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闹几句，时间已经过了十一点，哪怕大家已经有些时日没有没有叙旧，都还是要散了。

    这晚上太晚，加上秦放歌也不回，陈天虹和韩薇她们也就没打算过去，就住学校宿舍。但她也跟秦放歌说，“你要不要发挥下绅士风度，去拿衣服的时候，帮着送娜娜紫梓她们回家？”

    秦放歌点头说没问题，“就怕她们自己不乐意。”

    “切！”潘琳娜很是无语，“是你自己不乐意吧，耽误你吃宵夜了？”

    王紫梓则是乐，“哇，有豪车坐。”

    左书琴笑她们，“那以后不要坐我们的车。”

    “那怎么行，豪车偶尔坐坐就好，还是姐妹们的车更靠谱。”王紫梓再臭美也不敢自绝后路，她家里的经济状况不是特别好，没有买车，平时都是搭左书琴和林宝卿她们的顺风车往返学校和家里之间。

    “边走边说吧！我爸还说让你有空了，去酒吧坐坐，还有啊，你没忘记踢球这回事吧！”左书琴她们也都收拾得差不多，乐器什么的都放这里就好，她们也就带随身的东西，包括今天演出用的旗袍回去。这套旗袍，她们以后的演出都还能用，哪怕可能身体数据有了变化，也是可以直接拿去工作室那边改改就好的。

    “当然没忘，就是这些天晚上真没时间，等有空一定会去的！”秦放歌说，“现在酒吧的生意还不错吧！”

    “就那样呗！”左书琴说，“这段时间我都去得少了。”

    关了门之后，兵分两路，住校的姑娘们回宿舍去，现在校园里也变得冷清了起来，这都深夜十一点多，秋风也萧瑟了起来。还好下午的时候雨就停了，要不然，会更冷也更折腾人。

    秦放歌还说挺怀念以前去她们家酒吧玩的时候，也是被王紫梓她们一阵怼，“你现在大明星大忙人，我们想跟着去老大家蹭吃蹭喝都没机会。”

    左书琴也是好笑，“你们就这点出息呀！”

    “是的，我们格局小。”潘琳娜也是笑着回应道，“现在大家都忙碌起来了，等你大师班结束之后会好不少吧。”

    秦放歌点头，“最起码不会每天日程都这样满满的。”

    王紫梓却说其实也好不到哪里去，“他总有很多事情要忙，光是森林音乐会那边，不多去看看都不太放心对吧！”

    “那可以当逛公园。”冯璐璐想得还挺好的，“我们都挺少去奥林匹克森林公园玩。”

    “那到时候让你逛个够！”潘琳娜笑。

    滕舒婷则是跟林宝卿、李若离一起，也没怎么跟秦放歌他们聊天，到停车场之后，倒是有跟他挥手说再见。她们和左书琴几个住同一区域的，另外的冯璐璐、潘琳娜、王紫梓则要住得远不少。

    今天有秦放歌当司机，也就不用左书琴她们那么麻烦多跑路。

    她们几个坐秦放歌车也很多回了，说他这是豪车，也确实没有夸张，外表虽是低调，里面却是相当奢华的，毕竟价格摆在这里的。

    王紫梓上了副驾驶座，冯璐璐和潘琳娜则后面坐，还没坐稳，秦放歌就在那打听，“你们有买车的打算吗？”

    王紫梓立刻就责问道，“你这是嫌弃我们还是怎样？”

    秦放歌也不生气，“你也未免太敏感了吧，我这是关心你们好不好！”

    “那你是准备赞助我们买车吗？”王紫梓嘴还是一如既往的犀利。

    “可以啊！”秦放歌笑着说，“有没有什么中意的车呀！”

    “我中意的车可多了去！”王紫梓道。

    后面潘琳娜听不下去了，“你公司财务不是也比较紧张吗？”

    “该花钱的地方还是要花呀！”秦放歌说，“赚钱的事情慢慢来就好，也不要有什么心理压力，就当是签约公司的福利咯！”

    “喂，是不是天虹她们有跟你透气呀！我们上午的时候才讨论过的。”王紫梓问道。

    “迟早是要做的呀！”秦放歌说，“你们马上就要毕业，得把这些都安排好，你们家住燕京的还好，其他姐妹总不能流落街头对吧！”

    “没那么惨啦，我倒是介意她们去我家住的。”

    冯璐璐笑，“她们肯定会介意的，早上秀玲都在说租房子的事情呢！喂，大富翁，要不要赞助房子呀！”

    秦放歌回答说，“那等我有能力了再说吧，但租房还是没问题的！”

    “有你这句话就好！”潘琳娜也是说，“现在燕京发展确实不容易，光是这房价就要压垮多少人。”

    “其实燕京本地人也不怎么好过，”冯璐璐说，“大家的压力都大，也是现在社会节奏变快的缘故吧！”

    “都会好起来的。”秦放歌讲，“我们要相信自己，也相信民族音乐市场会越来越好的，今天晚上你们演出的成功，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希望如此吧！”姑娘们倒是没有他那么有信心，市场体量还是小，像是她们这样的演出门票价格也肯定上不去。这辛苦一天的报酬，甚至都买不起她们的演出服。当然，这旗袍其实是赞助的，只说市场价格而已。

    秦放歌却很看好国内的古典音乐市场，这其中，也包括她们的民族音乐，也是说这是一个好的势头，以后也只会越来越好。

    “你为什么对我们这么好？”王紫梓忽然问他。

    秦放歌笑着回答道，“我们是志同道合的好朋友呀，我不对你们好对谁好呢！”

    “说实话！”王紫梓很严肃的样子。

    “真要我说实话呀！”秦放歌也收起笑容。

    “当然！”几个女孩子异口同声。

    秦放歌没多想就回答道，“你们青春美丽又才华横溢本来就惹人喜欢呀！还有，我这满腹经纶，还有满腔热血和j-i'q-in，总归是要释放出来的，搞创作也是我的本职工作，我帮助你们，你们也帮助了我对不对？”

    “总觉得有点怪怪的！”潘琳娜琢磨着道。

    王紫梓却笑道，“我觉得是实话，很有他臭屁的风格！”

    冯璐璐则是讲，“我们大部分姐妹其实都很普通啦！参加你大师班的学生中，那么多既有天赋，又有颜值的，你也可以选择对她们好呀！”

    “这就要讲究一个缘分了！”秦放歌笑着说，“我们认识得早，也一起经历了这么多，这可是其他人没办法代替的。对了，怎么忽然问起这个来了？是不是今晚演出的时候，出了什么状况？”

    王紫梓连忙道，“能出什么状况呀！真要说状况，也是我们今晚风头太盛，自己都觉得有点不太踏实，像做梦一样，找你确认下咯！”

    “一看就知道，你这说谎都不会。”秦放歌人精似的，他甚至都不用太过思考就得出了结论，“这是，被别人挤兑嘲讽啦？”

    王紫梓嘴还挺严实的，“我可没这么说。”

    “老大其实不让我们讲的，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潘琳娜却是不怕，“总归是有人会眼热的啦！”

    她们都说了，冯璐璐也就说了实情，秦放歌都不带安慰她们情绪的，只是问她们怎么反击的。

    “当然是用我们最拿手的绝活呀！”王紫梓立刻就振奋起来，但声音很快就弱了下来，“你送给我们的生日礼物，其他的作品我们都还觉得有点悬，都是些比我们多练了十几二十年琴的。”

    “干得漂亮！”秦放歌赞叹道，“你们都很聪明呀！就是事后又觉得，是不是太过依赖我的作品，加上他们也越发笃定这事对吧！”

    完全被秦放歌说中心事，王紫梓也就不想再做什么隐瞒，“好气的！他们还念长恨歌中的诗句，什么遂令天下父母心，不重生男重生女。就是赤果果的嘲讽我们攀了你的高枝，一人得道鸡犬升天什么的。”

    秦放歌只是笑，“我哪里算是什么高枝呀！别人怎么说其实不要紧，关键还是看你们自己心底怎么想。作为朋友，我帮助你们最正常不过。我和他们又不认识，就算创作了作品出来，也不会给这样没品的人演奏对不对，哪怕他们可能真的演奏技术还不错。但我不喜欢，怎么着也轮不到他们对吧！”

    “是这样的道理，但听了别人的话，还是会感觉有点不舒服！”王紫梓如实道。

    冯璐璐倒是说，“他们纯粹就是嫉妒我们，见不得人好！我觉得吧，即便晚上不是和我们一起演出，他们想要得到观众们这样的认可，还是不现实。有这精力，还不如琢磨着怎么提高自己的市场竞争力呢！”

    秦放歌也是马上夸冯璐璐道，“璐璐说得对，这些闲言碎语，不要去理会就好了！”

    王紫梓只道，“道理我们都懂的，就是做起来。还好观众们给力，哪怕我们都只是演奏了第一乐章，他们都喜欢得不得了！”

    “对嘛，观众的认可才是最重要的。”秦放歌笑着说，“看开点啦，我当初的时候，被骂得更惨呢！对我有什么影响？只是增加我的热度罢了！”

    “我们可没你那么潇洒。”王紫梓还给他白眼，“是不是女人都这样子？”

    潘琳娜爱唱反调，笑着说她就没那么小气，“看他们吃瘪的样子，我就觉得特别解气！”

    “嗯嗯，志气一定要有！”秦放歌点头赞同道，“平时紫梓你不是挺洒脱的吗？”

    “知易行难嘛！患得患失也很正常。”王紫梓回答得还挺理直气壮的。

    “别患得患失啦！又什么好失去的。对了，返场曲除了你以外，还有谁去l的？”秦放歌很快就岔开话题道。

    “静茹吹奏《忆江南》、黄静演奏《木兰诗》、天虹《琵琶行》，我们把最精锐的战力都派了出去。让他们说我们做的不是真正的民族音乐！”感觉得出来，王紫梓心中还是有气的。

    “都是排兵布阵的高手呀！”秦放歌说，“观众们的反响可以吧，别被我的作曲拖了后腿就好！”

    “你都谦虚的话，我们怎么活！”王紫梓白眼的时候颜值依旧在线，反而是多了几分不常见的味道。

    “观众们有没有期待什么时候完整的演出？你们和乐团的排练也该提上日程了！”秦放歌说。

    “正在琢磨这事呢！其实要不是今天出这事，我们还不会想着这么早就拿出这些作品来的呢！光是之前的作品，就可以演出很久的。”王紫梓叹道，“这也意味着，我们后面又要开始忙着排练了……”

    冯璐璐只是笑，“人前风光，人后就要受罪。自古以来就是这样的啦，习惯就好！”

    “璐璐你的协奏曲什么时候上？”潘琳娜问她。

    “我不着急呀，再多练练！让紫梓、天虹她们先排练演出。”冯璐璐回答道。

    王紫梓也是说，“压力也不小呀！”

    “有压力也不是坏事！”潘琳娜讲，“观众们都是特别期待的，说不定这会已经在微博催了呢！”

    “你这乌鸦嘴！”她还被王紫梓数落，也是赶紧去看。

    果不其然，已经有手快的粉丝，把消息给透露了出去。然后，一堆粉丝就去微博催演了。而且，也不光是她们的微博，秦放歌那边的微博下同样有催演的留言，都是秦放歌的作品嘛！

    潘琳娜还在那念呢，“哥哥就是太低调了，有为这么经典的诗歌谱曲，我们都完全不知道消息。”

    “曲谱没有放出来，我也想练习的呀！”

    “等首演之后吧，我们今天就是来催演的，今天只听了第一乐章，才刚开始就戛然而止，完全不过瘾呀！”

    “赶紧定好演出日子开始售票呀！”

    这支队伍还在逐渐壮大之中，粉丝们也都看得清楚分明，秦放歌忙得跟狗一样的是事实。但锦瑟华年乐团呢？她们算是专业的演出团队了吧！也有了这么多的演出经历，总不能跟秦放歌一样“偷懒”吧！

    粉丝们甚至都考虑到了她们担心的票房问题，也都保证，只要是她们的演出，绝对不用担心门票卖不出去这回事。还说是可以提前开票，搞众筹什么的都行……

    看得几个姑娘们都挺激动的，这代表着观众们对她们演出水平的认可，要不然，是不可能有现在这样情况出现的。

    秦放歌对此虽是习以为常，但也替她们感到高兴，也说是让她们安排安排。

    “都没怎么跟乐团合练呢！最起码都要等到下个月以后了！”王紫梓说。

    秦放歌说，“以后一个月至少演出一首协奏曲！”

    “你跟书琴还有舒婷说去！”王紫梓讲。

    “演出的事情，我帮你们安排，就定在国家大剧院音乐厅如何？”秦放歌说。

    “有那么多观众买票吗？”王紫梓心中还是有点没底，要知道，大剧院音乐厅可比晚上的燕京音乐厅大了差不多一倍，能容纳两千多名观众呢！

    “别小瞧你们乐团的魅力呀！”秦放歌很有信心，“加上票价不会定得特别高，一般水准你们没什么意见吧！”

    潘琳娜笑着回答道，“只要不是最低的就行，多少还是要点面子的！”

    秦放歌都被她给逗乐了，“娜娜你要自信呀！”

    “回头我们跟姐妹们商量下再定。”冯璐璐和王紫梓很有默契。

    秦放歌也不催，本来就在预计之中，他也没忘提醒她们有空就多练练，反正肯定没坏处就是了！

    一路聊着这些，王紫梓家相对最近，她也没让他开进小区里面去，就让他在路边停下来就好。

    潘琳娜还笑她，“不邀请我们进去坐坐？”

    王紫梓给她白眼，“我邀请了你们会去吗？”

    “你先拿出点诚意来呀！我们都去过了的，倒是秦放歌还没去过吧！”潘琳娜说。

    “你们不想回家了？秦放歌都还等着吃宵夜的不是？下次吧！”王紫梓说。

    “没诚意！”潘琳娜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的，她也最喜欢跟她们打嘴巴仗，反正没事闲着也是闲着。

    “要诚意是吧！”等秦放歌停好车，王紫梓收拾好她自己的东西，解开安全带转过头来。

    这倒是把潘琳娜给吓了一大跳，“别乱来啊！”

    哪知王紫梓其实并不是针对她的，她飞快蜻蜓点水一般的在还准备看戏的秦放歌脸上啄了一下，俏丽无比的脸庞瞬间红得跟猴子屁股一样，说了声谢谢之后，就飞也似的逃了，她都没忘记关车门！

    只留下车里傻眼的几个人，潘琳娜更是一脸的莫名其妙，“这家伙搞什么呀！”

    冯璐璐觉得好笑，“她这明显是兴奋过头了吧！”

    “我倒觉得是蓄谋已久的，秦顾问，还不追出去？”潘琳娜又开始怂恿起来。

    可惜秦放歌纹丝不动，只看着她的身影如蝴蝶一般，轻盈的飘远。

    “哎，这么好的机会都不知道把握住！我知道了，你就喜欢被动是不是？”潘琳娜的嘴又开始不饶人了！

    秦放歌只笑，“你知道就好，别说出来，给我留点面子好不好。”

    遇上他这样的赖皮选手，潘琳娜只能跟身边的冯璐璐摊摊手，表示非常的无语。

    冯璐璐只问，“她这算不上得偿夙愿？”

    “要不璐璐你等下也试试？”潘琳娜呵呵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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