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颜泠不接这话,只说:嗯,今日我乏了,便让你二师姐带你去你的住处。
曲悦微笑点头:我当然会带小师妹去她的住处,可你呢?
陈颜泠眼睛扫过刚走的褚绛:跟着她。
曲悦的表情让人捉摸不透:这样啊,既然如此,我们便告辞了,师姐今日这套剑法甚是精妙。
陈颜泠点头,面不改色地说:游历时向一位大师习得,使出来尚未得大师三分火候。
曲悦笑着说:是吗?
说完,她也不等陈颜泠回答,领着盛羽歌转身走了。
盛羽歌还心不甘情不愿地看了陈颜泠几眼,最后噘着嘴走了,小模样委屈得不得了。
陈颜泠跟着褚绛走到庭院处,看褚绛进了右边的院子,她便进去左边的院子。
其实她知道自己院子在哪儿,但毕竟原身的路痴人设人尽皆知,她演戏也要演全套。
这褚绛的性格真难搞,动不动就针对她,不过她却一点都不气恼,大概是得益于无坚吧,不知道无坚是否还在控制她的情绪。
第二日,陈颜泠很早便被隔壁哗哗的风声吵醒,其实这个声音不大,但是原身的五感太灵敏,以至于隔壁褚绛早起练剑的声音都能把陈颜泠吵醒。
陈颜泠没法子,只得早起,正好撞上来敲门的盛羽歌。
打开门,盛羽歌却是一副精力满满的样子,看她两眼无神,还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大师姐是刚起吗?我是不是打扰到师姐你了?
陈颜泠摇摇头,让她进了院子。
正好褚绛出门撞见这一幕,冷哼一声:修行之人贪恋床榻绵软,也好意思稳坐崆尘第一大弟子。
陈颜泠满头问号,她这是晚起床都惹到褚绛了?褚绛有什么事吗?
陈颜泠懒得和她吵,转过身来看着盛羽歌。
盛羽歌正一脸好奇地四下打量她的院子,但人站得倒是老老实实。
师姐,什么时辰去听学啊?
内门弟子每日辰时需在坤乾殿听学,而讲学的人则是无渊门的四位长老和八位护山长老。
今日便是符居长老然琰讲学,陈颜泠算来的早,主要是褚绛起得太早了,不然她能睡到中午。
她身为崆尘的大弟子,定要端坐在众多师妹师弟前面。
她的右边正好是褚绛,比她来得早,正在翻看手里的竹简,连个多余的眼神都没分给她。
左边坐的是一个她没见过的清俊男子,看上去比她年纪稍长,身材修长,气质出尘,一坐下,便转头冲她温和地笑。
师妹今日竟来听学,实在是令人惊奇。
陈颜泠还没搞清楚这人是谁,她微微一颔首:今日带小师妹来听学。
男子轻声笑:听闻昨日师父为你选了一位小师妹,师兄尚未见过,不知道是哪一位?
陈颜泠示意坐在最后排和人打成一片的盛羽歌:是位练气中期的师妹,天资极佳。
这人自称师兄,应该是入门比陈颜泠更早的大师兄孟子澹,也是下山游历去了,昨日才赶回来,时间上也对得上。
孟子澹打量盛羽歌一眼,微笑点头:是很不错,师妹也有了小师妹,甚好。
陈颜泠没错过他看盛羽歌时眼里一闪而过的惊艳,这孟子澹不会是看上盛羽歌了吧?
她在心里唤出系统:01,检测一下孟子澹对女主的好感度。
【经检测,孟子澹对女主好感度30。】
这么快就30了?估计发展到后面又是一个痴情男配。
陈颜泠留个心眼,便专心听学了。
不过这位符居长老说的东西听得陈颜泠头疼,符居的人都是符修为主,其他修行为辅,擅长制作各种符咒,然琰长老虽然是符修,但是自身修为却是不弱于其他几位长老,他两鬓发白,已是化神中期的大佬,不可小觑。
其他几位长老只有崆尘是化神后期,其他几位都是化神中期,无渊门现在确定还活着的修为最高的还要属无渊门掌门闻浮,已经是炼虚中期,放眼整个修仙界,能到闻浮这个境界的人,屈指可数。
反观陈颜泠,只是一个筑基后期的小菜鸡,在这些大佬面前根本不够看,练气中期的女主更不够看,虽然她们年纪小,但是危险可不会顺着她们年纪来,陈颜泠迫切地想要变强,只有这样才能不限于人。
哪怕是无聊至极的符修学义,剑修和药修的弟子都一副昏昏欲睡的样子,陈颜泠却听得十分认真,哪怕听不太懂,她也把这些一点点记住,原身的记忆力真的强,几乎可以说是过目不忘,连这样完全无法理解的东西,也能听过之后把抽象的语句记住。
这样的人,怪不得能稳坐崆尘座下大弟子。
除了陈颜泠之外,孟子澹也一副认真的样子,如果陈颜泠没看到他竹简都拿反了,说不定她能信。
曲悦坐在她身后,看不到在干嘛,褚绛尤其的认真,一手托腮,认真地望着然琰,两眼里是清晰可见的专注。
每日盛羽歌便跟着陈颜泠去听学,虽然她懵懵懂懂也不知道有没有听懂,不过她的进步是真的神速。
而陈颜泠也没闲着,每日的修行打坐一点都没落下,然而有一点很不爽,她每天都会被隔壁褚绛早起练剑给吵醒。
修行之人需要的睡眠不多,很多为了能够修为涨得更快,甚至可以不用睡眠,每日修行打坐,闭目打坐就相当于是休息。
可陈颜泠不行,原身可以,但她不行。
每天早上被吵醒,陈颜泠真想半夜起来练剑把褚绛也吵醒,不过她还没那么无聊。
三月之后,陈颜泠顺利突破了筑基后期,已经结丹,像她这么年轻的小辈能在才突破筑基后期不久就结丹的实在是太少。
崆尘开心地送给她一块淡红色的玉佩,名曰赤琼。
玉虽然呈现淡红色,但摸上去却是寒意渗入手心,简直和褚绛有的一拼。
而令众人惊讶的还在后面,时隔一月之后,褚绛也结丹了,祝云直接送了她一把红色刻印的长剑,名曰绯瑜。
结果没隔几天,盛羽歌竟然也突破了,已经是练气后期,崆尘大叔笑得合不拢嘴,丢给她一本藏书阁里没有的心法,看的一众普通弟子眼红不已。
陈颜泠也很眼红,她当初突破练气后期也没这待遇啊,果然女主就是不一样。
她本想好好修行,等自身强大起来,才能更好地保护女主。
没想到她想安安静静地修行,女主并不想。
第89章 第八十九章
陈颜泠一大早的本来等着盛羽歌来找她一起去听学, 谁知盛羽歌一直没来, 隔壁练剑的褚绛也没在。
门外来的是曲悦,柳眉轻蹙:大师姐, 小师妹和人打起来了。
盛羽歌和人打起来了?
陈颜泠和曲悦匆匆赶到, 盛羽歌头发散乱, 提着把铁剑乱挥,她面对的正是褚淮, 褚绛也是刚赶到的样子, 抬眼看了一眼陈颜泠, 一个字都没说。
陈颜泠一看就知道盛羽歌处在下风, 这个褚淮虽然修为没有盛羽歌高, 但是胜在身法好, 而且花招极多,盛羽歌硬打是打不过的。
陈颜泠作为大师姐,平常崆尘都是把盛羽歌交给她带,也算是盛羽歌半个师父, 更何况盛羽歌还是女主,她当然要护着女主了。
眼看盛羽歌就要不敌,陈颜泠马上出声提醒,一字一句教盛羽歌去攻击褚淮的破绽, 盛羽歌平时最听陈颜泠的话, 听到陈颜泠的提醒,她几乎是不假思索地照做。
褚淮被打了个踉跄,恶狠狠地瞪了陈颜泠一眼。
眼见褚淮落了下风, 褚绛也不乐意,出声指导褚淮。
于是明明两个小孩子的打斗,变成两位大师姐的比斗。
旁边聚集看热闹的弟子越来越多,曲悦无奈扶额,她本想叫陈颜泠来控制局面,毕竟这个盛羽歌皮得很,平时只有陈颜泠能镇住她,结果陈颜泠倒好,来了竟然帮忙打起来?
师姐,无渊门内禁止内斗。
陈颜泠头也没回,疑惑地问:那为何我与褚绛可内斗?
曲悦竟无话可说,你们俩是长老大弟子,这两个小东西能比吗?
师姐,再不制止他们,护山长老来了不好交待。
陈颜泠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喊道:住手!
随着她这一声,腰上悬挂的银剑咻地一声飞出,银剑直接挑开打成一团的两个人,悬挂在两人中间,仿佛随时会落下砍掉谁的脑袋。
盛羽歌还很不服,腮帮子气鼓鼓的,小脸通红,气得眼眶都泛红了。
褚淮冷哼一声,收好自己的佩剑,拍了拍衣袖,故作优雅。
陈颜泠冷着张脸走到他们俩面前,严肃地问: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一干看热闹的弟子憋着笑,看刚才还在帮忙的陈颜泠突然出来主持公道。
褚淮到底还是褚绛的弟弟,打狗也要看主人,褚家人也不是任人宰割的。
盛羽歌看见陈颜泠站过来,眼睛立马就红了,说话声音甚至有点哽咽:师姐,他骂我!
陈颜泠看向褚淮,褚淮嘴角翘起,满脸不屑:这也算骂?有爹生没娘养难道说的不是你?谁不知道你就是掌门下山随手捡的野丫头,还真以为进了内门修行就能麻雀变凤凰?贱民始终是贱民!
盛羽歌一听,更气,差点又要拔剑,可是她的剑已经被陈颜泠的银剑挑飞。
这褚淮看样子还不依不饶,又要张嘴,陈颜泠飞速从怀里抽出张符咒,捏碎消散,两指并拢指向褚淮,褚淮瞬间睁大眼睛,嘴巴张得老大,疯狂地张大嘴,硬是一点声音都没有。
陈颜泠不慌不忙地说:修行之人不注重自身修为,反倒听信传言,该罚,此咒只为禁声,半月之后自会解除,与同门弟子相斗,该罚,让守令弟子带你去思过崖反省半月。
守令弟子听了,马上站上前,一左一右把褚淮夹在中间。
褚淮瞪大了眼,就要开闹,褚绛走上前,冷着脸说:大师姐是只罚他一人,未免有失公平。
陈颜泠瞥了一眼心情好多了的盛羽歌,说:谁说我只罚他一人。
说着,她手一翻,掌心蓝光乍现,盛羽歌的佩剑带着剑鸣声,瞬间飞到陈颜泠手上,陈颜泠一用力,剑身上面出现许多裂痕,锵地一声,瞬间断裂,散落在地上。
身为修行之人,随意为他人一两句话挑拨,该罚。
在场的人瞬间安静了,佩剑乃是剑修最看重的东西,哪怕盛羽歌修为尚浅,还未拥有自己的本命法器,哪怕她拿的只是一般弟子都有的铁剑,但这剑就这么被人毁了,盛羽歌本来还得意的笑容瞬间凝固,慢慢低下头,面无表情地看了陈颜泠一眼,一个字都没说,转身就走。
曲悦担忧地看了一眼盛羽歌,刚要开口,陈颜泠止住了她的话头,然后看着褚绛,说话却是对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修行之人应当静心凝神,情绪岂能轻易为他人所扰乱,此乃修行大忌,如若这点都做不到,那你们离走火入魔不远了。
褚绛轻笑一声,用只有陈颜泠和她听得见的声音说:出去游历一番,反倒变得虚伪许多。
过奖。陈颜泠淡淡地看了她一眼,转身走了。
褚淮还挣扎着不想去思过崖,褚绛呵斥道:老老实实去思过崖,我还能放你一马,不和爹说你的事情,她是野丫头又怎样,人家已经筑基了,你连野丫头都不如,还这么不争气,活该去思过崖。
说罢,她转身也走了。
褚淮不甘心地望着离去的褚绛,眼里满是愤怒。
夜里,盛羽歌还待在无渊门山下的小镇,坐在酒馆里,面前摆着一壶酒,但是一滴都没喝。
坏师姐!臭师姐!还毁我的剑,偏袒那个人渣!
再也不喜欢师姐了!师姐最讨厌了!再也不和她说话了!
她一颗一颗咬着盘子里的花生,仿佛咬的是陈颜泠一般。
真的不和我说话了吗?
陈颜泠的声音从盛羽歌身后传来,就见陈颜泠一身白色长裙,站在窗外。
盛羽歌先是一惊,然后又板着张小脸,不接陈颜泠的话。
陈颜泠从乾坤袋里取出一把黑色长剑,通体黝黑,剑身细长,一看就不是凡品,放到桌上,然后自顾自地倒了杯酒,你已经筑基了,师父送了你内功心法,师姐就送你把剑聊表心意。
盛羽歌撇嘴,强忍着欣喜,还要装作不在乎的样子:哦。
看她这副爱答不理的样子,陈颜泠就觉得好笑。
这段日子以来,盛羽歌算是她见过最普通的女主,像个邻居家的小妹妹,可爱又听话,时不时地皮一下也无关大雅,有时候如果不是还有任务提醒,她都快忘了盛羽歌是女主了,她第一次有种养妹妹的错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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