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婚爱,阔少请止步 作者:茗香宝儿
【上校在上】41:从今以后再也不会了
顾清扬觉得有些气闷,明明就是坐在走廊上,四面八方都在透着风,也不知道这种气闷感是从哪里来的,心里突然冒出来的‘绿帽子’理论竟让他有些坐立不安的感觉。
走廊上已经没有人了,顾清扬盯着走廊对面的那一大盆枝繁叶茂的绿萝盆栽,恩?绿的?绿油油的!
顾清扬脑子里浮起若干顶绿色的大帽子,簌簌地朝他刮过来,他眼睛急忙闪了闪,眨了眨这才清醒过来,刚才那只是自己的幻觉,他心里懊恼,脑子里想什么呢?
他歪着脸睨着身边坐着的白锦思,白锦思此时正低着头捣鼓着自己受伤的手臂,并没有多疼应该没有伤到胫骨,但因为身边坐着一个顾清扬,她那轻揉着手臂的动作显得僵硬无比,听见头顶飘出一声冷哼声,她眉头一皱,抬脸。
他哼什么哼?
顾清扬没料到自己带着鼻音的一个出气就让她反应这么大,剑眉一挑,睨她一眼!白锦思气不打一处来,起身就要走,被顾清扬伸手一抓拽过胳膊,她‘呀’的一声疼得叫出声来,顾清扬却没有松手,依然拽着,虎着一双眼睛,“坐着好好说话!”说完站起来,双手往白锦思双肩上一搁,往下一按。
这混蛋又胡来!白锦思被他直接按着坐了回去,顾大爷的一句‘好好说话’说得是有板有眼,一本正经地让白锦思都有了那么一丝错觉,那就是顾大爷深明大义,她白锦思在胡搅蛮缠!
顾清扬哼哼两声,大手毫不客气地伸过去将白锦思的手给紧紧拽住,他满是老茧的手心裹着她那柔嫩的手一扯一拽,紧接着闲适地翘起了二郎腿,斜斜地靠在椅背上,“没什么话要说?”
白锦思挣脱不得,看着他这霸道的大爷相,又恐怕被其他人撞见,但顾清扬是明显不会松开手,为了避免两人再次大打出手,她坐着没动,任他抓着自己的手。
他的掌心有些凉凉的,有着粗粝的摩挲感,他抓着她的手也不安分,用手指手指在她的手背手心里一阵磨磨蹭蹭,引得她掌心一阵痒,听着他抛出来的这句话,白锦思侧目看他,见他的目光瞟向自己又迅速转开,以为她没听到,显得有些不耐烦的重复了一遍,“没话说?”
说什么?
说她因为心里不愉快将他睡了就跑掉?说她因为误会了他和他妹妹,心里嫉妒到绝望然后誓要将他给忘掉?说她在心里难受的时候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他想告诉他她真很需要他?
白锦思的目光紧紧地看着身边的顾清扬,唇瓣张了张却始终没说出一句话来,总觉得千言万语到了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该挑出那一句话来说了。
顾清扬眉头一皱,她这是什么表情?
她不说话,是吧,行,他来说!
顾清扬一把松开了她的手,语气也显得有些深沉,今天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心情本来就不好,但现在好不容易逮住了这个机会,他必须当面问清楚,不然这大半个月的痛苦煎熬岂不是白白的难受了?
“那晚上那个男人是怎么回事?”顾清扬低声问道。这句话他想了很久,觉得作为一个男人问这个问题总感觉是对自己不自信的一个表现,但他不得不承认,他真的很在意!
白锦思当即一愣,那个晚上?什么男人?
迎上顾清扬那审视的目光,白锦思有些迷茫,抖着自己的衣袖,移开目光,“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顾清扬暗吸一口气,咬着唇瓣,目光比刚才要沉得多了,“上个月二十九号的晚上,你跟谁在一起?”
白锦思听着听着怎么有种被审问的感觉,但同时她也在回想着上个月二十九号晚上的情形,那是她刚参加完舅妈的葬礼回到k市,那天晚上她喝醉了,生平第一次醉得不省人事!
“和朋友!”白锦思尽管是十分地不喜欢顾清扬用这样审问的语气问话,但她还是回答了。
“是你暗恋了五年却始终没看你一眼的师兄?”顾清扬挑动着眉毛,似笑非笑地看着白锦思,表面轻松,心里却忍不住地一紧,是不是?是不是?
白锦思诧异地看着他,如果说暗恋是一种见不得光让人一提起就会有惊慌如小兔子一般的心态,那么如此漫长却得不到回应的暗恋就是一道让人心痛的伤疤,这些经过若干年的沉淀一直埋藏在内心深处不为人知的痛却在此时被人给大刺刺地戳开,而且还是以这样嘲笑般的口气说出来,这简直就是对她的一种侮/辱。
任何一个人内心最想保存的东西那都是极其珍贵的,倒不是说记忆里的某个人珍贵,而是因为在那特定的一端时间岁月里,因为这个人的参与她的人生才会经历那么多的事情,所谓的珍贵回忆,不是针对那特定的一个人,而是记忆深处那个时段的自己!
“你想表达什么?”白锦思脸上浮起一丝生疏的冷笑。
“你只要回答我是或则不是!”顾清扬眼神变得犀利起来,对,这就是一直纠结在他脑子里怎么都驱散不掉的疑惑。
白锦思心里一阵凉,“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顾清扬突然笑了起来,声音时凉凉的,连笑声都让人觉得怪异极了,笑过之后他双手握在一起深吸一口气,站起来,笔直的身影就像一道标杆,呼气时身体微微放松有着一种释然感,背对着她低声说道:“锦思,我明白了!”
顾清扬什么话都没再说,迈着大步往前走,其实他真的很傻,暗恋五年那是个什么样程度的爱?他都恨不得膜拜了,维和医疗队中那个人也在,两个多月的相处又怎么会摩擦不出一丝好感来?就连他问的那个问题,她都不肯直接地回答他。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什么又叫登门主动求着人家煽耳光?
这一巴掌啪得可真够响!
他本来以为自己能轻松放弃掉,她是首长之女,他也有仔细想过父亲那天晚上的话,但他这半个月以来的思念已经在告诉他他心里已经容不下其他的女人,他爱她,抛开名利,心里也只有一个她而已。
但是现在--
他是不是该转过身去送她一个祝福?她不是怕他缠着她吗?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了!
“顾清扬--”身后传来了白锦思的声音,顾清扬深吸一口气,快步离开,头也不回!
如果顾清扬在此时能回头看一眼,他一定会看见,身后的白锦思已经泪流满面,他在意她的过去,甚至是不惜挑破她的伤疤来刺/激她。
顾清扬,我虽然知道要求对方无条件的信任是件很难办到的事情,就连我自己都办不到,我会怀疑你跟夏珺桐,甚至怀疑到了你妹妹身上。
但是,清扬,你为什么不等我说完?
这一夜,即将入冬的g市是异常的冷,裴少宇看着坐在走廊上一直低着头的白锦思,好几次披在身上的厚衣服落了地都是他出手给她重新披上,她的神情是裴少宇从来都不曾见到的恍惚,在衣服第n次掉下来时,裴少宇走过去蹲在她身边,“思思,天亮了!”
天亮了吗?
白锦思猛地抬起脸来,身旁蹲着的裴少宇目光一紧,看着她那双红肿不堪的眼睛,俊美的眉头微微蹙起,“思思,先回去休息一下,姑妈和姑父已经到了g市,正在裴家别院!”
他不知道锦思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从他昨晚上赶来医院就看见她坐在了门边,脸色一直不太好,他是担心她的身体,想让她进休息室休息一会儿,但都被她拒绝了。
“天亮了吗?”白锦思喃喃自语,身侧半蹲着的裴少宇看着她那眼神,心里一跳,白锦思蹭的一声站起来,身上披着的衣服跟着落了下来,她抬起脚就跑,裴少宇被她的这个突然举动怔得愣了愣,“思思,你去哪儿?”
在走廊椅子上一坐就是一晚上的她突然爬起来就跑,双腿打了个颤,她扶住墙才没直接一个跟斗摔趴下去,身后是裴少宇焦急的呼喊,她抬头看着楼梯间的楼梯,头也不回地迈开腿就往上爬!
顾清扬,顾清扬!
这一夜的煎熬,太痛苦了!
白锦思恨不得长了翅膀地飞上楼,她爬上楼便迫不及待地往icu门口那边跑,跑到门口险些跟打开门出来的人撞在了一起。
“哎--”出来的人低呼一声,白锦思止住了脚步,脸上惊喜的目光随即淡了下去,她稳住了身形,轻声问道:“沈阿姨好,清扬在吗?”
顾妈妈看着风风火火跑过来撞了自己的人是白锦思,显得有些惊讶,但看着白锦思的目光朝她身后望了望,她找清扬?
“清扬守了一晚上,我们让他回去休息了,你,你找他有事吗?”这个女孩子就是老白家的女儿吧,昨天她就看到她了,顾妈妈抬脸仔细打量起白锦思来,看着她那张憔悴不堪的脸色还有那双红彤彤的大眼睛,心里一惊,联想到自己刚才来的时候看见儿子的神情也是这样的魂不守舍,顾妈妈隐约感觉到了这两人的异常,心疼儿子的同时也心疼面前站着的这个孩子。
走了吗?白锦思整个人都愣了愣。
“你可以给他打电话的!”顾妈妈温柔地提醒她。
白锦思点点头,冲着顾妈妈挤出一丝干涩的笑容,顾妈妈看着她侧身站在一边,拿出手机就在拨,可是电话的声音里想着的是‘你拨打的电话已关机’,如是再三依然是关机,白锦思的心慢慢地沉了下去,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
当这句耳熟能详的的话语第n遍响起的时候,白锦思苦笑着将手机收好,瞥见冬日里温暖的日阳落在了西边的位置,她站在医院的花廊绿地上,伸手挡着眼前的阳光,脑子里一阵眩晕。
大透风人。“锦思,思思,--”耳畔响起了焦急的呼喊声,白锦思明明听得见,也想张开嘴回应,但是最终她什么声音都没有出来,意识便陷入了一阵黑暗的漩涡。
“你说这孩子到底是怎么了?体质也并不差,还从来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况!”白妈妈裴雨坐在床边用温热的毛巾擦拭着女儿的额头,拂过她那双红肿的眼睛时,心疼地叹息一声,叫住了站在门口徘徊的老白,“去去去,去看看厨房里的汤好了没有?”
门外的老白闷闷的恩恩了两声,便下楼去厨房了,白妈妈这才收起了毛巾,走到门边确定老白下了楼,这才将门轻轻地关紧,折回到床边,坐了下来,柔声说道:“思思,你醒了吧?你爸爸现在不在,有什么话你跟我说说!”
躺在床上的白锦思没有动,白妈妈叹息一声,摸摸女儿的手,女儿的手有些凉,她用双手捧着撮了撮,刚才她用毛巾为女儿擦拭额头的时候怎么没看见女儿眼角突然滑下来的泪水呢?她是看到的,也心疼着,却有不知道到底是生了什么事情?裴家连续生了这些事情都是让他们一时难以接受的,他们才赶回来,却不想,女儿在医院的草坪上晕倒,吓坏了一家人,少宇和少辰都坚持在医院里做了一系列的详细检查才送她回到裴家的别墅,这一路上,她真是担心死了!
白锦思在听到母亲的轻言细语时,脸色有了一丝变化,但她却始终闭着眼睛,也没开口,白妈妈虽然是心里焦急着,却也知道女儿的性格,逼不得,现在的孩子们都叛逆,尽管女儿已经过了叛逆的青春期,但孩子们有自己的思想,他们做父母的在某些事情上是不能强求的。
白锦思其实是早就醒了,但是她却不想睁开眼睛,她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候了,只觉得自己这一天都是浑浑噩噩的,全身都乏力,胃里更是难受得不能自抑。
“思思!”白妈妈轻轻地唤着女儿的小名,眉头蹙得紧紧的,侄儿媳妇出了事,哥哥也出了事,现在女儿也是这样,白妈妈觉得自己心理是在超负荷了!
躺在床上的白锦思扭过脸来,把脸深深地埋进了柔软的枕头间,紧接着转过脸,睁开那双通红的双眼,声音有些嘶哑地出声,“妈,我没事的!”
没事吗?她这副样子任谁看了也不会相信她没事的!
白妈妈有心想问问,但看着女儿是不想谈及,心生狐疑地垂眸说道:“生了这些事情大家心里都不好受,但是思思,我们是一家人,有事大家一起分担,所以你也不要担心少辰他们,还有我们呢!”白妈妈想着,或许,女儿是因为裴家一连出了这么多的事故心里难受,再加上昨天晚上她在舅舅身边守了一夜,身体不支晕倒。
白锦思垂眸轻轻点头,门被推开,白爸爸手里端着一小碗的汤走了进来,白妈妈走过去要去接,老白手一让,“烫着呢,我来!”。
白妈妈是知道老白的,在门外转悠了大半天都没机会进来跟女儿说几句话,站在门外是干着急了这么久,怎么会舍得抛开这个机会?她也索性没说破,这老白疼女儿那是很少人知道的秘密,外面都传他对女儿苛刻严厉,女儿不仅是国防大学出身,现在还在攻读医学博士,大家都说他是硬把女儿给逼成了剩女,以前他还不觉得,但是随着女儿年龄的增加还没有个着落,一向淡定的老白也开始质疑自己了,是不是真的是自己把女儿给逼成了个‘圣斗士’了?
这样的认知让老爸开始有些内疚了,白妈妈最近老听他唠叨,说什么其实读其他大学也挺好的,其实不当兵也挺好的,其实……等等等等!
白妈妈知道了,老白是在做检讨了!
这可真是难得啊!
“来,把汤喝了,这可是你漫月表姐亲手熬的!”老白走到床边,白妈妈也走过来给坐起来的女儿后背上垫着一个枕头。
白锦思看着坐在床边的父亲,端着汤的姿势就跟小时候一样,其实小时候她跟爸爸是最亲的,别人的爸爸都是最严厉,但是她的爸爸确实最宠她的,比妈妈还要宠!
老白动作熟练地用汤勺搅拌着碗里的汤,白锦思看着父亲的动作,居然感动地眼眶再次红了,心里更是为自己的情绪影响到家人而感到愧疚不已,她吸了吸鼻子,挤出一个笑容,“爸爸,人家都多大了还要你喂呢?”
老白一手端着汤碗,一手拿着勺子,挑眉时还不忘不停搅拌着碗里的汤,“哦,闺女,你长大了就不是我老白的女儿是吧?”
白妈妈被老白这有些吃醋的语气弄得没忍住笑出了声,白锦思嘟着嘴,心里却因为爸爸的这句话而感到暖暖的,感动的都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像小时候一样,靠过去抱着爸爸的肩膀,把脸往爸爸的怀里一蹭,喊了一声‘爸爸’。
老白身体一顿,握着碗的手还在半空抬着,女儿扑在怀里他也没动,而是将目光转向了白妈妈,这是怎么回事?
他总感觉女儿有些不大对劲,刚才妻子故意将他支开,他又不是不知道,要不是明知道妻子的小把戏,他怎么会配合着在楼下客厅里等了十几分钟才把汤端上来?
白妈妈轻轻摇头,幽幽一叹,她是听说了顾廉辉对女儿的宠,觉得这些铁血的军人们对儿子那是一个心狠,但是女儿那是恨不得宠上了天,别的不说,就面前这个老白,老来得女,宠女儿也是当仁不让的。
老白低着头看着女儿,不动声色地“哟”了一声,提高了音调,“刚才是谁说自己已经长大了来着?”
白锦思觉得鼻子酸溜溜的,伏在父亲胸口听着耳边父亲宠溺的话语,一肚子的委屈的在此时慢慢地转换成一阵阵的辛酸,家是治愈伤口的地方,而父亲的怀抱就是她最依恋的港湾,白锦思吸了吸鼻子,吧自己的脸使劲地往父亲的衣服上耍赖地蹭了蹭,抬起脸来破涕为笑。
“瞧你个小花猫!”老白把手里的汤递了过去,看着女儿乖乖地喝完才松了口气,白妈妈暂时会留在g市,毕竟裴家生了这么大的事情,老白还要回部队,身为该战区的司令,总有忙不完的事情,离开之前老白特别叮嘱了妻子和女儿,尽可能多的留在g市照应着,白妈妈是义不容辞,中风的是她弟弟。
期间白妈妈也去了顾清颜的病房,看着日渐消瘦下去的裴少辰,她也只是深深地叹息,上天保佑,有希望总比没有希望的好!
白锦思自那天在医院里晕倒就再也没有去过医院,裴广渊被接回了家在家进行单独治疗,她则跟沈伯伯请了两天假期,陪着漫月表姐照顾着中风的舅舅,第二天便得到了清颜转出icu住进普通病房的消息,听到这个消息之后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总算是转危为安了。
白锦思也没再见到顾清扬,自那天拨了无数次他的电话,回应她的都是关机,她也隐约感觉到了他的决定,她不再去刻意探听他的消息,尽管自己每次想到之前的一幕幕都会心痛到快窒息,但是,尽然这是他想要的,她又何必再苦苦地去惦记着?
“思思,好像有些甜了?”裴漫月手里拿着勺子,从锅里捞出一小勺子的银耳汤吹了吹放嘴里尝了一口,蹙了蹙眉头,对着站在厨房门口的白锦思伸招了招手,“思思,来,你过来尝尝,是不是有些甜了?”
白锦思的目光还停留在表姐围在身上的那条围裙上,见到她朝自己招手,她走过去看到锅里是一小锅的银耳汤,上面漂浮着几颗鲜红色的枸杞,还有几粒煮涨煮烂了的红枣,一小锅粘稠的汤扑出的热气中带着一股甜甜的气息,嗅着这一股香气,拿着勺子正要舀汤的她动作一僵。
“少辰他们吃不得甜的,这恐怕是有些甜了,但是这个东西女人喝了对皮肤好,跟那些价格高的离谱的燕窝啊功效是一样的,尤其是月经期间可以温补……”漫月姐姐的言外之意就是锦思前两天晕倒可能是月经期间头晕引起的,但后面的话白锦思根本就没有听清楚,她还保持着握着勺子舀汤的姿势,但是手却迟迟地僵在半空没放下去。
曾经,他也给她煮了一锅这样的汤。
白锦思嗅着这股甜甜的香气,扑面而来的热气扑在她的脸上,她自以为忘记一个人可以很简单,但是此刻--
凝着那锅里翻腾着的汤,不知不觉,她已泪流满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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