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是想着顺子与昌吉回来,定要好好收拾他们,可看着顺子刚才那泛红的眼睛,心中不禁软了下来。
谁欺负你了?陈青说道。
顺子这时心情早就平复下来了,听着陈青的问话,撇撇嘴有些埋怨:还能有谁,少爷你啊。
自己回来了也不喊上我与昌吉,你可不知把我们吓成什么样。
陈青不知道他们竟找遍了整条街,心中愧疚,将在楼上被那春花秋菊缠着的事说了一遍:我那时出来不见你们,想着你们会回府,便自己回来了。
对不起啊,下次一定不会了。陈青郑重的道歉。
不知什么原因,自这事之后,陈青总觉得顺子似乎对自己更是亲近了些。
作者有话要说: 在这里声明,陈青虽然以前经常去这种烟花之地,可却还是一个小处男。至于为什么,后面会有说道。
第五章 中元节
七月半中元节又称鬼节,家家户户焚香烧纸祭祀先祖。相传那日,阎罗王特许阴间的鬼魂回到阳间接受后人的祭祀,而无人祭祀的孤魂野鬼就会在人间游荡寻找食物。
所以子时后,家家户户都需闭门歇灯,这也是免得那些孤魂野鬼找上门来。顺子说着,心中不禁纳闷。自家少爷怎么连中元节的习俗都不记得了。
陈青:那不是挺热闹的。
前几日出去,本是想见见那绝色大美人,可人没见到,倒是把陈青吓的不轻,在太府窝了几日没敢出去。今儿个见下人都匆匆忙碌着,不由的好奇。如今听了顺子的介绍,才知今日是农历七月十五的中元节。
是很热闹,去年中元节放花灯,猜灯谜,还有那庙会,热闹的不行,可真想去看看。小桂林一旁插话,上次出府,少爷就没带上自己,这次说什么都要少爷带上自己。
晚上带你出去玩。陈青抬手敲了小桂林的脑袋。
小桂林揉揉陈青敲过的地方,乐呵呵的说着:多谢少爷。
晚上陈德发带着三夫人去了宫宴,陈青本是要跟着去的,但想着去了宫宴就要对着那皇帝三跪九叩的,就有些不自在了。
陈德发确实十分的宠溺陈青,听着陈青不想去也不强求,只嘱咐若是出府可千万小心,毕竟也不是第一次被抬回来的了。
见马车走远,陈青收回了目光,准备回了自己的小院。站在一旁的陈述却一脸的笑意:大哥,一会可是要出府?
看向陈述,一身月白长袍,浓眉星眸,好一个翩翩少年郎,谁能想到,他日后是那杀伐征战的骠骑大将军。
今晚中元节,出去寻个热闹。
小弟一年未回丹阳,这丹阳城都不知哪有新鲜有趣的地方了,不如大哥携了小弟出去逛逛?陈述说着,一双大眼带着盈盈光辉,看得陈青拒绝的话堵在了嗓子眼中。
丹阳城中热闹非凡,四处张灯结彩,十里长街人群摩肩接踵好不热闹。陈青一行五人,穿梭在人群中。
这一年未归,丹阳倒是比往年更加热闹了。陈述跟在陈青身侧,偶尔抬手挡住拥挤过来的人。
陈青四处看着,上了一座小桥,见到桥下有那男男女女的在水中放花灯,心中新奇,便趴在了桥栏上朝下看。
少爷,你可是也想放花灯,小的给您去买个来?顺子瞄了眼桥下。
陈青:不用,我就是看的新奇,这花灯可是有什么寓意?
这倒是有,一是慰藉自己亡故的亲人。还有一个便是若有思慕之人,放了那花灯,以求心想事成。说话的却不是顺子,陈述学着陈青的模样低头看着桥底:大哥在这丹阳待了二十多年,怎么这都不记得了?若像弟弟出去游历个一年半载,怕是节日都记不起来了。
陈青心中一惊,自己这些日子过得也太过放松自在了,一切都随着自己的性子来。此时听到陈述的话心里也是有些打鼓,他难道看出来自己不是原本的陈青了?所以这是在试探自己?
不过随即想到自己只是换芯没换壳,即使他感觉出自己与以前有所不同,该是也查不出的。毕竟这里谁能想到会有借尸还魂这一说,想到此,也没那么紧张了。
弟弟想必也知前几日我磕了脑袋,虽好了,可有时却不大记得事了。陈青面不改色的撒着谎。
有这事?那怎么不请大夫瞧瞧,要是落了病根可不好。
只是以前的事记不大清了而已,没大毛病。说着,陈青拍了拍手上的灰,向桥下走去。实是不想再与陈述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鼻尖嗅嗅,陈青就被旁边摊上的小吃吸引了过去,那小贩卒刚忙完一阵,正拿了搭在肩上的毛巾擦汗,就见一穿着考究的公子哥走了过来,忙吆喝:这位公子,来尝尝我们的四喜丸子,五文钱四个,又香又有嚼劲,保证你吃了回味无穷。
瞅着那在锅中不断翻滚的小丸子,熬的奶白色的汤,闻着着实诱人:给我来十文钱的。
好嘞。小贩卒一声吆喝,麻利的从下面拿了个油纸包出来,就开始捞丸子。
油纸包中圆润带着油光的丸子,陈青拿木竹签扎了一个放进了口中:你可要来一个?
陈述看着那鼓着半张脸的人,十分不客气的也扎了一个吃起来。
当给顺子他们一人分了一个后,看着手中所剩无几的小丸子。眉头皱起,后悔该多买些的。
那前头怎么围着这么多人?将最后一个丸子吃完,陈青指着不远处问着。
我去给您瞧瞧。顺子早就瞧见了,就等着陈青开口问,好借着去凑凑热闹。
你们也不需跟着我,我自己逛逛。陈青晓得他们的心性,遣了他们,让自个玩去。
昌吉你怎么不去?顺子与小桂林早跑没影了,昌吉却还跟在身后。
我在少爷旁边伺候着。昌吉说。
死性子,昌吉年纪不大,但做什么事都规中规矩的,陈青也不再多劝,跟着便跟着罢。
陈述:一年不见,大哥性子倒是愈发好了。
你都说一年不见了,人都会变。何况性子。陈青说话时有些不耐,想说什么便说,这么一直试探也不闲累。
陈述突然被怼,有些悻悻的住了口。
不想理会他,陈青大步的朝前头走着,这时突然一阵人潮涌来,等陈青回头时,哪里还有陈述与昌吉的身影。
顺着原路回去,走到了那座小桥,也没寻到他们。寻也寻过了,他们也不是小孩,逛好了自然会回太府的。陈青也不急,自己慢悠悠的逛了起来。
桥下放花灯的人又多了起来,陈青到一旁卖花灯的小摊上挑了一个兔子形状的。在小贩卒的建议下,还写了一句岁月安好上去,美滋滋地看着十分满意。
手中抱着花灯,朝着那桥下走去。河的两边是一间间的小楼,沿着河边空余的地方本就没多宽,此时桥头聚满了人,更是走也走不过去。陈青只好从一旁的小巷中绕到河边,巷子不长,不过百来米的距离,两头灯火通明,这巷中却一片漆黑,一个人影都看不到。
陈青惧黑,这是从小在孤儿院中待出来的。如今看着这漆黑的巷子,心中有些犹豫。
看看身后熙熙攘攘的街道,想着自己走快些,很快便可以出这巷子,而且两头都有人,没什么好害怕的。
将怀中的花灯抱紧,咽了咽口水就走了进去。一双眼盯着巷子尽头那闪烁着的灯火,马上,马上就可以到了。
走了半路,左侧突然啪的一声,一个东西弹了出来,陈青脑中紧绷的弦突然断掉,一声惊叫,整个人靠在了墙上。
叫什么叫,哪来的小倌倌?一个低沉沙哑的声音,似乎十分的疑惑,这里居然还有人。
这时的陈青那里还顾得上听这人说些什么,只想着能快些离开这里。贴着墙就想跑,一只手却一把抓住了他的后衣襟,将他拽了回来。
周身顿时弥漫着一股酒气,这是个醉鬼。
那人拽着陈青的后衣襟,也不知使了多大的劲,勒的让人喘不过气来。陈青一手扯着自己的衣领:松松手。
身后那醉鬼却没理会,整个人贴上了陈青的后背,一股子带着酒气的温热的气息随着醉鬼的说话声喷在陈青耳边:说,你怎么来的?
我我走来的,你放开我。陈青挣扎着。
走来的?那醉酒似乎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一般,低沉的笑着出口的话都带着戏谑:我的房间还从没有小倌走进来过。
什么你的房间,你当这是你自己家啊,真是醉的不轻。陈青想回头,奈何这人将他箍在胸前动弹不得。
你喝多了,我不是小倌,给我松手。
那醉鬼将脸埋进陈青耳边嗅着,湿热的气息喷在皮肤上,陈青寒毛瞬间就竖起来了:你你别给我乱来啊。
虽然陈青喜欢男人,可是也不是随便哪个男人都可以的。此时感受着身后那人的动作,自然知道他想做什么。
真香啊。那醉鬼咕哝一句,手臂微一使劲,就将陈青压在了墙上。
一个猝不及防,陈青的脸擦在磨砂的墙面上,一阵火辣辣的疼。陈青贴着墙,男人紧贴在陈青后面,一双手便开始不老实了。
陈青一看,这还得了,力气没人大,想着丢脸就丢脸,总比失身好。张了嘴就想喊救命,一开口,一个大掌就捂了上来。
你喊破喉咙都没用。那人饶有兴致的说着。
唔唔唔
你倒是给我喊的机会啊。
男人扯了陈青的前襟,手就探了进去,身体越靠越紧,能明显感觉出男人的欲望。陈青额上冷汗都冒了下来,拼命的挣扎着,嘴里唔唔的叫着。
这个醉鬼,变态,他他居然来真的了。
陈青半张脸贴在墙上,一双眼瞪的通红,发誓这个变态要是真敢,真敢做下去,自己一定要亲手杀了他!
街道上灯火通明,人声鼎沸。黑暗的巷子里,两个人影纠缠在一起,一个沙哑带着情欲的声音响起:放松点。
随后一声闷哼,隐隐地传来一阵压抑的喘息声
带着杂草的地面上,一个红着眼兔子形状的花灯歪倒在一旁。
第六章 太府遭窃
抵在墙上那白皙修长的手终于无力的垂下,欲望舒解,萧彻的酒劲也消散了不少。陈青瘫软的倚靠着萧彻,好看的眉眼紧闭着,面上一片苍白。
感受着身前的人一点点的向下滑,萧彻一手环过陈青的腰间,将人箍在怀中。
酒醒后,看到被自己压在墙上昏迷过去的陈青时,萧彻只觉头更疼了。真是喝酒误事,竟把陈青当做那花楼中的小倌了。
已是深夜,原本繁华热闹的街道,此时十分的清冷,偶有还在收摊的小贩卒,推着架子车走进那夜幕中。
怀中人衣裳凌乱,胸前衣襟微微敞着,雪白的肌肤上那斑驳的红痕犹如雪中盛开的花朵,娇艳欲滴。下面的亵裤却不知脱到哪里去了,光滑修长的双腿在青色罩衫内若影若现。
萧彻脱下外衣,裹在陈青身上,随即将人抱起。也不知是否触到了他隐密的伤势,陈青眉头微蹙,唇中溢出几声闷哼。
那弹出来的东西竟是一扇木门,萧彻抱着人走了进去。里面是一方庭院,如果仔细看的话会发现,那联通着这庭院的二层小楼竟是那出了名的勾栏院,此时那里仍旧灯火通明。
爷,您回来了?一个面白无须的男人走了过来,说话时声调细长,显得十分的阴柔。
嗯。萧彻应了声,脚步不停地走着,进了间厢房,将陈青放在床上。才对着跟进来的男人说着:去准备桶热水来。
刘朝钦看着被自家爷裹在怀中严严实实的人,虽看的不大清楚,可那隐隐漏出来凌乱的衣裳也能猜的出八九分。
是。知道自家爷的脾性,也不敢多看,恭敬的应了声就下去准备热水。
爷,可要小的来。刘朝钦指挥着下人将浴桶倒满热水,随即在一旁等着吩咐。
下去吧。
听到吩咐,刘朝钦面色一顿,惊呆在原地,自家爷这是要亲自给人沐浴?这可真是头一遭啊。这一想,心中更是好奇那床上躺着的究竟是何人。
萧彻将床上的人衣物脱尽,便打横着抱起,放入了浴桶中。陈青十分的疲累,这动静竟没能醒来,身体浸入温热的水中,紧蹙的眉头才微微舒展开。
陈青身体软的不行,萧彻只好一手支撑在浴桶边沿,让陈青趴在自己的胳膊上才勉强不让他滑到水中。待将他清理干净,把人裹进锦被中时,萧彻才发现自己上身都湿漉漉的,异常难受。
就着陈青用过的水,草草地冲洗了一遍。刘朝钦被唤进来时,看着自家爷刚沐浴完的模样,再一次惊住了。
你去拿些止疼消炎的药来。刚才清理时,发现陈青那隐密之处红肿不堪。微微触碰,便听他疼的直抽气。
话刚落,刘朝钦似早有准备,从袖兜中掏出了一盒膏药。
萧彻接过来,一双眸盯着刘朝钦。刘朝钦自三皇子八岁时就跟在近前伺候,心思通透,哪里猜不出自己家爷这是恼羞成怒了。
这药奴才一直随身携带着,以防万一所用。这话说着一听便知是假的,但却给了自家爷个台阶下。
下去吧。
是。
刘朝钦应声退下,快到门口时,就听屋内萧彻的声音响起:
这习惯甚好,日后继续保持。
是。刘朝钦苦着脸推了门出去。在廊下越想越后悔,扇了自己一个巴掌:让你自作主张,该!
明灭的烛火在厢房中闪烁着,萧彻坐在床头,一双黑眸暗沉如水,看着熟睡的陈青。
十七。萧彻突然开口。
爷。厢房中突然多出个黑影,恭敬的站在萧彻的面前。
将他送回去。
是。那人影一身黑衣,面上一个青面獠牙的面具覆着。将床上裹着锦被的人往肩上一扛,从敞开的窗上跳了出去。
陈青做了场梦,梦中自己乘着小船在平静的海面上,突然海面上一阵风卷云涌,小船在那不停翻滚的浪潮中摇摇晃晃,沉沉浮浮。陈青面上一阵青白,腹中绞痛欲呕。迷迷糊糊中睁开了双眼,面前一片黑,唯有一个汉白玉镂空的圆形玉佩,下面坠着黑色流苏在自己面前来回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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