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瑜珊也抓住机会，跟他探讨了他昨晚拿出来的纯人声哼唱部分，秦放歌不着急，让她有空的时候多琢磨下就好。

    但陈瑜珊自己却不敢耽搁，他这边创作已经完成，直接就会交给林宝卿她们练习，她们的器乐，不管是是练习还是录音，都比声乐要来得快。别到时候她们都录好了，她自己还没练好，那就明显拖后腿了。她也没忘记，她还有两首歌的精华部分也要用在纪录片里，都是她需要去用心琢磨的。

    这也是她不想搬出去住的原因之一，要真搬出去的话，每天想要跟他碰头都难，更别说当面跟他交流，请他指导了。像现在这样早晚一点点进步，积累下来的收获就非常大，任何质变都是从量变的积累开始的。至于秦放歌在私生活上的那点破事，她根本就不用去操心，最烦恼的应该是林宝卿和席晚晴才对。

    秦放歌有如神助的把纪录片音乐完成，也一并发给滕舒婷她们。

    这天还是打算去学校转一圈，现在公司专门安排了司机接送陈瑜珊，也就不需要他再自作多情，算好时间去学校就行。

    刘宇魏初一帮同学在课堂上见到秦放歌，还笑他转性，他说是要挣表现，被他们集体鄙视。他们对秦放歌也是根本嫉妒不起来，差距实在太大，在声乐专业上，他们想去秦放歌的首部歌剧《唐璜》跑个龙套演个配角都不够资格。要达到那样的水平，最起码得等他们五年的本科学习结束。

    现在这部《唐璜》的龙套，都是国内最顶尖的歌唱家，周秀英和大剧院那边都对此特别在意，专门调集精兵强将，强强联手，誓要打造精品。

    魏初他们这些同学也笑秦放歌自黑成性，第一部歌剧就选则唐璜这样举世闻名的花花公子，结局不好，但还是很搏人同情。说他打算通过自黑来洗白，也是挺拼的。

    秦放歌坦言他没想那么多，可大家都不信，他也只能耸耸肩，无奈的笑笑了事。

    午餐还是在食堂解决的，陈天虹端着餐盘过来他和林宝卿这边，还笑着调侃他，“亿万富翁今天怎么跟我们同甘共苦吃大锅饭？”

    “你们知道的，吃大锅饭我可以多吃点。天虹你是大好人，赏口饭吃吧，可怜可怜我这连吃不饱的……”秦放歌笑着回应说，林宝卿她们打了饭菜不乐意吃的话，就分给他一些。

    “你才大好人呢！”陈天虹啐他的同时，也没忘分些饭菜给他，“好人卡不能随便乱发的好不好！”

    跟她一起的王紫梓则笑秦放歌，“不愧是学歌剧表演的，这演戏的水平也是没谁了！下午又有歌剧排练？”

    秦放歌说，“我是去打酱油的，偶尔抢下钢琴伴奏的位置。”

    “中午晚上我们一起排练吧！”林宝卿说，“早点排练好，录制出来，我们也能安心准备演出！”

    秦放歌说没问题，但也讲，“其实也不用那么着急的，距离计划中纪录片播放时间还早。”

    但林宝卿和陈天虹她们心思都差不多，也不想往后拖，王紫梓还露出财迷的笑容，“嘿嘿，早点完成我们也好有收入，我们还琢磨着添几套演出服呢！春天已经来临，夏天还会远吗？又到换新装的时候……话说秦大老板，你不会拖欠工资吧！”

    秦放歌哈哈乐，“怎么可能，要提前支取都行啊！”

    陈天虹撇嘴道，“还以为你说送我们几套呢！”

    “也没什么问题的呀！”秦放歌笑道，“大家都知道我现在可是暴发户来着！”

    “就算你肯我们也不敢要的！”王紫梓嘻嘻笑道，“到时候指不定人家怎么说我们呢！”

    陈天虹看得淡，“现在不也一样，习惯就好，俗话说得好，不惹人妒是庸才来着。对了，秦放歌你拍电影服装设计还有化妆什么的，都找的哪里的团队？”

    “我也想知道，背景设定是上世纪初，服装化妆美术这些方面得多下点功夫才行吧！”王紫梓也相当好奇。

    秦放歌回答说，“还没有最终确定下来，但基本会是中外的团队一起合作的。公司有专业造型师，到时候都会参加进去的。我现在感觉有点作茧自缚，要操心的事情实在太多，要票房再扑街的话，真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林宝卿倒是旗帜鲜明的表示支持他，“拍电影挺不错的呀！影响力广泛，这类偏文艺的电影，能收回成本就行……”

    陈天虹王紫梓两个还笑他们俩是夫唱妇随，陈天虹还问，“到时候我们可以去探班吗？”

    秦放歌笑答，“随时欢迎啊！不过现在拍摄地点都还没确定好，还要找船，都是事儿！”

    王紫梓笑靥如花，“还没看过拍电影是什么样子的，国内也有外景点吧，我们能去当群众演员吗？”

    “可以啊，给你发盒饭！”秦放歌乐道。

    王紫梓咯咯笑，“你也太吝啬了，光盒饭就打发了啊！”

    陈天虹哈哈笑，“差不多啦，有大屏幕露脸的机会还要求那么多。他这电影，我看最起码得动用上千个群众演员……”

    “有那么多吗？”王紫梓望向坐她对面的秦放歌表示怀疑。

    秦放歌却道，“可能还不止呢！关键很多场景都是在码头，然后船上的客人，一波波的不会重复。”

    “好吧！”王紫梓服了，“能找到那么多免费的群众演员吗？”

    “还是要给钱的啦，不过肯定不会太多，也给不起那么多。要尽量压缩成本，光是剧组日常的吃穿住行，都感觉压力好大，得找经验特别丰富的专业人员来管理才行。”秦放歌解释道。

    随着了解得越多，王紫梓她们也越发明白其中的不易，小成本制作也不容易。末了，王紫梓还感叹了句，“这么看起来的话，我们现在的状况算是非常不错的了！”

    陈天虹点头表示赞同，“至少没那么多的繁杂事情，这些是最恼人的。对了，电影里面除了钢琴曲外，会用到很多管弦响乐曲吧！到时候打算找哪个交响乐团来演奏？”

    林宝卿插话说，“似乎国内的交响乐团水准都很一般，但找其他国外一流的交响乐团也不容易。”

    王紫梓就笑说让秦放歌自己来，“一个人的交响乐团，够威风的！”

    “你当我是神仙啊！”秦放歌没好气的说。

    “也差不多啦！”王紫梓乐道，“在我们这些凡人眼里你和神仙真没什么区别。对了，你要创作交响乐曲吗？”

    陈天虹也表示期待，还讲，“是啊，作曲家没交响曲可不行！人家弗雷德八岁就创作了第一首交响曲，然后又在这年陆续完成了两首交响曲……”

    “天虹西方音乐史学得不错嘛！”但对此，秦放歌只能无奈的表示，“我跟弗雷德这样的音乐天才没得比好不好！”

    连林宝卿都夸他，“你其实也不差啦！现在努力创作，也就晚了十年创作交响曲而已，而且，你还有赶超弗雷德的机会，我们都看好你哦！”

    “宝卿说得没错！”王紫梓和陈天虹都咯咯笑着附和道，陈天虹还说，“也是时代不同，现在的信息传播速度太快，我们所能接触到的古典音乐又太多，光是听这些古典音乐，都不知道要花多少时间。但这也有好处啊，相当于你经常说的，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进行创作。想要推陈出新，难度比那时候反而大了很多呢！”

    “蛮期待你的第一首交响曲，龙教授还有吴教授，以及管弦系那边怕是盼望了好久!”王紫梓说，“但真创作出来的话，给学校交响乐团首演太浪费，上次的钢琴协奏曲，管弦乐部分，他们的演奏就不尽如人意。”

    这方面陈天虹也有相同的看法，倒也不怕得罪谁，连林宝卿都说国内的交响乐团水平一般。这是现实，因素很多，职业化程度，乐团成员本身的演奏水平，对乐团的投入等等。而国外那些一流的交响乐团，有着上百年的历史积累，挑选的也都是全世界最顶尖的管弦乐团员，演出机会也多，薪酬待遇好。

    种种因素加在一起，造就了现在的局面，国内的交响乐团水准想要更上一层楼，已经不光是乐团成员的专业演奏水平问题。说起来，还真是挺无解的！

    林宝卿她们也说秦放歌可以用他的影响力，和国外的著名交响乐团以及指挥家合作，王紫梓想得更多，“如果能亲自指挥的话，就更完美！”

    “以前的作曲家在交响曲首演的时候，很多时候都是亲自担任指挥的。”陈天虹还表示，“挺想看你在舞台上当指挥的样子！”

    林宝卿只说，“其实交响曲演奏得好不好，关键还是在平时的排练上，也是最需要指挥负责的时候。就跟我们乐团也差不多，在舞台上的时候，指挥起的只是定心骨的作用，要真等到演出的时候才看指挥行事的话，那演奏水平肯定是不怎样的！”

    此外，她们还担心指挥会把交响曲带向不可捉摸的地步，毕竟每个指挥的风格都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