媒介?
没错。男人继续说道,所谓媒介就是所属他身上的东西,且必须是受之父母之物。
江榭很快就明白了过来,这个媒介指的是所要了解之人身体本来就有的东西,而不是外物。
想到这里江榭皱起了眉头,他并无翠花身上之物,又如何得知她的信息呢....
思考许久,江榭突然一顿。对了,他还有一个东西。
只见冥思苦想的小男孩突然伸进,衣袖里摸了摸,拿出了什么东西,递到了他的面前。
男人仔细一看,是一捆头发。
这个东西可以吧。
这捆头发乌黑透亮,似乎带了些修道之人的灵气,男人握在手中,打量一会儿点了点头:
固然是可以。
江榭沉思,现在的问题是,牢狱中的那个人到底是徐五还是宋遇,若是宋遇的话.....
等等。
江榭突然想起了什么,他记得自己拿到徐五的头发时,任务系统是提示已经收集到朝暮丝的,那为何徐五要说自己是宋遇呢?
当然,已死之人也是不可得知的。
男人话语打断了江榭的思索,江榭抬头,只见他拿着头发,走向盛满黑水的青铜鼎。
第9章 仙缈9
不知男人念了什么咒语,手中的头发突然像有了生命,像片羽毛轻缓缓地飘到了黑潭的上空。
可是那个不知是徐五还是宋遇的人已经死了。江榭在牢狱亲眼所见,那个人皮肤破裂,七窍流血。
这时,平静无澜的水竟与发丝产生了共鸣,溅起点点的波纹,从那黑水之中竟徐徐升起两团深红色的光晕。
男人眼神一厉,想伸手将其抓住,可当手即将触碰到时,两团光晕又沉了下去。男人一愣,伸出的手顿在空中,难不成是哪一步出了问题?
正当他疑惑时,下一刻便有另外一团的青色光晕升了起来,不过与之前同样如此,停留了没多久就立刻沉入了黑水之中,接着又是两团深红色光晕升了起来......
咦?这可出了怪事....男人自言自语道。两条不同的因果线竟同时出现在一个人身上,这是他从来没遇见过的。
可在旁的江榭却突然明白了过来,忙道:就这个!快点!
听见客人施召号令,男人便反射性地释放出了内力,将又快要沉进黑水之中的两团光晕收入了掌中。
江榭可算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徐五的身体,宋遇的灵魂!
先不论是如何互换的,之前得到徐五的头发时,任务系统提示已经成功收集了朝暮丝。
青铜鼎出现了两条不同的因果线,这让江榭几乎瞬间明白过来,任务收集的判断机制应该是以表面为主,所以那人虽是徐五的身体,里面是宋遇的灵魂,但在拿到头发时却依然显示成功收集,而这个青铜鼎却不能判断是以灵魂还是表面作为搜索机制,所以才会出现现在这种状况。
两团深红的光晕散发着光芒,仔细一看,便看得出其中细微的差别,其中一团沾染了许些黑色的雾气。
果然下一刻便听见男人掂了掂这团光晕,说道:这条因果线之人的魔气很重。
能知道姓名吗?江榭心中有个答案呼之欲出。
男人点了点头,便朝手中的光晕运了一丝灵力,顿时,头顶一丝不动的木牌竟像油炸开了锅般,疯狂地飘舞起来,发出飒飒的响声。
半响,成百上千木牌中有几个似乎发出了微光,男人只漫不经心撇了几眼,随后调整了内力,飞舞的木牌也渐渐平静下来。
两因果之人,罗某已知晓。男人看向带着黑雾的深红光晕说道
此姓为唐,名翠柳。
唐...翠柳?江榭一愣,这是哪位。
这个姓唐,名翠花。男人抖了抖手中的另一个的光晕。
话音刚落,便见及腰高的小孩身体抖了抖,面具下的眼睛沉了下来。
能知道她们的所处之地吗?
闻言,男人不知想到什么,笑着摆了摆手:小朋友,接下来可是要收费的了,最低十根金条起步。
十根金条对个乳臭未干的小屁孩来说简直算是稀奇物,看着小孩果真沉默不语,男人接着鼓吹道:
看样子,你对这个人为何有两条不同的因果线是知情的,若是你能给罗某详细讲讲这稀罕事,便破例不收你费了。
男人笑了笑,本以为小孩会立刻答应,不料下一刻,便见他伸出小手,从怀中掏出什么东西,狠狠地往他身上一砸:
不用找了。
男人愣愣接住来物,只见是一颗晶莹剔透的澄黄珠子。男人观察了许久,没有再说话。
男人讪讪地将其收进了包里,故作姿态地点了点头。一看就是个识货的,江榭心想。下一刻,男人不知从哪里拿出一个石头来,施了法子,将两团光晕注入到其中,倏然一亮,凭空漂浮起来,到了江榭手中。
江榭掂了掂重量,虽然看起是个石头,却并不感到沉,里面还透露许些微微的灵气。
但凡有些修为之人,便可通过这个看到她们的位置,你连磐石珠都有,想必一定不是普通之人。
男人将那捆头发还给了他,坐回了青铜椅子上,平时这人和来的人甚少,偶尔来的稀客倒是个如此哽人的小孩。
江榭:【这人还想贿赂我打听情况,差点我就中招了,还好我有钱,难不成他也是BUG?】
021:【江大人,我记得您应该没有被害妄想症....】你有钱你随意。
小男孩做着抱拳的姿势向他道了谢,转身向来时的入口走去,当走到半路时,突然又想起了什么,又跑回来说道:
是不是还有个青色的。
男人:......
罢了,他这交易总归算是赚了的。
下一刻,只听男人无奈的叹口气,拿起了头发,施法使其在黑水上浮空.....
一番折腾后,只见先前躁动的木牌安定了下来,男人见过木牌却一惊讶:宋念?
不只是他,连江榭都感到疑惑,不过却反应过来,宋念是宋遇的掌门,因果线最强也是....自然没什么问题的。
不想等男人发觉更多的事情,江榭急忙将黑水之中的头发抓了过来,兔子似地蹦哒着跑开:下次...光临!
小男孩的身影渐渐消失在昏暗的路道中,男人脸色渐渐沉了下来:
到底是何人,与他有如此强的因果......还有这个小孩.....
男人坐回椅子上,又翘起了二郎腿,挥开折扇,慢慢地摇了起来......
.......
与唐翠柳别离后,徐铭川便快马加鞭赶回了苍梧山,若是被人查出不在,事情就难办了。
当他双脚刚落在住处前的空地上时,回头看了一眼,便望到不远的洛城升起的滚滚浓烟。
这女人....徐铭川皱了皱眉头,不同她姐姐,唐翠柳城府之深,做事果断,心狠手辣。
徐铭川眼神暗了暗,正猜测着这女人带她姐姐去何处避这所谓的风头时,夜空中便闪过一白色的身影。
是一只白鸽。
鸽子似乎认得主,不紧不慢地朝着他飞过来,落在了他的肩头上。
它的脚上系着一卷好的字条,徐铭川将其解开,取了下来。打开字条之后,便见写上的赫然两个字:姜,洛。
姜邪没有回他的魔界大本营去整顿势力,倒是在洛城徘徊了?徐铭川心感疑惑,也提起了警惕心。
不久前,姜邪受唐翠柳一信之托前去牢狱打探徐铭川的消息,出乎他们意料的是,姜邪看样子应该没有打开那封信,不然现在他早已身首异处。那封信其实是一个符咒,是修仙之徒专门用来灵力暴涨的邪术,可对修魔之人可是货真价实的催命符。
也不知他发现这灵魂互换的法子没有,若是发现,那么他定是会找上门来,到时很容易使他落得个进退两难的境地,一不小心便是万丈深渊。
改天得去把宋遇劫回来,徐铭川心想,不能让他走露半点风声,更不能让他丢了半点性命。
徐铭川咬破手指,在字条背后写了姜,狱两个字,便将其卷好,系在了鸽子的腿上。
鸽子抖了抖身子,轻轻啄了啄徐铭川的手指,徐铭川摸了摸它的头,吹了口哨,白鸽闻声展开了白翼,飞了起来,朝着洛城的方向而去。
希望那女人安排的人手有点用处。徐铭川冷冷一笑,转身进了屋子,四处张望后关上了门。
徐铭川换下一身夜行的行头,躺在床上。窗子并没有关上,可以看到其中框住的月亮,似乎被蒙了一片阴影。
你始终是徐家的人,躲不掉的。
徐铭川瞳孔倏然放大,心里一震,不再想此事,扬手关掉窗户,屋子里便无了光源。
......
谁?!
耳边传来急促的敲门声,徐铭川猛地睁眼,反应过来后,起身揉了揉太阳穴。
宋遇师兄!掌门叫您现去雅正堂,据说有正事要商讨。小道童说道。
好....你先去,我稍后便到。
得到了屋内人的回应,敲门声也停了下来,不久便传来脚步离开的声音。
昨夜忘忧楼失火,惊动城中百姓,这么大阵张,作为暗中管辖的苍梧派不可能视而不见,这事说小了也小,只是烧了栋楼而已,说大了也大,若其实是妖魔的作为,倒会弄得人心惶惶。
不过确实是妖魔进了城。
徐铭川整理好衣装,尽量掩饰自己昨夜失眠的憔悴脸色,不过却后知后觉地想起,宋遇是个不爱说话的病秧子。
徐铭川推开门,朝苍梧山南角加快了步伐,不一会儿,便到了雅正堂门口,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交谈声。
那造势的火带有妖气,普通的水难以浇灭,只我派弟子合力施术制止了其蔓延,但肇事的猖狂妖魔仍不清行踪,各位道友,这可如何是好啊。
苍梧派本与朝廷订下盟约,暗中庇护洛城,若是让妖魔放肆横行于此,这口大锅第一个就得盖在他们头上。
宋念环视沉思的众人,最终将目光放在了僧人的身上,注意到宋念的视线,无常道了声佛号,对他说道:
若是城内暗伏妖魔,追溯其起源可能是管理得不严密,但贫僧更倾向于妖魔在洛城扎根已久,根系延伸城下,若要彻底根除,实是不易。
哼,那些妖魔苟且偷生,只敢做阴沟里的臭虫,不敢当面战一次吗?静莲阁周掌门不屑道。
无常大师,你可有......
参见宋掌门。
门口一位男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宋念一看,却没立刻想起来是谁。直到人走进,看清楚他的脸,才想起这人的名字来。
宋遇,你先进来吧。宋念说道。
是。男人闻声应下,按着辈分坐在了最后的位置上。
这人平时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初将他带回来时便知道他性格孤僻,后来没了几次见面,也快忘了....他本该是什么样子。
宋念看不出个所以然,只好收回了目光,正事道:接着说.....无常大师,你可有什么办法?
只见无常捻起了佛珠,思索道:贫僧认为,朝廷与其对妖魔进出城门加以禁止,不如登记信息让百姓与其和睦相处。
怎么可能?周雯颇不赞同,自赤县三分以来,妖魔两派便与这边划分了界限,各不相干,让这平常老百姓与那妖魔共处,岂不是引狼入室?
宋念沉默不语,虽说出家人心怀慈悲,不免会倾向于更为折中的办法,不过又的确如此,若在座各派与妖魔打起来,引起战乱和对峙,受牵连的依旧是老百姓。
那无常大师可有何对策?
在下有一对策。
众人问声,齐刷刷地向最后一个位置看去。
进城的多半为魔族,而妖占少数,各派与姜邪有瓜葛,不如就请他来管管他的手下,让他们安分一点。徐铭川说道,话语中不闻畏缩。
听到姜邪两字,众人皆是一愣,随后便听见有人冷笑道:他不来拆城就皆大欢喜了,还想叫他替我们办事?和睦相处?痴人说梦吧!?各派议论纷纷大多都附和。
未尝不可。
一个干净稳重的声音使众人安静了下来。
阿弥陀佛。无常双手合十道,姜施主与各派恩怨难分,让他掺和这事,若是能让各派对他有所改观,贫僧可去向他请求一助。
和尚,我倒好奇,你为何处处袒护他?难不成你已.....
周掌门。宋念及时打断了她言论,再说下去对无常未免也太过无礼。
阿弥陀佛无常只是淡淡地看了她一眼,人之善恶,不应由各族派而定,透其本心,知其本性。
这句话不知哪里触动了他,徐铭川身体一颤,随后无奈地想道:人言可畏,若众人都说你为恶,你哪里还敢道我善呢。
宋念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男人尚未掩饰过去的苦涩,心中的迷雾越来越浓。
这人平时便不爱露人脸面,更鲜有人知道他还有这个弟子在,今日却大胆得异常,宋念眼如锋芒地注视着他,忘了身旁惊讶的众人。
无常大师,你竟要去向那魔头低声下气地请求一助?云杉派掌门吴送杉震惊道,这让我们所有与魔为敌的修仙世家的颜面往哪里放?!
无常微微皱眉,刚想说什么,便听到另一个声音不咸不淡地回道:无常大师本是佛修,他去求情又与你修仙世家何干?
无常一转视线,说话的人正是那位并不眼熟的宋家弟子。
况且,在下看吴掌门去求情最胜,或许姜邪还不一定知道你是哪个修仙门派的呢。徐铭川笑道。
这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云杉派本来就是洛城周围鸽子蛋大小修仙门派,在修仙界中排不上什么位置,这下,正是在□□裸地挑衅了。
你....你!.....吴送杉颤抖着手指着他,似乎没想到这宋家弟子竟如此不敬,不知做何反应,只好满脸涨红地瞪着宋念,示意他给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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