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瞿青块头这么大,酸儒书生胆颤地往后退了两步,鼓着眼睛惊恐地:你、你要干嘛,君子动口不动手啊,我可是这十里八乡唯一的秀才。
瞿青指了指自己身后的江猎户还有花子舟:看到了吧,我们这边可是有三个战斗力的,而你就只有一个,所以你确定要继续找我们的麻烦?记
书生偏过头看了一眼,江猎户将拳头握得嘎吱响,看起来像是可以一拳打死一头牛的凶猛状态,而旁边的一个寸头的哥儿,看起来瘦瘦的,竟也不是吃素的,此时拿着锄头的姿势莫名像拿刀,眼神中似乎还带着杀气。
书生僵硬地回头看了一眼笑似非笑的瞿青,立刻缩起了脖子,疯狂摇头。
瞿青笑开了:原来不是来找我麻烦的啊,那你应该是来主动帮忙的了,唉,大家乡里乡亲的,你这样多不好意思,不过既然你这么热情了,那我就只好接受了。
瞿青说着亲切地将人拉到了田里,将手上的锄头交给他,正所谓白来的劳动力,不要用白不用。
本来准备了一大堆诗词文章想要和瞿青来一场文斗,好让瞿青见识见识自己的真才实学,好让他羞愧地赶紧去拒绝了当先生,结果万万没想到,自己准备的文章诗词一个没用上,反而还让人抓了壮丁。
偏偏在几人有意无意的凶恶目光下,他连跑都不敢跑。
等整整一亩地的活都干完之后,秀才的腿已经要开始打颤了,瞿青收拾东西的时候,笑眯眯地对他说:今天谢谢了啊,要不要去我家吃顿饭?
花子舟站在瞿青的背后,狠狠地瞪了秀才一眼,瞿青有些奇怪地回头,就看到花子舟笑得人畜无害的模样。
秀才通过一整天的干活,已经算是摸清楚了背后那个哥儿的在面对瞿青的时候喜欢装柔弱,但是一旦在瞿青看不到的地方,他就变得像只狼一样可怕。
这家人简直就是狼窝!他哪里还敢去吃饭,听到瞿青的话,在看着那个哥儿威胁的眼神,他立刻把头摇得跟个筛子一样。
行吧,那回头有空再感谢你,告辞了!瞿青说完带着一家老小愉快地回家去了。
书生见自己终于被释放了,立刻撒丫子就往反方向跑。
走在半道上,回头看到那书生跑得跟个兔子似的,瞿青和花子舟等一行人忍不住大笑起来。
你们说,咱们这样做,是不是有点想村里一霸了?
江猎户道:我们一没抢,二没偷,三没有强迫他,哪里算是什么恶霸,子舟你说是吧。
花子舟道:是啊,我们都还邀请他回家吃饭了,是他自己拒绝的而已。
江珠瞅了花子舟一眼,心想刚才你分明是趁着瞿青看不见的时候,狠狠的瞪人家,把人家吓跑了。
瞿青爽朗地笑了几声:这么说还真是啊,我们人不错了,要是遇到脾气不好的,指不定那书生要被打一顿才走得掉了。
瞿青觉得自己真是变了,要是以前,他绝对不会干这种事情的,难道近朱者赤了?
他仔细想了想,自己以前生活的环境,在家里没有父亲这种生物,在学校里因为意识到自己性取向,怕惹出麻烦,所以反而很少和男生交朋友,从来都是和女孩子相处得比较多,这就导致他性格难免被影响。
而到了这里之后,干活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他猛然发现,自己在的这家里,一个纯的女性都没有。
虽然花子舟和猫儿是哥儿,但是在他眼里,哥儿依旧是男的!
今天回家的时候,太阳距离下山还有很久的时间,几人回家开始热水轮番到小溪边洗澡,而瞿青也用竹编织了四面一米五高的简易墙围起来,头顶对着天的澡堂,大大的方便了他们洗澡的事,以后他还准备在这里建一个灶火,升级这里的基础设施。
江猎户本来洗澡是没有那么勤的,但是后来看瞿青总是那么勤的把自己洗干净后,也不好意思让自己臭烘烘的,于是也跟着瞿青的节奏,干活回来身上出汗了就去洗干净。
回来瞿青拿了竹子,尝试着做一个鸡笼出来,花子舟做饭,江猎户带着江珠去还记村长家的牛,顺便去村里叫人准备,明天开始他要盖房。
想着等江猎户回来差不多就可以吃饭了,结果他回来的时候,却是一副怒气冲冲的样子。
瞿青问他怎么了,他一屁股坐在板凳上不说话,旁边的江珠也是十分生气的样子,对着瞿青道:村里的人真是太过分了,哪天拿了肉的人,有好好几个不承认,也就子舟叔的家里答应了明天会来帮忙,后来我和爹就生气的回来了。
瞿青皱眉道:那天买肉的人你们都去叫了?
江猎户道:没有,也就叫了我记得的十来个人,还有十多个没有叫过,这些人真是不要脸,都白纸黑字按下手印了还能耍赖,我看我就不该这么会来,不行,我要去教训教训这些人!
说着他捞起袖子,气势汹汹地就要站起来就要去干架的样子,瞿青赶忙将人拉住:你先别冲动,又不是什么都可以通过打架来解决的,况且这次赖账的人几乎涉及半个村里的男子,难道你要就这样得罪半个村里吗,而且村里大多都是一个姓,几乎都都沾亲带故的关系,得罪了半个村,那几乎就等于得罪了整个村甚至是隔壁的好几个村的人了,这样也太不划算了。
那这要怎么办,我不可能吃了这个暗亏了,自从九死一生回来看到我儿子被村里这么对待,我就发誓绝对不会再让村里人得寸进尺了!
看的气得眼睛红的样子,不听劝用力想扯开自己的样子,瞿青赶忙抱紧人道:你先别冲动,我有办法让他们亲自来找你道歉,不仅要把欠你的都还上了,甚至还要多帮你干几天活。
江猎户听到他这样说才冷静下来,问他道:什么办法?
花子舟这时也听到外面的声音出来看,小猫儿过来拉着江珠的手安慰他。
瞿青道:你慢慢听我说,到时候就算我的方法不行,你再去找那些人算账也不迟。记
第33章 娘亲询问
瞿青道:你先叫明天愿意帮你的帮你的人先盖房子, 我们把那些赖账的人记下来, 然后这样
江猎户听完后,觉得他的想法未免有些柔和,但是想了想,决定按照瞿青说的去做。
第二天一大早,他便和瞿青一起拿着纸条挨家挨户的叫人,果然到了最后, 三十多个拿肉的人之中,差不多有一半的人赖账了。
令村里人奇怪的是, 就算当着江猎户的面赖账, 他竟然也不生气,默不作声地转身就走了。
等叫上了另一半愿意帮忙的人, 江猎户就带着人浩浩荡荡地往回走, 剩下赖账的人忍不住站到门口看,互相讨论道:你们说, 难道他真的就这样算了?
还以为他不管怎么样,肯定会闹一闹呢?
另一人道:不算了还能怎么地,难道他真的打算得罪全村的人?除非他真的不想在这个村里混下去了。
是啊,反正咱们人多, 又不是之前那两家那样结了死仇, 我就不信他会不顾一切地想要找我们麻烦, 他现在可是像盖房在这里生活下去, 要是得罪了镇各村里的人, 那房子不也就白盖了吗?
看来就算是江猎户, 也有怂了的时候,我说的没错吧,白捡了三斤肉,还不用去干活,回家睡觉咯,约好了嘎,其他人谁也不准反悔,谁反悔去帮忙了,谁就是叛徒。
其他人纷纷说道:对!谁反悔谁就是叛徒!
原来故意赖账的事情,是他们一群人串通好了的。
花子舟正厨房做饭,此时的他显得有些坐立不安,看起来好像是有什么心事的样子,正好火炉上的药熬好了,他把药倒入碗里,有些走神地端起来就喝,结果一没注意就被烫到了舌尖。
嘶他立刻放下碗,伸出一截舌头使劲用手扇风。
怎么了?
瞿青的声音忽然从他身后传来,花子舟赶忙回了舌头,伸手捂着嘴巴,口齿不清地说:喝药烫到了。
瞿青觉得他样子有点可爱,不过脸上却什么也没有表现出来,伸手摸了一下旁边灶台上装中药的碗,发现果然很烫:喝药怎么这么不走心,下次小心点。
嗯。花子舟飞快地看了一眼瞿青的脸,随后视线垂下,盯住自己的脚尖:今天都来了几个人?我看看要做多少饭,也不知道家里的菜够不够。
加上咱们家里的几个,差不多有二十人,今天要做的饭可能很多,想着你一个人可能忙不过来,所以给你叫来了帮手,喏,在外面呢。
是谁?花子舟好奇地往外看,结果当视线看到他母亲的时候,浑身一下子僵硬了。
瞿青道:其实不止是你母亲,你家的两个兄弟也来帮忙了,其实只要来一个就好的,但是他们非说要来帮忙,你说,会不会是因为你的原因?我想你娘应该也是关心你的。
花子舟凝神一看,发现果然自己的大哥二哥也来了,顿时皱眉,有些不安地捏紧拳头。
瞿青看着他像仓鼠一样的小样子,伸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后脑勺,花子舟这才想起瞿青还在自己旁边,顿时回头看他。
知道你心里有些芥蒂,不如借着这个机会,和你娘亲好好说说心里话,菜你先做了看看,如果不够的话跟我说,我去村里买,这件事不用担心,江猎户说,家里盖房的一切开销,他都会负责的。
花子舟有些不自在地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后脑勺,按耐住胸口不老实的心跳,柔柔地回答说好。
瞿青看着他的眼神也闪烁了一下,转身出门跟花子舟的娘亲说了几句话,就出去帮忙去了。
花子舟的娘和瞿青说完话之后,在外面踌躇了一会儿,才往厨房走去,一进去,看到自己记儿子剃成寸头的样子,饶是有了心理准备,还是忍不住震惊了一下,过去拉着自己的儿子问:
他真的像村里人说的那样,把你们头发都剃了拿去换钱了?
花子舟立刻解释:不是的,是因为有虱子,为了除掉虱子才把头发剃了的,之后只是想着可以换钱,所以就洗干净了把头发卖了。
他的娘怜爱地摸了摸他的头,将他上上下下都看了一遍,有几分欣慰地道:胖了,脸色也好看多了,看来娘亲把你交给他的选择没有错。
花子舟心里五味陈杂,只觉得现在和他娘亲说话,十分怪异,还有几分疏离在里面。
她之后又说了两句,看花子舟闷声低头不怎么搭话的样子,语气放柔和了下来:看到你过得好,娘也就放心了,今天来也是想借着这个机会来看看你,今天来是来帮忙的,米粮在哪里,要准备做些什么菜?
花子舟一一指出来了,她看着家里的粮食和肉样样不缺,瞿青也十分放心把厨房交给自己的儿子,心里为自己得的儿子感到高兴,之后拿出工具,就开始麻利地控米洗菜,两人搭手的时候,花子舟的娘有意找话和他说,花子舟也淡淡地答了,并不热络。
等米在锅上煮着,菜也全部洗好了,没事儿干之后,空气就安静了下来,花子舟也不知道该跟自己的娘说些什么话。
花子舟的娘知道他有心结,便拉着他往外:陪娘出去走走。
花子舟就只好跟着去了。
出门的时候,他娘看到小猫儿在一边笑的灿烂地和江珠玩耍,双眼也是睁开得好好的,半点也没有之前在家时候的沉默寡言和畏畏缩缩的模样,也明显能够看的出来这个孩子被养得很好。
她注意看了下,小猫儿的双眼都是睁开的,半点也没有掩盖的样子,看来,瞿青是真的不介意这个孩子的眼睛可能会带来不祥的事情,能笑的那么无忧无虑的玩耍,肯定是衣食无忧,长辈宠爱。
两人往旁边的小溪边走,一开始各自都没有说话,等走了一小截,听不到身后的人声后,她拉着自己儿子,小声地问:你跟我说实话,来他家的这段时间,他有没有动手打过你?
花子舟有些意外她会这样问,这听起来简直就像是他好像还关心自己的死活一样。
怎么不说话?他真的打你了?打得重不重?就算是真的动手了你也千万不要还手,这是在你夫家,不是在娘家,还有人能够纵容你,况且,这世上,有几个不打媳妇的男人呢,谁不是挨过来的。
看着娘亲眼里的关切不像是假的,他瞥了瞥嘴,略微讽刺地开口道:娘还会关心我的死活吗。
她一听到自己儿子这样对自己说话,眼眶顿时红了,哽着嗓音用力地打了一下他的后背,失声道:你个没良心的!我怎么就不关心你死活了?我要是不关心你,今天怎么还眼巴巴的跑来帮忙,那江猎户和我们家半点关系也没有,就算是拿了肉,你二哥自己来不就可以了吗?我还舔着脸过来干什么,来你家讨饭吗?
花子舟低头不说话,她叹了一口气:我知道你是怨我把你送来,可是你的名声都没了,你说你除了跟他,还能再跟谁?难道你打算一辈子留在家里当个老哥儿?
花子舟掐着自己的手心道:那天如果不是他收留我,那无处可去的我,也就只能和猫儿去死了,既然您一点也不在乎我的死活,那么就彻底当没有过我这个儿子好了。
他娘亲被他的话堵得不知道该如何开口,沉默了一会儿道:你就是因为这件事怨恨我?你觉得你娘真的是这么心狠的人吗?
难道不是吗?花子舟反问,目光灼灼,眼神中明显能看到几分负气。
他娘抹了一把脸,捶胸顿足地道:你是我肚子里记长的肉,生下来又养了你十多年,我怎么可能会眼睁睁地看着你去死?那日我其实没有回去,离开之后,我去躲起来,看到瞿青让你进家门,之后又看到你平安无事住下的样子,我才放心回去的,那日我都想着,要是他实在不留你,那我也只能另想别的办法了,断然不会放了你给山里的豺狼虎豹吃了不管。
花子舟张了张嘴,抬眼看着自己娘亲的表情,从上面他看不到半点虚假,回想了一下,他确实也不觉得自己娘亲是那样狠心的人,难道,她说的都是真的吗?
他有些迟疑地开口:娘
花子舟的娘伸手抱住了自己的傻儿子:我的哥儿啊,你不要怪娘,娘也是没办法了,现下只要看到你有一口饭吃,有一个躲雨的屋檐,娘也就满足了,你现在成家也有男人了,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学着懂事些,在夫君的面前,收敛着自己的性子,要学会讨他喜欢,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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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古代年入三十万——幻燕(2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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