丝毫变化,可那张潋滟中带着三分清然纯色的面容仿佛变了个样,在他人眼中变得不再惹眼。
    张寻回过神来,看着已经戴上眼镜的严清,心下奇怪自己方才怎么会产生一种看到美人一般的失魂落魄,随便找了个话题道:你怎么换了支笔,之前那支你不都天天随身带着吗?
    严清想起这个就心情复杂,他抿了抿唇,声音有些虚:不知道扔哪了
    他当时相亲见不到人,把张寻处理好之后就溜回酒店。结果那间房里空空如也,他的衣服也不见了,连带着衣服兜里的钱包钥匙和钢笔都没了,害得他还要撬锁回自己家。
    他不会追踪术,又有些不知道怎么面对那个男人,眼下还不知道要怎么拿回自己的东西呢。
    他和张寻并排朝着会议室走去,张寻抬手就揽住他的肩膀:短信怎么又不回我?听说工作室之前接洽的那个大项目好像不太好了。
    啊,我没看短信。严清一直用不太来人类的这些科技工具,能不用就不用,不太好?什么意思?
    项目要丢了,负责合同的同事和我说合同没签成。
    那老板没钱发了?严清记得工作室入不敷出很久了,眉头紧皱,我房租还没交
    说着,他们走进会议室一起坐下。
    过不了一会,工作室的老板钟丰和手中提着电脑快步走进,会议室内一众懒散的气息消失了个一干二净,钟丰和眉头紧皱,从头到尾一言不发地摆弄好电脑和投影,连带着屋内所有人都正襟危坐,气压低沉。
    严清眨眨眼,小心翼翼将本子合上,手放在膝盖上乖乖坐好,没发出一点声响。
    钟丰和上了年纪的脸庞皱在一起,嗓音低沉:项目黄了。
    严清一怔,果然和张寻说的一样。
    钟丰和接着道:连续五个月,我们黄了三个大项目。工作室的财务已经撑不住了。
    会议室内一片沉寂,小花妖放在膝盖上的双手微微缩了缩,不由自主地揪住裤子的布料,嘴角都沉了下来。
    财务撑不住,第一个要做的就是赶走他这种小新人。
    失业基本等于没钱,他现在已经没有任何积蓄了,再没钱下去,只能变回原形回土里躺着,不吃也不住。
    更可怕的是不能继续做他想做的事情。这是他枯燥的几百年修炼生涯中难得出现的爱好,比任何东西都重要。
    他低垂着头,双手攥紧。
    钟丰和补充:我打过电话了,如果能在他们和另一个工作室接洽好之前提供更好的构思和剧本,也不是不行。
    话落,在座所有人都面露沉思之色。
    制作方要买的是古装偶像剧的剧本,对设定和人设的要求太高了,工作室虽然有好几个存货,但是一时之间根本拿不出符合要求的。
    似乎只能看着这个项目黄了。
    严清低头,盯着自己方才写下构思的本子看了好一会,这才在一片沉寂中缓缓抬起手。
    一下子收到所有人的视线,小花妖眨巴眨巴眼睛,语气微弱:我其实有个构思
    小严,钟丰和直接打断了他的话,不是你练手那种小打小闹。
    不是小打小闹。
    西北海的那条身长如山的龙,还有人神妖掺杂的世界,上古那样一个遥远而又神秘的背景。
    他觉得这能符合制作方想要的。
    他觉得钟丰和可以听听他的看法,他满怀期待地笑了笑,露出俏皮可爱的虎牙:我已经有完整的构思了,您可以看看的。
    钟丰和看也没看他:你听着就好。
    严清张了张嘴,最终只能放下手,如竹节般的手指紧紧地扣着本子,没有说话。
    几个资历高的编剧和钟丰和谈了起来,严清在把握十足的情况下开口说过几回建议,只是其他人像是没有听见一般,径直略过了他的话。
    这场会议开了很久,会议的结果是放弃。
    散会的时候,工作室散发着低迷的气息,有人已经开始收拾办公桌上的东西,准备随时搬走。
    钟丰和心情明显不太好,他迈着沉重的步伐走出,路过严清时,拍了拍严清的肩:年轻人要踏实,不要好高骛远。
    严清登时怔了怔,直勾勾地看着钟丰和。
    他虽然嗓音不高,声线微软,语气却坚定得很:我没有这样想。
    钟丰和却走得急,这句话还没说完,他老人家的人影已经消失在了工作室。
    严清双手抱着那写着构思的本子,紧咬下唇,在会议室门口伫立良久。
    半晌,严清掏出不怎么使用的手机,好久才翻出钟丰和的电话,花了十几分钟才成功发送短信。
    【老板,我想试一试制作方的要求,希望您给我一次向您表达的机会,五分钟就好,谢谢您。】
    短信发出去了,工作室却仍然处于即将倒闭的危机中。
    好在今晚还有一个额外的享受能调剂他的心情。
    今年的冬天似乎格外的冷,才刚刚入冬,杨城这样依山靠水、不南不北的地方居然飘落了一场淡薄的雪,软绵绵地在地上铺成一片。
    他披上咖啡色的风衣,将写着构思的本子放在风衣内测,兜里揣着先前花了大半身家买的音乐会门票,一路步行来到了演奏厅外。
    时间刚刚好,却也比习惯提早进场的观众迟了些许,进场的长队只剩下一个小尾巴,严清赶紧坠在队伍尾巴,庆幸和那个男人发生关系的那天口袋里没有揣着这张门票不然也要一起丢了。
    室外冷的很,他踏着雪,微微搓手,薄唇微启,呼出丝丝热气,暖了他略微冰凉的手心。
    平稳的脚步声传来,身后的灯光一瞬间被遮盖了个完全,来人影子重叠着他的影子,不回头看,严清便能从影子中看出这人身姿的修长。
    居然有人来得比他还迟。
    他下意识回过头,背着光,猝不及防间,瞧见这两日来频繁出现在他脑海中的脸。
    啊,他觉得自己本体的枝叶都要给吓掉了,浑身枝桠都要在这寒风中瑟瑟发抖,好、好巧啊
    男人眼底,诧异一闪而过,他的语气却淡淡的:很巧。
    第3章
    严清对前两天晚上发生的那件事情并没有太多记忆。
    授粉期突然来临的时候,他在回家的路上,正从高楼林立的大道拐入一旁的老城区,胡同巷子深处亮着微弱的灯,夜色中见不着几个人影。
    他只见到了一个男人。
    对方应该是个人类。妖族只有几位长老妖气不外露,完全看不出是个妖,而妖族的长老们严清都见过,绝对没有眼前的男人。
    他当时意识浑浑噩噩的,朦胧间根本没有端详男人的外貌便下意识一头撞进了对方的怀里。
    他连声音都发着热,仿佛根本不属于自己:帮帮我
    随后他便彻底被本体的本能所驱使,完全记不得今夕何夕,唯一记得的就是男人背着光走来,黯淡的灯光映着完美对方的侧脸,照出修长身姿。
    和现在一样。
    严清眨眨眼,睫毛微颤,攥着门票的手指稍稍用力,口不择言道:嗯嗯,好久不见,啊不对,我那天你对方那天起来没见到他,肯定还一个人支付了开房的费用,此刻碰巧遇见,是不是会很生气?
    他其实不是故意睡了就跑的,只是前天早上再次回到酒店的时候,那间房里已经空无一人了。
    他控制不住地紧张了起来,只感觉浑身的玫瑰花刺都要张开,在这寒风中迎风而立。
    只见男人微微挑眉,嗓音清冽:挺久的,两天没见。
    自知睡了就跑理亏的严清:也、也不久。他不敢看对方,仍然低着头瑟瑟发抖,恨不得这个队伍赶紧结束。
    两人排在队伍最后面,离得很近,气氛盘旋着一丝尴尬,严清实在挨不住,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你也来听演奏会啊真巧,啊,我好像说过真巧了。那个,真有缘,你也喜欢这个嗯
    回应他的是男人的一声轻笑。
    男人似乎不像他一样浑身别扭,一本正经:那天晚上你可没有这么害羞。
    严清:!!!
    他又想起自己直接往男人怀里冲的画面,浑身都发烫,脖颈和脸颊在这黯然月色下贴上不太明显的绯红。
    他声音都快低到听不见了:那是意外
    队伍往前挪着,严清检票通过,回头瞥见身后的男人只是扫了个什么身份卡之类的对象就进来了。
    跟我来。
    那人说。
    不、不用了吧
    那人:又要跑一次?
    严清:
    欲哭无泪。
    想到自己没掉了钱包,他怂了吧唧地迈开脚步,认命跟上去了。
    他这位春风一度的对象似乎还有特权,居然没有顺着人流,反倒直接拐进了一旁的绿色通道。严清有点懵:这里可以走吗?
    男人微微颔首,没有答话。
    那我叫严清,严肃清明的严清,你叫什么呀?称呼对方的名字比较礼貌一点,总不能一直你你你的叫着。
    回应他的是对方递过来的一张名片。名片上没有什么花里胡哨的职位或者称呼,只有一串电话号码和一个名字。
    就着走道里微弱的光,严清下意识读出声来:耿一淮?
    嗯。
    随后一路无话。严清这才意识到,对方刚才那几句交流像是个意外,这人话不多,惜字如金。
    他心下忐忑,更不敢多说烦人,只是不远不近地坠在男人身后,在绿色通道中长驱直入,手中攥紧他那张快要坐到演奏厅外边的门票,然后来到了第一排。
    身后是灰蒙蒙一大片人影,观众席上坐满了人,可眼前却空空荡荡的,视野辽阔,一眼就能看清楚演奏台上的一切。
    小花妖在走道旁粘住了脚,声音很小:我的票不是这里的
    这里坐不满。男人回过头来看他,我有权利带人来。他不需要票,他就是这场音乐会的金主爸爸。
    这人说话都带着一种自上而下的清冷,让人根本生不起拒绝的勇气,严清却微微垂眸,摇头道:可我没有买这里的票。
    回应他的是男人温热的掌心。
    突然和男人的肢体接触让他如同触了电一般,眼前的场景与那晚的朦胧交织,让他一瞬间恍惚了。
    严清道行太低,紧张的时候收不住玫瑰花刺,就算是人形,别的人类或者刚化形的小妖碰到他都会有一瞬间的刺痛,可这位耿先生却一点影响都没有,宽大手掌覆上他的手臂,将他拉倒了座位上坐下。
    严清嘀咕了一声:真奇怪。
    与此同时,演奏大厅的灯光倏地关上,唯有幕布前亮着微弱的灯。观众席稀稀疏疏的声音都消失了,庄严肃穆的古典乐演奏不会有人制造噪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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