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家。
今天的家庭聚餐轮到在迟家举行,平日里只有两老在的家顿时热闹了不少。
客厅里,迟妈妈拉着许妈妈的手唠着家常。
迟爸正在厨房里掌勺,迟大哥饿得不行,几次三番偷吃烧好了乘出来放在一旁的菜,差点被迟爸摁着头打一顿,厨房里鸡飞狗跳,客厅外岁月静好。
要说迟家,一直是迟爸在掌勺,烧出来的菜真是一绝的好吃,当年就是靠着一手好菜套住了迟妈妈,按照迟爸爸的说法就是:想要套住女人的心,先要套住她的胃!
迟尉的狗鼻子闻着饭香来到厨房,留着口水问:爸,要好了没,需要帮忙吗?我可以帮你尝尝味儿!
说着手一伸就想抓块色泽勾人的糖醋排骨吃,被迟大哥一把按住。
迟大哥理直气壮地教训弟弟:干哈干哈呢你!有没有出息啊?这么点时间都等不及吗?多大人了都!
迟尉头顶冒出一串省略号,冷笑着说道:哥你先把嘴角的糖醋汁擦擦再说话,还有你那油腻腻的手,牙上粘着的番茄末,种种迹象无处不在透露着你早就偷吃了的事实!
迟大哥一噎,有些心虚地大声吼道:我这是帮你们尝尝味儿!
厨房本来就不大,三个硬汉大男人挤在一起,迟爸爸终于忍不了了,拿着锅铲眼底冒火地怒吼道:你们两个兔崽子给老子滚出去!
哦迟大哥和迟尉夹着尾巴灰溜溜地转身就走。
迟爸无奈地摇摇头。
客厅里,迟妈妈拉着许妈妈的手,笑着说:这两兄弟从小到大就是这样,其他事情上十分默契合得来,但就为了口肉,愣是能吵翻天,这爷仨体格都健壮得跟熊似的,嗓门还一个比一个大,有时候真是被他们吵得脑袋疼。
听她这么说,许妈妈也笑了出来,柔声说:这样好,这样热闹,大小伙子都健健康康多好。
迟尉先回到客厅坐回许知晓旁边,委屈巴巴地靠着他,悄咪咪地握住许知晓的手。
目睹全过程的许知晓忍着笑,反握住挠了挠大龄巨婴的手心表示安慰。
迟妈妈和许妈妈看了皆露出欣慰的笑容来,迟妈妈笑得眼睛都眯起来了,说:知晓真是越看越喜欢,还好当初知晓看得上我的傻儿子,不然现在肯定跟他哥一样三十多了还打光棍。
迟大哥正好去厕所洗了手、漱了口出来,刚到客厅就收到来自亲妈的一击暴击,无奈地叫道:妈
迟尉眯起眼眼睛贼溜溜的:妈!我上次在公司看到哥和一个女孩子约会!
迟大哥顿时眼睛都瞪大了,脸红脖子粗地结巴说:你你你他妈瞎说什么呢!
迟妈妈温柔的训斥道:大宝,不能说脏话,都是大公司的老板了,要有涵养,跟妈妈说说那女孩子怎么样啊?
迟大哥窘迫地摸着后脑勺:就是嗯还是普通朋友,她,她很好,我觉得。
迟尉哦~了一声:我就随便说说的,没想到还真有啊。他一年都不见得去公司几次,怎么可能看到!
被套话的迟大哥背对着众人,阴恻恻地在迟尉耳边说:皮一下很开心?再皮就揭穿你哦亲爱的弟弟。
迟尉立马关上嘴巴,表示自己错了。
迟妈妈叹了口气,对许妈妈说:唉,我这大儿子长得一脸凶样,吓跑了不少相亲对象,不像你们知晓啊,斯斯文文、温文儒雅的,看上去就很知书达理,可惜我们迟尉是男的不能生孩子,不然要是生个像知晓这样的宝宝,我不知道得有开心哪!
???迟尉无奈喊:妈
迟妈妈继续说:我们小宝那体格,看上去就是个好生养的。
迟尉:QAQ是亲妈吗?
迟大哥贼兮兮地添油加醋:那是!我们迟尉这体格要是能生孩子还不得一胎八个啊!
许知晓在一边憋笑憋的肚子疼,为了维持表面斯文的形象,只得硬生生忍着。
许知晓起身礼貌地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转身,迟尉黑着脸也跟上来,半道堵住他。
迟尉问:笑什么?
许知晓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哈哈哈笑你好生养啊。
迟尉无奈地看着他,等许知晓终于笑够了,停下来。
迟尉抵着他的额头说:要是男的真的能生孩子,那就我来生,生个像你这样的。
许知晓只感动了一秒钟,脑补了一下壮汉大肚的场景没忍住又笑出来。
迟尉无奈地替他擦擦笑出的眼泪,屋里迟爸爸已经在喊开饭了。
迟尉说:走吧,进去吃饭。
嗯嗯。许知晓深吸两口气,和迟尉手牵手进去。
看到迟大哥端着一盆子的糖醋排骨出来,脑海里突然浮现出一幅画面迟大哥走到第二个椅子时没注意被桌角勾到差点滑到,稳住后,瓷盆倒扣,糖醋排骨撒了一地。
现实中,迟大哥端着糖醋排骨已经走到第二个椅子那。
迟大哥:来喽!开饭喽!我们迟家的招牌菜!
下一秒,勾到桌角,迟大哥身子一歪,糖醋排骨危在旦夕!
迟尉只来得及伸出手。
然而有个人比他更快地接住了糖醋排骨!仿佛就在等着此刻似的,在几乎没有一点征兆的时候就已经伸到盆子底下。
众人看着这惊险的一幕,松了口气。
呼迟爸爸接过许知晓手中的糖醋排骨,松口气说:还好还好,知晓真是反应迅速啊,幸好糖醋排骨没事。
迟大哥不甘寂寞地说:难道不是应该庆幸我没摔倒吗?
迟爸爸说:你壮得跟熊似的摔一下怎么了?你一岁的时候从床上掉下来都没事呢!
迟大哥:我一岁的时候为什么会从床上掉下来?
迟妈妈:你爸睡迷糊喽,一脚把你踹下去的,放心,没事,这不长这么大了吗!
吵闹间,迟尉若有所思的看着发呆的许知晓,他仔细回想刚刚的场景,许知晓几乎是在迟大哥还没走到之前就已经把手伸过去了。
他低下头,低声问:你刚刚怎么知道糖醋排骨要掉的?
许知晓一僵,说:就,男人的直觉。
迟尉笑,不再说话,可能是巧合吧。
一顿晚宴吃得很是愉快,饭后,迟尉开着车送许妈妈回去。
许妈妈坐在副驾驶和迟尉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许知晓则吃撑了躺坐在后座消食。
许妈妈说:许勇超被捕的事情,知晓跟我说了,唉,以前怕你知道会瞧不起我们娘俩
许知晓一听,坐起来轻喊了声:妈别这样说。
迟尉也连忙摇头道:妈妈,我怎么会呢,这有什么好看不起的,我还怕您看不起我家暴发户呢。
许妈妈欣慰地笑着,看你们这样子,妈妈也就放心了,当初知晓爸爸去世,知晓还抑郁过一段时间,在疗养院修养了半年才养好,许勇超肯定跟你说了些什么混账话,你千万别信他的。
迟尉摇摇头,说:妈妈,你放心,我只信知晓的。
好孩子。许妈妈眼里泛着泪,当年知晓爸爸排除万难,把我们娘俩接回家里,没想到最后会出车祸去世,许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知晓在他爸爸出门前的几天一直哭着不让他走,让他小心车
许知晓睁开眼睛,赶紧止住:妈!过去的事情就别说了。
正好是红灯,迟尉看着反应大的知晓,想到许勇超曾经说过的什么乌鸦嘴之类的话,多多少少也猜到了实情。
心疼之余又有些不解,知晓的直觉好像通常都很准。
回到家,迟尉身体力行地履行了上次说的一起洗澡的承诺。
一通艰难的站姿折腾下来,许知晓双腿发软,无力地趴在迟尉的肩上,享受余韵后的温存。
浴室里烟雾缭绕,迟尉打开莲蓬头冲了冲被雾气附着的镜子,水珠散去,露出现实里的倒影。
许知晓抬眼一看,迟尉背上有他激动时抓的红色抓痕,还有像是刀伤的伤痕,以及枪伤的疤痕。
他轻抚过一道疤痕,哑声问:这是怎么来的?
迟尉反身一看,那是石化能力还不足,在追捕螳螂精的时候来不及石化要防护的部位,被螳螂精的大钳子剪的。
不过当然不能这么说,迟尉帮他打上泡泡,说:年轻的时候在学校年轻气盛,跟人打架被捅了一刀。
许知晓微微皱眉,又抚上那道看似枪口贯穿的伤口,哑声问:那这个呢?
迟尉看向伤疤,那是在追捕歹徒的时候,被子弹射中的伤疤。
那个啊是
他还没想好说辞,许知晓说:我之前有想写过一篇悬疑刑侦小说,专门去查了各种伤口和愈合后的伤疤,你这个,好像是子弹造成的。
迟尉心里一凛,手上力道加重了些。
许知晓勉强自己站稳了,皱眉说:疼。
迟尉回过神,笑着说:那个应该是我小时候上山掏鸟窝被猎丶枪打中的,那时候我家都还在乡下,管制很松散。
许知晓听着心疼,那个持枪的人后来怎么样?有报警吗?抓进去了吗?一个孩子他怎么下得了手。
迟尉低头狠狠嘬了他一口,美滋滋地说:喜欢看你心疼我的样子。
许知晓淡淡地撇他一眼,打消心中的疑惑,自己拿起莲蓬头冲起澡来,白色的泡泡散去,腿上、腰上、胸口上满是红痕。
你就不能轻点嘛?每次下手都这么重。许知晓红着脸,伸过手去想捏他的腰侧肉,发现捏不起来,全是肌肉。
对不起,媳妇儿,下次我肯定轻一点。
这还是他们第一次在有光线的情况下酱酱酿酿,事后许知晓反而有些不好意思,着着急急地就洗完瘸着腿出去了。
关上灯,抱在一起。
迟尉讪讪地说:我明天又得出差了,估计要去一个礼拜。
他回来的时候就已经跟许知晓说过了,想了想还是再报备一下,免得他担心。
嗯。许知晓闷声应道。
这聚少离多的日子哦。
※※※
乌漆嘛黑的空间里,几盏复古油燃壁灯发出微弱的光。
外面好像有猫头鹰的叫声。
咕咕咕咕
许知晓看不太清楚周围的其他环境,脸上好像罩着一层什么。
周围几个穿着特管支队制服的人,还有个熟悉的人影站在他面前,嘴巴一张一合的说话。
看不清楚
看不清楚
那个人走近了些,露出了面貌,是迟尉!
在迟尉背后,一个双眼血红的吸血鬼张着獠牙正要朝迟尉的颈部咬下去。
不!
不!
迟尉!!!许知晓猛然从床上坐起来,大口大口粗喘着,往旁边一看,迟尉已经走了。
摸了摸余温,早就凉了。
他爬起来看了一眼电子时钟。
【18:08 PM】
他从凌晨一觉睡到了傍晚六点钟!
许知晓取出手机,慌忙插入芯片。
喂,我是朱雀。
乌鸦问:怎么,有预知梦了?
对,这次预知的人物,是我的配偶,迟尉。
乌鸦顿了一下,关于什么危险呢?
我看得不是很清楚,周围是昏黄的欧洲复古的那种壁灯,迟尉站在我面前,身后有一个双眼血红,长着獠牙的吸血鬼,然后我就醒过来了,迟尉身边好像有特管支队的人,如果我没认错徽标的话。
乌鸦心里讪讪地想,特管支队出任务去了,刚好就是跟吸血鬼有关的,朱雀的预知梦还真是准啊。
许知晓说:前不久你发布的任务,收集有关吸血鬼的情报,是不是近期有出现吸血鬼袭击的事件?
这头,乌鸦摸摸鼻子,嗯,特管支队已经在处理了。
许知晓毫不犹豫地说:我申请随特管支队参加此次行动。
乌鸦拒绝:你开什么玩笑?我们情报人员的职责就是呆在后方给前线提供警报,最大程度减少前线损耗,前线那么危险,你应付不来的。
许知晓停顿了两秒,说道:如果,我已经无法再提供警报了呢?
乌鸦:你什么意思?
我的预知能力一直在消退。
你这次不是又预知到了?而且还很准。
不,这次的预知梦已经非常的模糊了,周围的所有环境都看不太清楚,你没发现吗?我能描述出来的只有三样,壁灯、吸血鬼、迟尉。
乌鸦沉默了,以往的预知梦甚至连时间都能精准的预测在一个范围内。
许知晓继续说:我有预感,这是我做的最后一个预知梦了,组长。
乌鸦的喉咙突然像被哽住了般,艰难地说:不会的,可能只是暂时的,我们合作了这么多年,当初还是我在疗养院把你带出来的,怎么会一下子就失去能力呢。
许知晓听着鼻头有点酸,当初父亲死亡后他是真的觉得自己乌鸦嘴,害死了爸爸,精神抑郁了一段时间,最后是乌鸦把他解救出来。
他说:我的预知梦能力是消失了,但是预知能力还在,可以在看到某件人事物的时候预知到短时间内要发生的事情,比如你要出手打我,我已经可以预知到你要往哪里揍我。
乌鸦哑着声笑:听起来也挺有趣的,那岂不是没人能打得到你了,还没出手就被你躲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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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打扰我打毛线(穿越)——玉之(4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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