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五十年内,没出过一个上将;近百年内,没培育出一个圣阶本来是可能有的,如若林阀的家主没有因为虫族的暗算而丢掉一条手臂的话。
现在撑着林阀的人还是外姓的邱老太君,有人说,她在宗师境巅峰,有人说她才到伪圣境
都说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林阀到底比不比得过其他上品世家,却成了一个未知数。
林阀的掌权者当然很是生气,但是深蓝军校的规矩就是这样,当校长的还是宋少羽,自然不会畏惧林阀的施压。
宋少羽算是出身林阀,却又不是林阀的人。
林阀的人提起这事,感觉还相当郁闷简直想问一问过世的老定远侯,当初脑子到底是怎么想的。
当初怎么就把一个未来元帅给扫地出门了?要是宋少羽还在林阀,其他阀门世家还敢暗自嘲笑?
所以林阀在等。
等大家都忘记了这件事,再来处理一个小小的学生应该是不成问题的。
既然不管处不处理加文,都注定让林阀颜面扫地,那掌权者自然是想选择一个让自己心里舒快点的方式。
邱老太君等了很久,眼看当初的风波已经过去,马上就能动手了,结果却等来了国战。
她很不开心。
不过没关系,当年李知非刚入伍的时候,还在她手底下当兵,李清舟满月的时候,邱老太君也派人上门送过礼。
现在地位变换,这点小事自然是不好去麻烦李知非。
但是麻烦一下李清舟,可以。
童谣是李清舟的班主任。他看见了离校申请,李清舟上了林阀的星舰。但是这一切,毕竟只是他的猜测。
听了老妪的话,邱瑜的眉微微蹙了起来,然后询问:说是源气逆流走火入魔,虽然星海已经坏了医不了,但是用药恢复五感不是没有希望。为什么不治?
老妪的语气缓慢的如同蜗牛,一字一顿地恢复:试过了,没用。老爷找侯爷说好了,把云少爷立为继承人,侯爷虽然还没答应,但是因为这事,太太眼睛都哭瞎了。
她口中的老爷是林嘉远的父亲,而云少爷,则是林嘉远庶出的弟弟。
这已经不是邱瑜能插手的事了。哪怕是他求到邱老太君面前,也只会被谴责一声不懂事。
所以邱瑜不会干这种事。他知道自己背后站着的人从来不是林嘉远,而是邱老太君。
邱瑜能做的,也只剩下看看林嘉远了。
他找了个椅子,坐在了林嘉远的床头。
这个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人紧闭着眼,短短几个月时间里消瘦的不成样子,看着和死人没什么俩样。
邱瑜伸出了胳膊,握住了林嘉远掌心。
躺在床上的林嘉远突然震颤了起来。
邱瑜的手他从小到大牵过无数次,熟悉的就像是自己的左右手,自然不会认错。
长久的寂静让林嘉远变的特别喜欢回忆,过去十几年的事情走马观花似的在他眼前放映。
他在很久以前,想到了一个细节。
那天他上了校内公交,遇到了加文在打电话。
电话那边的声音让他觉得有点熟悉,但是因为时间过于久远,一时之间没能想起那是谁。
现在,林嘉远想起来了。
那时林恩的声音林恩没死?
是,既然林嘉文都没死!林恩自然也可以没死!
虽然林嘉远根本想不出,林恩到底是怎么从逃脱出来的。
但是林恩没死只要把这个消息传达出去传达给林阀现在的家主,或者是邱老太君,自然有人会想办法解决他。毕竟那是皇帝陛下亲手签署的死刑令。
毕竟他当年是为了代替邱老太君的亲孙子去送死。
他被困在这个房间里,看不见,听不着,说不出。他一直在想到底要怎么把这件事说出去。
林恩死了对他有好处吗?
没有。
但是一想到,加文会因此痛苦而难过。
林嘉远就觉得很开心。
现在,他终于等到了这个机会。
邱瑜感觉到了自己的掌心有了点微微的搔动。
他诧异了一会儿,然后,发现了一件事,林嘉远在他的手掌心写字。
[去告诉邱老太君]。
告诉?告诉什么?
一直盯着这里的老妪突然睁开了眼,走到了两人的身边,十分强硬地摁住了邱瑜的肩膀。
远少爷现在精神不太正常,瑜少爷还是请回吧。她声音冷硬地说着。
邱瑜当即反驳:可是林嘉远明明有话对他说!
老妪盯住了邱瑜的眼睛:请回。
好
他和老妪对视了良久,最终,肩膀垂了下来,他看了还躺在床上,面色茫然的林嘉远一眼,无奈地转身离去。
邱瑜的手突然抽离了。
林嘉远很惶恐,还有点愤怒。
邱瑜,邱瑜怎么能怎么能这么对他?
他可是他的未婚夫,当初是他哭着闹着要和自己联姻!
就在林嘉远这么想着的时候,他的手腕突然被人抓住了。
有人在他的掌心上比划。
[告诉邱老太君什么?]
林嘉远骤然瞪大的浑浊的双眼。
侯爷。老妪来到了林永乐的身边,远少爷说了。
林嘉远怕疼,也没什么骨气。只扎了三针就招了。
林永乐背着手,看着悬挂在墙壁上的龙飞凤舞的静字,良久无语。
说的什么?
老妪低眉顺眼地回答:他说,林恩侯爷还活着。不过给不出什么证据,只是听见了电话里林恩侯爷的声音。
祥和的夜空,突然一阵惊雷乍起,劈开了天幕。
放在木桌边缘的陶瓷茶盏被窗外的大风吹进了地里,碎成了一片片,煞是好听。
林永乐没有转过头,他说了句:下去吧。我会调查的。
林嘉文如果活着,林永乐会很高兴。
但是林恩却不能活着。
更何况,自从他那次进了皇宫,不小心见过那个东西后,他就再也不可能只是林恩了。
听说那个东西本身就很容易受到心思赤忱之人的吸引,所以林恩能遇到它,陛下很震惊,又好像能够理解。
那是李氏皇族最大的秘密。
那是帝国的根基。那是一场维持了一千多年的骗局。
一个关于光明女神的骗局。
事关重大,还是告诉陛下吧。林永乐喃喃自语道。
在做出决定的那一瞬间,他仿佛更加苍老了起来。
他知道的太多了,于是总疑心自己,其实要离死不远了。
不过,他都一百九十岁了。按理说,的确和死不远了。
上一任教皇已经死了。
马上就该轮到他了。
加文背着除夕走了一整天,一直从白天到了晚上。
荒星之上变数太多,若非必要,在夜里行走并非是一个好主意。
更何况这支队伍还有些拖后腿的带着伤。
于是在马上要进入夜晚的时辰里,一行人停了下来,找了个还算宽敞的地方扎起了营。
加文主动担当起了守夜的责任,和除夕一起。
都是五六阶的人了,一晚上不睡没问题。
事实上,帐篷里的人肯定也没睡。只是各自的安静做着自己的事而已。
荒星昼夜温差大,却没有人点燃篝火取暖。就怕引来什么不速之客。
唯有一点点星光在闪烁。
加文在营地正北方几十米的山丘上,这里视野好,看得远,适合观察。
冷冷的山风呼啸而过。
除夕窝在他的怀里睡觉,浅浅的呼吸喷洒在加文的锁骨附近,有点微微的痒意。
除夕还是一如既往的热乎,这一点,哪怕是他变成了人没有改变。
在他身边的时候,除夕总是睡的很香很甜。
加文把盖在除夕身上的被子又揽了揽,把人裹成了一个圆圆的粽子,只露出了一点头。
他抱着除夕,手里还拿着一个木制的盒子。
当初在太平武馆的阵法里,岚城给了他这么一个盒子。加文带回了宿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也没能打开,被蜜糖告知,需要他的晶核到三阶。
加文到现在也不知道自己的晶核到底几阶,但是不妨碍他清楚一件事老子变强了。
就,感觉特别强,殴打肖宁也不再话下的那种。
当然这一切也有可能只是加文的错觉。
现在加文决定来实验一下,反正这里离营地也有几十米,真出什么意外,也来得及。
他对着这木盒的小孔思考了片刻,最终,慢慢的驱使起了晶核,从晶核深处压榨出了一丝源气。
在加文自己都看不见的背部,红色的纹路密布。
加文怀里的除夕鼻翼微微翕合,却没有睁开眼。
这丝源气汇聚进了木盒的小孔里,然后又从小孔处往四周顺着纹路扩散开来。
隐约能听到齿轮转动的声音。
加文试探性的掀开了盖子。
这一次,没有失望,他终于打开了这个木盒子。
盒子里有一块铁疙瘩,状如令牌,嵌合在实心的木盒中。
加文倒出了盒子里的这块令牌,细细打量了起来。
令牌整体呈钟形,最上方雕刻着龙头,栩栩如生,只差点睛就能飞起来一样。
最中心还有一个字,是现在已经摈弃不用的古语,刻着的,是帝字。
帝王的帝。
除此以外,没有任何的源力波动,更没有什么机关。就是一块不知名金属做成的令牌,还挺沉。
什么玩意?加文疑惑了。
多亏这些天的恶补,加文知道了,在虫族那边,龙头可不是什么东西都能刻的。
看上去历来非凡,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似乎没什么卵用。
加文陷入了思考。
帝?皇帝?大帝?不过那边不是叫王虫吗?
岚城岚封
加文的脑海里突然闪过了一个念头。
帝选帝侯?
选帝侯并非爵位。
虫族的王位从不依靠血脉传承,而是王虫从选帝侯中钦定出继承人。
而这些选帝侯又是怎么来的?
据说,是从上一任的选帝侯手中,继承的选帝侯的位置。一般是由上一任选帝侯给自己最欣赏的后辈。
不过偶尔也会出现选帝侯陨落还没来及选出继承人的情况。
于是就有了选帝侯令。
听说选帝侯令并非圣兵,却自己蕴藏有灵。发现所托非人时会自动离去
这令没飞。
嗯,所以,应该是他想多了吧。
加文看着手里看着光鲜亮丽,却毫无动静的令牌,由衷想到。
他把令牌放在了一边,开始捣鼓起了这个盒子。
万一岚城还在盒子里藏了点别的,他没发现,岂不是很亏。
奈何,加文左敲敲,右敲敲,沮丧的发现,这盒子里真的只装了这么一个令牌。
除此之外,连块能源石都没有!
算了,人家都被禁锢几百年了一穷二白也算正常。
在加文检查木盒的时候,被丢在一边的令牌,在地上悄悄咪咪地往外挪了挪。
除夕的眼睛在这时候睁开了一条微不可查的缝隙。
这条臭龙!
令牌浑身一颤,然后,心不甘情不愿的,委屈万分地挪了回去
彻底不动了。
第94章
随着加文的加入,除夕的这只小队累计有了八个成员。其中四个都是南明军校的。
帝国总计派出的人也不过一百,这支队伍几乎占了近十分之一的人数。
南明军校一个重伤七阶的卫阳明,剩下三个都是五阶,自知自己是在抱大腿,一路都安静如鸡。
加文不太喜欢南明军校那几个人。
当初他刚好,出来自我介绍,说自己是四阶的时候,除了卫阳明,他从南明军校那几个人的眼里看出了不屑。
不过加文自认为自己一个能打他们三个,为了队伍和谐稳定,也没有往心里去。
宁与同好争高低,不同傻叉论短长。
人多在这里勉强算是好事。有几个落单的虫族曾经遭遇过这支小队,暗中观察了片刻,最终也因为寡不敌众没有下手。
但是人一多,哪怕八个人并非压马路并排走,也不免有些显眼了起来。
巨大的白鹰在天上盘旋,迟迟没有落下,似乎有些心动,又不太敢太过靠近。它在天空中不停地盘旋,就像是在等待什么时机。
加文背着除夕,抬起了头,神色有了一丝沉重。
这只白鹰他见过,在他进入荒星的第一天,叼走了一只数倍于它体型的巨鳄。
外界最强的异兽也不过十二阶,是塞壬星上的那条海蛇波塞冬。
然而这里是荒星,与世隔绝上千年,源气充沛,孕育万物,什么都可能发生。
一开始这只鹰还在千米外的高空中。
但是有一天夜里,除夕突然发起了烧,于是这只鹰的距离更近了,近的肉眼都能看清锐利的勾爪。
源武者体质强悍,骨折了不用药都能自己长好,小伤小病完全不会找上门来,除夕突然倒下的时候大家都吓了一大跳,还在远处的加文更是第一时间到了除夕的身边。
快的连周围人都没反应过来,他一把就把除夕给接住了。
刚抱住,加文就发现了,除夕的体温不太正常。
是发烧。他皱着眉和其他人解释,我学过一点医术。等退烧就好了。
除夕从小到大都这样,莫名其妙就会发烧,隔个两三天自己就好了除夕也跟他说过原因,大概类似于吃撑了需要消化一下,加文已经习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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