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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王的男人[穿书]——同志(38)

    这哪里成,这是病,即使习惯了可它在你肚子里,不定什么时候便会威胁到你的性命。我看着天热已晚,公子就不必客气了,随在下去府上顺道住上一晚,明日再走。男子说完,也不等陈青开口,就朝外面说了一声:从孟,直接回府。

    是,公子。外面传来那少年的声音。

    陈青看着这一切,就这样决定了?如今马车不停,即使再不想去这马车也是下不得了。

    马车在一处大宅子门口停下,男子下了马车,很是绅士的站在马车外,见着陈青下来,便伸手去扶。看着面前这大宅子,陈青心中更笃定这人一定非常有钱。

    男人将陈青带到正厅,便有丫鬟进来备茶倒水。男人坐在陈青对面,喝了一口茶,才说:想必公子还未吃东西,我让下人去备点吃的,一会吃过后我再带你回房如何?

    如今在别人的地盘,自然是要听从别人的安排。况且现在陈青是饿的不行,这一天可就吃了那几个包子,啥也没吃。

    见着陈青点头,男子跟一旁的少年吩咐下去弄点吃的来。眼神一瞟扫了陈青一眼,似想到了什么,转头看向陈青问:你身上这病可有什么需要忌讳的?

    忌讳?最初几个月他是最不能闻鱼腥味的,一闻那味儿便想吐,可现在好像没啥不适应的了。陈青想着,便摇摇头:并无。

    那名从孟的少年得了吩咐,便出去了。陈青想着,与人同行一路竟忘了问人家的姓名。忙自报姓名后说:不知怎么称呼公子?

    你唤我萧郎便可。男子道。

    看着男子那扬着笑脸的面上,陈青却是黑了脸。也不知是不是他最近小画本看的有些多,这称呼怎么不像姓名,反而更像对情郎的称呼。

    虽是这般想着,陈青却也没好意思问,怕自己多心了。想着过了今夜,明天一早自己就离开这里,便也就不在这事上纠结了。

    只是在两人吃好后,却发生了一件让陈青实在不知所措的事情。萧郎见陈青吃好,便打算带他去客房休息。边走着还边为陈青的病忧心:待明天,我便让府中大夫为你相看一番,看有没有法子医治。

    陈青觉得,这萧郎实在是顶顶的大善人,心也忒好了些。正想着如何拒绝的话,便见着从远处匆匆跑来一人,陈青不由的目光落在那人身上。

    只是待那人走近时,他看清了那人的面目却是惊的目瞪口呆。这不正是抓了自己出来的那个死太监嘛,他怎么会在这里。

    陈青想到此,突然一个激灵,一双眼惊恐的看着身旁和颜悦色的萧郎。

    殿下,奴才无用,让陈青跑那太监一过来,便对着陈青身边的萧郎说着。话还没说完,突然瞅见站在一旁的陈青,突然愣住了,冲着陈青说:你怎么在这里?

    陈青心中那是个万马奔腾啊,他千辛万苦的逃出了这个死太监的爪子,没找到自己竟傻乎乎的直接撞进了人家的老巢。

    听着那死太监的问话,陈青扯着嘴角,只是尴尬的笑了两声,他现在真是想拔腿跑了得冲动都有了。

    从善,不得对客人无理。萧时墨看着那太监冷声道。

    陈青看着身旁这个笑面的男人,刚才那好感顿时没了。他有些明知故问的看着男人说:你是萧时墨?

    萧时墨半点没有谎言被拆穿的窘迫,他仍旧一脸笑意:我还以为卿卿是装作不认得我呢,才同你开个小玩笑。

    真是个笑面虎啊,从在卞州城门口他便认出了自己,看着自己挺着大肚子,扯着谎却不识破,而是将计就计的诓骗了自己到他府中。

    你为什么要抓我过来?陈青不觉得自己还有什么可利用的,萧时墨为何突然要把自己抓到卞州。

    萧时墨收敛起笑容,叹了口气说:只是为了完成你父亲的遗愿罢了。说完看向陈青鼓鼓的腹部,继续说:只是你是我从小看到大的,怎么就从不知你竟还能怀孕。

    对于这个问题,陈青却是知道的其实也不多。初听到自己怀有身孕,陈青也是不信的。萧彻说他是摩耶人,陈青便也只当这样。

    萧时墨将陈青带至一间客房:这里我早就命丫鬟收拾过了,今后你便住在这里吧。说着看着陈青的肚子,随即道:放心,日后孩子生下来我会如亲子一般对待。

    看着被合上的房门,陈青有些晕头转相。萧时墨这话什么意思,难道中间有剧情他跳过去了?这一下子喜当爹是什么节奏。

    不管如何,陈青是在这座宅子里待下了。因为隔天他想离开时,在大门口却被拦住了。陈青撒泼无赖通通不管用,最后还是从孟跑过来将陈青拉了回去。

    回到自己的房间前,陈青瞧见了那个死太监站在不远处瞧着自己。如今他已经将一身的宦官服换下,听萧时墨喊他从善,或许他也并不是个真太监。

    他为什么不让我出去?陈青心中其实是明白些的,萧时墨或许真有些善心,但是却不会费尽心机的将自己从皇宫中抓到卞州来。他有什么目的?用这个孩子威胁萧彻吗?

    从孟见着陈青发火,便解释道:殿下怕大人挺着肚子出去遇到危险,毕竟孩子应该也快临盆了,大人还是小心些为好。

    从孟离开后,陈青在屋子里坐了一会,心中越想越不对劲。他起身想直接去找萧时墨问个明白,是死是活给个准话。没想到陈青抓着门把,扯了扯,门却没打开。

    他算是知道了,从孟在自己面前漂亮话一说完,转头就给他把房门从外面锁起来了。陈青抬脚愤愤地在门上踢了一脚,便回到床上往那里一趴。

    这个时候陈青发现他竟然有些想念东暖阁了。那时小桂林似乎说萧彻要回来了,也不知他到没到丹阳。发现自己不在暖阁后,他会不会大发雷霆,那小桂林和十七他们肯定又要遭殃了。

    那混蛋脾气实太不好了,动不动便要责罚人,仗势欺人的混蛋。可是,为什么这么久了,却一直没有人来找自己?

    陈青想起萧彻出征前两人的争吵,或许他已经厌烦自己了也说不定。不然他为什么还没有来,自己都被人欺负成这样了,他也不管了。陈青埋怨着,想着想着竟掉了眼泪。

    抬手粗鲁的将泪水一擦,可刚擦完,泪水又控制不住的又流了下来。他有些控制不住,他感觉自己实在太伤心了,他这么辛苦的给那混蛋怀着孩子,可是他却任由自己被别人欺负。

    从安定归来的萧彻就这样被扣上了一个绝情寡义的帽子。萧彻亲临战场,将士们士气高涨,譬如破竹在攻下南越半座城池后,陈述带兵休整,萧彻这才启程回了崇祁。

    只是回到丹阳,看到空荡荡的东暖阁时,萧彻不禁面如寒霜。听到小桂林的叙述,萧彻恨不得将所有人都处死,以慰藉他心中的怒火。

    可是如今没有陈青的踪迹更是令萧彻发狂,他顾不得发泄心中怒火,当即带上十三便去了卞州。

    第五十二章

    卞州城

    陈青被关在屋内也有一天了,他嗓子都喊成了破锣,也不见有人给他开门,性子便有些急躁。将屋里的桌子净往门上摔,最后没得摔了,还不够解气。挺着一个大肚子,抬脚就要往门上踹。

    在门口的萧时墨险险的差点就挨了这一脚,他眼珠子朝下一转,有些后怕的看着陈青近在眼前的脚。陈青双手抱着肚子,腿却踢的老高。萧时墨双手抱住他的小腿,小心翼翼地给他放到地上,嘴里说着:这是做什么呢,若是动了胎气可怎么好。

    陈青在屋里憋了一天,可算是见到正主了。火气蹭的一下就上来了:合着你们姓萧的都一个德行,动不动就爱把人往屋里关是吧。

    你这可冤枉人,我是让从孟护着你,别出去磕着碰着,便不好了。谁知我才出去一趟,他竟如此擅作主张。萧时墨说着话,手上却搀着陈青的胳膊,将他扶到床边坐下。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看着笑眯眯的萧时墨,陈青气也不是,不气也不是。最后蠕蠕嘴,说:既然这样,我今日就要离开,你不能拦我。

    你想去哪里,我自然都不会拦你。萧时墨说着,随即话头却是一转,说:只是,你如今挺着大肚子,你能去哪里?

    丹阳陈青竟脱口而出,说完他自己都有些愣神。如今逃出皇宫,不是正合了自己的意,为何还想着要回去,莫不是怀孕怀傻了?

    哎!萧时墨叹了一口气:你若坚持要回去,我也不拦你,并且还会派人护送你回去。可是你要想想,你腹中孩儿都快足月了,经的起如此颠簸?到时候若是出点差池,我便愧对你父亲临终遗托。

    陈青心中纠结,他虽然因为陈德发的事对萧彻十分失望,可是,心中却还是有些动摇,也不知是不是因为腹中孩子的缘故。

    我想回丹阳,待孩子生下来后再离开。

    萧时墨在陈青身旁坐下,他看着满目狼藉的屋内,开口道:你既然坚持要回去,我也不好强加阻拦。不过现在天色已晚,待明日我再派人护送你去丹阳,可好。

    本以为还要争辩一番,没想到萧时墨竟如此轻易地答应了,陈青都有些反应不过来。陈青心中隐隐有些不安,他猜不透萧时墨的想法。他好不容易地将自己从丹阳带到卞州,如今就这样轻易的就答应送自己离开,有些令人不可置信。

    萧时墨面上依旧是那副笑面孔,他唤了从孟进来,吩咐他将屋内打扫干净。随后才转头都陈青说:这里先让从孟他们打扫一番,我们先用了晚膳你再回来休息,可好?

    陈青本以为萧时墨会对自己耍些手段,比如下药这种手段,毕竟陈青总觉得他不可能如此轻易的就答应放了自己。

    用膳时,陈青端坐在椅子上,他心中思量着,只要是萧时墨不动筷子的菜,自己也绝不动,这是防患与未然。

    萧时墨手中举着筷子,看了看面上桌子上的菜,又瞅了瞅陈青,疑惑的开口问:怎么,是菜不合胃口?

    陈青凤眼一睨,心中冷笑。好家伙,这还没被发现就紧张了,绝对有问题。陈青假意咳嗽一声,说:不,只是你是主我是客,主人未动客人倒先吃上了,多没礼貌。

    对于卿卿,我可是当做自家人对待的。所以,卿卿也别拘束,就当自己家。

    萧时墨这番说着陈青却坚持让他先动筷子,萧时墨笑着摇摇头,遂伸筷子夹了一道菜吃着。陈青一双眼睛盯着他,见他吃了那菜也没甚反应,这才放下心来,拿起筷子也夹着那道菜吃了起来。

    卿卿也别总光捡着一道菜吃,这鲈鱼肉嫩,你尝尝。

    紧张兮兮了半天,陈青一顿饭下来,吃的肚皮滚圆,迷药是没吃出来,吃饱了犯困却显现出来。萧时墨看着抱着肚皮眼皮耷拉着的人,不由得笑了出来:吃饱了就睡,也不怕积食。

    陈青才不理他,挺着肚子,站起身就准备回房睡觉,手却被人扯住了。干嘛?

    说了你现在就去躺着,会积食,我陪你散散步。

    出了门外,陈青使了老大劲才将前头扯着自己的人拉住,问:你看看天上的月亮圆不?

    萧时墨有些莫名,他抬头看着挂在天上圆圆的大脸盘,说:挺圆的,怎么?

    陈青一把将萧时墨的手甩来,气呼呼的说:知道你还大半夜的拉我去散步!

    晚上如何不能散步,咱们还可以赏月,今夜的月亮如此圆。

    萧时墨说着,觉着这个主意好极了,随即命了从孟在园内摆上美酒与糕点,待散了步正好可以坐下来赏月。陈青站在一旁,连阻止的时间都没有,萧时墨就将事情吩咐下去了。

    陈青觉得他自己抬个腿都费劲,竟还真陪着萧时墨将他的园子逛了一遍,黑灯瞎火的,陈青也看不清啥东西。等走到从孟摆着桌椅的地方时,他立马屁股就粘在椅子上,说什么都不愿意再陪着萧时墨散步了。

    不走了,我晚上吃的那点东西早消耗没了。

    这次萧时墨到没继续坚持,他在陈青对面的椅子上坐下来,倒了下杯酒喝着:十五年上好的女儿红,要不要尝尝?

    陈青舔了舔嘴唇,他控制着自己想喝的欲望。因为他知道,自己那屁点的酒量,在萧彻面前出过一次丑就算了,可不能再在萧时墨面前出丑。

    他摇了摇头:不喝。

    萧时墨没再劝酒,他让从孟去泡了壶茶水送过来:是我照顾不周了,卿卿如今怀有身孕,酒还是少喝点为好。

    此时正是盛夏,周围蝉鸣声不断,偶有微风吹来,将桌上炉内飘出的烟吹散开来。这烟味道极淡,却是很好闻。陈青便开口询问着,这才知晓这是烟炉,里面烧的东西是专门驱蚊虫用的。

    陈青靠在椅子上,他拿起茶水喝着,竟觉得有些许的安逸。若是没有对面这人,那便更加舒坦了。

    与萧时墨相处时,陈青发现这人极爱说话,他与萧彻简直是两种极端的人。一个沉默寡言,半天憋不出一个屁来。一个口若悬河,那嘴巴好像里面加了弹簧一般,根本停不下来。

    从萧时墨嘴里,陈青简直把原身从小到大的事情都听了一遍。小时候如何调皮,如何成为丹阳小霸王的事迹。陈青靠在椅子上,看着天上的夜空,不自觉地竟模糊起来。

    隔日

    陈青醒来时,他已经是睡在他自己房内了。对于昨夜自己后来如何回来的,他竟半点印象也没有,只记得自己赏着月,被萧时墨说的睡着了。

    唤了两声,却没有人应,陈青这才从床上下来。他走到门口,试探性的拉了一下,门竟打开了,外面的阳光从打开的空隙中折射了进来。陈青心中一喜,他随即走了出去。

    现在也不知道是什么时辰了,自己得找到萧时墨,让他放自己离开这里,越早越好,免得到时候他想想又反悔那就不好玩了。

    陈青在这里住了两日,却是不知道萧时墨的房间的。而且他走了这一路,竟没看到一个仆人,想开口问话的机会都没有。

    陈青一路走着,穿进了一座院子,他沿着檐下走着,在经过一扇窗户时,隐约的却听见了有人说话的声音。这是萧时墨的声音,陈青心中一喜,正打算进到房内时,里面人的对话却让他生生的止住了迈开的步子。

    主子,您正准备放他离开?

    不然如何,他心意已决我怎么忍心拒绝他。这是萧时墨的声音。

    另一个人陈青虽然听不出是谁,可是也能猜出一二,想必应该是贴身跟随在萧时墨身边的从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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