限时婚爱,阔少请止步 作者:茗香宝儿
v章157:除非,你死了!
“妈,那天我没告诉你,我回裴家给你取东西的时候遇见爸爸了!”顾清颜一边说着一边走向饮水机处倒水,转过脸时还特意留意了一下钟艾心的表情变化,她现钟艾心的脸色开始有点沉,她心里一凸,急忙止了音,暗自告诫自己不要再提及裴广渊了。
哪知钟艾心脸色虽沉,但语气却相当沉稳镇定,“他从裴家别院回来了?”
“嗯!”顾清颜倒了半杯水走到床边递给了她,钟艾心接过去抿了一小口。
顾清颜现原本还比较活跃的气氛就因为她提到了裴广渊开始变得有些微妙起来。
良久都没再听见钟艾心的的回应,顾清颜见她疲惫地闭上了眼睛,朝她挥手示意她可以先走了,顾清颜站在床边接过她手里的杯子,眉头蹙了蹙,想起自己刚才风尘仆仆赶来见到病床上昏迷的她心里害怕得心跳都险些停止了,她轻轻开口,“妈,你真的决定了吗?我看爸爸他--”
“顾清颜,你既然已经答应了的事就不要再试图更改决定,这是作为承诺最基本的条件,你若是办不到,你当初就不该一口应承下来!”钟艾心突然睁开了眼,眼神里犀利的目光严肃逼人,顾清颜到了嘴边的话被她那慑人的眼神看得又卡在了喉咙里。
“就如你当天在婚礼上的那句‘我愿意’,那不是简单的汉语文字,那就是一个郑重的承诺,你可明白?”
顾清颜不知道钟艾心是突然怎么了?她不过是提到了父亲,她就直接借题挥转到了她和裴少辰的婚姻的承诺上,她是始终心里都有那根刺吧,觉得她跟他儿子结婚就是不理智的结合,不然也不会在他们婚后的那段日子对她百般挑剔。
似乎也意识到自己的情绪过激起来,钟艾心捂住自己的胸口位置,胸口剧烈起伏,肝脏部位传来的疼痛感让她的情绪开始越地烦躁和不安,她也明白自己此时是在无理取闹,因为随着她身体被癌细胞的侵蚀,她的情绪越得不能收放自如,而且她现现在任何一个让她心里不愉快的情景都会成为她生气的理由,由此进而想到了早上看到的私人侦探社提供的资料,她抓着胸口的衣物,拽得紧紧的,再看着站在床边的顾清颜,想起了私人侦探说的她最近跟那个姓叶的军官关系颇为亲密,被压抑在内心的烦躁激起的怒火就快控制不住了。
未避免自己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钟艾心朝顾清颜挥手,“你先走!”
顾清颜不明白明明刚刚她们还聊得愉快,可是结尾就这样不欢而散,她看着钟艾心那因为疼痛而变得苍白扭曲了的脸,走到床头要去摁急救铃,被钟艾心伸手一把拍打了过来,“难道你没听到今天医生给你说的话吗?疼痛是必须的,哪怕是打了镇痛药依然会痛!”她说着,眼神里有意味不明的情绪闪过,她紧紧地抓着顾清颜的手,闭着眼睛咬紧牙关承受着胸口好像针扎一样的刺痛,在神经都快麻木的时候,紧抓着的那只手青筋凸出,被抓着的手留下几根红得醒目的手指印,疼痛之后她有气无力地倒在病床上,顾清颜大口大口地喘息,被抓出指甲印的手臂上传来的疼痛已经变得麻木,她抓得那么用力,可见所承受的痛苦有多么的难忍。
顾清颜知道病人的情绪会阴晴不定,只是她已经连续两次亲眼目睹了钟艾心疼痛至脸色苍白的过程,她松开钟艾心的手,伸手就去抓自己的包,她必须把这个消息告诉裴少辰,那个答应过的承诺在现在看来根本比不上她疼痛时那挣扎得让人揪心的清醒,她不要遵守什么承诺,就拿婚姻来说,那么多人在婚礼上信誓旦旦地说了‘我愿意’可最后每年的离婚比率依然在不断上升,如果一个承诺就将人的意识给牢牢锁死,那人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清颜!”已经没有力气的钟艾心看着顾清颜的举动,忙伸手要去抓她的手,顾清颜抓起包远离了床边,从包里摸出手机,她是一刻也等不了了,这个天大的秘密窝在她心里有多煎熬,她受不了了!
“你若是敢打电话,我现在就从这里跳下去!”钟艾心直接从病床上翻了下来,她没有了多余的力气靠着从床上翻下来的动力滚到了落地窗边,连滚两下双手抓住了栏杆,一双眼睛变得通红,神色决绝地看着顾清颜。
“妈,你为什么非要这么逼我?”顾清颜紧紧地抓着手机,震惊地看着抓着栏杆爬起来靠着阳台上的钟艾心,她头已经乱得不成样子了,拔了针管的手臂还在流血,她丝毫没在意,血流在她的睡衣上浸湿了一大片,那双早已失去了光泽变得细小而孱弱的手抓紧了栏杆,身体紧紧地靠在边上,冷声说道:“我说得到做得到!你大可一试!”
“妈,难道你不觉得你这样的决定有失公正只是成全了你的自私?”顾清颜捏紧了手机,钟艾心却一步不让,“我有我的理由,就算是自私那也是我的选择,别拿公正来说事,相信这个世界上有公正的人都是没出息的人!”
顾清颜觉得自己头都大了,想要打电话却被钟艾心以死相逼,看着她那鲜血不止的手臂,顾清颜又是心疼又是无可奈何,只能将手机收起放回包里,“妈,我不打了,我答应你,我不说了,好吗?”
“你誓!”钟艾心不依不饶,顾清颜很想说这个世界上相信誓言的人也是少得可怜了,可看着她那双坚定的红眼睛,她把包放在地上,把手举了起来,咬了咬牙,“我誓!”
钟艾心见顾清颜妥协,却没有松开抓紧栏杆的手,而是继续说道:“你誓永远不会离开少辰,你说--”
嗯?
顾清颜觉得这誓言怎么突然变了话题,变了性质?她举在耳门边的手不由得顿了一下,眉头微微蹙了蹙,话到嘴边话锋一转,从书里和别人的话语里听到过‘一哭二闹三上吊’的胁迫说辞,可自己还是第一次遇见婆婆居然拿这事来逼得她誓。
在钟艾心那期待的眼神里,她将手缓缓地收了回来,轻轻地说道:“妈,我不相信誓言!”
曾经陆浅行说无论生什么事都不会松开她的手,但他却给了她两年的空白期,那誓言也在两年里渐渐地消逝淡去,誓言的力量变得就像空气里的尘埃,它就是飞得再高,也会有尘埃落地的时候,落入现实这块大地,便显得那般的微不足道。
裴少辰那天在接亲的时候半跪在她面前说的那句‘顾清颜,嫁给我吧’,这算是承诺,她也用实际行动接受了这个承诺,可是到如今,风雨飘摇,她嗅到了凄凄艾艾的尾声。
真正的感情,不需要承诺!
是那种,你站着,我爱你,你躺着,我爱你,你健康,我爱你,你孱弱,我爱你,不需要任何理由,因为是你,所以我爱的就是你!
但顾清颜却觉得,不是爱不爱的问题,是需不需要的问题!
不管是强大的女强人还是文弱的小女人,潜意识里都会有那么一个小小的期待,我是被你所需要的!
这是一种对自我存在感的肯定。
但是现在,顾清颜现,其实自己对裴少辰来说,也不是那么重要的!
一个原本就没有被需要感的人的承诺,不值得一提。
钟艾心的表情一愣,随即一笑,笑容里带着一丝暗嘲和苦闷,不相信誓言的何止是她一人?她相信吗?她真是在无理取闹啊,只是儿媳妇的表情有种让人说不出的堵心和心疼,因为还不能确定那个消息的属实,钟艾心也不敢轻易抛出那个话题,她受了那么多的委屈,这些天却没再她面前说过少辰一句的不是,只是她注意到每当她提到少辰时,顾清颜的眼神里流露出来的有淡淡的寂寥和无奈,但更让她揪心的是,没有挣扎,没有痛苦,只有淡淡的平静,她似乎已经嗅到了心死成灰的气息……
婚姻世界里最怕的是什么?不是无休止的争吵,争吵是因为心里还在乎,是淡漠的平静的正视,是什么样的心态练就了这样的平静?是因为心死了!
很多人觉得婚姻就是感情的另外一种形式的延续,但这种延续也被命名为另外一个名字,叫做‘爱情的坟墓’,当所有的激/情开始被平淡渐渐填满充斥,新鲜感在渐渐地消磨掉,从爱情到亲情的升华需要的是磨合,磨合,再磨合的过程,只是这个过程听起来简单,坐起来,难!
钟艾心心里忍不住地抽疼了一下,看向顾清颜的眼神夹带着一丝复杂的怜悯。
她垂下眼帘,用叹息的声音说道:“就是我跳楼了估计也是被你们给逼得的!”
钟艾心的感叹被进来送餐的护士听见,吓了一跳,快步走过来看着钟艾心手背上还鲜血不止,急忙放下手里的餐盒惊呼出声:“钟女士,请马上止血!”说完,小护士用打量的目光看着还愣在床边的顾清颜,她们难道是在吵架?她好像在门口听到了她们争执的声音。
凸顾颜开。钟艾心也没有再跟顾清颜提出不合理的要求来,在护士的要求下止血完毕之后就把顾清颜给赶走,也没有了刚才那要死要活的模样了,害得顾清颜走的时候还不放心地折回来了一次,最后是被钟艾心瞪着离开的。
出了病房的顾清颜觉得背心一阵凉,刚才钟艾心的举动把她吓出了一身冷汗,可见这以死相逼果然是有成效的,至少她就被吓得险些失控了。
在走出住院楼门口的地方,顾清颜见到了那辆有着熟悉车牌号的奔驰车,从车里下来的女人正是那天在钟艾心面前磕头哭泣的女人,紧接着下车的是开车的凌睿,两人一前一后地朝另外一栋住院楼走去,顾清颜站在那边并没有看见那辆车的主人。
连凌睿都比她知道得多吧!
其实不管她如何努力,围绕在他身边的始终是有她无法涉入的区域,这种感觉很微妙,就是她已经被他生生隔离开了。
她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忙些什么,因为自从那天晚上见到那一幕之后,两人的冷战期已经开始升级,或许,这又是像以前一样的模式,只是她一个人的冷战场。
顾清颜拢了一下身上的薄毛衣,有些冷了,包里的手机响了起来,她接起来看了一眼,是大姐裴漫月打来的,今天是周末,裴漫月约顾清颜逛街。
在步行街轻轨下的铁伞下,顾清颜找到了一身休闲打扮的漫月姐姐,见她没带小乐乐,顾清颜上前,把她手里拿着的一杯速溶咖啡夺了过来,用说教的语气说道:“孕妇,不能喝咖啡!”
裴漫月无奈一笑,反问,“那请问顾清颜小姐,你现在也喝咖啡吗?”
顾清颜被她的反问句问得神情有些不自然,裴漫月是在间接地询问她肚子有没有消息,顾清颜不置可否地直接将咖啡纸杯往旁边的垃圾桶盖子上一放,“走,逛街!”
“说得好有魄力,怎么?遇上不开心的事情了?”女人的心思就是敏感的。
顾清颜暗吸一口气,摇头,这真是印证了卡耐基的那本书的名字,‘细节注定成败’,她不是太不注意自己的情绪收放了?唉,心里有秘密的人其实也不见得会好过,瞧,一句话都有可能被别人看出端倪来!
陪裴漫月逛街自然是像散步似的闲逛,稍微快一些顾清颜都紧张得要命,毕竟是有了身孕的人,人潮拥挤的地方,顾清颜总是神经紧张。
“你看起来比我还紧张!”裴漫月挽着顾清颜的手笑了,往另外一个货柜上走了过去,顾清颜现裴漫月看的婴儿用品,比如衣物之类的都偏向于男性,难道她能感觉到自己这一胎怀着的是男孩?
顾清颜看着一套粉蓝色的宝宝服,竹炭纤维的布料,经店员介绍,亲和宝宝肌肤透气又干爽,她拿在手里爱不释手,不自觉地勾起了唇角,恍然记起自己明明是有恐婴症的,若是在以往她可绝对不会踏足母婴店这些有关孩子的地方,不过今天,她都逛了这么久了才想起自己有恐婴症,可自己却莫名其妙地适应了这里的环境,不由得神情怔了怔。
“小姐,是您需要买吗?”店员热心的问道,顾清颜回了神把物品从新放回货架,指了指正在选购的裴漫月,“我姐姐买!”
“哦,那就请尽情挑选,店里的都是这一季的新品,很多新款式,都很可爱!”
顾清颜在店员离开之后,又回头看了一眼自己刚才拿的那件宝宝服,连她自己都没觉她的眼神变得柔和了。
“清颜,你看这些好不好?”裴漫月选了很多,不过因为都是新品,花样都挺吸引人,所以眼花缭乱,拿不定注意。
顾清颜翻了下购物车,呐呐出声,“怎么全是男宝宝的衣物?”
旁边的裴漫月尴尬地笑了一下,“我希望这一胎是个男宝宝!”
正弯腰在购物车里翻东西的顾清颜身体微微一怔,转脸来看着裴漫月,裴漫月脸上的尴尬表情已经不再,有些淡淡的惆怅,低声说道:“他奶奶想要个男孩,所以--”
顾清颜眉头已经挑了起来,难怪以前经常听见小乐乐说爷爷怎么了怎么了,爸爸怎么了怎么了,却惟独么有听见小乐乐说她的奶奶。
“林洵家其实是四代单传!”裴漫月说着,显得有些局促,顾清颜听出了她话里的意思,重男轻女!
她记得裴少辰以前说过,姐夫林洵家是政要家庭,林洵的母亲是g市教育厅的厅长,一个女性能坐上这样的职位,本身的威严肯定不会少,但这老旧的思想正是让顾清颜觉得不可思议。
顾清颜差点就问出这样的一句话,万一这一胎又是女宝宝怎么办?还要生吗?婆婆也是从媳妇做过去的,也是女人,都把女人当什么了?
裴漫月感觉到顾清颜情绪的异常,急忙岔开话题,“少辰就喜欢女孩子,有一次我跟开玩笑,他还说他希望孩子以后像你!说像你又聪明又漂亮!”
这果然是岔开话题的好话题,但是顾清颜觉得她不提裴少辰还好,一提到他顾清颜就有种恨不得跟他立即划清界限的冲/动。
离得越远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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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院。
戴青萍从主治医生的办公室出来,医生告诉她rh稀有血型的肾源很难找,建议从直系亲属中寻找肾源更加实际,戴青萍神情恍惚地从办公室出来,想着医生的话,她心里也凉了半截,她的衣兜里还放着一张小纸条,是那天裴少辰写给她的电话号码,她连续两天都对着那个电话号码呆愣,但最终还是没有打过去。
不是她不想救女儿,只是,她真不想再跟裴家有任何的瓜葛,任何的牵连。
她独自一人沿着楼道走进了楼梯间,顺着楼梯不知不觉地走向了天台,手里还捏着那个电话号码,在天台的边缘位置慢慢地坐了下来,任自己的思绪在脑海里肆意地流转。
“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了?”戴青萍靠着冰冷的铁制栏杆,喃喃自语,却听见一道冷冷的声音从身后飘了过来,“好办,把肾还给我儿子,让她去死!”
戴青萍震惊地转过了脸,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就已经让她开始乱了阵脚,见到站在不远处的钟艾心时,她脸上露出了惶恐的表情,“你,你怎么--”
“我怎么知道的,是不是?”钟艾心并没有靠近,而是靠在旁边的墙上笑得有些冷,“戴青萍,说到下地狱,现在是不是不止我一个人有资格了?你害死了我一个儿子,又害残了我另外一个儿子,你说,这笔账用她的命来换,亏的始终还是我!”
不同于那日的疯狂,今天的钟艾心是出奇的冷静,该疯狂的时候已经疯狂过了,该心疼的时候也已经痛得快肝肠寸断了,她的撕心裂肺的痛只会有一次,上一次是那个儿子的离去,而这一次是因为小儿子的糊涂。
“你别,裴太太,那些曾经的过往都已经过去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逼得我的少辰为了那个野种割下一个肾来?你既然已经消失了为什么还要回来?”钟艾心言辞变得犀利起来,她现在是恨不得冲进那间病房直接一刀捅死那个女人。
戴青萍捂住自己的脸,低声哀求地说道:“这都是意外,我没有逼迫他,裴太太,我真的为我曾经做过的事情感到忏悔抱歉,但是也请你想一想,如果当年我不是被你逼得走投无路,我也不会--”
“不要跟我提及你那光荣的小三史,因为你一旦提起,我就会后悔我当年的手段不够狠,不够绝!”
“裴太太,请你想一想,如果当年你能网开一面,不强行收购了我丈夫的公司逼得他落魄到跟我离婚,如果你不用手段害得慕谨庆债台高筑最后跳楼自尽,我的女儿不会早早失去了该有的幸福家庭,她也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一个有前夫后夫甚至还有外遇的女人,你自己风流快活,你女儿会这样算不算是报应?”钟艾心说得漫不经心,戴青萍红着一双眼睛紧咬着唇瓣,在强势的钟艾心面前,她从来都是个弱者,是她自己当年一时糊涂,她咬着牙,“那么裴太太,你儿子也是你做尽坏事的报应!”
“啪--”一记耳光狠狠地煽了过来,两个儿子是她心里的那根刺,一经撩拨就痛不欲生,是,她二十九年前因为裴广渊的一次出轨,她手段凌厉到赶尽杀绝,不仅逼得戴青萍跟原配丈夫离了婚,即便是戴青萍后来再嫁,她也没放过那个敢娶戴青萍的慕谨庆,这些比起她那个死在襁褓中的儿子,远远不够!
唯一的一次,杀鸡儆猴的手段至此再也没有其他女人敢靠近裴广渊!
谁说女人天生就是心狠手辣,那是被逼出来的!
戴青萍捂着自己的脸,她这一生最后悔的事情就是那日上了裴广渊的床,惹上了这个女人,她自认不是个当小三的料,而裴广渊也是酒后乱性,醒来便一拍两散没再有任何的纠葛,都是成年人,游戏的规则大家都懂得,只是不知道钟艾心是如何得知的,她被她逼得走投无路,就连那腹中的孩子也是因为带着赌气的恨意才生下来的,如果不是钟艾心的步步紧逼,她早已在孩子未成形之前就做掉了。
说没有恨怎么可能?这个女人害得她家破人亡,但都因为最后她害死了她的孩子而内疚到悔不当初,两个人的恩怨牵扯进了一个无辜的孩子,她也有孩子,她也知道一个母亲在痛失孩子之时的撕心裂肺的痛苦。
“你打也打了,骂也骂了,我们之间不要再有纠葛了!”
“你觉得割了我儿子一个肾,就能这么轻描淡写地糊弄过去?戴青萍,你想法好天真,你是如何做母亲的,你做母亲居然失败到了这个程度,失败到了明明就知道他们是同父异母的姐弟,你却到现在都不肯告诉她真相!”
戴青萍脸色刷的一下变得苍白,声音变得有些慌乱,“你,你怎么会知道?”
“我怎么不知道?你改了她的出生证明?比实际年龄大了整整三岁!他们是姐弟,同父异母的姐弟,她今天之所以会这样,都是你一手造成的,是你毁了她!”
“不是,不是我--”戴青萍哭着伸手捂住了自己的脸,然而就在此时,背后传来一阵金属物落地的声音,一把剪刀哐当一声落在了水泥地上。
慕水云那微微浮肿的身材套在蓝白相间的病服里,她的脸浮肿到眯成了一条线,她脸色苍白地看着站在面前的两个女人,神情从呆滞到一阵似笑非笑,眼底闪过一丝绝望的神情来。
“你们在说什么,什么姐弟?什么同父异母?”她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言自语地低喃,挪着步子走过来,走到钟艾心面前,笑,“你儿子说要娶我了,你不是说我进不了你裴家的门吗?你放心,在你有生之年,我进给你看!”
钟艾心冷笑一声,“果然无耻无下限,我很想问问,你追在你弟弟身后这么多年,他可有说过他喜欢你?还是那两个字送给你,想进裴家门,做梦!”
‘弟弟’二字是多次的刺耳,慕水云浑身都在抖,觉得此时天地之间尽是灰色,她这么多年的努力,既然到头来却是这样的结局。
只是,她怎么能甘心?
她低头嘴角勾起一丝狠毒笑意,“我记得你说过,想要进裴家门,除非你死了!”
在钟艾心还没有反应过来时,慕水云突然朝自己身前扑过来,掐住她的喉咙将她往天台的栏杆上用尽全力地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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