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瑞宁忽然将手探进衣内摸了摸,想起兰之摸过的地方,细腻光滑的肌肤不由泛起细密的鸡皮疙瘩。
真是的,男人为何要喜欢男人呢,本公子是个男人,若给男人喜欢了去,还不得让人家给笑话死。
自古以来男人喜欢女人是天经地义的事,叶小公子试图去想些女人,思来想去,却想不出一个女人来,倒是没有由来的想到赵肃那恶汉,赵肃带他去喝花酒见识女人,可在酒馆里的女人他没有一个喜欢呢。
叶小公子想着赵肃,人也坐不住了。两人隔着一堵墙,短短几日却没了对方的踪影,莫不是赵肃真的死在哪个角落无人知晓不成?
并非叶小公子要发发善心,而是住在隔壁的人突然之间凭空消失,这令叶瑞宁不得不往渗人的方向想,退后一步而言,万一赵肃当真出事,下一个会不会是他?
青天白日的,叶小公子被自己的幻象吓出一身冷汗,不论如何,赵肃消失那么多日,他该去村长那里打探打探消息,看看是否有有赵肃的行踪。
他疾步赶到屋外,不想兰家那两兄弟还在门外没有离去,叶瑞宁刚出来,两兄弟齐齐把目光转向他,叶瑞宁一愣,遂眉毛拧起:你们怎么还没走。
两兄弟向来是兰之这个大哥说了算,叶瑞宁看着他:本公子方才已将话说得明明白白,你何必还要厚着脸皮来纠缠不休,这般行为只会惹人更为厌恶。
公子,兰之只是想把身上所带用于添置物件的钱还给你。
叶瑞宁没接过钱袋:本公子最不缺钱。
兰之面色未变,兰草倒先动了怒气:兰哥,咱们走,我都说像他这样的人瞧不起咱们,总以为自己有几个子儿就了不起。
叶瑞宁道:的确了不起。
你,兰草骂道,狗眼看人低!
兰草比兰之年幼两岁,性子冲动率直,当下就把叶瑞宁推倒,他年纪比叶瑞宁还要小些,力气可不小。
叶小公子若非先用手撑着着地,屁股只怕要摔成三片了,摔也摔了,手腕子还疼呢。
见状,兰之赶忙把他扶起来:小公子,无碍吧?偏过头对兰草便是一顿严厉的训斥,不该对叶小公子动手。
叶瑞宁移开兰之的手:本公子还有要事办,你们慢慢争,但不要再踏进这屋半步,上下的钱,就当是本公子赏给你们这段时间伺候我的钱。
公子兰之拔高了音调,叶瑞宁抬头看着他。
兰之的眼神过于真挚,似是有许多种情绪涌动的,有的能感受出来,有得又太复杂,无法捉摸,至少以叶小公子目前所接触的人与事,根本无法理解。
叶瑞宁想了想,决定发发善心,他偏过眼睛,道:本公子知晓你是个好人,但我不能接受,也决不允许带着像你这样的人在本公子身边。
最后兰之留下一句公子保重,便带着不甘不愿的兰草离开。
叶瑞宁在去寻村长的途中暗道:一个男人有什么喜欢的呢?可看那兰之的眼睛,对方似乎喜欢自己喜欢得要命的模样,而他们相处不过几日,又是男人,莫不成男人对男人也有一见钟情之言?
村长屋舍外好热闹,大大小小的孩子窜在四处玩捉迷藏,叶瑞宁进去找人,开口就问赵肃去了何处。
村长惊讶:赵爷竟离家几日了?
叶瑞宁才明白,赵肃这些年来除了外出置办,不曾出过村里半步,他就像震慑附近的山神,叶小公子从村长口中听到山神二字,脸色一青,道:他是恶霸吧,山神岂能是他相提并论的
村长道:小公子有所不知,这十里八村的地方之所以长时间安宁,很大的功劳都要归于赵爷呢。
乡村偏僻,越穷蛮民便是只多不少,多少欺男霸女,欺凌老小,偷盗之事发生,他们上报到府衙,若不交钱上去贿赂贿赂,衙门根本就不受理。
山高皇帝远,小小的一个衙门在这小地方就是天,是权力最大的,衙门里任何一个官差都能找他们麻烦。
民本不与官斗,低声下气的求着衙门,所托所报之事能不能办好全看交上去的钱有多少。
平凡乡里人有冤不能申,日子太苦,直到赵肃的出现,以暴制暴的手段最初并不能获得村民认同,然而时间长了,那些受苦吃亏的人承受不了找到赵肃家门外求着帮忙,衙门拖着十天半月不办理的事,赵肃不过半日就解决好。
多年下来,大家都习惯出事找赵爷,赵爷下手重,被他修理过的人无一不怕他,村民们更是把赵肃奉成他们的守护人,逢年过节都找机会送送礼巴结他呢。
叶小公子不知那恶汉在山民心里地位如此之高,他追着问:村长你可是赵肃去哪儿了么?
村长摇头:赵爷多年不曾离开过,若有事离开,相比也有他自己的原因。
叶瑞宁问道:你如何确定赵肃自己离开,若他半夜被土匪破门而入劫杀呢
村长笑着捋须:赵爷功夫了得,以一抵十都不是问题,这方圆百里的地方,哪有人是赵爷对手。
叶瑞宁无言,离开时一直想着,赵肃当真有村长所言的那般好?是村民放在心里尊敬的守护者?
那恶汉手段恶劣,动不动就打人,可打的都是坏人,似乎又没有那么坏了
叶小公子一路失神,最后竟拐到赵家大门外。他掏出前不久从屋内取出的钥匙,打开后进屋找黑豹。
豹子兄弟,你可还在?
叶瑞宁刚到院子,一道黑影迅速从树上跃下,他惊呼着定睛一看,原来是黑豹从树上下来了。
豹子兄弟,你的腿还有伤,爬那么高做什么?
黑豹围绕着叶瑞宁打转,他进一步不是,退一步不得。
豹子兄弟?
黑豹突然伸长了脑袋,鼻子沿着他左手嗅了嗅,用脑袋轻轻一拱。
叶瑞宁这才想起方才的事,左手掌心隐隐做疼,是兰草推他那一下时,他双手反撑着倒地,掌心按在粗糙的地面刮到了。
他抬起掌心细看,渗血了。
细小的伤口染着沙子,难免会疼。
叶瑞宁笑着把手心展开,放在黑豹面前让它看。
本公子受伤了,不是你方才的动作,我都忘记了呢,豹子兄弟,你可真贴心。
叶小公子话音放落,掌心一暖,黑豹居然用舌头对着他受伤的手舔来舔去。
哎哎叶瑞宁蜷起手心,黑豹的舌头带有倒刺,尽管舔得轻了,还是让他手心痒痒。
豹子兄弟,你是在给我舔伤口疗伤吗?
他笑咪咪地用另一只没有受伤的环上黑豹的颈子,脸蛋贴着豹脸蹭蹭:你好乖啊,府内养的一条小狗都凶巴巴的,为何像豹子兄弟这般大的野兽,一点儿都不凶狠呢?
叶小公子真的喜欢极了眼前的黑豹,甚至想把这条威风的豹子占为己有带回府内。
他把手放在豹子嘴下让它舔,舌头扫过时湿热湿热的,好舒服呢。
豹子兄弟,你可真好。
黑豹给叶小公子舔干净手,一跃而起,回到屋内趴下睡觉,方才还温柔的野兽,不知为何忽然变脸不理人。
叶瑞宁坐在边边的小板凳,他手里多了一把梳子,给黑豹梳理毛发用的。
豹子兄弟,你为何不搭理本公子了?
豹子兄弟,你在这屋待了几日,可否见过有个男人回来吗?
豹子兄弟,叶家有钱,养像你这般八头十头的强壮野兽还是养得起的。
叶小公子小嘴叭叭个没完没了,叫他气馁的是,豹子兄弟当真看也不看他一眼,冷漠地闭眼睡觉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赵肃;消失的第N天
第22章 (捉虫)
叶小公子成日围着他的豹子兄弟转悠,尝试把野兽劝着跟他回叶家。
气候还算凉快,这不,院子的树架下一人一豹子各占据一块地方乘凉,眼看着黑豹伤势渐好,叶小公子明着不说,嘴角急得就要起泡呢。
黑豹伤一好,就意味着它要离开了,小公子不想让他的豹子兄弟离开。
叶瑞宁喂给黑豹最后一块肉,跑到井边打了清水为自己洗手:豹子兄弟,你可愿意随我回叶府呀?
叶瑞宁总觉得黑豹能听明白他话里的意思,是一头聪明豹子,哥哥曾经也对他说过,动物其实比人更加有灵性,只要真心待它们好,它们亦会以真心待人。
他用沾着水珠的手心摸摸豹脸,黑豹偏了偏,用尾巴扫了扫他的手。
叶瑞宁支着下巴,道:小六小七患病离开了,赵肃也不见踪影,是死是活都不知道,兰之兰草本公子不愿意留他们在身边,现在本公子只有豹子兄弟你了。
黑豹尾巴缠在叶瑞宁手腕子上,舌头还有血腥味,便没有舔玩他的手。
豹子兄弟。
叶瑞宁不嫌热地抱抱豹脑袋:你去洗会儿嘴巴嘛。
叶小公子哭着一张脸,皱成包子似得:本公子闻到血腥味便想吐。
黑豹的兽瞳里带着明显的嫌弃,却直起身躯,优雅地踱步到井边,脑袋一折,示意叶小公子给它打盆清水上来。
豹子兄弟,你可太聪明啦!
叶小公子任劳任怨地给黑豹打水,黑豹清洗干净嘴巴,跃进屋内,不一会儿尾巴上缠着叶瑞宁给它梳理毛发的木梳,送到叶瑞宁手边。
叶小公子笑得合不拢嘴,与黑豹亲近道:豹子兄弟,你是想要本公子替你梳理毛发吗?
阳光洒在黑豹的皮毛上,暖和黑亮,抚着光滑十足。叶瑞宁爱不释手,与黑豹回到树架底下,黑豹趴着,叶瑞宁则坐在小凳上耐心地给黑豹梳毛,它想碰碰豹耳朵和尾巴,黑豹可不愿意。
豹子兄弟也会害羞的吗?
黑豹甩出尾巴戳在他脸上,他笑着避开:痒。
一人一豹如此度过几日,转眼间黑豹的伤势痊愈,不需要在留在叶小公子身边了。
而这几日,叶小公子可是过了几天苦日子,有黑豹在,小公子忍着不说,摸摸脸蛋,人也瘦了些。
叶小公子身边无人伺候,兰之留下备有的食物就要被他吃完了,小公子只会起小火热饭菜,为了起火,手指还被烫出几处水泡来。
这些都是叶小公子偷偷摸摸背着豹子兄弟弄的,他摸着瘪下去的肚子,饿了。
所幸如今身子骨比从前强健,若饿上一顿,不得病个好几日慢慢补回来。
豹子兄弟,我出门片刻,你在家里乖乖等本公子。
叶瑞宁找到村长,向他询问小六小七的病况,可否有好转回来继续伺候他。
村长恰要出门,道:老夫正好有事要告知小公子。
原来叶瑞宁带来的两位随从因天花不治去了,叶瑞宁听后一愣:死了?
自幼庇护在叶家打造的金窝,叶小公子不曾听闻身边有何人死过,叶家上下所有人都得顾及他的心绪,凡一点不好的听闻都不准传入他耳朵里,小六小七在叶家干了三年时长,近两年都为叶小公子办事,听人因病离去,叶瑞宁听着像做梦似得。
他迟疑地确认:你说他们死了?
村长长叹:小公子节哀。
叶瑞宁摇了摇头:不,本公子没什么悲哀,只是
他第一次面对死亡,即便从小泡在药罐子里长大,哥哥和爹爹却对死字绝口不提,教给他的只有爱和温柔。
他道:劳烦村长找人把小六小七的遗体运回他们家里,待我哥哥来,定不会亏待你。
村长点头应下,问兰家两兄弟在他身边伺候得可还合心意。
他们叶瑞宁摇摇头,本公子让他们回去了。
兰家兄弟做事通透,在村里是数一数二的后生,村长未问明缘由,只道:今日再为小公子选两位人过去伺候。
叶瑞宁回绝:不要再为本公子找人了。
可
本公子就不信少了他们我还活不下去?
叶小公子抬起他高贵的头颅离开村长家,前脚刚出门槛,后脚便苦了脸,暗想今夜的晚饭可有着落。他有钱,山里却没有市集,叶瑞宁第一次知晓钱也不是万能的东西,难怪那恶汉看不上他的钱。
叶瑞宁垂头丧气的回到赵家,手里抱着几个方才山民送的果子,洗干净了坐在石阶上啃。
黑豹趴在树上小眠,看到他回来,一跃而下,鼻子凑近叶瑞宁手里的果子轻嗅。
豹子兄弟,你也想吃果子吗?
叶瑞宁把手上的果子递了过去,黑豹撇过脑袋,黑幽幽的眼睛直直盯着他。
叶瑞宁摸了摸肚子:豹子兄弟,不怕你笑话,本公子有点饿呢,兰家两兄弟我已经辞退了,村长方才还要替我物色过来伺候的人,本公子才不要。
他接着叹气,年少无忧无愁的面容做出叹气的模样颇是违和:兰之对本公子做出那样的事情,本公子万万不能再将他留下了,那兰草也是率直得很,我把兰之辞退当日,他居然还动起手来,他们留下来伺候本公子的这段时日,本公子何曾亏待过他们?
山里真不好,本公子有钱都花不出去。
黑豹默默凝视着他,眼瞳幽光闪过,在夜色降临之际,黑豹忽然踱步至门后,回头频频看着叶瑞宁。
叶瑞宁跟上:豹子兄弟,你是何意呀?
他拉开门,山中入夜后便十分安静了,不似城里那般热闹,四周黑漆漆的,家家户户紧闭大门,叶瑞宁提灯紧随黑豹,重复问:豹子兄弟,夜都深了,你想去哪里?
走着走着,叶瑞宁发现此路的方向是丛林的方向,他赶忙跑到黑豹面前横手一拦:\豹子兄弟,你要离开了?\
叶小公子身边如今连个人都没有,那些跟过他的人都没有眼前的豹子给他感觉踏实:你的伤还未完全痊愈,如何能离开呢?
黑豹喷出热息,前肢动了动,表示它当真要离开。
叶瑞宁哑口无言,他连一头豹子都留不住,只怕豹子嫌弃他,跟着他没有新鲜肉吃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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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独宠娇夫——无边客(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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