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秦放歌还是相信的，席晚晴也肯定不会做一哭二闹三上吊那样没品的事情。[][]

    但席晚晴明显还是很担心，“我们之间的合作不会就此中止吧！”

    秦放歌说不会，“宝卿不是那么不讲理的人。”

    席晚晴就说，“那你是说我不讲理了？”

    “你想太多啦！我知道晚晴大气，不会计较那么多的……”秦放歌只能好言相劝，心下也琢磨着这脚踏两只船果然是个技术活。

    “我很小气的，还会吃醋……”席晚晴说着语气就变得黯然起来，“只是现在好像没有我吃醋的资格，我又不是你什么人，顶多是个见不得光的地下情人，她可是你的正牌女朋友……”

    秦放歌也只能苦笑，“委屈晚晴了，是我不好，你骂我好了，或者一脚踹了我也行。”

    “你这没良心的，你就巴不得我自己离开不打扰你们是不是？”席晚晴听着很是恼火。

    秦放歌脸皮厚，哄她说，“怎么可能，我当然希望晚晴永远在我身边！”

    “她你更舍不得对不对，左拥右抱，齐人之福，你们男人都一个样！”席晚晴骂道，“可现实吗？”

    “就是很苦恼呀，我除了长得帅点，有点小才华好像也没别的什么本领了。本来能拥有你们中的任何一个，都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实在不该奢求太多的……”秦放歌自责道。

    听得席晚晴都笑了起来，“你这话说得，其他男人该怎么活。不过你放心好了，就算没有你，我照样能活得好好的……”

    从四合院出来又等了一会出租，到国家大剧院前面，秦放歌就一直在电话里哄席晚晴。

    虽然在这之前，席晚晴就对这天的来临有觉悟和心理准备的，她也清楚在林宝卿她们一帮女生眼中，她是老牛吃嫩草。也很清楚，她们中的女生肯定会出手的，黄静之前就一直敌视她，林宝卿也不差，当初的三国杀，就是林宝卿出头，把功劳算在她们姐妹头上的。

    席晚晴也想象得出，应该是林宝卿主动的，就像当初她自己一样，借着酒精和秦放歌成了好事。

    秦放歌这家伙，本质上也是个花心的主，对身边的女孩子又好得不得了，好像也不怎么懂得拒绝。或者说，男人都这样的德性，她也没指望他是那种对感情特别专一的人。他有时候特别气人，可要说起甜言蜜语也是不差的，这不，在电话里哄了她半天，又答应晚上和她会面，席晚晴这才觉得好过点。

    这个时候，席晚晴也是真羡慕起林宝卿她们来，青春，美丽，没有她这样尴尬的身份和经历，可以尽情去爱。林宝卿也有充足的资本，不把她放在同一竞争层面上，光年龄一项，席晚晴就占据了天生的劣势。

    当然，在席晚晴看来，林宝卿想要守住秦放歌，也真不是件容易的事情。

    他身边的漂亮女孩子太多，有些还是她所谓的好姐妹，席晚晴甚至在心底坏笑，要是有天她的好姐妹跟她抢男朋友会是怎样的情景，防火防盗防闺蜜，可都是血泪教训。

    秦放歌当然不会明白席晚晴的这番心思，能把席晚晴稳住就好，尽管她的这番语言撒娇争宠的意味居多，但这才是正常现象，指望女人不吃醋，那简直比登天还难。

    相对而言，去国家大剧院和周先生以及一众歌剧家艺术家前辈们见面，反倒不算个什么事情了。

    秦放歌进去里面歌剧院的时候，齐慧和一众人等正在进行最后的排练。

    周秀英也在指导他们，她本来就精力充沛，嗓门也大，又德高望重，没人敢不听她的。看到秦放歌，周秀英跟他点了个头，就继续她自己的。

    秦放歌点头笑笑，然后就安静的站一边看着。

    国产歌剧，基本都是讨不了好的，难创作，上演之后反响普遍也都不怎么样。最起码，比起国外的歌剧来，观众明显更买国外歌剧的账。倒不是崇洋媚外，怎么说呢，歌剧这种形式，毕竟是从国外先流行起来的，能流传下来的，也都是经典中的经典之作。

    再者，就是文化和语言的关系了，有时候，有些东西听不懂，就会觉得很高大上，翻译过来之后就没味道，多听几遍也就会觉得没多少意思。大部分的国外歌剧，要真翻译过来的话，可能还真没国产歌剧在台词歌词上那么讲究，但听起来感觉就是不一样。

    对于这点，秦放歌也没办法。

    他现在能做的，就是尽量欣赏，吸收其中的精华之处。

    这部新歌剧《河山》，演出的人很多，大部分歌剧演员都是来自国家歌剧歌舞院，周秀英的得意弟子秦放歌的师姐齐慧就是里面任职。

    普通单位也养不了她们，要真自负盈亏的话，估计赔掉裤子都不行，还是得靠事业编制和财政补贴。

    像这样的新歌剧，很多歌剧爱好者都认为是在歌功颂德，对此很是不屑一顾。

    秦放歌却不管这些，艺术家想要搞艺术，首先也得吃饱饭才行，那些饿着肚子搞艺术搞到英年早逝的艺术家们，可不是他效仿的对象。

    这些歌剧演员，大都和秦放歌打过照面。他是周秀英新收的得意弟子，之前还上人民大会堂演出过，忽略其他人甚至是领导，也不至于记不住他的。

    当然，秦放歌自己还是蛮低调的，也秉承他一贯多看多听少说话少评论的原则，又尤其是这歌剧即将上演的前夕，他自然不会恃才傲物，说出些不和谐的话来。

    即便这部很难超脱俗套，这些歌剧演员的表演也乏善可陈，但对于国产歌剧，秦放歌的态度和周秀英一样，从来都是持鼓励态度的。

    在他看来，这部歌剧的制作人，编剧，词作者以及作曲，都挺用心的，也有些小两点，这些都是很值得称道的。最起码，他们尽力了，就值得尊敬。

    至于那些歌剧演员，包括像是有国内几大男高音名头的陈立强，他的毛病依旧，咬词不清，鼻音过重等等，秦放歌都表示理解。真的是天赋决定了他的上限，当然，他自己的生活比如还抽烟喝酒什么的也不是没有影响，只是，这话秦放歌不可能去讲，只能平白得罪人。

    秦放歌自己只要吸取教训，不跟他犯一样的错误，不在艺成之前到处丢人就行。

    至于周秀英最看重的齐慧师姐，她的表演同样距离完美差得远，当然，这是以秦放歌的标准来看。

    在同行中，齐慧的表现已经算是最佳的了，同样，陈立强也是一样，尽管这样那样的毛病，但想要找到比他更好的，还是有点难。

    倒是几个年轻的歌剧演员，天赋相当不错，现在也慢慢展露头角，但想要担当起重任也不容易，估计最起码得等个五年十年的。

    周秀英肯定也是清楚这些的，可她手下可用的也就这些人，也就只能尽量在目前的条件下做到最好。

    彩排中场休息的时候，周秀英也停下来歇息一阵，她这会也只是讲些修修补补的细节问题，大局早已定下来，要真指望这最后关头来提高，也太不靠谱。

    齐慧她们也才有空和秦放歌打招呼，他就还是拿出一贯谦虚的态度来，对这些前辈们都蛮尊重的。齐慧也有问他有什么好的提议没有，秦放歌就还是夸她们演得好，他从中学到很多东西。还说他能想到的，周先生肯定都会想到的，而且他都没有完整地欣赏过整部歌剧，不好随便发表评论。

    周秀英也没有让秦放歌为难，今天让他过来，主要还是让他多增长见识，以及多认识点人，最起码，混个脸熟。

    秦放歌脸皮也厚，也问齐慧还有没有票，说现在已经没得买，他有朋友想和他一起听。

    “票肯定有的。”齐慧笑着问他，“先告诉我们，是不是女朋友？”

    秦放歌点头承认，齐慧还有些惊讶，“真是女朋友呀，什么时候的事情？以前没听说过，我上午还在跟周先生说，帮你介绍女朋友呢！”

    周秀英也很意外，至于秦放歌的那些师姐，替他张罗女朋友的事情，她也都习以为常了。

    秦放歌忙解释说，“刚刚追到手的，周先生应该也知道的，我们音乐学院民乐系弹古琴的林宝卿，之前我和她们乐团一起做电视剧音乐的。”

    周秀英点头表示知道，“是林家那小姑娘呀！人漂亮又有气质，音乐才华更是一等一的。既然决定在一起，就要好好相处，好好去爱，年轻多经历点是好事，对你的音乐事业也会有帮助。”

    齐慧却笑着说，“能让周先生记住的女孩子，肯定不同凡响，话说你入校好像抢了她风头啊！”

    秦放歌就说他想抢也抢不走，因为林宝卿比他优秀得多。

    齐慧早就不在音乐学院，对林宝卿不了解，但让秦放歌晚上一定要把林宝卿介绍给她们认识。

    秦放歌说没问题，“只要周先生不反对就好。”

    周秀英笑，“我就那么老顽固？再说了，我管得了你？”

    齐慧就连忙帮着说好话，也讲她们那时候的故事，周秀英虽然把她们当自家孩子对待，但在个人情感这些事情上，还是让她们自己去处理。

    当然，周秀英自己的情感生活，可以说是模范夫妻，到现在都特别恩爱，也是让很多人包括秦放歌都感概不已的。

    休息一阵，齐慧也把几张连座的票给了秦放歌，周秀英本说在后台就好，可秦放歌和齐慧都劝她去前面看。

    周秀英人情面广，也极力想为歌剧推广做贡献，她的位置安排就不能像秦放歌那样随意。周秀英本来也想带上秦放歌一起的，可他说周先生忙她的事情最重要，不用在意他和林宝卿的。

    周秀英真拿秦放歌这个无欲无求的家伙也没多少办法，这么久的相处，她也明白秦放歌的为人处事，要真没必要的话，他更宁愿呆在幕后。

    她也就只能叫他散场之后不要偷跑，这点秦放歌倒是点头答应下来。

    然后，她们继续，力争做到最好。

    秦放歌没什么事情，就听听看看发发呆。

    周秀英也没操练她们太狠，让他们这些歌剧演员们好好休息，保持好状态。但都没有离开，晚饭也还是吃的外卖，秦放歌就跟着蹭饭吃。

    齐慧她们一众女性歌剧演员在休息的时间里，她们的休闲活动就是调侃或者说是调戏小帅哥秦放歌，对他的一切情况都挺好奇的。秦放歌身上本来也就背负着很多的光环，光是那世界第一男高音的名头，就足以让她们趋之若鹜了。更别说他还能自己进行创作，也弹得一手的好钢琴，发行过唱片。

    周秀英懒得管她们，但不允许秦放歌在这里乱飙高音。她每周都有对秦放歌进行训练，最是清楚秦放歌的实力，他要是在这里吼几嗓子的，岂不是让这些男高音男中音自惭形秽。

    秦放歌也不想在这里献宝，像是陈立强他们那样的男性歌剧演员，或者说是称得上是歌剧家歌唱家艺术家的，也就礼貌地点点头，笑笑就算，并没有和他深入交流的想法。

    尽管没机会听到秦放歌的演唱，可跟他说说话也是蛮有趣的，齐慧她们一个个年纪最小的都三十多岁，根本不惧怕逗他这个小男生，莺莺燕燕的，好不热闹。

    好在秦放歌心理素质过硬，对这一切能坦然应对。

    秦放歌好不容易抽空给林宝卿打了电话，跟她说搞到票的事情，让她吃了饭直接过来就好。

    这首演的歌剧七点半正式开始，林宝卿七点不到就到了大剧院外面给他打电话。

    秦放歌也得以脱身出去接她，齐慧还让他歌剧结束之后务必留下，他点头答应下来，然后就跑了出去。

    林宝卿依旧是素面朝天，但换了身白色的晚礼服，礼服稍嫌保守，但质地做工都相当考究，穿在她身上倒是挺符合她气质的。她本来也不是走性感路线，对秦放歌来说正好，用不着露那么多出来便宜别人。

    尤其难得的是，林宝卿穿了双高跟鞋，她身材本来就匀称，这下更显高挑窈窕。

    至于秦放歌自己，就是正统的黑色西装，他本来就人高马大的，还经常锻炼，平时走路上都常惹女孩子回头的。

    秦放歌伸手过去，还笑着说，“宝卿今天晚上特别美丽。”

    林宝卿浅浅一笑，顺势挽住他的胳膊，和他并肩同行，“你也不差！对了，你刚刚肯定没少被你的师姐们调戏吧！”

    “宝卿真是聪明！”秦放歌只能苦笑。

    林宝卿乐呵呵的，“那是当然了。”

    秦放歌说，“还得感谢宝卿拯救我于水火之中。”

    “你不是该享受的吗？”林宝卿笑得越发开心了，“你不嫌我打扰你的好事我就开心得不得了！”

    秦放歌轻声笑，“老婆你还真是爱开玩笑，对了，这是在吃醋吗？”

    林宝卿微微笑，“这是我的权利！”

    “我好开心！值了。”秦放歌道。

    林宝卿紧贴他道，细声道，“老公，我也不想的，就是有时候会忍不住。”

    “一定要经常行使这个权利才行。”秦放歌继续犯贱，“让老公知道老婆是在乎的。”

    林宝卿只拿秋波横他，在外面肉麻一阵，两人就还是打算先进去。

    站在外面也不是个办法，这俊男靓女的，特别引人注目，尤其秦放歌还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名人。经常来看歌剧的人，多少都有听说过他的名头，他还没有戴墨镜遮脸。

    进去歌剧院之后，林宝卿还有些担心，“周先生知道我们的事情不？”

    秦放歌说刚刚要票的时候跟她讲了，还被齐慧师姐一阵调侃，“还让我结束之后别逃跑。”

    林宝卿俏皮地说，“那我等下先走好了。”

    秦放歌笑，“也叫我留住你的，都想见见你。”

    林宝卿突发奇想，“你师姐她们有没有说给你介绍女朋友之类的事情？”

    “老婆你还真神了啊！”秦放歌苦笑道，“还真有，不过我立场坚定，没有屈服。”

    林宝卿笑，“说得自己跟革命斗士一样，这不是好事吗？”

    秦放歌革命立场坚定，“老婆简直救苦救难，要不是我把你推出来，她们简直要吃掉我……”

    “那也是你活该！”林宝卿乐呵呵的。

    “老婆你舍得吗？”

    林宝卿笑着说，“她们爱干啥干啥。”

    秦放歌哄着她找到位置坐下来去，林宝卿还是挺在乎她们看法的，尤其是周秀英的态度。在音乐学院学生的印象中，这个老太太的脾气大，性子直，谁惹了她都没好果子吃。

    秦放歌握住她的小手，好好夸了她一番，也让她不要担心，说周先生对他特别好。也知道林宝卿，还祝福他们。

    林宝卿再怎么聪明有才华，毕竟也只是个女孩子，还陷入爱河中智商下降。只要不提席晚晴的话，秦放歌哄她开心还是不轻而易举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