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梦到娘们了。
这小子心可真够大的。
死在美梦中也是一桩好事。
两人一人一句,手中的动作也没停下来,刀尖早已蓄势待发,找准位置,一刀刺下,却并没有刺穿血肉的感觉,也没有刺穿血肉的声音,那人不信邪,又刺了几刀。
这,这真是见了鬼了,他吓得扔掉手中短刀,另一个人也好不到哪去。
就在这时,林中传来莎莎的声音,整个林子的树叶都在摩擦、跳动,或近或远处,似有人声,吾乃真神转世,尔等安敢如此?
我们知错了,我们再也不敢了,求神仙饶过我们吧。
尔等亵渎神灵,已经犯了滔天大罪,还敢求饶?
我们真的不知道,什么也不知道,求神仙给我们一个弥补的机会。
两人拼命磕头求饶,此事也顾不得地上碎石杂草,头上出现血迹,只要能活下来,比什么都重要。
看在你们也是受人驱使,便给你们一个机会。
多谢神仙,多谢神仙,不知神仙大人要我们做什么?开口之人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想要看一眼那神仙,却又心虚地低下头。
此处乃是吾修炼之所,尔等还不速速退去。
这,这不是我们能决定的啊,一人面现为难之色,是校尉让我们守在此处。
林间,枫阵与颜颐对视一眼,又继续道,校尉也好,将军也好,不过□□凡胎,也想接近神人居所,你们去告诉那个校尉,让他速速从这里撤离,不然犹如此石。
话音刚落,两人面前的石块四分五裂。
是是是是,两人连忙点头,急急往回奔。
待两人走后,枫阵和颜颐才从林中走出,走到洞旁,枫阵蹲下身摸了摸裴芝,疑惑道,奇怪,他身上没穿什么宝甲,怎会毫发无伤?
真神转生?
枫阵扔了个白眼过去,正色道,他身上似乎有一层无形之物,我们先回去再说。
回到客栈,裴芝悠悠转醒,听到两人说了经过,又吓晕过去,直到晚上才醒来。
你们在说什么,我怎么不知道?听两人说气啊,无形之物等等东西时,裴芝听得晕晕乎乎,似乎一觉醒来,周围都变了,只有他还傻乎乎的,什么都不知道。
你以前就没有遇到过类似的事情,有人想要伤害你,但因为某种无法理解的原因失败了?枫阵问。
没有啊,裴芝回答得很干脆,他的交往很简单,就是山下的村民。
那类似的事件呢?
我想想啊,裴芝说想想,还真想了很久,唔,我肚子饿了。
我去买点吃的,枫阵道。
走出房门,颜颐道,若明先生曾说过,有人天生会观气,却不会用气,有人天生能用气,却不会观气。
他有可能是后者,若是若明先生在此,便可让先生看一看。
两人走下楼,在附近买了些吃的。
对了,孝正,今天你是如何做到的?
什么?
就是那块石头,隔空碎石,你什么时候练的?我怎么从未见过?
剑气外放。
如何外放?
就那样?
除了你,还有谁能做到?
应该很多人能做到吧,说到这,颜颐也觉得疑惑,本来极其自然的事情,努力一想,却发现还真没几个人能做到。
苍崖剑碧少卿、花前辈,除此之外,我好像没见过其他人用过,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枫阵十分无语,这线索就在身边,他居然一直没发现,最奇怪的是连本人都不知道,孝正,你觉得隔空碎石是普通人能做到的事情吗?
难道不能?
并不能。
☆、第 45 章
自从发现身边藏着一个宝藏,枫阵便想了一个主意。
孝正,你既然能控制剑气,不如试试看控制笔意。
在枫阵的怂恿下,颜颐毁坏了一筐毛笔,看得裴芝心疼不已,捶胸大骂两人暴殄天物,不过事后他又悄咪咪将坏的毛笔绑了起来,继续用,而枫阵也因此知道了另一件事,为何裴芝全身有股难以言喻的味道。
裴芝喜穿白衣,并不是因为白衣潇洒,而是他喜欢在衣服上写字,来了兴致,便将外套脱了,铺在地上,肆意挥洒。
和他走在一起,枫阵真担心自己哪一天也是这个味道,每日都要熏好几遍。
你让我用毛笔写字,还不如直接用剑刻更轻松。
如果能用剑刻,那季乱还要做什么?枫阵反问。
如果能用剑刻,那蕴容你又要做什么?
你分明是找我茬。
我只擅长用剑,便用我最擅长的方式去做,这有什么问题?
两人互不让步,裴芝挤在中间劝道,两位好好说,不要动怒。
我没动怒,枫阵道。
我也没有,颜颐拿起桌上的剑,头也不回道,我出去转转。
分明是生气了,枫阵嘟囔了一句,又对裴芝道,我出去转转。
见两人赌气离开,裴芝也没多劝,而是拿起桌上剩余的纸张,愉快地练字,不时还摸上一摸,这触感犹如美人的肌肤,果然是上等的纸张才会如此光滑。
终于找到你了。
李兄?你找我何事?见李释跑得上气不接下气,枫阵心中疑惑,他好像和这个叫李释的没什么往来。
还是上回之事,我与张兄并未分出胜负。
原来是这事,枫阵早已见过两人字迹,不相上下,若真要分个高下,还要看两人状态如何,不过见李释坚决,枫阵也没有推辞。
不过枫阵想得太简单了,这次的比试和上回不同,上回只是两人日常互怼,这次上升到了人生大事。
这事还要从几天前说起,当地大家族陈家的女儿要嫁人,除了家世门第,还有一个重要条件,便是字。
以字选婿,这在当地也是雅事,没人会觉得奇怪,各位符合条件的士人便各展所长,经过重重筛选,只剩下最后两人,便是李释和张麟,更巧的是两人所得的评价一样。
听到李释阐述事情经过,枫阵很想推辞,可人已经来到高台,一一见过当地名士。
想必贤侄已经知晓事情原委,我也不多说,请贤侄先看字。
对方很客气,枫阵更不好推辞,硬着头皮上前,两幅字铺开,一幅气势开阔,一幅变化巧妙,各有千秋,当真难分高下。
这两幅字是在何时所作?枫阵看完便问道。
昨日当场所作,陈家家主道,想必不会有什么问题。
请恕我眼拙,分不出何人更胜一筹,不过既然是临场所作,当非两人最好的水平。
贤侄的意思是?陈家家主想到了什么,又有些犹豫。
兴之所至,才能写出更好的作品,不如让他们各自临景挥毫。
好,好一个兴之所至,陈家家主大笑道,就依贤侄之言。
高台之上的楼阁中,帘幕微动,露出纤纤玉手,下面发生了何事?
侍女将楼下发生的事情说了一遍,女子笑道,这倒有趣。
大娘子,那可是你的终身大事。
我记得柜子里有套衣服,压了有段时间,该拿出来看看。
哪套?
最底下那套。
侍女听从吩咐,从衣柜最底层找到一套衣服,看到那颜色款式时却愣住,这好像是男子的衣裳。
无论侍女如何劝,都打消不了她家小姐女扮男装,混进士人群的想法。
一行人到了城外一处美景,在凉亭之中铺上纸笔,又不限时间,让两人随意游玩,有了兴致便回凉亭写。
那个,那个便是李家郎君,侍女指着一人道,又指着远处另一人道,那位便是张家郎君。
我知道,你这么咋咋呼呼做什么,我们是出来游玩的,知道么?陈筠宁一手背在身后,一手摇着扇子,一副翩翩公子的模样,任谁看了都会心生艳羡。
凉亭内,陈家家主正在观察两位士人,却瞧见女扮男装的陈筠宁,作为父亲,他哪能认不出自己的女儿,若不是碍于面子,他早就派人将陈筠宁送回去。
就算不能送回去,他也不敢放松,时时刻刻注意着自己女儿的行动,顺便看看有没有什么不知好歹的小子,不过在场都是知礼之人,有人想要与陈筠宁结交,也保持着基本的礼节,还有的看出了陈筠宁女扮男装,却也不敢放肆。
大娘子,那就是枫阵。
陈筠宁收了扇子,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走,我们去会一会。
另一边,颜颐拿着剑出了门,却不知道要去哪里,干脆只身去山中一探。
刚进山中,颜颐便听耳边有东西呼啸而过,难道有人已经发现了他的行踪,颜颐刚冒出这个念头,又有箭矢飞啸而过,却不是朝他的方向。
远处,几人边走边道,我就跟你说会射歪,你偏不信。
没试过哪知道。
拔掉插在树上的箭矢,一人道,这箭威力真大,要是能大量生产。
嘘,你别乱说。
待几人走后,颜颐这才从灌木丛中钻出,细细查看留下的箭痕,这是
见到如此情景,颜颐哪还管置气的事情,他只想快点回去,将这件事告诉枫阵。
门砰一声打开,颜颐问道,蕴容呢?
你出去后,他也出去了。
那他有没有说去哪里?
我不知道。
☆、第 46 章
颜颐经过多方打听,终于找到了枫阵的去向,是在一座山上,山上风景优美,流水潺潺,梅花幽香,一派万物复苏的景象。
不仅是景美,人也美,与枫阵说话那位男子明眸善睐、肤白如玉,哪像什么男子,分明是位美人,还有她身边跟着的小厮,分明也是个女子。
只是走进后,颜颐却发现气氛并不如他想的那般愉快。
而枫阵见到颜颐,眼睛一亮,对陈筠宁道,就是他。
陈筠宁转过头,便看见一位少年,少年面容柔和,举止又不如一般男子那般粗鲁,莫非也和她一样是女扮男装出门。
少年一开口,嗓音也是雌雄莫辨,陈筠宁心中更加怀疑。
枫阵对颜颐使了个眼色,道,孝正,你别生气了,之前的事是我不好。
颜颐露出疑惑的神情,仿佛枫阵叫的不是他,我哥不是
话到一半,颜颐便不再说,弄得陈筠宁更加怀疑,莫非她是颜颐的妹妹,是不是太高了,不过颜家是将门之家,女子长得高也不算奇怪。
事情为何演变至此,还要从一个时辰前说起。
小弟早就仰慕枫兄之名,不知今日是否有幸?
今日是张兄和李兄的比试,我怎能上去献丑。
这要写得差,大不了被嘲笑一下,要是写得比两人都好,这不是落两人的面子,同时得罪两方。
陈筠宁显然也想到了这一层,眼珠一转,又想了个主意,那枫兄可否在这扇面上题字,此事当不与今日比试冲突。
见无法再推脱,枫阵便答应下来,本以为只是普通的题字,哪知这一题便出了事,人家姑娘看上他了。
陈筠宁看上他,李释和张麟自然不服,便提出要比试,枫阵拗不过众人,又莫名其妙牵扯进去。
要不逃走?枫阵刚冒出这个想法,就见众人都围着自己,包括李释和张麟。
这两人早有准备,已各自完成作品,唯独枫阵迟迟不动笔,大家便把目光都对准他,让他想逃也逃不了。
要不随便写写?可这又会落了陈家的面子。
枫阵满心忧虑地提起笔,却不知该如何下笔。
山间微风吹拂,鼻尖幽香环绕,这是墨中添加的香料,本该是清香怡人,枫阵此刻却觉得不及裴芝身上的臭味好闻,并非他喜欢臭味,而是喜欢看裴芝写字时那种感觉。
有的人写字喜欢提前经营,有的人写字喜欢一笔一画,而裴芝的字如山间瀑布,奔涌而出、一泻千里。
思及此,枫阵只觉胸中翻腾,似有万丈豪情想要诉说,意已生,墨随之而流动,只片刻,一幅字已完成。
枫阵放下笔,却发现手中笔已断作两截。
一日之间,两种气象,不知贤侄在这山中看到了何种景象,陈家家主笑得眉眼都挤出了褶皱。
枫阵却没有听见他的问话,全部的目光都落在那不断移动的白点之上。
陈家家主也没在意,叫来陈筠宁一同观看,陈筠宁看过字,又拿出扇面对照,惊道,这竟是出自同一人之手,若非亲眼所见,我还当真不信。
李释和张麟也围上来看,本来两人心中都有怨气,在看到那幅字之后,乖乖地闭上了嘴。
李释更是懊悔,早知如此,他就不该让枫阵来品评,这一评,把自己的婚事评没了,人家陈家大娘子看上了枫阵。
论家世,陈家也是当地数一数二的大家族,与枫家相比,倒也合适,而陈筠宁更是才貌兼备,名列美人榜二十四名,今日一见,名不虚传,李释想要结成这门亲的愿望更加迫切,因此写字之时使尽浑身解数,将毕生所学倾尽其中,引得众人赞叹。
和李释相同,张麟也是想尽办法,自以为写出了一生中最好的一帖,却马上就被人比了下去。
陈家家主在询问了几位名士的意见后,正打算将事情定下来,就听枫阵道,晚辈不能答应这门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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