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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灵媒——风流书呆(64)

    赵文彦连续被这首歌害了两次,现在已经吓得脸都白了。

    宋温暖等人却露出了痴迷的表情。他们无意识地摆动着双手,摇晃着脑袋,微眯着双眼,半张着嘴唇,像仰望神祇一般仰望着舞台上的苏枫溪,恨不能把自己全部的信仰和忠诚都奉献给她!

    这次表演很快就变成了一场大型集体嗑药事件,又宛如邪教组织举办的朝圣会,但诡异的是,身处其中的这些人却以为自己是正常的,也是发自内心地热爱着苏枫溪。

    梵伽罗的磁场隔绝了这靡靡之音,以致于赵文彦还能保持清醒。但是,从他不断扭曲挣扎的神情可以想见,他也支撑不了多久。许艺洋用短短的手指堵住自己的耳朵,眉头皱得很紧,仿佛极不舒服,但是这首歌的影响力对他而言已经到顶了,不会有更强烈的反应。他还只是一个孩子,没有多少欲望能被引动。

    唯一能以凡人之躯抵御苏枫溪的人竟只有宋睿一个。他冷漠地看着舞台上的表演,嘴角勾起一抹满带讥嘲的弧度,俨然未曾受到任何影响。当苏枫溪走到台边,挥舞着话筒与大家互动时,他甚至偏过头,捂住鼻,像是在极力忍耐她的臭味。眸光流转的一瞬间,从他眼底蔓出的浓烈恶意骇得苏枫溪差点唱跑调。

    他和梵伽罗的冷漠,在众人的疯狂痴迷中竟显得那么刺目,令苏枫溪恨得咬牙切齿。她沉住气,继续唱道:

    但她需要的却只是一枝红得滴血的玫瑰,

    胜过你畅想的所有幸福结局。

    你问我爱为何如此浅薄,

    你问我情为何如此脆弱,

    于是我将我的心抵在那锋利的刺上,

    用我的鲜血为你染红一枝原本纯白的花朵

    在人们愈加疯狂痴迷的回应里,她终于重获信心,但与此同时,已找准旋律的梵伽罗却也伴着她的歌声一起往下唱:

    我是一只夜莺,

    我只为你唱歌。

    你要爱,可以去我炽热的眼泪里找,

    你要情,可以去我滚烫的心房里刨,

    你问我为什么,

    我是一只夜莺,

    我只为你唱歌

    他的歌声不柔美,不深情,不哀怜,更不热烈纯粹,却足够冷清、足够平和、足够具有穿透力和影响力。于是奇迹般的,这原本低不可闻的歌声竟渗入了苏枫溪的歌声,让那些动人心扉的情韵一瞬间化为乌有。

    一阵粗粝的摩擦声混合着婴儿的啼哭,从苏枫溪的话筒里传来,虽只一瞬就消失,却让所有听众耸然一惊,继而清醒过来。更诡异的是,自此之后,苏枫溪的歌喉便完全失去了那无与伦比的魔力,变得十分沙哑,刺耳,缭乱。

    她根本跟不上节拍,在高音处还唱破了,原本预想中的一鸣惊人的表演,最终却变成了大型翻车现场。

    第88章

    苏枫溪听见耳返里传来的声音时还不大敢相信那是属于自己的, 于是又闭着眼睛状似陶醉地唱了几句,待到睁眼时, 她看见的不再是一群痴迷的观众, 而是一张张或震惊,或怀疑,或不敢置信的面孔。

    她的经纪人跑上台, 气急败坏地喊道:停停停,音乐快停下!你们怎么搞的,竟然给我们用质量这么差的设备!话筒坏了,一直在发出噪声,你们刚才没听见吗?

    直到此时苏枫溪才隐隐意识到, 她之前在耳返里听见的那个沙哑、刺耳、破败的声音,竟真的是从自己的喉咙里发出的!她站在一道绚烂的光柱中, 每一寸皮肤都沐浴着华彩, 可表情却是茫然恐惧的。

    台下的观众有些坐不住了,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刚才那个声音真是苏枫溪的吗?也太难听了吧?

    她的修音师真厉害啊,鸭嗓也能修成天籁!要不是听了现场,我根本不敢相信!

    我的幻想在今天彻底破灭了!这样的声音也敢吹成塞壬, 怕不是耳朵出了问题?

    什么实力派歌后,这牛皮也吹得太大了!以后就在网络上发歌得了,千万别唱现场。就在刚才,我脱粉了, 这样的唱功我真的粉不起来!

    我也脱粉了!现在的科技手段太厉害了,连我们灵媒的感知都能骗过去!

    大家一边大摇其头一边小声讨伐, 可见对此次表演十分失望。清醒过来之后,他们的反应完全是正常的,并不会毫无缘由地、失去理智地,不顾一切地去热爱并维护一个人。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没虚话。

    何静莲、阿火、元中州等人却都闭口不言。就在刚才,他们忽然感应到了一股极糟糕的能量场,却又在瞬间失去了定位。他们说不清那能量场到底是什么,却下意识地产生了极深的厌恶和戒备,就仿佛有什么不祥的东西从地狱里跑了出来,然后隐入了某个人的身体。

    灵媒靠感知活着,所以他们绝不会忽略自己的灵光一现。站在台上仓惶四顾的苏枫溪成为了他们剖析感应的目标。

    而苏枫溪却并不在乎这些人的怀疑,她直勾勾地看向梵伽罗,却发现对方也正看着舞台,漆黑瞳孔里却只有璀璨的光效,并无任何人的存在。他已经用意识将她完全隔绝,连多看她一眼都仿佛受到了污染。刚才的意外一定与他有关系!除了他还能是谁呢?

    苏枫溪的身体开始发抖,这一次却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太过强烈的愤怒。这个人怎么敢让她一而再再而三地出丑!他真的以为自己奈何不了他吗?

    换一张碟,我重新唱。她打断了正怒喷副导演的经纪人。

    唱什么唱,我们不唱了!什么穷逼节目,连好点的话筒和音箱都没有!你们这是在侮辱谁呢?

    经纪人握住苏枫溪的手腕,试图将她拉走。可他一意孤行的态度却成了苏枫溪坚持唱下去的原因之一。如果今天她真的丢下这些人走了,那与落荒而逃有什么区别?更何况节目播出之后,观众会看见她糟糕透顶的表演,会听见她粗糙刺耳的声音,会像经纪人这般,从她的蛊惑中逃离。

    没有人知道为了这些奇异的能力,她到底付出了什么,她承受不了又一次的失败!

    今天的这场表演,苏枫溪不但要唱完,还得拿出最好的水平。她把自己架上了山巅,就得硬着头皮站稳。

    我要唱,去给我换一首伴奏。她甩开经纪人的手,强笑着向宋温暖和各位选手道歉,说是话筒和耳返出了问题,影响了她的发挥。

    宋温暖最喜欢这种大型翻车现场,一旦播出去,那就是一波一波的收视率和一茬一茬的广告商,所以她根本没戳穿苏枫溪的借口,反倒大手一挥,换了一批质量更优的设备,一个话筒三十万,一套音箱一千万都打不住。

    看见摄影师把镜头怼在设备上,把那些代表着昂贵和高级的logo拍摄下来,苏枫溪的经纪人脸都绿了。毫无疑问,宋温暖是故意的,她没有反驳他那句穷逼节目的话,却用现实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苏歌后,您看看这些设备您可还满意?宋温暖摆出谦卑的姿态。

    苏枫溪的脸色很难看,却不得不笑着说满意。如果这一次她再演砸了,怕是连借口都找不到。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的声音为何会变得那般刺耳,她早已经忘了,在获得这诡异的能力之前,她原本的声音就是这样的。那已经是太过久远的事,远到她连回忆都不敢。

    宋姐,刚才真是抱歉,我重新演唱一次。苏枫溪笑得越发温和,心里却起伏不定。她担心梵伽罗会再一次捣鬼,却又不相信他真有那个本事能叫她一次又一次吃瘪。

    她已经没有办法了,如果不唱完,她今天会输得十分难看,于是她眼珠子一转,吩咐道:我要唱《将夜》,你们选那张伴奏碟吧。

    大气磅礴的音乐贯穿了整个演播厅,换了一套更昂贵的设备,音响效果竟变得如此震撼。不等苏枫溪走入光柱开始演唱,众人已发出兴奋的低喊:是苏枫溪的新歌《将夜》!太好了,我最喜欢这首歌!

    这首《将夜》是今年最热的古装剧《大唐天下》的主题曲,琵琶、古筝、二胡为主乐器的苍凉旋律,在强劲战鼓的擂动下几能撼住每一个人的灵魂。那是来自于远古战场的浩然之气,是每一个英魂留在人间的最后一缕呐喊。

    喜欢听这首歌的人实在是太多了,而苏枫溪一叠高过一叠的高音更是将这首歌的艺术价值推向至高点。它远非一首流行曲目,而是堪能传唱百年的经典。很多人都说他们可以连续好几天循环播放这首歌,却不会觉得腻。

    它是苏枫溪最火的一首歌,也是最具震撼力的一首歌,更是最需要演唱功底的一首歌。她既然敢在现场表演,想来也是有一些底气的。

    果然,等前奏结束,苏枫溪开嗓时,大家便都认可了她之前的理由,的确是麦克风和音响设备出了问题,她此刻的表现才不负塞壬之名。

    元中州望着台上的女人,表情十分迷惑。他闹不明白刚才那一瞬间的不祥感觉到底是什么,可现在看来,他似乎感应错了,苏枫溪没有任何问题。

    其余灵媒则为刚才的贬损而烧红了脸颊,且产生了极深的愧疚。痴迷和狂热重回他们眼底,被音乐环绕的演播厅再一次成了朝圣的殿堂。

    阿火和何静莲像两只吸多了木天蓼的橘猫,揣着手,眯着眼,跟随舞台上的苏枫溪和强劲的鼓点一起摇摆。

    赵文彦刚才还在为苏枫溪的翻车而幸灾乐祸,现在却已慌神了,正用恐惧不安的目光四处乱看,又尽量躲在角落,以防被这些人的狂热传染。苏枫溪是一种不可免疫的病毒,一旦给她一个适合繁育的环境,她就能疯狂生长。

    梵伽罗,这首歌的感染力太强大了,我们还是走吧!他紧紧拽住青年的衣袖。

    无事,再等等。梵伽罗轻轻拍打他的手背,语气淡然如常。

    许艺洋连耳朵都不堵了,整个人都钻到了椅子下。这首歌的力场明显比刚才那首强大得多!

    宋睿则盯着台上的女人,脑海中浮现无数个血腥的画面。她的歌声越高亢,他的杀意就越炽热,这大概是她唯一能从他内心深处引动的欲望。

    丁浦航感觉自己的脑袋快爆炸了,他一面被苏枫溪的歌声蛊惑,一面又被宋睿传导过来的杀念刺痛,于是便陷入了一会儿沉迷,一会儿清醒;一会儿疯狂,一会儿理智;一会儿兴奋,一会儿恐惧的情绪。他的灵魂被撕扯成了两半,分别被火烧,被冰封,那痛苦的感觉简直难以用语言描述。

    他原以为梵伽罗是这档节目里最可怕的灵者,但现在他才发现自己完全想错了,宋睿才是世界上最难以理解又最令人恐惧的存在。无论他的眼瞳照见多少美好,反映在他内心的永远是愤怒和厌憎,还有那无法抑制的毁灭欲。

    那么美丽的苏枫溪,那么清澈婉转的歌喉,却只能让他产生杀了对方的想法,这人没救了!

    丁浦航抱住剧痛不已的脑袋,小声喊道:别唱了溪溪,别唱了,再唱下去你会被变态盯上!因为他清晰地看见了宋睿幻想的捕获并凌虐猎物的全过程,所以他很清楚,只要对方施以行动,就一定能获得成功。宋睿的智商简直高得可怕,几乎每一分钟就能设计出一个周详的,切实可行的计划。哪怕拥有读心术,丁浦航也完全跟不上他的节奏,他的脑袋是超光速的,与普通人完全不在一个层面。

    妈的,下一期我一定要退出!丁浦航用脑袋哐哐撞前排的椅子,口里信誓旦旦地说着。

    苏枫溪听不见丁浦航的呐喊,只能看见众人痴迷的表情,于是发挥得越来越自如。但是,她最想蛊惑并掌控的那个人却始终保持清醒,他一手压住赵文彦的肩膀,一手把一个小男孩捞进怀里,漆黑的瞳孔开始凝聚辉光。

    苏枫溪被他逐渐认真起来的表情镇住了,竟反射性地移开了视线。

    梵伽罗终于找准了旋律和节拍,在下一个高潮来临之前,伴着苏枫溪的口型,低不可闻地念诵:道可道,非常道;名可名,非常名。无名,天地之始,有名,万物之母。故常无欲,以观其妙,常有欲,以观其徼。此两者,同出而异名,同谓之玄,玄之又玄,众妙之门

    是的,他记不住这首歌的歌词,只能背诵《道德经》,而且音量完全盖不住战鼓的轰鸣和苏枫溪叠叠攀高的音浪。但奇迹般的,这低不可闻的吟诵声依然汇入了苏枫溪的演唱,并于瞬间打破了她刻意营造的圣洁殿堂,令她从高高的神坛跌落。

    她那直上云霄的高音陡然从顶点直坠,连个缓冲都没有。

    似轮胎急促刮擦地面的尖声从话筒里传来,又经由昂贵音箱地扩大,刺破了所有人的耳膜。

    我的天啊!这是什么?钱博士捂住心脏,不敢置信地说道:怎么又破音了?还是音响设备有问题?

    不可能,这套音箱是新买的,节目录制之前我们刚测试过,没问题。宋温暖不满地说道:苏枫溪的唱功不行,修音修得太夸张了!希望这次她别再让我们的音箱和话筒帮她背锅。说这话的时候,她根本不知道上一刻的自己表情有多痴迷。

    高音是带着惯性的,不能说唱就唱,说收就收,气流一旦从丹田里发出,就得把它吐尽,否则会伤到声带和肺腑。于是苏枫溪明知有问题却还是唱完了最后几个高音,然后猛然转头,看向梵伽罗所在的位置。

    他刚才张口了,念念有词的说着什么,可是她听不见,也感受不到任何能量,所以并未放在心上。然而只是这细微的,甚至连声音都听不见的默诵,便已足够毁掉她努力营造的一切。他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苏枫溪放下话筒,铁青着脸站在舞台上。第一次翻车她可以找借口搪塞,第二次翻车除了认栽,她又能做什么?之前还为她疯狂的观众,如今已完全恢复清醒,就好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洪水,于瞬间带走了他们眼里、耳里、心里的迷障。

    只要有梵伽罗在,她的每一次挣扎都是徒劳!

    看见苏枫溪难堪至极的模样,赵文彦竟捶着椅子扶手大笑起来。他完全不在乎摄影师正在拍摄自己毫无风度的表现,他只知道自诩魅力天下第一的苏枫溪终于吃瘪了,出丑了,在众目睽睽之下显出了原形,这幅精彩的画面足够他回味几天几夜!

    他笑得越来越肆意,越来越畅快,最终却又流出两行苦涩的眼泪。没有人知道他刚才有多恐惧,就差一点点,他就要被那歌声逼疯了!

    没事了。梵伽罗轻拍他的肩膀。

    擦擦脸吧。宋睿递过去一张纸巾。

    谢谢,我好多了。赵文彦吐出一口浊气,低笑道:我今天来对了,刚才真他妈痛快!

    宋睿附在梵伽罗耳边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梵伽罗解释道:要污染一杯纯净水,你需要做的只是洒上一小撮灰而已,并不困难。

    宋睿点头道:我明白了,苏枫溪的能力是利用歌声来调动并掌控别人的情绪,而好巧不巧,你的能力是利用语言来渲染情绪,你们的能力是相似的,同时也是相克的,只看彼此怎么攻防而已。苏枫溪在唱歌,她的高音共振形成了一个能量场,把所有人笼罩,而打破共振最快捷的方法是在她的音频中掺入另一个不同的音频,于是共振立刻就会消失。她引吭高歌,你低诵古文,她的能量场看似强大,实则只需要一些轻微的不和谐的声音就能完全打破。但并不是任何音频都能并入她的共振磁场,那不是声音与声音的对抗,而是能量与能量的互撞,是需要强大意识作为支撑的一种施为。所以我怀疑你的能力并不局限于语言的煽动力和掌控力,还包括力场的入侵与融合。我的分析对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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